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俗山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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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就在男人抱著小漂亮往窗邊走去,準備做些什么的時候,原本牢固鎖住的門被“砰”的一聲踢開。 木制的房門大力拍打在墻面,發出沉悶的聲響,灰塵撲撲落下。 “你他媽…”用腳踹開門的是秦律,此時他狀態很不對,眼神兇戾,面色鐵青,紅血絲夸張得占據了他整個眼球。 秦律喘著粗氣,手臂上肌rou扎結,正因憤怒而鼓動。就在他們被季瓷系統引來這里之前,秦律看到了從系統那傳導來的畫面,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在后山欺負季瓷的那人。 原本就憤怒的心情,在踢開門看到男人抱著季瓷后,又往上添了一層。 秦律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直接朝房間內的男人攻去,男人因為抱著季瓷,躲閃有些不便,所以很快就被秦律抓住空隙往臉上重重打了一拳,就在他想要反擊的時候,趙樾又突然出現在他身側,照著秦律打的位置又給了他一拳。 懷中的小漂亮也被人趁機抱走。 “嘖。” 接二連三的被人偷襲,自己的東西又被當面奪走,男人也冷下了臉,抬起手召出一道颶風朝秦律打去。 秦律不甘示弱,用法器擋下了那道致命襲擊,兩個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其他人根本插不進手。 季瓷怕秦律受傷想要幫忙,卻被趙樾強制箍在懷中,不讓他去。 “你去干什么,又幫不上忙,還會讓秦律分心來保護你。” 季瓷心里著急,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只能不情愿地呆在原地。 他乖乖窩在趙樾的懷里,眼睛視線轉動,這才發現習清他們帶著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那人渾身破破爛爛,露出的皮膚上全是潰爛的膿皰,仿佛受了很大的折磨,站都站不穩,需要人摻著才能站立。 習清發現季瓷在偷偷瞟這邊,烏黑的眼睛里閃亮亮讓人想忽視都難,他走過去,站在趙樾身后牽住了他垂在外面的手。 “怎么了?是冷嗎?” 季瓷的手很冰,一入手就是涼涼的,習清干脆將自己的兩只手都包上去給他取暖。 趙樾雖然背對著習清,但是能察覺到他兩的貓膩,他有些不高興地開口:“喂,你們怎么回事,我在中間呢,你們就這樣牽上手有考慮一下我嗎?” 習清直接略過他的話沒理他,強硬地從他手里將季瓷接了過來,摟在懷中。 小漂亮普一入他懷中就很主動地把手勾上他的脖子,貼進說話。 談吐間,細膩皮rou散發著馥郁芳香,說話聲音又嬌又綿。看得站在一邊的趙樾很是心熱,恨不得又把人給搶過去。 “那個門口站著的人是誰啊,為什么身上那么多傷?” 習清喉結滾動了下,咽下嗓間干澀和他說起他們今天的收獲:“是那個邪修,我們在后山抓到了他,這個副本的線索也差不多搞了個七七八八。” “好厲害。”聽到他說的,季瓷驚呼,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劃水的,都沒干什么,自己的隊友就搞定了一切。 習清笑著揉了揉季瓷的頭,問他:“那你下個副本要不要再和我一起?” 季瓷猶豫了,他雖然很想繼續和習清一起,但他同樣也知道,這個副本他并沒有出什么力,所以得到的積分評分一定不會很高,他想在下個副本,不靠別人自己努力一把。 習清看出了他的顧慮,低聲安慰他:“沒關系,你其實也出了很大力。如果不是你拖住副本BOSS,我們根本沒那么快找全線索。” 經他一番安慰,季瓷心里好過了許多,就在這時候,打斗的兩人同時收手,屋內擺設被毀了個七八,兩人身上也有不同程度受傷。 季瓷看到秦律臉上的刮傷,掙扎著從習清懷里下來,小跑過去幫秦律包扎。 另一旁的男人也受了傷,胸口的黑色布料被血洇濕了一大片,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羨艷地一直盯著秦律那邊。 習清看了男人一眼,若有所思,讓邱沢帶著那個邪修從后面過來,男人原本散漫的態度在見到邪修的下一秒驟地轉變,周邊空氣都隱隱帶上了肅殺之意。 “我倒想不到你們竟然把他給帶了來了。” 習清客氣的回敬:“還要多虧你把人鎖在后山,不然我們還找不到他。” 男人不欲多說,收回目光撇向那邪修,冷嘲熱諷地說:“喲,老東西還沒死呢,我還以為你早沒了。” “果然禍害就是命長。” 邪修被男人的話刺到痛處,也不顧自己被人壓著,掙扎著就要沖過來,他那雙陰邪的眼睛含滿了刻骨狠意,惡狠狠地朝男人啐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雜種!如果你當初乖乖被獻祭不成鬼物,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提到這些邪修就恨極,想他本應有大好前程的道祖長老,竟一朝翻在了一獻祭野種手里,被這穢物害得不人不鬼,全身潰爛鎖在后山等死。 “你害了夏暑村這么多人,壞事做盡,你以為變成了鬼物,老天會放過你嗎?我呸!” 邪修越說越瘋狂,兩只眼瞪如銅鈴,他朝地上吐了口濃痰,整個人形若癲瘋:“你天生壞種,所以你爹不疼娘不要。好不容易有個老頭好心愿意收留你,你卻克死了他!你自己命賤害人,卻心思狹隘的認為是我們蓄意迫害,將全村上上下下所以人口殘忍殺害拿去獻祭,更將曾經欺負你的人,提煉靈魂永遠困于這異界,化鬼怪日日受折磨。” “你只不過因為沒本事,又碰巧是這個命格被獻祭了罷。不以為村莊作出貢獻而甘愿赴死,反倒墮落成邪祟大開殺戒,你還死不悔改?果然賤種就是賤種!” 邪修三觀歪得,這下就連季瓷他們都聽不下去了,準備出聲打斷,男人卻仍舊表情未變,笑瞇瞇地看著邪修侃侃而談。 等邪修說夠了,他才悠悠開口:“我竟不知被人惡意欺辱,殘忍殺害是應該感恩戴德的事。” “你說我手段殘忍,折磨他們,那么你不妨說出來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男人眼神瞬間凌厲,聲音似寒冰刺骨:“對于同村小孩,他們可以因為人家無父無母所以隨意欺辱打罵,甚至在小孩唯一的親人重病未死的時候,就提前丟進了亂葬崗,理由是怕有病會傳染?哈…” 他扯了下嘴角,眼神似諷似譏:“更是趕在處理老人的當天晚上,就將小孩五馬分尸,剝皮抽筋。” 男人走近,習清他們緊張戒備,他卻連一眼都沒分給他們,只單單逼近邪修,他手似鐵鉗,力道極大的狠狠掐著邪修的下顎,幾乎要將它卸下。 “你可知被人丟入亂葬崗等死是什么滋味,可知被人扒掉皮,渾身血淋淋躺在地上生不如死又是什么滋味?” “你們一心只在你們關心的利益里面。” 男人說話間,總會不經意流露出幾分稚氣,算起來,他死的時候還沒滿十八,就算后面披了張成熟的惡鬼皮,心智卻仍就稚嫩。 “哦,對了。”他掀起眼皮,笑容惡劣的說道“之前你們村被人故意推進車底壓死的小孩,也是我,我本來打算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的,所以就搞了個分身想要試探,沒想到你們還是那么不知悔改,那我當然要開始報復了。” 他的態度很無所謂,仿佛殺人煉鬼只是一件平常事。 邪修擔驚受怕多天,現在又因男人的惡意惹火,氣得一時間胸腔激烈擴張,一口氣沒喘上來,昏死了過去。 男人見狀松開手,嫌惡的站起身,準備等下再找時間收拾這邪修。 剛剛和秦律打的那一架,他傷在胸口,現在閑下時創口處愈發扯的痛,他雖已成鬼物,但被法器傷到,依舊會有痛感。 男人也不想多說話,把身體往墻上一靠,神情倦怠地道:“有什么想問的你們就快問吧,不然馬上就到副本限期了。” 習清他們驚訝于這個BOSS居然也知道副本信息,但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抓緊時間問道:“我們現在基本沒什么疑惑的了,就是想知道那些副本消失的小孩在哪里,為什么村東都是消失大人,而村西卻是失蹤小孩?” 季瓷聽完這些消息還處于震驚狀態,腦子一下子轉換不過來,正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呆呆傻傻地望著男人。 男人被他這樣瞧的,心口又開始發癢,手指動了動想要揉捏小漂亮粉白的頰rou。 “因為我根本沒殺那么多人。之前和爺爺生活在村東,經常有這邊的人欺負我們,但是村西和我們不相往來,所以并沒人這樣對待我。” 他轉了下眸,纖長的睫毛搭拉下來,仿佛陷進了回憶:“你們看見的人頭怪和那個少了半邊腦袋的,就是其中欺負我最狠的,他們一個是提議出將我爺爺丟入亂葬崗等死的鄰居大媽,一個是親手殺死我的村口大叔。” “我很恨他們,變成鬼物后,就立馬將他們和另一些欺負我的人,殺死在后山,獻祭給我爺爺的亡魂贖罪。至于那個邪修…” 男人嘴角不開心的朝下撇著,仿佛提到什么臟東西:“他是一個偶然進入我們村莊的邪修,就一個沒本事的東西,靠走旁門左道過活。他是最先向村長提出要獻祭我的人,所以我沒有殺他,只是將他弄廢鎖在后山等死。”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雖然沒人覺得這個笑話好笑:“如果你們當時沒去,說不定他早就爛成一堆骨頭了哈哈…” “那些小孩呢?你不是說你沒殺那么多人嗎?那些失蹤的小孩又去哪了?”季瓷忍不住疑問道。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會將他們怎么?” “放心,我沒那么喪心病狂,邪修靠歪門邪道獲取力量上癮了,又想找小孩來獻祭,所以我趕在他前面將那些小孩全部都帶走藏了起來,現在還在村里的某間地窖呢。” “至于為什么沒有將他們送回自己父母身邊,那是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們親口同意的啊。” 事情至此,真相大白。 難怪后山亂葬崗,會莫名其妙出現那么多被人殺死的尸骨,難怪爺爺墳上會有那么一句話。 季瓷想到之前看習清傳給他的資料上,關于村西小孩失蹤,親生父母卻一問三不知的詭異之處,心里一陣發寒。 原來不是不知道,而是因為是自己親口同意的親生骨rou被獻祭。 季瓷一時間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千頭萬緒積壓在里,叫人郁悶的很。 這個副本基本上全員惡人,所有人都為了眼前利益而化身惡魔,將屠刀揮向身邊人。 隨著真相的揭露,原本屬于異界的黑暗被新陽突破,淺淡的金光雜著希望出現,異界的怨念正在崩塌。 同時他們在場所有存活玩家的腦內都接受到一條訊息,是主系統發來的。 【副本:風俗山村,成功通關,玩家存活率8/9,通道開啟時間三十秒,請玩家秩序退出。】 男人似有所感,一個箭步沖上前,卡在傳送的時刻,抓住了季瓷。 隊友都全部激動的退出,腦海中系統還在倒計時,季瓷有些著急,氣的臉通紅地掙了兩下:“快放開!” 男人置之不理,眸中一片晦色,神情上是季瓷看不懂的掙扎,他嘆了口氣,用唇輕輕了貼下季瓷的額頭,很無奈的說道:“你又騙了我。” 在傳送結束的前一秒,他松開了季瓷的手,最終還是選擇了尊重季瓷的意愿,放他遠去。 【副本:風俗山村永久關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