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以命相逼,吻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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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的心情美滋滋的,沒有什么比跟心愛的人翻云覆雨,更讓人心情放晴的。 那天傅靳跟磕了藥似的,cao得他欲仙欲死,在岑瑞祥這個老東西面前也狠狠惡心了一把,別提有多暢快了。 接連一周他都消停了,卻不知,傅靳那邊就跟炮仗似的,日子過得忙碌抓狂。 先是出版的畢業論文被退稿,又是班上學生集體反對他這個輔導員,樁樁件件,絕對不是巧合。 他直接把電話打到岑溪那邊,卻不想接的是岑父。 左岸咖啡廳,岑父姿態優雅,高高在上,扔給傅靳一份文件。 “國外一流大學,鍍金回來我直接讓你掌管岑氏一個分公司,這個條件換你離開我兒子,怎么樣?” 岑瑞祥有商有量的說著,可那姿態,明顯沒給傅靳留一點選擇的余地。 傅靳看著桌上的文件,挑了挑眉,不去看,端起咖啡淺嘗一口:“岑總這么做,不怕岑溪跟你鬧翻天?” “呵,一個依賴家族的小屁孩而已,你離開了,鬧一陣也就消停了。” 岑父不以為意,眼睛打量著對面的青年。 典型的知識分子,一眼看去就是儒雅高知的樣子,可惜骨子里就是個貪財的鴨子。 岑父沒將傅靳放在眼里,直言道:“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發展,也能拿出岑溪拿不出的誠意來,怎么,還要猶豫?” 傅靳沒接話,只是將文件推了回去:“我再考慮考慮,畢竟我就一個母親,總得跟她商量商量。” 說罷,傅靳也不管什么禮儀教養,直接離開。 岑瑞祥眼神陰沉的看著桌上的文件,拿出手機給秘書打了個電話:“把照片都發出去吧,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他還怎么有臉在國內混!” …… 剛離開左岸咖啡廳,傅靳直接聯系了岑家老宅現在的保姆,對方正好在岑家監督衛生清潔,聽他說找岑溪,忙樂呵道:“哎喲,你這電話可太及時了,小溪啊不知道和岑總鬧什么,關在房間摔東西呢!” 傅靳應著,心道果然,以岑溪那個性子,怎么著也不能讓岑瑞祥拿錢來羞辱自己。 “你們從小就玩得好,他什么都聽你的,你一會好好勸一勸,父子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小溪!” “嘭!” 重物砸在門上的聲音發出巨響,隨后就是青年不耐煩的怒吼:“我說了讓岑瑞祥那個老東西放我出去!” 喊聲通過傳聲筒傳過來,聽他這么不高興,傅靳身體舒展開,心里面痛快了不少。 他不好過,那誰都別好過了。 保姆伺候這小少爺也算是摸出點規律來,知道他就是嘴巴上狠了點,忙敲了敲門。 “小靳打電話找你,開開門!” 果然,里面摔東西的聲音停了,隨后就傳來開鎖的聲音。 岑溪頂著一頭雞窩出來,把門開了一道縫,拿了手機就又嘭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岑溪還是下意識扒拉了兩下頭發,拿著手機躺在床上軟軟道:“靳哥,岑總把大門鎖上了,還拿了我手機,我不是故意不聯系你的。” 岑溪癟著嘴,聲音黏黏糊糊的,活脫脫一個撒嬌的姿態。 那邊傅靳冷淡的的“嗯”了聲:“我知道,你爸找我了。” “他找你了!” 岑溪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喊了一嗓子:“他找你干什么了?你千萬別信,我什么都沒說過,我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的!” “還有,他給什么你都別接受,以后整個岑氏都是我的,我全部給你!” 岑溪生怕傅靳答應什么,把自己能想到的底牌全都亮了出來,半天沒聽對面說話,他情緒低了下來,猶豫道:“你、你是不是已經,接受了?” 傅靳還是沒說話,直接用另一部手機將錄音放了出去。 一道清冷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優雅安靜的咖啡廳里面,一點雜音都沒有。 “我靠!這老東西要不要臉!” 岑溪本來平息的怒火瞬間爆炸:“哥你等著,我不會讓他搞你的!” 說著風風火火就掛斷了電話,傅靳看了眼忙音的手機,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樂得見那父子倆互相折磨,有其父必有其子,岑瑞祥不是什么好東西,岑溪更是個小瘋子,讓他們內訌去吧。 晚上岑瑞祥剛從溫柔鄉出來,回到家就被自己親兒子拿著書房里的文件威逼利誘。 “我告訴你岑瑞祥,要是還想自己后繼有人,最好別動傅靳!” 書桌上擺著一摞文件,上面泛著黃色的光澤,岑溪拿著打火機,火光隨著他的動搖曳生姿。 “你真是瘋了!”岑瑞祥瞪著眼,從旁邊抄起凳子就要砸過去,被保姆給攔著:“岑總,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兒子?我寧愿沒有這個兒子!” 岑瑞祥甩開保姆,梨花木的凳子不是特別重,但砸在骨頭上也是要人命的東西。 岑溪沒想到這個老家伙當真下得了手,續寫肩膀悶哼著跪倒在地。 岑瑞祥三兩下從他手上躲過打火機,拽死起他的頭發,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啪!” 劇痛從臉上傳出,耳旁嗡嗡轟鳴,岑溪偏著頭,沒忍住生理性淚水,從眼簾滑落,自腫脹guntang的面頰滾過。 “哎喲,小溪,這好好一張臉都打成什么樣子了,好歹也是親父子啊。” 保姆一臉心疼,連忙下去拿了個冰袋,壓在岑溪臉上。 冰涼刺骨,岑溪被冷不丁的激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蹲在地上,抬頭瞪著岑瑞祥。 眼神中狠意和不甘充斥著,對上他那雙眼睛,岑瑞祥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板著臉呵斥:“我岑瑞祥的兒子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傳出去像什么話!” “只要你以后不跟他來往,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岑瑞祥做慣了人上人,就算要松口,都說得好似恩賜一般。 岑溪可不領情,他冷笑著,將書桌旁架子上擺著的花瓶用力砸在地上。 一時間碎片亂飛,岑溪拿了塊大的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道:“老東西,既然你這么看不慣我,那我死好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什么時候你兒子又給你搞出什么丑聞來!” 岑溪不是開玩笑的,他說著手上也開始用力,瓷片鋒利,不一會就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爭先恐后滲透出來。 “我滴那個老天爺,小溪你這是做什么啊!” 保姆急得不行,她來這個家也有好幾年了,這父子倆天天吵架,但以前也沒嚴重到鬧自殺的地步。 “岑總,你就退一步吧,有什么比自己孩子的性命還重要啊!” 岑瑞祥氣得臉色發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好,你這么護著他,我看你能得到什么!” 岑瑞祥怒氣沖沖的離開家,剛才那句話,算是表明態度了。 岑溪雙腿發軟的坐在地上,朝保姆伸出手:“快,叫醫生啊!” 他不想死,也從來不打算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不過就是仗著岑瑞祥不敢賭罷了。 好在瓷片雖然鋒利,但卻沒開過刃,傷口不深,不會留疤。 “不會留疤就行。”岑溪松一口氣,好笑道:“脖子上留疤,多丑啊,到時候靳哥更不喜歡我了。” 醫生本不該干涉主人家的事情,但聽到一些傳言,眼神閃爍,在岑溪身上掃過,規勸道:“再大的事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跟你有關系嗎?”岑溪一臉不耐煩的抬起頭,蹙眉看著這個家庭醫生,三十來歲,一身腱子rou,但岑溪不喜歡他的眼神,總覺得像是在打量獵物一般。 “弄好了就趕緊滾,拿錢辦事就行,哪那么多廢話?” 醫生沒說什么,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箱就離開了,路過客廳的時候跟保姆提了一嘴:“火氣挺大,最近吃點清淡的。” 保姆以為是岑溪身體原因,忙不迭點頭:“唉,知道了。” 那天過后,傅靳便沒再跟岑溪聯系了,連個電話都沒有。 要不是看臉上的指痕還沒消,脖子上的傷口也挺難看,岑溪早就飛奔去學校見人了。 他在家熬著,不吃醬油不碰辣椒,每天恨不能一小時涂一次藥,殊不知,他的情哥哥,此刻跟其他人的感情正飛速發展。 黃霖是新學期剛分配的輔導員,負責帶一個藝術班,因為缺少經驗,總是出糗,甚至還被學生調侃。 他正在天臺吹風的時候又遇見了傅靳,那個和他擠在鋼琴房的帥氣男人。 傅靳有一年經驗,和黃霖也投緣,看他覺得十分舒心,便主動提出幫忙。 一來二去,兩人不但相熟,甚至彼此吸引。 傅靳也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就是看到他,好像那些煩人的事情就都沒了,黃霖眉眼給他一個十分熟悉的感覺,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天,正好趕上了清明節放假,黃霖請傅靳吃火鍋,就當感謝他這些日子的幫忙。 傅靳自然是答應的,兩人情愫已生,捅破窗戶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功夫。 飯桌上點了瓶白酒,黃霖喝得小臉通紅,結完賬的時候人都麻了。 兩人都沒有開車,互相問過之后才發現,他們竟然在同一個小區,不過傅靳是貸款買的房子,而黃霖則是跟人合租。 學校離小區不遠,散步也就十來分鐘,就當醒酒了。 中途走著走著,黃霖的腳步滿了下來,低垂這頭,躊躇不前。 傅靳見他耳朵脖子都紅了,越看越可愛,忍不住調侃:“地上長花了,這么盯著看?” 黃霖想搖頭,腦袋晃了晃,直接把自己晃暈了。 傅靳伸手攬住他,手臂橫在黃霖腰間,不得不說,黃霖身材極好,有一層薄薄的肌rou,不夸張,又不顯得瘦弱。 但是腰卻極其細,傅靳手臂動了下,就這么環著他,感覺一只手就能將人抱起來。 他正要說話,黃霖卻突然抬起頭,踮起腳在傅靳唇上碰了碰。 淺嘗輒止,簡單的嘴皮碰撞,淡淡酒香傳來,兩人之間多日的曖昧徹底被戳穿。 傅靳用力一拉,將人摟在懷里,低頭去尋黃霖的嘴唇,急切的親吻著。 他不是沒有經驗的小雛,岑溪那張嘴,他變著花樣親了無數回,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讓人舒服。 嘴唇先是溫柔的碾磨著,讓對方放松警惕,等黃霖嘴唇張開一點縫隙,傅靳的舌尖便探了過去,勾著黃霖的舌頭來回推動,舌頭深到嘴里面,兩人互相交換口水,隨后同一時刻,喉嚨都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一吻結束,黃霖劇烈喘息著,綿軟無力的靠著傅靳,羞澀的直往他懷里鉆。 “哈哈!” 傅靳沒想到一個男生這么純情,雙臂兩人環住,任由黃霖將頭埋在脖頸間,牙齒輕輕碾壓動皮膚,最后沒舍得咬下去,啄了個吻痕出來。 “阿靳…我們,算是定了吧?” 黃霖聲音悶悶的,又帶著一絲忐忑和緊張。 傅靳聽得心尖都在顫抖,他“嗯”了聲,一只手搭在他頭上輕輕摸著:“是,男朋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