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巫師的手底下干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蘭洛斯從第一天被他的老師撿回家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體悟，畢竟不是誰都能親眼見證黑巫師是如何使用人類作為武器的。

    蘭洛斯至今記得那個被隨手抓出來的倒霉鬼，驚恐地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變成了他老師手里的一小攤粉塵，原因也僅僅是黑巫師需要一個施法媒介而已。

    黑巫師解決掉了前來追蹤他們的騎士們，好心情地施舍了自己新抓來的學徒們一個眼神，而其中顯得格外鎮靜的蘭洛斯成功地從中脫穎而出。

    ——變成了黑巫師的“寵兒”

    而蘭洛斯也從小王子的守護騎士們的慘死中得出了結論，當王子也并不能免遭黑巫師的毒手，很有可能就變成驚恐的倒霉鬼，死得連渣都不剩。

    自己這樣一輩子都沒資格踏足王宮的下等人，也可能在黑巫師的隨心所欲下，變得比真正的王子還要呼風喚雨。

    不過，同樣的，他也和王子一樣，變得萬人之上，卻一人之下。

    “嗚嗯...”

    蘭洛斯乖巧地跪坐在黑巫師的腳下，假裝自己是一只精致的皇家貓咪，雖然貓咪并不會嘴里含著上位者的雞兒，并且乖巧地舔來舔去。

    盡管所有平民都有著共同的認知，覺得這一代的皇室瘋得厲害，但是還不至于瘋到對一只貓咪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他這樣的少年卻沒有貓咪那么幸運了。

    明明是同樣的寵愛，人類要付出的卻比貓咪要多得多。

    一點都不公平。

    蘭洛斯像舔棒棒糖一樣舔了舔嘴里的東西，這么想著。

    他的消極怠工引起了黑巫師的注意，于是他被警告似的敲了敲腦袋，感謝光明神，是用手指敲的，而不是那根粗長得驚人的法杖。

    說到那根法杖，蘭洛斯有理由懷疑，黑巫師平時打架都是親自抄著法杖上場的，否則根本不能解釋他那根法杖為什么究竟那么大，實在是不拿來敲人太可惜了。

    “認真一點——”

    黑巫師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手里的書，就好像被含在學徒嘴里的東西不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更不是什么敏感部位。

    對于黑巫師來說，或許還真不是。

    蘭洛斯對此非常有發言權，他經常被叫來當一只舔來舔去的觀賞貓咪，憑心而論，黑巫師并沒有太重的體味，舔起來也不會太惡心，但是他的老師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說句不怕死的，剛開始的時候蘭洛斯甚至懷疑過他的老師有什么不能言說的隱疾，就是那種被不能勃起的可憐人，所以才格外變態。

    但是經過他自己兢兢業業的努力，蘭洛斯親自證明了他的老師不是個太監，不僅如此，還擁有著一根讓許多男人羨慕的持久力超強的東西。

    蘭洛斯至今都沒有成功地讓他的老師在他的嘴里射過精，這么說可能有點粗俗，但是蘭洛斯不知道有什么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額，比如生命的種子之類的？

    貴族們才會搞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像是蘭洛斯這樣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不從小被父母當做商品出售就不錯了，更不用說變得有學識之類的。

    蘭洛斯的舌根有些發麻，長時間被東西占了口腔的狀態太不自然了，所以他的身體也在叫囂著罷工。

    哦，再努力一點吧，我的身體，一切為了生存。

    蘭洛斯挪動著僵硬的舌頭，壓抑住在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合不上嘴的恐怖想法，繼續取悅著他的老師。

    蘭洛斯悄悄地看向他的老師，黑巫師似乎正在看什么深奧的東西，眉頭皺著，陷入了思考似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學徒有多么艱辛。

    老師，我親愛的老師，看我一眼吧～

    蘭洛斯克制住自己放松嘴巴讓牙齒咬在老師的那根東西上面的沖動，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這樣做了，很可能后果就是他的那根今晚就會變成切片的狀態。

    黑巫師的治療法術和他的攻擊法術一樣強，自己肯定不會死，但是他的小東西還能不能存在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蘭洛斯不想自己以后都得蹲著像個女孩子一樣尿尿，更不想被老師取走滿嘴的牙齒做實驗材料，所以他只能乖一點。

    蘭洛斯的口水沿著他的唇角滑落，那是控制不住的口腔肌rou收斂不住的產物。

    黑巫師終于紆尊降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學徒。

    “做得不錯——”

    他的語調永遠是拖得長長的，似乎是貴族一樣的裝腔作勢，但是更像是童話故事里用來恐嚇小孩子的黑魔王。

    蘭洛斯才不管黑巫師究竟有多么恐怖，他只知道自己的工作終于做完啦。

    蘭洛斯迫不及待地把老師的東西吐了出來，忍耐住歡欣雀躍的感覺，乖巧地把自己的口水舔干凈，然后再塞回老師貼身的魔紋長褲里，一切就都結束了。

    黑巫師不會阻止他的離去，只要他在第二天的同一時間按時剛過來繼續他的工作。

    蘭洛斯把這件事稱之為工作，是因為這似乎是黑巫師實驗的一部分。

    拿他自己的身體做實驗的那種。

    而蘭洛斯，就是這個實驗計劃中打下手的學徒，雖然對誰說都不會愿意承認蘭洛斯的學徒地位的合理性，畢竟整個實驗看起來都不像是能發表的那種。

    蘭洛斯并不在乎發表，也不在乎黑巫師把他的名字寫在其他的被發表的文章的第二位，更不在乎那群因此而嫉妒萬分的學徒同僚們的目光。

    畢竟...誰在乎一群實驗材料的死活呢。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敢于面對面嘲諷他只知道舔老師的人，蘭洛斯當時都快笑出聲來了，畢竟看起來那個學徒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舔老師，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但是可惜，那位勇者在膽敢觸碰他的下一秒就變成了史萊姆。

    據說是永恒的法術效果，沒人能變回來的那種，所以這位學徒最終的下場也顯而易見。沒有人會因為一只史萊姆得罪他們的老師，于是史萊姆就真的變成了史萊姆。

    蘭洛斯非常佩服那些敢于碰他的人。

    因為老師在他的身上下了不知道多少法術，未必全是出于保護的意圖，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除非有他老師那種能力，否則誰碰他誰死。

    蘭洛斯因為這個遺憾過，因為人類總是一種被欺負了就要欺負回去，要么就憋著欺負更弱小的東西的存在，蘭洛斯沒有那么惡劣，但是總還是想找個人試試被舔是什么感覺的。

    別的不說，至少精進一下自己的工作水平，老師也會更開心不是嗎？

    結果還沒等某個倒霉蛋被他選中，主動送上門的挑釁者就向蘭洛斯展示了這件事情的后果。

    蘭洛斯沒有讓一只史萊姆舔他的愛好，也非常懷疑變成史萊姆之后的學徒能不能溝通的問題，所以只好作罷。

    打那之后，黑巫師的學徒分成了兩種。

    一種是蘭洛斯，一種是其他人。

    再也沒有人敢惹他，同樣的，也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

    蘭洛斯被孤立了，盡管他不怎么在乎這個，但是總歸還是有點難過，誰讓人類是一種群居生物呢。

    所以，他養了幾只真正的史萊姆。

    不是人類變的那種，蘭洛斯這樣強調過，但是那群學徒同僚們看他的眼神逐漸向看他的老師靠攏，恐懼都不足以形容。

    蘭洛斯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們的恐懼很有道理。

    畢竟如果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同僚們有把人變成史萊姆再養起來的愛好，并且還宣稱那些史萊姆就是史萊姆從來都不是人，也一定會離這種人遠一些。

    嘶，太變態了。

    然而他養的真的就只是史萊姆啊...

    那些變成史萊姆的人根本不能像普通史萊姆一樣養活，除了被黑巫師拿去當實驗材料的，基本都很快回歸光明神的懷抱了呀。

    蘭洛斯腳步輕快地穿過走廊，路過一群目光躲閃的學徒們，踏上向上的樓梯。

    他的房間在塔頂，原本是他老師的臥室，但是他的老師不怎么熱愛睡覺這項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所以他的房間就歸自己所有了。

    雖然偶爾也會在房間里見到老師，不過頂多是被抱在懷里當成布偶一樣睡覺而已，蘭洛斯并不在乎這一點。

    只不過...老師不要順便玩弄一下他的身體就更好了，畢竟盡管老師說的是研究，但是誰家研究會把實驗對象弄到射都射不出來為止呢。

    蘭洛斯理解老師想玩點學術py的愛好，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那么刨根究底的‘研究’方法...

    “哈...”

    法師塔穹頂上的星星閃爍著光芒。

    蘭洛斯打了個哈欠，鉆進了蓬松柔軟的被子，在沒有老師額外折騰他的狀態下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