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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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容易犯食困,尤其是在夏天,尤其是中午吃完飯后,要是在店里,這會兒已經(jīng)鋪開躺椅張羅著睡覺了,有時候嫌躺椅梆硬,就躺客戶車里睡,車門大敞,風扇對著車里吹,比空調(diào)房里還涼快。 我進臥室的時候,齊冀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拿著平板看東西,螞蟻似的洋文,他一目十行,幾秒就能翻一頁。我站在門口看了他幾眼,才輕輕扣上門,脫掉衣服甩掉褲子,解脫似的往床上一躺,長長吁了口氣。關(guān)上門,是圖個安全感,沒上鎖,是怕齊冀生氣。 齊冀那怪脾氣我捉摸不透,能不招惹就盡量躲著,可同在一屋檐下,這邊廂放個屁,那邊廂就能聞著味兒的距離,想躲也只能鎖個門,最后還把小混蛋惹急了,吃力不討好。我挺扛揍一個人,就是怕他cao我。他性欲強,jiba就跟上了電池似的,一整天都硬著,隨時隨地都能來一炮。我最近感覺腎虛得很,怕再這么不分白天黑夜地搞下去,我遲早得進醫(yī)院打營養(yǎng)針。 我翻了個身,把臉貼在被子上,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奶味兒,挺好聞。我收緊胳膊,把被子攏在懷里,埋頭深深吸了一口。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間感覺有人影在身前晃悠,我睜開眼,齊冀就蹲在床前看著我,兩只眼睛又大又水靈。 “哥。”他輕聲喊我。 我迷迷糊糊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他,他也閉上眼睛吻我,親完我摸了摸他的臉,“乖。” 后來意識又開始模糊,腦子只剩下那個吻,原來夢里也能感覺到嘴唇的柔軟。 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我打開臥室門,和齊冀對視了一眼。他捧著平板躺在沙發(fā)上,支楞著一條腿,嘴上咬著吸管,扎著吸管的酸奶瓶歪倒在胸口,怎么看都只是沒個正經(jīng)的小屁孩。 我去冰箱里拿水喝,隨手翻了翻冷藏室,發(fā)現(xiàn)里邊除了啤酒礦泉水和一捆蔫黃的小蔥之外什么都沒有。我想著等太陽再落下去點,就去樓下的菜市場逛逛。 我趿著人字拖站在門口,從掛在墻上的外衣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你去哪?”齊冀趴在沙發(fā)靠背上問我。 我撕開煙盒的封條,從里邊拿出一根煙塞進嘴里,聲音含混地說:“你管我去哪,又不會跑。” 我叼著煙準備出門,一抬眼發(fā)現(xiàn)齊冀仍然趴在那,歪著腦袋,嘴上嘬著酸奶,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瞥了眼他的嘴唇,突然想起不久前做的那個夢,我摟著他親嘴,那份觸感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真實得完全不像是在做夢。 可要不是夢,齊冀怎么會這么溫柔,我又怎么可能會主動去親他。 齊冀的眼神讓我不自在,我咬著煙故意咳了一聲,揚著下巴不耐煩地說:“你,換鞋,跟我出門。” * 小區(qū)里碰上一大爺牽著狗出門遛彎,巴哥,看見齊冀就走不動路了,吐著舌頭一直往他腿上貼。 大爺笑著說:“我家耍耍看上你了。” 齊冀笑了笑,蹲在狗旁邊又是摸頭又是握爪的,恨不得把狗子抱懷里親。 大爺笑瞇瞇地問我:“女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別扭地說:“是、是啊……” 女朋友就女朋友吧,我要說齊冀是男的,老人家保不準會以為我是同性戀。 大爺會意地點點頭,看巴哥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就和我嘮了會兒嗑,后來他趕著去跳廣場舞,牽起繩子嘟囔道:“耍耍咱們走,不打擾他們小兩口約會。”說完也不管狗答不答應(yīng),一把撈起來抱走了。 這大爺可真會說話,我無奈地搖搖頭,一轉(zhuǎn)身撞上了齊冀的視線,他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也挑眉,“人家大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你看我做什么。” 我嘬完最后一口煙,把煙屁股扔地上用腳碾了碾。 小區(qū)附近的菜市場是不能去了,里邊買賣菜的三姑六婆不僅舌頭三米長,還個個都跟八卦爐里煉過眼睛一樣,誰家包二奶養(yǎng)小三搞破鞋偷漢子,她們比當事人都清楚細節(jié),我要是和齊冀進去,可能會被口水淹死。 大不了走遠點,去城中心的超市,那兒清凈,也干凈。我瞄了眼身旁的人,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被他逮了個正著,他勾起嘴角:“你又偷看我。” 我心虛地心跳都快了,梗著脖子只管自己往前走,齊冀跟過來一把牽住了我的手,我嚇了一跳,想甩開卻被握得更緊了。 我瞪著他:“你干什么?別鬧!” 他貼近我,笑了笑:“干小兩口該干的事。” 我不自在地往周圍掃了一圈,趕巧前頭走來幾個人,我只好反手牽住齊冀,手上暗戳戳地使勁掰他指頭。 媽的,就不應(yīng)該帶這小兔崽子出來。 那些人一走,齊冀就松開了我,兩只手往口袋里一塞,臉上少了幾分笑意:“看你出的一手汗,這么緊張?” 我知道他多少有些不高興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是沒讓我出丑,還是沒讓他盡興?這小子混得很,一肚子壞水。反正有理沒理都是我不好,我也懶得理他。 后半段路齊冀真就一句話也沒和我說。 到了超市,我拉了輛手推車塞到他手里,囑咐他:“別看見什么都往里頭扔,多揀便宜少挑貴,哥哥我沒那么多錢。” 可能是被我這股窮酸勁給逗樂了,齊冀抬眼看著我,嘴角忍不住上揚。 要是小少爺想買單,我倒是樂意,畢竟養(yǎng)他挺費錢。 這個時間點的超市比白天還熱鬧,住附近的來散步消食,下班晚的來買菜購物,一整天下來賣不完的面包熟食會在這會兒低價出售,冰好的散裝啤酒裝在密封袋里買一送一。我經(jīng)常下班后到這里來買散啤,再稱一斤鹵鴨脖子,雖然那啤酒喝起來就跟水一樣,可那一口冰的猛灌下去,從頭皮爽到腳趾,什么糟心事都能忘掉。 今天菜價便宜,一路逛下來買了不少,大部分都是齊冀想吃的,想吃就買吧,我還能在這方面和他計較不成。有時候心里想想,我這又當保姆又陪睡的,他走之前能給我筆錢也好,不求多,十來萬就行,畢竟這小子金貴,給我養(yǎng)這么好也不容易。 買菜的時候就感覺周圍幾雙眼睛一直往齊冀身上瞟,有幾個走遠了還轉(zhuǎn)過頭來多看幾眼,大都是小年輕,被他這張臉給吸引了。這小鬼頭長得確實不錯,一臉的膠原蛋白,五官無論哪一樣拎出來都生得頂好。 齊冀自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推著車安安靜靜地跟在我身邊,大概從小到大被看習(xí)慣了。 我把稱好的一袋雞腿放進推車里就打算去結(jié)賬,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齊冀不見了,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人站在不遠處的海鮮攤位旁邊。 “看什么呢?”我走過去問他。 “你看。”他微微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原來攤位老板正在殺活魚。 我笑了一聲:“真稀罕,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有什么好看的?” 齊冀卻沒說話,直直地盯著那把鋒利的殺魚刀。 老板用刀尖劃開魚肚,刮出內(nèi)臟,帶出的血水淺淺地敷在砧板上。 “買魚嗎?”那老板問。 齊冀搖了搖頭,收回視線對我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