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鄉村性事:饑渴驢rouC批(一)
被強jian的第二天,白陶把工作辭了,他不敢報警,被cao暈前顧之誠威脅的話語歷歷在目。 第三天接到管家“和氣”的電話,他更不敢動。 第四天上午,卡上收到10萬轉賬,而mama的病剛好需要這十萬救命錢。 白陶忍了,沒告訴家人,mama不能,哥哥就更不能。自父親去世后,哥哥獨自一人撐起家,甚至mama生病的事也是他獨自撐起,隱瞞到了高考前。要是告訴了,以哥哥的暴脾氣,肯定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10萬他只能收下,不能再去當家教,他害怕那個禽獸又會做那些事兒,甚至不敢留在這座城市。 辭職的事也沒說,怕被懷疑。哥哥知道工作是住家,所以白陶沒有家了。 最后,咬著牙,白陶選擇逃回老家,隔壁陜北A縣。 既能保證不被發現,又能躲避那個禽獸。 ———— 陜北的農村老家很偏,盡管近年來城市化的推進改善很多,但依舊路程遙遠。白陶經過一天一宿的顛簸,才在太陽下山前到。 下了班車,飛揚的塵土嗆著他難以呼吸,一抬頭,一股粗獷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貧瘠的山梁溝壑,廣袤無垠的黃土地,懷念之情油然而生。 “已經三年沒回來了。” 橘紅色的夕陽暈染天際,烏鴉嘎嘎的叫著,在坑坑洼洼的田野上,白陶一邊吃力地拖著行李箱,慢慢的朝不遠處的小山村走去,一邊回想著小時候在高原上嬉戲打鬧的事兒,忍不住咧嘴大笑。 “也不知道大象哥咋樣了。” 鄉下人吃飯都早,一路上高粱田,玉米田里就都沒啥人。 白陶有些孤獨,走著走著,不知是不是錯覺的緣故,耳邊突然傳來輕哼的歌聲。 愣了愣,白陶試探地朝歌聲方向走去。 “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頭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里走,左一扭,右一扭;西一長,東一長,中間加個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個勾搭掛麻糖;推了車車走咸陽!” 這,這不是小時候的兒歌? nongnong的熟悉感讓白陶更好奇,跨過滿是雜草和玉米桿兒的土堆,撥開麥稈,只見一個穿著汗衫和短褲的寸頭大漢。 這大漢正自得的一邊割麥稈,一邊哼歌。 “誰?”寸頭男人似乎也感知到有人在靠近,用拿著刀的手臂擦了擦汗:“媳婦兒嗎?額不是說,割完這點,馬上就回——” “大象哥?”看著這熟悉的背影,白陶忍不住脫口而出。 男人嚇了一大跳,立馬回頭:“二蛋?” nongnong的眉毛,黢黑的臉,大大的眼里寫滿震驚。 然后立即轉為欣喜。 “真是二蛋啊!” “大象哥,真是你!”白陶也很高興,真是剛剛一直念叨的大象哥! 割麥稈的男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麥子刀,興沖沖的從干草堆里爬出。 一米八幾的錚錚鐵漢,興奮的像個孩子。 “哎呀,這不是俺們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嗎?恁咋回來了?” “真是大變樣了。” “嘿嘿。” 白陶麻溜地用提前編好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大象哥沒懷疑,爽口大笑:“哈哈,不是事不是事兒,待幾天就待幾天!額們農村也跟以前不一樣嘍!” 白陶嘿嘿干笑。 “大象哥,你這些年倒是變化不大啊!” “哈哈哈,二蛋,你也變化不大,還是長的跟女娃一樣!細胳膊細腿的。” 村里大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長年干活,手臂和大腿自然長的壯,膚色也黃黑黃黑的,白陶的白白嫩嫩,從小就是異類。 “哎呀,其實我也不差嘞。”白陶故作生氣的拍開摸自己頭發的男人,嘴欠道:“大象哥,還說我,你又黑了!” 大象哥哈哈一笑,cao著陜北話:“你個小娃懂啥嘞,這才是男人!” 說著還自得的展示肌rou。 故人再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兩人嘮了好一會兒嗑。 陜北人天生熱情好客,大象哥知道白陶沒吃飯后,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立刻拖著他去他家吃飯,白陶根本推脫不掉。 中途見白陶拖個行李箱都跟便秘拉屎一樣困難,大象哥豪爽的搶過來,直接逮小雞一樣逮起,要不是白陶嚴正拒絕,他自己也會被逮起。 弄得白陶賊不好意思。 白陶和大象哥從小就是鄰里鄰居,好久沒回來,大象哥的房子從土房已經變成小洋樓,還帶著院子,外頭貼著白色瓷磚,空調也安裝起來了,小院里也種著花花草草。 “真漂亮啊。”白陶忍不住贊嘆。 與之對比,自個家的屋子破破爛爛,用土坯子夯起土墻,建的半邊蓋的土房,坑坑洼洼,周圍還長起雜草。 “那口子!多弄塊老碗!咱屋里頭來客人了!”大象哥一進家門,就朝著里屋嚎。 “誰啊?”出來的是一個農村婦女,端著大盆,正和面,頭上帶著帕子,眉眼間都是辛勞的疲憊。 “大學生二蛋兒,就是俺一直跟你念叨的大學生!” “哦,知道了撒。”婦女淡淡地掃了眼白陶,并沒有很熱情,轉頭就進屋頭:“恁快去洗個臉,灰頭土臉的,臟死了哇。” 大象哥有些個尷尬,撓著頭哈哈笑:“恁不用太在意,那婆娘就是這個樣子。” “沒事,沒事,嫂子很漂亮。” “恁不許打你嫂子注意!” “哈哈,不會不會。” 大象哥的熱情依舊和以前一樣,白陶心里暖暖的。 風風火火下,大象哥進廚房很快就端一碗面,白陶推脫不開,但還是等大象哥和嫂子出來一次吃。 這里的人很少有在桌子上吃飯的,基本都是端著個有臉盆一樣大小的老碗擱屋外頭,一邊嘮嗑一邊吃。 好久沒回來的白陶看著快有自己臉大的碗陷入了沉思。 “快吃,快吃!恁都奔波了一路,這biangbiang面可得趁熱乎勁吃!”大象哥蹲在門口,一梭子一口,滿嘴流油。 黑乎乎的臉憨憨的。 “要不給你加點辣子,額小時候記得你最喜歡辣嘞。” “不了不了,謝謝大象哥,我現在吃不了辣。”白陶連忙拒絕,一臉愁容:“我只是吃不這么多。” 大象哥猛力地吸了一口面,用胳膊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搖頭:“咦兒,城市娃了。” “你們城里人稀了奇了,這是叫減肥是哇?甭學這些,恁不能減,恁從小身子骨不好。” “細胳膊細腿的,恁都是吃少,恁看看哥我,一頓三四碗才有這體格。” 白陶:“……” 大象哥的體格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兒的壯,一米八九的大高個,肩寬腿長胯大,一人能頂五頭驢。 白陶一直很羨慕。 “吃哇吃哇,這真不多!” 在大象哥熱情又“慈祥”的目光下,白陶最終被迫硬生生干一整碗biangbiang面。 吃完飯,大象哥又強硬的讓他住在他家。 白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大象哥脾氣那個倔啊,熱情也是老毛病了,拗不過,要急眼,他只能答應。 ———— “嫩恁哥呢?” 獨自拖著行李上了2樓,一直不理他的嫂子終于和他搭上話了。 白陶受寵若驚。 “啊?大象哥聽說村頭需要人幫忙,就過去了,說晚點回來。”白陶見嫂子有點不高興,立馬替大象哥解釋:“嫂子,你知道的大象哥這個人就是這樣,賊熱心。” “嗯,知道了。”出乎白陶意料,嫂子臉色很冷淡。 白陶撓頭,一時失語。 “嫂子——” “嗯。” “……” “……” “……” “……” “娃兒,嫩為啥叫你哥大象哥?” 白陶懵了一下:“……” “就,就小時候,哥喜歡大象,所以我們叫它大象哥。” 其實,其實是因為哥小時候褲襠里的二兩rou特別…… 好不容易搭訕話,白陶可不會傻乎乎的說這個。 “嗯。” 白陶:“……” 嫂子領著他上三樓后,就下去了。 “恁就先住三樓吧,被褥在柜子里,自個人鋪一下,額先下去了。” “好好,嫂子慢走,麻煩你了。” 看著嫂子的背影,白陶感覺她不喜歡他,但不知道為什么。 抿了抿嘴,最終啥也沒說,到底是自己麻煩了別人。 —— 晚上,大象哥忙活回來了,在樓上的白陶本想順勢下去洗澡,但剛出房門,就聽到激烈的爭吵,邁出的腳步倏地戛然而止。 “額不跟你解釋了嗎?村頭老田娶婆娘,額去幫忙嘞。” “幫忙?別以為額不知道你又去找那個宋寡婦,恁那幫兄弟的事額還不知道?” “恁們老胡家,老干這種爬墻抹灰的事兒!” “額不是說了,上次那是沒有的事兒!你瞎說啥嘞!恁是不是想吵架?” “沒有?那天——” “好了哇好了哇!恁別在這兒無理取鬧!家里有客人!” “額無理取鬧,到底誰無理取鬧!” “……” 男人的吼叫和女人哭喊尖銳的聲音弄得白陶頭疼,畢竟是大象哥的家事兒,雖然不懂為什么吵架,但他不敢摻和。默默的關門,決定等結束再下去。 夜深,外頭的吵鬧聲逐漸消失,躊躇了許久,白陶才摸著黑下樓洗澡。 剛到一樓,白陶在空氣中聞到nongnong的煙味,想來剛才的吵架大象哥應該很不快吧,抽了不少。 白陶沒太在意,摸著黑進入廁所。 “嗯?怎么關不上?” 一瞧門把壞了,看著四周一片漆黑的環境,想著夜深大象哥和嫂子應該已經回房睡了,白陶便不糾結關門。 他已經好多天沒洗澡,自那件事之后。 他現在迫切的想洗澡。 將白T脫掉,下身運動褲也被麻利的褪去,白陶的身上只留了一件白色內褲。 但在脫內褲前,他還是慫慫的看了眼漆黑的門外,雖然知道屋外頭沒人,可心理還是有一點發憷。 畢竟身體特殊。 可一想到,大象哥是除了親人外少數知道他身體秘密的男人,就沒再糾結。 猶記得小時候,穿開襠褲時期,他被其他小朋友嘲笑時,除了哥哥,都是大象哥替自己出頭。 也只有他,可以義正言辭地給自己肯定的回答,自己是個男人,不必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