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collection(異色)重置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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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男水無痕2020年5月15日字數:14783【殘虐-Brutal-】殷紅。 慘白。 紅的是血與火,白的是少女的肌膚。 血與火存在于不久前的記憶。 而肌膚現在暴露在空氣中。 辦公室半舊不新的沙發上,長發少女的胸口正起伏著。 她身上只剩下了發帶和一雙長靴。 而她身邊有個面無表情的海軍制服男人,雙手正伸向她靴筒的邊綠。 但是那雙手被另一雙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抓住了。 接著,男人的手就被向上引導,目標是少女頭上的發帶。 男人輕輕出了口氣。 “神通…我的女武神你在搞什么?” 而少女的臉已經轉到了—側。 “提督……。讓我忘了自己是誰吧。” 男人的手也停下了。 “那不是你的錯。” “不!” 聽到這句話,少女猛地把男人的手撤到邊,抓住發帶硬扯下來向后扔去。 進入提督辦公室的艦娘為數不少,但現在沒有了。 本來提督天海就跟很多艦娘保持著rou體關系,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們都知道里面正在發生的是什么。 ——大家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不是麻木,而是她們知道發呆不是辦法。 ****************************************************************神通保持著一絲不掛的狀態坐在天海懷里。 她不知道自己被撫慰了多久,因為她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現在情緒穩定點了么。”天海道。 “我……我沒想到。”神通道,“那樣訓練這些孩子,為的是讓她們不死在戰場上。結果……我沒想到……” “人比深海棲艦可怕,就是這樣。” “可我……我總覺得,過了這么多年……” “對啊。你想想,上輩子還滿身大漢的時候這幫當兵的不就是這個尿性,更何況那群陸軍的豬。從古至今,戰爭不就是人吃人么。” “……滿身大漢?” “對啊,你還是船的那會兒可不就是滿身大漢。” “……”神通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哭笑不得。 “濱風還入渠呢?” “……是的。” “我去看看她。穿上衣服,跟我走。” “可是……這身衣服……” “好說。” 天海站起來打開了衣柜,淺粉色的浴衣正掛在里面最左側。 神通的臉稍微有點紅。 天海取出衣服,折返過來,抬起神通一條手臂,套進了浴衣袖子。 “別緊張也別擔心,就當自己剛從夏日祭典回來……你媽的這誰信啊都十一月了。” ****************************************************************辦公樓門口在冒著煙。 當然,跟火災是沒什么關系。 兩個獨眼和一個齊耳短發,木曾摩耶天龍三個女人面對面的抽著煙。 天海走上前去,毫不客氣的從木曾衣兜里把煙盒掏了出來,順手叼上一根。 “借我個火?” “你還真是冷靜過頭。”木曾的左眼斜盯著他。 三個女流氓都沒笑。 “那你們覺得我該怎么樣?讓我去找俾斯麥歐根齊柏林她們好好學習一下當初元首是怎么到河北省咆哮扔筆是吧?世道這么亂我他媽哭喪著一張臉給誰看啊?” “嗯,好……知道你還有反應就好。”摩耶沖地面吐著煙圈。 “事兒都發生了,你問我生氣不生氣?我當然生氣,Imangry!可跳腳有個錘子用?別他媽跟我在這兒矯情,去跟雪風學學,當年她在中國叫丹陽的時候學會的那句話,悶聲發大財!” 天海猛吸了口煙,拽著神通走向工廠。 ****************************************************************煙的五分之四已經成了煙灰。 這個過程大概只用了一分鐘零五秒。 吸到最后一口的時候,天海像甩開什么臟東西似的扔了煙頭,接著一腳踩了上去。 “cao,真他媽燙。” “提督……您就不要再傷害自己了。”神通并沒有看他。 “一看你就不抽煙——抽急了燙了手不少見。”天海道,“行了……回憶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仔細告訴我。” “……我不愿去想。” “別天真了。整天說慈不掌兵你以為是讓你cao練她們多狠?搞清楚……是讓你手底下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正常思考。”天海又點了一支煙。 “……” “你是旗艦……那時候你在現場,這是你的責任。想起來,告訴我,這是命令。” 聽到這句話,神通才轉過了頭。 眼角掛著淚花,直直的盯著天海。 天海把煙在墻上劃滅了,雙腳一轉俯下身子一下吻住了神通嘴唇。 ——煙味并不好受,但對于神通成了最完美的鎮靜劑。 唇舌相交了好一會兒,天海的臉才拉開了一點距離。 “沒事兒,相信我……打麻藥可沒法讓你輕松。”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面巾紙。 神通有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擦了擦眼睛。 浴衣是沒有口袋放這些小東西的。 ****************************************************************……神通永遠不知道為什么歷史會一次一次重演。 目標是科隆班加拉島,陸軍的兩個工兵中隊在那里搶修高性能哨戒雷達,而補給線卻被那些名為深海棲艦的怪物截斷了。 而任務目標就是,撕開包圍圈,把補給送到島上。 ——沒有時間等專門的運輸船隊抵達,所以只能靠她們。軍部是這么說的。 除了陸軍的工程項目,其他的跟當年的太平洋海戰一樣,神通這么想著。 然而區別就是考慮到負重問題,大部分人都只能帶著運輸桶而不是作戰裝備。 旗艦,輕巡洋艦神通。 以下,驅逐艦夕立,雪風,濱風,皋月,三日月。 鑒于后面三位的強化裝備還在研發,指揮部索性讓她們放棄武裝,專心搬運補給。 神通對此并沒有什么異議。 偵察所得沿途并沒有什么精銳敵人,自己和夕立雪風三個精銳戰力配合支援完全可以應付。 她帶隊出發了。 然后她所見的比地獄還可怕。 ****************************************************************目的是突破包圍強行登陸,而非殲滅有生力量。 ——本來應該是這樣。 所有的計劃終結于神通看清敵方旗艦面目之時。 ——那是“自己”。 同樣的身高,同樣的中分長發,甚至款式幾乎完全相同的制服。 但她又不是自己。 區別不僅是漆黑的連衣裙和扭曲的艦裝。 雙眼覆蓋著鬼角似的眼罩,看不見她的眼神。 但那嘴角扭曲的笑容,神通確定絕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 “你沒有回去的路了……已經沒有了。” 有件事情總是很奇妙。 同樣是一個人的聲音,自己說話和錄下來再聽實際上有很明顯的差別。 而那個聲音在神通聽來又加了一層失真。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讓目光掃過了敵方艦隊。 除了那個“自己”,還有兩只體態扭曲的怪物,是深海最常見的輕巡洋艦。 還有三只后期型驅逐艦,雖然總是被天海調侃成胖頭魚,但對他們掉以輕心的家伙早就沉在了海底。 太陽幾乎完全沉入了海平線。 神通調整了一下呼吸,看了一下身后的幾個人。 “鎮守府給她的代號是輕巡棲姬……但沒想到會是我。” 然而對方可不是海上的石頭。 輕巡棲姬手臂上突然閃出了幾點火光。 “神通小心!” 身旁的銀色短發少女一個箭步擋在神通身前,以身作盾硬吃下了這一炮。 代價就是,艦裝背包的上半部一下子炸開了花。 “唉?!濱風你……”兔牙小姑娘雪風一下子端起了艦裝主炮。 “沒關系……動力機關沒受損傷。還能動。”濱風道,“只不過……” “謝謝你了。”神通深吸了口氣。 現在絕不是發愣的時候。 太陽已經徹底隱沒。 “單縱陣!各位跟上我!” 神通一馬當先,夕立雪風在后,三個運輸兵在隊尾,一路前沖。 目標是島嶼海岸線。 然而在快接近輕巡棲姬的時候,神通卻轉向降速了。 開路的換成夕立,神通則到了隊尾。 然后她停下了,和另外五個人越拉越遠。 輕巡棲姬還是笑著。 “你還是這么傻……明明不來也是可以的。” “第二水雷戰隊從無后退,……你全都忘記了,對吧。”神通也笑了。 “真可恨……為什么一定要來啊!” 還沒等神通意識到對方輕佻的聲音里帶了哭腔,輕巡棲姬就抬起了左手。 青藍色的探照燈光柱直射向遠處的五人。 神通想都不想,雙腳的舵和推進同時啟動,一個側滑擋住了探照燈的強光。 “現在不是1943年了,海戰也不是能靠舊經驗解決的。” 說著,神通也按亮了左腿的戰術探照燈。 兩盞探照燈對射的光芒將漆黑的海面映的一片刺眼。 這種情況下再想標定全速遠離的艦隊,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以一敵六,孤身犯險,你還是這么蠢……而我已經不會了。”輕巡棲姬道。 “恐怕未必。” 話音未落,神通雙臂一抬,手肘上六門單裝炮火光四射。同時雙腳推進全力反向運轉。 借著炮火的反沖,她的身軀一下子向后疾射出去。 這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三秒。 第二秒過后,神通右腿后撤,穩住了下盤。 射擊諸元再次裝填完畢。 雙臂平伸,左臂炮塔轉了一百八十度,雙手再次同時開火。同時雙腿微屈,猛然躍起。 方向相反的推進力一下子把神通擰到了相反方向。 接著回轉的是右臂炮塔。 又是一輪炮擊。 神通直向前飛出去,也使得她雙腳的推進裝置沒讓她在水面摔個跟頭。 ——這并不是為殺傷而采取的炮擊。 所以除了輕巡棲姬臉上多了道傷口之外就沒有其他戰果了。 但就這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她已經沖出了包圍圈。 “真好……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就像上一次一樣吧……” 輕巡棲姬也追了出去。 只是個很短的時間差,一艘驅逐艦已經火光沖天。 神通在外圈一口氣射了五發氧氣魚雷。 烈火,濃煙,強光,重重干擾之下已經很難在這個半徑內搜索一支小部隊。 接下來就是保持移動等待下一發裝填——然而輕巡棲姬已經到了她對面。 ——這絕不是單純的狹路相逢。 一瞬間驅動神通的已經不是理智,而是本能。 她下意識的往右邊躍去。 沖擊波和飛沫在腳邊炸開,一下將她推了出去。 早在兩人碰面之前,輕巡棲姬就發射了偷襲的魚雷。 左腿疼得有些麻木,依照神通的經驗,大概率是骨裂。 接著就是右邊肩膀的炮彈直擊。 鮮血順著手臂,一滴滴落入海中。 “被你擺了一道……現在是三對一了。”輕巡棲姬道。 ——確實如此。除了輕巡棲姬,另兩只輕巡怪物也卡在了神通的退路之上。 剩下的兩只驅逐艦已經不見了。 “你為什么一點都不害怕?”輕巡棲姬道。 “那些孩子我可非常清楚——沒有集中火力擊沉我,你失誤了。” 遠處的黑暗中突然炸出了兩點亮光。 緊接著,堵住神通退路的兩只棲艦身邊潑濺的水花已經高過了他們本體。 然后是氣浪和火焰。 ——這種無聲無息的偷襲手段只能是氧氣魚雷。 那兩個家伙痛苦掙扎的時候,輕巡棲姬的臉上綻開了一團火花。 回頭一看,雪風和夕立已經折返回來到了神通身后。 “絕對沒問題!她們三位已經在島上找好掩體了!”雪風的呼吸稍微有一點急促。 “然后就只剩她了poi!” 夕立抬手又是一炮。 著彈點幾乎相同,又是輕巡棲姬的臉。 眼罩本來已經開裂,再被這么一下,左邊一半直接四散崩落——“——啊!!!!!!” 慘叫在黑夜中的海面上顯得格外恐怖。 黑衣少女摔倒了。 雙手死死捂著左眼,一下子跪在了海面上。 本來幾乎沒有皮rou傷,但輕巡棲姬的痛苦就像是在遭受凌遲。 “你……” 神通本想發問,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兩步上前,雙手開火,正擊中了輕巡棲姬的胸膛和左手的魚雷管。 “沒事了……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說著,剛才開炮的雙手交叉在了胸前。 輕巡棲姬的左半身已經被火焰吞沒。 “你們走吧……走吧。” 神通凝視著她。 她的雙手仍然沒有從眼睛上移開。 “好了,雪風,夕立……去跟她們會合吧。” 說著,神通轉過了身子。 “poi……” 夕立似乎想問什么,但還是沒問出口。 她和雪風也轉過了身。 所以沒人看到輕巡棲姬最后的微笑。 拉開一段距離之后,三人才感受到背后輕微的沖擊波。 她們都沒有想要回頭。 ****************************************************************——完全不知道這時候該擺出什么表情。 雖然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但神通仍然不認同輕巡棲姬是自己。 那家伙好像在逃避著什么,但自己絕不會逃避任何東西。 ——但還是心煩意亂。 現在沒有時間猶豫,這個問題等任務結束回到鎮守府再考慮,她這么想著。 然而等她靠岸到了沙灘上的時候,卻發現只有皋月和三日月在那里等著。 “濱風……她去哪里了?” “沒有找到。我們上岸之后就分散隱蔽了,但是……”三日月抿著嘴唇。 “濱風不是會自作主張脫隊的人,難道……我們快分散去找。” 島嶼在赤道附近,溫度和濕度都不是一般的高。 鼻子里海腥味混著苔蘚和爛葉子的味道,讓神通煩躁至極。 左腿還是不太利索,在每一步都能出水的地面上深一腳淺一腳。 但是問題在于,在約等于覆蓋整個島的熱帶森林里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濱風艦裝大破,身子恐怕也受了點傷,而且謹慎的性格也不會深入叢林太遠,但是……神通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是鞋子和潮濕地面接觸的聲音。 腳步聲明顯比她們沉重——****************************************************************——對于生命來說,美麗從不是一種罪惡。 但事實就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容易受到傷害。 當神通循聲趕過去的時候,大腦一下子陷入了徹底的空白。 地面的爛泥泛著暗紅色,因為里面已經混了鮮血。 再往上看,只看到一個血rou模糊的物體。 ——應該是個人類。 ——但她已經沒了四肢。 軀干上橫七豎八都是刀傷,甚至于——神通一下子抬起了頭。 不遠處有兩個佐官制服的男人正在跌跌撞撞的往樹林里跑——無視了左腿的疼痛,神通猛地沖了出去。 等她意識過來自己在干什么,雙臂已經被夕立從后面卡住了。 “請等等啊poi……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我……” 神通右手五指已經痙攣了。 死死抓著一枚帶血變形的魚雷,手背血管都凸了出來。 眼中則是一顆被砸變形的腦袋。 鼻青臉腫,七竅流血,眼球已經被魚雷搗碎,只有身上的衣服還能證明他曾經是陸軍。 轉頭看向身后,隊伍里其他幾個人也找了過來。 看了看她們,又看了看那具尸體,神通連著深呼吸了兩次。 “我們回去……馬上。” ……****************************************************************太陽幾乎已經到了最高點。 帶著灼燒傷痕的右手用力捻著浴衣的袖口。 “我以為我和她不一樣。” “輕巡棲姬么?”天海道。 “提督……在最后一刻,我看到她的眼睛了。” “我是聽說她戴著眼罩。” “眼罩被夕立打碎了……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 “哦?也就是說她真是個瞎子?” “不是的……她的眼睛不能聚焦,而且最后應該是……探照燈打倒了她。” “她封閉了視覺?有眼睛卻不用?也就是說……她不能見強光?” “她在逃避那個時候。是的……她就是我。”神通道,“我本來……以為我跟她不一樣。” “你長得比她好看多了,甭管什么女人只要愁眉苦臉肯定看著難受。”天海道,“再說了,起碼你直面了這些……” “我沒有!……我本來以為我是的。” 少女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然后又慢慢低了下去。 天海沒有說話,他在準備聽。 ****************************************************************“我本來就是個一廂情愿的傻瓜。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就能阻止那樣的噩夢……其實根本不是。” “你繼續。”天海道。 “什么堅強面對,根本就不可能。能夠堅持只是因為沒有見過那些……我和她都在逃避,她在逃避過去,我在逃避現在。那個時候……我在那個時候……我理解她了。我就是她。” “殺人很爽么?” 神通的指節已經發白了。 “那個時候……是的。” “那你想繼續這么下去么?” “……不想。” “你已經贏了。”天海道,“這都不是一百年前了,還沒山窮水盡呢……再說了本來也不全是你的問題。別想著把什么都攬到自己身上,我不是早告訴你了么……我們是共犯。” “……共犯。” “我們都有自己的罪孽。” 天海看著神通,神通也看著他。 然而對視沒有持續很久,不遠處修理渠的sao動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是個男孩子的聲音。 要神通說的話,那凄厲的慘叫像是正在被放血的家畜。 旁邊天海深吸了口氣。 “利托里奧!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給老子把這混小子轟出去!” ****************************************************************……一片混亂之中,濱風能感到的只有疼痛。 被輕巡棲姬炮彈直擊的疼痛。 搶灘登陸扭了腳的疼痛。 躲進森林被樹藤和灌木割傷的疼痛。 衣服四分五裂被人按倒在地為所欲為的疼痛。 還有……濱風感覺大腦正在被液壓閥門擠壓著。 她想要把注意力轉移開————但也只能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 “活不成了!我們死定了!” “這……這個女孩子是怎么回事!這兒怎么會有女人……” “不管了!反正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 “呼……啊……” “等等……那些怪物爆炸了……” “……我……我好像聽說過……海軍有一支機密部隊,里面只有女人……” “難道……別胡說,怎么可能……” “隨他的便吧……管她是海軍還是深海棲艦,只要你我不承認,又能怎么樣……” “對,沒錯……把她分成幾塊扔了,就算海軍要找麻煩,等發現了也抓不到我們……” “沒錯,你還真是聰明——” 然后濱風就記不起來什么了。 剩下的仍然只有——胸口。 右臂。 雙腿。 好痛。 他們在干什么。 我是為了這種人在戰斗么——濱風只想這么沉下去。 但是又有幾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重復著不能這么做。 但是——“等等……有人來了!” 其中一個男人聲音有些慌亂。 接下來……濱風發誓她從來沒聽過神通那么凄厲的喊聲。 然后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鎮守府的病房里。 衣服已經徹底濕透,貼在身上分外的不舒服。 下意識的想要把它脫下來,然而右臂剛一動彈,就是一陣高壓電流通過似的劇痛。 她沒有叫出聲。 因為實在沒什么力氣了。 而且自己的四肢明明是被那兩個人——昏迷的時候還聽見另外一個聲音——“啊!……你醒了。” 聽見這個聲音,濱風用了最后一點力氣睜開眼睛。 看見的是一個扎著甜甜圈發型的藍發水手服少女。她正坐在病床邊上。 “浦風……” “太好了……你回來了。” “我……這到底……” “沒什么……你好好休息,受的傷已經治好了,我去告訴提督他們……” 說著,浦風站起來就要出門,結果還沒站穩,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我……昏過去多久了?” “……還好啦……五十八個小時。” “一真……他來了是么?我好像聽見了他在叫我……” “……” 浦風只遲疑了一秒鐘。 然而濱風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雙手掐住額頭和太陽xue,咬牙切齒的無聲哭泣起來。 即使手臂神經還是針扎似的疼。 旁邊浦風似乎說著什么剛恢復的肢體不能亂動還壓著她的手臂,但這全都不重要了。 ****************************************************************“你他媽給我躺這兒!” 天海根本不管面前的少年是什么表情,推開窗戶點了根煙。 地點已經從修理渠門外到了提督辦公室。而這個清秀柔弱的少年剛一進來就瘋了一樣對著他猛揍。 拳頭打在身上對天海來說就像家常便飯,而且這個小子只是無謀的打著他的胸口,臉之類的要害根本就沒有考慮。 煩躁之下,他順手抓住少年手臂,一下把他扔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一真你個混小子別他媽跟我起膩。還真當全世界就你最急了。” “懦夫!” 一真咆哮著下意識的跳了起來,又被天海一腳踹了回去。 “再敢給我起來我就讓你仨月下不了床,老子當了十年兵可比你會打架。” 這下一真不再起來了。 “那你打我有什么意思。” “廢話你當我不想把那倆畜生大卸八塊是吧?知道為什么老子能當指揮官你不能么?” “哼。”一真看都不看他。 “你他媽還來勁了是吧?” 天海二話不說,腰間拔出手槍,子彈上膛硬掰開一真右手塞了進去。 而一真的食指甚至沒有一點扣上扳機的動作。 “你……” “點四五,馬格南子彈,打腦袋上直接開花,就這兒,別廢話,打吧。”天海點著自己額頭,“打死我就沒人攔你,自己給我滾南太平洋上報仇去,能拉幾個墊背的死了就不虧。” “我……” 一真看了看手槍,又看了看天海。 一顆汗珠從他額角慢慢的往下淌著。 “不敢開槍是吧?不敢殺人是吧?我敢,為什么我不去?你把我們都當傻子了是吧?你可給我長大點吧,十七了,按法律有監護人同意都他媽能結婚了。” 說著,天海拿回手槍,順手把子彈退了。 “——我真是個廢物!” 武器離手的時候,一真從沙發上滑了下來,跪在地上,完全不再考慮自己的眼淚。 “行,哭,就跟這兒哭,哭完了給我好好陪陪你女朋友。” 天海把煙順手丟進煙缸,徑直走出了門。 他沒有再看一真一眼。 ****************************************************************“所以說老子被個高中小子罵懦夫,這事兒怎么辦吧。” 另一間辦公室的門被天海推開了。 里面是兩個人。 一個辦公桌后是高馬尾咬著嘴唇的女人,另一個是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眼鏡男人。 “麗奈剛跟陸軍那邊吵完現在還沒個頭緒,你就別說話了。”眼鏡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扔了過來。 天海翻了個白眼。 “——又是七星。白木不是我說你,娘炮才抽這玩意呢。” “那你還我。” “真香。”天海抽出一根,點燃猛吸了一口。 “行了,別抬杠了,也給我一根。”麗奈扶著左臉,“我們會盡力配合調查,有問題絕不姑息,但在那種地方為什么你們不把深海棲艦作為第一嫌疑呢? 人可不會這么殘忍。類似這樣,真是一群滾刀rou。” “放他娘的屁,人類不殘忍,這孫子不看歷史書的吧?”天海往門框上一靠,“死不認賬是吧?這次他們那倆中隊的花名冊總不是機密吧?” “哦?你這次想怎么做?”白木的雙眼在鏡片后瞇了起來。 “他們不做惡人,我來做——再說了,下三濫的活計你倆干不出來,我可不介意臟了手。” ****************************************************************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一點事情,天海最后還是回到了辦公室。 一真已經不在那兒了。 暫時什么都做不了,他索性倒了半杯威士忌,一邊喝一邊閉目養神。 ……天海感覺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一真和濱風見面還是鎮守府的夏日祭上。 雖然基于各種原因,這跟通常意義上的夏日祭不太一樣。 進來擺攤子搞活動的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內部人員,至于原因的話,則是艦娘有不能集體離開鎮守府的硬性規定。 不過總的來說熱鬧還是足夠熱鬧,也是一個讓姑娘們放松的好時機。畢竟每三個月深海棲艦都會搞出點什么,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是緊急備戰狀態。 天海給一真的父母打了電話,把這孩子叫來了鎮守府跟女朋友見面。 他總在懷疑讓濱風和一個普通人戀愛會不會有問題,但最后冒險精神還是占了上風。 有些局面他還是想嘗試著打破。 把他帶來的結果就是,十七驅另外三個小姐妹纏著小情侶嘰嘰喳喳,跟普通的女孩子沒什么區別。 天海不想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所以他想找點別的事干。 只不過什么撈金魚之類的傳統祭典活動他自認手笨的像豬蹄。 唯一比較有自信的是射擊,但跟手底下的姑娘們一比似乎也沒什么優勢。 而且令他不爽的是想找個人陪自己喝酒都找不到。 白木正在加班。 麗奈趁著熱鬧跑去約會。 如果找隼鷹那幫醉妞,天海相信先趴下的一定是自己。 結果到最后他只能靠在樹上抽煙然后看著姑娘們玩鬧。 “哦~原來哥哥你是個這么八卦的人啊。” “什么叫八卦啊?我防著這小子腳踩幾條船干壞事不行啊?……嗯。” 天海轉過頭去,捎帶著從旁邊的人手中順了一顆章魚燒。 溫度剛好,他幾秒鐘前對燙嘴的恐懼也一揮而散。 被虎口奪食的是個女孩子。 十七八歲,劍眉星目,如果不是過了肩膀的墨綠雙馬尾和淺紫的條紋浴衣,恐怕會被人第一時間搞錯性別。 裝甲空母瑞鶴正嘟著嘴看著天海。 “我還沒說給你吃呢。” “好meimei,我再給你買一份不就是了,又不差這個錢。” “這還差不多。” “走著,就不在這兒聞戀愛的酸臭味了。” ****************************************************************鎮守府的后面是座小山,上面的樹林里藏了座早就廢棄的神社。 深海入侵之前也許還會有人打掃維護,但在那之后,這兒先是變成無人區,過了幾年又是軍事禁區,神社也就這么荒廢了。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臺階上,分著吃一盒章魚燒,天海旁邊還放了瓶啤酒。 “待會兒就放煙花了,這兒視野好。”天海道,“怎么樣?玩的開心吧?” “那還用說。”瑞鶴道,“她們槍法還沒人贏得過我——要是翔鶴姐也能看見就好了。” 天海輕輕出了口氣。 “想點輕松的吧。我們都知道她沒那么容易玩完。” “嗯,輕松的啊……那么就……” “等會兒,有人來了。” ****************************************************************祭典上木屐繩子一定會出問題,這不知道是哪位作者開的壞頭。 臺階上坐的人換成了濱風。 她似乎扭了腳,一真蹲在地上輕輕揉著。 理論上來說這種皮rou傷對于艦娘根本不是問題,但這種擔心總不是壞事。 一個滿腔擔心,一個在試圖平復對方。 這導致了兩個人都沒發現陰影中還藏著兩個人。 天海死死捂著瑞鶴的嘴。 瑞鶴靠在墻上,一個勁的掐天海胳膊。 “這種小傷痛很常見,真的,不需要這樣……” “說什么啊,不管怎么說也很疼吧。” “一真,你……笨蛋。” “我當然是笨蛋啊……來,我幫你把木屐修好。我可是跟爺爺學過木工的。” 聽著不遠處兩個人的說話聲,天海和瑞鶴對視著輕輕搖了搖頭。 ****************************************************************直到小情侶離開,暗影中兩個人才出來。 剛喘了兩口氣,瑞鶴就狠狠給了天海一下。 “哥哥!你要悶死我嗎!” “啊……我的鍋我的鍋,太慌張了。”天海撓了撓頭。 “真是的……為什么要躲起來啊。” “你覺得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想看我們大吃大喝還是你想在大吃大喝的時候看他們打情罵俏啊?” “嗯……好像也對啦。” “我想試著讓你們過的像個人……你總不能說這錯了吧。” “好啦……我相信會的。” 正說著,兩個人的臉就被照亮了。 一顆光球直升上天,然后砰地一聲炸開了一朵紫花。 然后又是一顆。 ……砰! 天海花了幾秒鐘才明白,這不是煙花的爆炸聲,是有人用什么東西敲他的頭。 揉了揉眼睛,發現穿著平時弓道服的瑞鶴手里正拿著長弓。 “哥哥……你怎么這時候喝酒睡覺啊!” “媽的,我睡著了?”天海猛甩了幾下頭,“你這干嘛……” “你不會這個時候只是在睡覺吧?” “安排上了。”天海道,“自己家姑娘被輪了還不算,那倆畜生還要jian殺,jian殺了不算還分尸了……你當我不想現在干死他們?” “……真是的。” “沒點其他的想法?” “沒啦。” 說著,瑞鶴在天海面頰輕輕親了一下,接著就轉身跑開了。 天海搖著頭笑了笑,對他這個義妹,他向來沒什么辦法。 ****************************************************************幾天后。 天海又在感到無聊。 遠征開發這種事有事務總管大淀明石代勞,深海棲艦也沒什么活動跡象。 這種時候似乎他這個提督才是不被需要的人。 昨天他也是無聊過度,跑到鎮守府外把周圍的雜草全拔了一遍。 今天同理。 結果他只能靠在窗邊,看書,抽煙,喝酒。 因為自己不說相聲,所以不用燙頭。天海自我解嘲道。 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來電號碼,天海的表情很快從淡定變成了咬牙切齒。 接著他抓起了另一部電話。 “川內,夜戰忍者……該你上場了。拿上個麻袋。” ****************************************************************十七驅的宿舍氣氛也不怎么好。 濱風閉門不出,剩下三個小丫頭和一真在門外面面相覷。 每次有人想說點什么,剩下三個人就一起開始搖頭。 畢竟這種情況誰也沒見過。 當然也沒人經歷過。 ****************************************************************天海喜歡手腳利索的人。 所以川內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目標從城里打暈扔到鎮守府冷庫是讓他喜出望外的。 雖然說了要給她點獎勵,但對方卻什么都沒要。 ——不過也沒什么問題,沒有什么人會對這么殘酷對待一個女孩子的人有好感的。 更何況那個受害者還是自己meimei的部下。 ****************************************************************沒有直取目標的原因是天海在思考。 等他脫離沉思狀態,一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把事情安排下去,他就拎著個包去了辦公樓的地下刑訊室。 說句實在話,這里面的設施其實是第一次使用,因為雖然設計了這東西,但深海棲艦是幾乎不會有俘虜被抓的。 一身水紅短裙的短發女忍者正等在那兒。 “干得好。”天海道,“辛苦了,夜戰笨蛋。” “——好啦,我要接著夜戰去了。” 川內的語氣跟平時一樣活潑。 但她轉身出去的時候,天海看到她左手拇指狠狠掐著食指。 過了大概十分鐘,麗奈和白木下來了。 “你怎么找到他的?”白木問道。 “把那兩個中隊的名冊和照片給神通,讓她辨認到底是誰,雖然有點殘忍。” 天海道,“然后讓人在他們換防回來的時候在附近盯著,戰死了算他走運,但看來他運氣不咋地。” “讓人?”麗奈眼神里滿是懷疑。 “廢話。你們倆一個大小姐一個優等生,哪兒會放下身段跟那幫開黑色高級車的下九流稱兄道弟。” “你……我從來沒想到你還跟城里那些組織搭了線。” “別這么看著我行么?前幾年物資短缺的時候你不會以為我那些酒都是沉船里撈的吧?你們可沒少蹭著喝。”天海道,“碼頭這方面我給了他們點甜頭……從那以后很多事方便多了。” “真是你的作風。不過有些事也確實只有你能干。”白木道,“然后呢?軍法處置他?” “你覺得這小子會嗎?而且我同意他。”麗奈道,“你也不是沒看見陸軍的態度。” “但是這種事……” “兄弟,講點道理,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喜歡超級英雄么?”天海道,“規則永遠是有盲區的……總得有人去收拾盲區里的那些臟事。又想收拾他又不想破壞規則,你他媽要什么自行車啊?” 白木深吸了口氣,又全吐了出來,搖搖頭,什么都沒說。 ****************************************************************有些時候,電影會很輕易的誤導一個人。 就像同樣是審訊室,這兒并不存在什么鞭子烙鐵之類的東西。 因為技術進步,它們都被淘汰了。 讓同類痛苦這一方面人類總有異乎尋常的天賦。 房間里放了個兩米高的鐵架子,一個被扒光衣服的男人正被雙手高舉銬在上面。 一見三個人進門,他的表情就扭曲了。 “海軍……你們是海軍吧!這是在……” “修雷達回來開心么?哦,你不用回答……這孩子,識得唔識得啊?” 天海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 白發巨乳,正是濱風。 男人臉上抽動了一下。 “孫賊,老子手底下的兵這么折騰開心是吧?嗯?這么著我不招待招待你不是失了禮數?你可是貴客,我們鎮守府平時可來不了幾個陸軍。麗奈,白木,你們覺著呢?” “別問我,我只想看看你這種人是怎么處理事情的。”白木道。 麗奈則是摘下手套,脫下外衣,卷起了襯衫袖子。 對女性來說肌rou量有點多的手臂上,幾道淡淡的舊傷疤就像是裝飾一樣盤著。 “下不為例,以后別再讓我看臭男人光著身子。” “你們想干什么……這兒不是陸軍,你們不能把我……” 一聲沉悶的rou體交接響起,天海已經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誰他媽讓你說話了?你不會覺得我會讓你上軍事法庭吧?真遺憾……人才能進監獄,畜生只配下地獄。” “你別說廢話行不行,我還想趕緊料理了他睡覺呢。”麗奈道。 “那……干唄?” 天海叼上了一根煙。 ****************************************************************拳頭,折凳,鋼管。 等到這頓單方面的暴打結束,男人已經鼻口流血動彈不得了。 本來白木只是看著,結果確定了男人的眼神是向他哀求之后也加入了暴力團伙。 雖然還沒到出氣多進氣少的地步,但他的腦袋也是低垂著。 鮮血順著下巴一點點滴到地上。 “我該死……是我當時害怕……真的……你們不知道……那可是人間煉獄啊……” “這不是一個理由!” 白木咬牙切齒,對著那家伙的肚子又是一腳。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都這么說了,對這種人是不是該他媽的上點硬菜?” 天海一下子把沒滅的煙頭捅到了男人臉上。 “這就是你的硬菜?”麗奈從旁邊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 “扯。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那你還要干嘛?拔指甲?竹簽子?水刑?老虎凳?電棍?” 麗奈每說一個詞,架子上的男人就哆嗦一下。 “你有點格調行不行?這樣,白木,這后頭有把特制椅子,幫我搬出來。” ****************************************************************說是椅子,但其實更像一臺婦科檢查用的開腳架。 白木把男人硬拖到上面,麗奈用上面皮帶將他捆的結結實實。 天海則是從包里拿出了一些東西。 12。7連裝炮的炮彈和一瓶辣椒油。 “……你要干嘛?”白木問道。 “廢話,潤滑外加堵上啊?”天海道。 “哈?” “你看著就行了。” 說著天海蹲下身子,扒開男人屁股,將涂滿了辣椒油的炮彈硬塞了進去。 如果不是椅子上的皮帶,恐怕男人就算被打的再怎么慘也會瘋狂掙扎。 但他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你……惡心不惡心啊?”麗奈咬著牙轉開了視線。 “這還沒完呢?作料放好了,現在是主菜。我可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什么薩德侯爵Dolcett,西方的哪一個變態我沒有見過?” 天海站起身來,雙手戴上了石棉手套。 兩步走到落地燈前,十分小心的把上面一個亮著的燈泡擰了下來。 男人全身都繃緊了。 “真的……別,大哥,我求求你,我家里還有女兒,我知道是我錯了,放我一條生路,求你……” “你對著我們家閨女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這個啊?挨打要立正,做錯了要擔著,拿自家孩子來求饒……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爺們啊?后悔吧,沒爛死在島上當野人。” 天海猛地把一個口球塞進了男人嘴里。接著放低身子,右手用力一拍。 塞口球后傳出了某些極其令人不快的聲音。 連遲疑都沒有,天海一腳踹在男人小腹。 連著好幾下,直到他實打實的感受到了什么東西的碎裂。 男人的腦袋瘋狂撞擊著靠背。 鮮血已經一點一點滲出。 再然后……砰。 一聲脆響,男人頭上多了個血洞。 白木手中的槍正冒著煙。 天海抬起了一邊眉毛。 “你這干嘛?” “行了,給他個痛快吧。”白木面無表情。 “嗯……行吧。”天海撇了撇嘴.正打算再說點什么,麗奈的通訊就響了。 “你說什么?!……通知第一潛水部隊,馬上下水!” “……怎么了?”看著麗奈的反應,天海一臉疑惑。 “出事了。” ****************************************************************晚上的海風像刀子。 聽浦風她們的報告,濱風從窗戶里跳出去,沒帶艦裝就跑到了港口,現在只有一真跟著她。 天海感覺很不舒服。 連不祥的預感都不算,他已經知道了濱風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三個人剛跑到港口就發現一真在水里瞎撲騰。 天海一個猛子扎下水,揪住他的領子把他硬拖了上來。 “你不要命了!死庫水已經下去找了,給我坐好了!” 被這么粗暴的對待,一真嗆了兩口水,使勁的咳嗽。 “我理解你,可是無意義的送死……呵呵。”天海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剛才雷達顯示有波深海棲艦偷家來了,你不是正規軍,給我待著。” “你的情報網真是過時。” 身后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把天海嚇了一跳。 是個藍弓道服側馬尾二十四五歲的女人。 “行行行,加賀老師。我過時了。” “都攔下了?”白木走了過來,輕輕牽住了加賀左手。 “沒錯。”加賀道。 “嗯,太好了。” 聽見這句話,加賀的臉微微一紅。 “要秀恩愛回家秀去。是吧麗奈。”天海喘了口氣。 “你自己不結婚成家怪誰。”麗奈道,“不過看來……我們也快該回去了。 搞成這樣打掃地下室的活估計也沒法讓別人來。” ****************************************************************潛艇部隊的效率著實不低。 另外三個人的身影還沒消失,她們就已經把濱風撈了回來。 不過這幅昏迷的樣子跟平時冷靜凜然的狀態可就不搭邊了。 天海拍了拍一真的肩膀。 “多余的話就不用我說了。我去洗個熱水澡,凍死老子了。” ****************************************************************濱風又醒了過來。 這一次她是被某種干燥的溫暖包圍著。 除了自己被打濕的臉。 推開被子坐起來,她發現一真就坐在旁邊,滿臉淚痕。 “你……” 一真什么都沒說,只是狠狠地抱住了她。 濱風想要推開他,但新長好的四肢還是有些力量不足。 “為什么……明明你已經見過……” “這沒有關系吧!” 一真繼續強硬的抱著。轉過濱風的頭,吻著她的臉頰。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但是……你就是你……這樣……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不知道說什么嗎……” “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們那位長官太能說了。” 濱風笑了。 然后她也沒抑制住眼淚。 “你抱我抱的太緊了。” 一真剛一放松,濱風就脫離了他的臂彎。 一開始有些猶豫,但還是一下把制服脫了下來。 凹凸有致的身體看不出之前受過多么殘酷的虐待。 “求你了……證明給我看吧。” 兩個人哭著又吻在了一起。 ****************************************************************門的另一邊,聽到房間里抽泣和喘息混雜的聲音,天海對十七驅剩下三人做了個走人的手勢。 “就這么走了啊?”走到宿舍外面,浦風輕輕一撩頭發。 “不走干嘛?你喜歡聽啊?喜歡聽到我床上來自己喊。” “然后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磯風問道。 “怎么辦?對他們倆的話你們比我有用。”天海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要我們做什么嗎,司令官?”谷風道。 “沒事了,給他倆創造點空間,你們自己找空床位睡覺去吧。”天海摸出手機,“我嘛……算了,我跟麗奈打掃地下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