弟弟的感情
星光悄無聲息地灑落,月影婆娑。這是一棟廢棄的大樓。一個俊美的男人被拷在柱子上,虛弱的抬眼望向窗外,輪廓略顯深沉,他無力地喘息著,眼中散發著不屈的剛毅…… 袁紹杰已經被拷在這兒經受了近三個小時的拷問,凌亂的頭發,破碎的襯衫,斑斑的血痕,俊美的顏還停留著無處滑落的水珠,凸顯著不久前他所經歷的殘酷。 三小時前。袁紹杰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刷著平板,終于,一個醒目的標題奪去了他飄忽的雙眸:因重大數據泄露,宇氏集團錯失百億項目。其實消息一出,宇氏就派人封鎖了各大媒體網站,袁紹杰用IP登上了幾個內部網址,百感焦急的快速瀏覽著。看到這個消息時的他心里壓著的石頭緩緩落地,長吁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迅速收起平板,準備脫身。 在脫身之前,他必須要確保他所偷到的數據是有效的,最好是能夠給整個宇氏帶來致命一擊的東西,他才敢回去,不然以霍老大的脾氣和那個他連面都沒有見過卻令霍老大膽戰心驚的存在,他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也許那將會成為他的末日。 袁紹杰剛走出那間小咖啡館沒幾步,就被幾個人用黑布蒙上頭打暈塞進了一輛面包車,整個過程不到十秒,快的他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更別說還擊了。當他醒來就被拷在了柱子上,而這一切都出于德叔的手筆。 德叔在走出公司大門后,總共撥通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他的手下,而另一個則是打給遠在美國一直以來大家都未曾見過的神秘男人。“你是時候該回來了,出事了。”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到后,登上了電腦快速地敲擊著鍵盤,不消片刻他眼底充血,濃郁的眉毛都在怒吼,令人發指的肅殺之氣騰燃而升。周圍的人都滯住了。陰沉的聲音發出,“給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立刻!”聽到聲音的秘書都在發抖,迅速去打了電話。那個男人匆匆收拾了行李,趕去了機場。而這頭撂下電話的德叔暗自思索著,如果是他,那自己定會讓他后悔被生下來,如果不是他,就借由這件事把他打發走,畢竟留這樣的人在身邊將來勢必會成為隱患。是這個弱rou強食,適者生存的社會,逼迫他們成為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的狠角色。 “他被帶去了哪里?”酒店套房,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聽到問話的保鏢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我再問一遍,他被帶去了哪里?”聲音分貝已經提高。房間內站成一排的保鏢依舊沒有人吱聲。“好,沒人知道是吧,”已經變成了低吼。令誰都沒想到的是,說話的同時,他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他們,槍口正好對準了其中一個保鏢,眼神散發出與平時不一樣的堅定且冰冷的光。“都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都不用回來了。”這還是那個平時溫文爾雅,待人和善的少爺了嘛。宇成峰這樣的舉動讓他們領略到了什么叫做沉默中爆發的威懾,就如同和煦春風頃刻間化形為狂風巨浪那般恐怖。 在他得知袁琦是臥底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某一處就被觸發了,連眼神也褪去了幾分溫柔。這就好比一直以來潛藏著兇惡的隱性基因受到了刺激正在悄然地突變成顯性基因的過程。而當他知道他消失后,突如其來的怒火并沒有掩蓋住他內心的焦急。 他猜到了是德叔,因為他知道像父親和德叔這樣的人物能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一定都不是善類,而德叔離開公司又太過匆忙,雙眼中寫滿了不會放過那個人的狠戾。當然他也想過,他會不會已經逃走,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許在內心深處他更希望他能夠逃跑,可是他又很清楚那點時間根本不夠。實際上袁紹杰若不是為了確認他偷到的數據是否真實,也不會錯過最佳的脫身時機。而就在剛剛,他無意間聽到了兩名保鏢的對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聽說德叔抓了一個人,那個人被打的好像還挺慘的。”“你聽誰說的?”“就那個阿力,德叔的手下。” 聽到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他想要馬上見到他,想要親口問問他,他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對他。另一方面,他怕德叔會把他弄死,他必須要馬上找到他。 “德叔。”“問出來了?”“沒有,那小子嘴緊得很,三個小時了,什么都沒說。”“那就繼續給我打,打到他說出來為止。”德叔狠絕的吼道。“是。”幾個打手拿著粗木棍繼續向已經布滿傷痕的袁紹杰的胸口,肚子,以及腿部再次揮打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全身的冰冷激得他寒顫不已,他是被一桶冰水澆醒的。 看到已經清醒的袁紹杰,德叔走了過來, “你,應該不叫袁琦吧,說,是誰派你來潛入宇氏的?”德叔雖然笑著,但眉宇間卻讓他感到刺骨的寒意。“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袁紹杰目光犀利,盯著德叔的雙眼,聲音顫抖,虛弱,卻不帶一絲妥協。德叔看到這樣的袁紹杰,不禁產生了些許佩服,同時也更加深信他就是那個臥底。 “很好,不那我們換種玩兒法。”德叔冷笑道。“你們幾個不是喜歡男人嘛,他就賞給你們了,別玩兒死就行。”他拍了拍袁紹杰的臉,“希望到時候可別求著我讓你說出來。”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沾滿鮮血的襯衫被他們粗暴的撕開,衣服撕破的呲啦聲,調欲挑逗的口哨聲,整棟大樓回蕩著jianyin的壞笑。“大哥,你看,這小子的身材真好,長得也帥,今天弟兄們可是大飽口福了啊,啊哈哈哈哈。”臉上掛滿垂涎欲滴yin笑的一個人已經摸上了他的rutou,而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正準備伸手去脫他的褲子。 “滾開,別碰我。”袁紹杰惡狠狠地盯著他們,抬起腳奮力地踹著,那個人被踹了個踉蹌。“他媽的,夠辣的小子,你們幾個給我按住了他。”四個人用力地按住他的四肢,他掙扎著晃動身體,試圖擺脫束縛,但雙拳難敵四手,他的褲子已經被褪去了一半兒,rutou處也傳來了被吸到酥麻的感覺,后面就快要被人侵入。突然,他聽到了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熟悉聲音,“放開他。”宇成峰焦急的喊著。 那幾個人看到來人的模樣,眼瞅到嘴的美食就要溜走,咂了下嘴,手上卻都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去把德叔找來,我有話要對他說。”宇成峰對他們說道。“你們都出去。”“可德叔說,”“我讓你們都出去,聽不懂嘛?”看到已經憤怒的宇成峰,誰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就都走了出去。 “阿琦,你怎么樣?”他趕緊幫他整理好敞開的褲子,扶住袁紹杰的肩膀焦灼地問著。袁紹杰沉重的喘息著迷離濕潤的眼眸望向他,“宇成峰?你怎么,,,”話還沒等說完,袁紹杰就昏倒在了他的懷里。 看著被打到只剩下一口氣的阿琦,宇成峰薄唇緊抿,他的眼中流露著太多的復雜,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溢滿心疼與難過,同時又間接流轉著氣,怒,恨。他氣,他氣自己太過善良,上了他的當;他怒,他怒他居然愚弄欺騙自己的感情;他也恨,他恨那些把他傷成這樣的人。但他又怕,他怕他再晚來一步,會發生怎樣無法挽回的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可他又不能做什么,因為那些人是德叔的手下。他只有去求德叔…… 很快,德叔來了。他看到了宇成峰,眼中流過了一絲驚訝但很快轉變成了憤怒。“是誰讓你們把少爺帶到這里來的?”德叔僅一個眼神,就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威壓,讓他們都只能低下腦袋連大氣也不敢喘。 “德叔,您別生氣,是我自己要來的。”“少爺,你不該來這里的。”德叔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著,仿佛剛剛的怒氣只是泡沫,他又回歸到了一個關心晚輩的大人。 “德叔,我有事求您。”宇成峰眼里擒著淚深情的看著德叔,他想要用這幅楚楚可憐的祈求模樣換回自己對這件事的主動權,因為他發現這些年德叔對他真的很好,好的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個親人在培養他照顧他。而且就算這樣還不行,他還有別的籌碼。“能不能讓我把阿琦帶走,他現在傷的太重了,你們這樣會把他打死的。您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讓他說出來的。” 聽到宇成峰還叫他阿琦,德叔再一次怒意四起。“阿琦?你居然還叫他阿琦,你連他的真實姓名都還不知道,他欺騙了你那么久,又是怎么對付的宇氏,這么快你就都忘了嗎?”又是一陣如暴雨般打在臉上的怒罵,罵到讓自己抬不起頭。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對上德叔的眼睛,依舊是剛才的祈求,“德叔,算我求您,他的事兒您就交給我來解決,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宇成峰轉換了一個略帶撒嬌的語氣繼續說道,“而且,公司那邊現在正需要您,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還有我爸那邊……”說到他爸,宇成峰聲音帶著顫抖,那是發自內心對宇耀的懼怕。 看到德叔沒有說話,宇成峰用出了最后一個殺手锏,“德叔,您若不答應,我就一直跪到您答應為止。”說著,他就要降身屈膝往向下跪。“唉,算啦,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讓你跪的。”“德叔,您這是答應了?”宇成峰聽到德叔緩和下來的語氣,聲音透出幾分欣喜。 “嗯。既然你都肯為他做到這一步了,那他就交給你吧。至于你父親那邊你不用擔心,他現在還不知道此事。雖然這次風波不小,但總歸還是可以處理好的。” 說完,德叔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他的手下跟在他的后面也一并離開了這棟大樓。出了大樓,德叔銳利的雙眼透著殺氣,“去給我查查是誰泄的密,查到后把他給我活埋了。”“是,德叔。” “快,把他送去醫院。”宇成峰對身邊的幾個保鏢說道。幾個保鏢攙著袁紹杰把他扶進了車里,開車直奔附近的醫院。宇成峰坐在他旁邊一直握著他的手。 當他被送到醫院時,醫生和護士們看到滿身鮮血的袁紹杰,立刻給他進行了緊急治療,消毒包扎輸液,一項一項地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宇成峰在醫院的走廊如坐針氈,心像被烙鐵烙過一般,焦灼地踱來踱去。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阿琦,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直到醫生出來告訴他,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傷的太重,需要休息,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德叔的那些手下都是專業的打手,粗壯的木棒打在身上不死也會殘,但他們手法很高超,致痛致傷卻不至打斷肋骨。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嘛,醫生。”宇成峰一邊說著一邊朝病床上的袁紹杰看去。一旁的醫生點了點頭,叮囑道,“守在他旁邊可以,但盡可能不要打擾他休息。”宇成峰都沒來得及對醫生說謝謝,三步并成兩步走進病房來到袁紹杰的身邊。 “誒,你看那倆帥哥,你說他倆啥關系?”“兄弟?哥兒們?”“嘶~,我看不像,你看他瞅他那眼神可不一般啊,含情脈脈,眉目傳情,我嗅到了愛情的味道啊”一個護士癡笑著說“真是,又犯花癡了你。”走廊里兩名護士嘀咕著,被走過的醫生撞見,“咳咳”醫生輕咳了兩聲,那兩名護士馬上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又是那幢富麗堂皇的別墅,又是那個腦滿腸肥的富豪,只不過此刻的他正吃著下人們擺在華麗餐桌上的魚翅鮑魚,鵝肝牛排,邊吃邊咂著紅酒,哈哈大笑起來,今晚的寧德忠別提有多高興了。 一拿到霍三兒傳給他的數據,他就立刻讓人找了個機會巧妙地把數據泄給了與宇氏共同競爭這次百億項目的丁氏集團。這個項目有關新型鈾礦產業,拿下它,不僅可以開發出一個礦產資源,還能夠狠狠的撈上一筆。這塊兒肥rou他們三大家族都已經覬覦很久,但宇氏比他們早一步就做好了打算,等到丁氏與寧氏知道時,雖遲但也不至于錯失。 寧德忠之所以沒有自己去吃遞到嘴邊的肥rou,一來是因為自己地產這邊做的順風順水,最近又接了筆大生意。二來是說不定通過這次,自己能夠看到宇家與丁家互咬的局面,而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那樣豈不美哉。 再想到這次雖沒能給宇耀這個老東西致命一擊,卻也足以讓宇氏集團手忙腳亂一段時間去填補窟窿,他就又止不住狂妄大笑起來,酒興大發,一杯接著一杯,最后醉倒在了餐桌上,嘴角還帶著一副jian佞小人得逞的詭笑…… 醫院,宇成峰整整守了袁紹杰一夜,就那么安靜的坐在他床邊的看護椅上凝神屏氣地注視著他,再不時地看看點滴的情況,動作很輕,生怕攪擾到他。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他們在一起吃飯時他逗他開心,晚上陪在他床邊給他講故事,他想到了可能除了他,身邊再沒有一個人能夠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同自己推心置腹的聊天。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你帶有目的的算計,你難道從來沒對我敞開心扉過嗎?這一切難道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嗎?他感覺到揪心的疼痛。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去明白這一切只是阿琦為了獲取自己信任的手段,他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阿琦,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謊言,一場欺騙,一場游戲。 他又何嘗不恨他,可自己又能對他做什么呢,他沒有德叔那般的狠毒,不可能去打他辱他,但他利用自己盜取數據,又不想那么輕易的放過他。而他深知自己只是這個家族的傀儡,什么實權也沒有的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宇成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黑夜中緩緩睜開那雙含著幾分溫柔帶著幾分冷峻的雙眸,那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把他留在身邊不放他走。也許,也許自己可能喜歡上他了…… 第二天早上,袁紹杰蘇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卻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宇成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涌上心頭。他想說話,但他發現他的嗓子干渴的厲害,就想要下床找口水喝。可他渾身疼的厲害,起了一半就只能又躺了回去。 “阿琦,你醒了?”被他的動作驚醒的宇成峰也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說著,“你別動,我去給你弄水喝。”他端來了一杯水扶著袁紹杰起身,將水杯遞到嘴邊緩慢地給他喂了進去。 喝過水的袁紹杰看著旁邊的宇成峰,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一聲不帶溫度的話響起,“你們如果不想再對我做點什么,那就讓我離開。”“不行,”宇成峰一下子就急了,“你要是現在走了,德叔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你的,況且你的傷還沒好。” 經過昨天三個多小時的暴打,身體還未痊愈,他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他也知道以現在的身子根本也逃不出去,就干脆老老實實地躺著了,可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只好翻了個身閉著眼假裝睡去。 “阿琦,你睡了嘛?阿琦?”等了一會兒,宇成峰喚了幾聲,看到袁紹杰輕微動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阿琦,我知道你沒睡,我有話要對你說。”袁紹杰終于翻了個身,冷著眼看著宇成峰,“我看了書房的監控,知道是你,我并沒有告訴德叔,但是你還是被德叔抓到了,也是,德叔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不會懷疑你。只要你把一切都說出來,說出來是誰指使你的,我保證,德叔不會再為難你的。” 袁紹杰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是我做的,要么殺了我,要么放我走。反正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霍老大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畢竟是幫自己脫離那個他再也不想回到的紅燈區,那個讓他做了十多年噩夢的地方,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出賣他。 “阿琦,你聽我說,我不會讓他們殺了你的,但我也不想放你走,而且現在德叔的人就在外面,你根本走不出去。”“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禁錮我?”看不到一絲血色的英俊面龐流露出了嫌惡的神色。“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若不說,還有一個辦法能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會去求德叔,讓他饒了你,你之前做的事都會一筆勾銷。” 宇成峰深情的眼眸低垂著,他想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邊,那么就可以靠自己的真心打動他,讓他說出來。 嫌惡混合著怒氣,袁紹杰覺得自己還沒淪落到要被這樣一個?他輕蔑的看著他,這樣一個被家族所控制的公子哥所保護。“留在你身邊?還要你來保護?你把我當什么了,還是你有什么被害妄想癥?” “阿琦,我,,”宇成峰低頭抿著唇臉頰泛起一絲紅暈,“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或許,,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在與你相處的一個多月里,你讓我體會到了不同的生活,帶給我很不一樣的感受,說實話這讓我很快樂。但是你知道當我看到監控里出現你身影的時候我的心情嗎?仿佛自己的心被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我的心很痛,我想找到你,找你問清楚,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可當我知道你被德叔帶走的那一刻,我的心慌了,我好怕我再也見不到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宇成峰雙眸已經濕潤,緊咬著下嘴唇,天知道他是怎么說出剛剛的那些話。 如果此時的袁紹杰能夠起來,他一定會上去踹他兩腳甩他個耳光,讓他清醒一下。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很長,竟然要把像我這樣的危險人物留在身邊,這小子腦子被驢踢了吧。他那句已經離不開我了又是什么意思,真是搞不懂這些富家公子哥的想法。“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一直就不正常,我看你應該先去檢查檢查腦子。”他嗔怒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宇成峰擺出一副委屈的小表情。“我想也許這就是喜歡吧,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敢保證德叔他們不敢再動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袁紹杰像是聽到了一個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大笑了起來。“你說喜歡?哈哈哈哈,我看你真應該去看看腦子。滾,老子不喜歡男人!” 他看到宇成峰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眼眶紅潤。想著自己受霍老大這么多年的栽培,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里摸爬滾打,怎么也算是半個身子踏入死門的人物。可如今怎么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一個,他突然也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宇成峰,總之是很讓人頭疼的存在。“好吧,你愿意待著那就隨你便吧,但別打擾老子休息,老子要睡覺了。”他無奈的翻了個身再次閉上了眼睛。 空氣突然安靜,在此時宇成峰的心里卻做著一個美好的夢,他想到的是阿琦沒有答應他但也沒有拒絕他,他說他不喜歡男人,但沒有說不喜歡自己,那他就還有機會。昨晚一夜未睡的他也有了困意,折騰了一個上午也乏了,他趴在袁紹杰的旁邊甜甜的睡去了…… 兩個男人各自做著不同的夢,床上的眉頭緊鎖,表情痛苦。床邊的嘴角上揚,帶著微笑。而此刻他們不知道的是另一個男人正渾身散發著雷火般的氣焰朝著醫院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