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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病在線閱讀 - 殺妻騙保張建山

殺妻騙保張建山

    今天的津市西區依舊熱鬧非凡,七橫八縱的道路寬窄不一,電瓶車們湊在一起堪比一支大型重金屬樂隊,首尾相連的小轎車間但凡夾著輛加長公交,今晚怕是就回不去家了。

    想找安靜的地方也有,西區中心的繁華地帶,幾棟大廈人工圍出的一片世外桃源,地皮貴到令小老百姓望而生畏。草坪上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標語牌或抽象派雕塑,干凈得可以打老年高爾夫。

    野花灌木看似自由生長的背后是早就埋好的規整種子,噴泉的設計要求很高,要它噴水但不能出聲,也不知最后的成品是哪位大師的杰作。

    這片人工桃源相比外面的車水馬龍簡直像是換了一個次元,貴也正是貴在這份“鬧中取靜”上——有錢人的樂趣,光靜不行,還得讓鬧的人天天能看到你靜才舒坦。

    “我就不喜歡這兒。”方程仰著頭靠在長椅上,咬了一口手里還熱乎的雞蛋灌餅,“像個鳥籠子似的,設計師怎么想的?”

    沈致已配合地環視一圈,的確四面八方都能看到個高樓尖尖,密不透風地擋住外面的喧囂,留下一片鈔票搭起來的天地供人觀賞。

    “三天兩頭往這跑,沒看出來你哪不喜歡。”

    沈致已姓沈,名致已,自我介紹時最常用的說法就是:“沈市的沈,致已經逝去的致已。”

    要說人如其名,也不太準確。

    他今年四十有一,正值壯年,濃眉深眼,下顎的棱角鋒利得像是刀削出來的,長得一副刻板高傲、生人勿近的模樣,既不文藝也不憂傷。

    不過對于他的職業來說,這長相倒是行了不少方便。

    “沈局,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我得靠這個養家糊口啊,身不由己啊。”方程宿醉過后的臉上掛起曖昧的笑容,他拿出應付小姑娘的手段朝沈大局長擠了擠眼睛,笑道:“要不然照你這么個敗家法,咱家早就揭不開鍋了。”

    沈致已瞥了那嬉皮笑臉的青年一眼,冷淡道:“得了,昨宿喝多睡在馬路上的人沒資格說我。”

    沈局不愧是浪蕩江湖多年的人,臉皮也比一般人厚上不少層,四平八穩的一句話就帶過了三天前為了查案子,劃了自家銀行卡幾個零的事實。

    “誰睡馬路了,是草叢,草叢,你看我身上蚊子包還在呢。”方程伸長了胳膊,給冷漠無情的沈局展示自己與蚊子一夜酒后亂性的杰作。

    沈致已抱著手臂,十分屈尊地伸出根手指彈了一下其中一個蚊子包,“吃完了就趕緊走,我上班要遲到了。”

    方程縮回胳膊,團了團手里滿是油漬的塑料袋,試圖在世外桃源里找個垃圾桶,未果,只好繼續忍受那股刺鼻的油香,“你下次能不能別大清早的買雞蛋灌餅,膩都膩死了,沒豆漿就算了,還不知道帶瓶水。”

    “車里有。”

    扔下這么一句,沈致已就自顧自地邁開了長腿,青年送的軟底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半點聲音都沒有,還沒完全升起的太陽迫不及待地在他的頭發絲上鑲了個銀邊。

    方程瞇眼看著,不自覺地用兩根手指搓了搓手里的塑料袋,表情淡了下去。

    就是這個人了。

    他告訴自己,這個人轉身,他只要跟上去就好了。

    更何況……

    沈致已走了幾步發現那小崽子沒跟上來,皺著眉扭過頭,望著不遠處歪著頭看他的青年,提高了音量嗆道:“傻站著干嘛?走紅毯都沒你這么墨跡的。”

    更何況,他一定會回頭的。

    方程再次笑了起來。

    “急什么,反正單位里你最大,遲不遲到有什么關系。”

    說是讓沈局不怕遲到,日理萬機的方總到底是搶過了沈致已那輛古董車的控制權,放著廣播把平安大道飆成了城際高速,引得一路電閃雷鳴。

    到了市局門口時正趕上七點半的早間新聞,廣播里特意擺出的官腔聽得方程直犯困,正要關掉,卻被沈致已攔住了。

    廣播里正在概述今天要播報的全部新聞,方程從一堆羅列出來的主詞謂詞里挑挑揀揀,終于拎出了一個沈致已最有可能關注的內容。

    “暖陽小區的火災要立案調查?”

    暖陽小區是個富人小區,房子二百平起步,沒點家底住不進去。

    火災是城市里很常見的意外事故,每天都有消防車在大街上跑——線路老化,電器爆燃,一根沒燃盡的煙頭,能燃起大火的東西太多,沒有防患意識的人也太多。

    暖陽小區因失火燒死的一對母女,聽起來只是這個龐大的城市里一角微不足道的不幸。

    為什么要立案?

    因為死者家屬鬧著說是謀殺,而死者丈夫恰好又在兩年前幫妻子買過一份巨額保險。

    那位丈夫——據說是叫張建山,是津市下屬一個縣級市政府的辦公室主任,職位不算高,工作也干得稀疏平常,人際關系倒是搞得不錯,誰見了都樂意稱他一聲“張主任”。

    因為工作單位離家遠,他平時很少回家,私下里有傳言說他早就和秘書搞到一塊去了,一直在找機會跟妻子離婚。

    沈致已:“嗯,鬧得太大,遞到我這來了。”

    方程順著桿子拍了一聲馬屁:“奮斗在第一線的沈局,真該給你發個勞模獎。”

    沈致已沒接他的話茬,錯開視線換了話題:“車放下,你打個的回去,我一會兒叫蔡姨去給你煮點姜湯,中午我再回去。”

    方程不樂意了,他一把抱住方向盤,哼哼道:“我要開車回去,我得了一種離開駕駛座就會死的絕癥,你自己坐地鐵去。”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交警隊的人來,告訴他們這有一個很有可能是酒后駕駛的嫌疑犯,關他個十天八天的。”

    方程死豬不怕開水燙,依舊賴在車里不走,“你叫吧,你敢叫我就敢吹。”

    “……”

    得了絕癥的方總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沈局的寒冰射線下,那眉眼一橫嘴角一垂的閻王模樣簡直就是方程的童年陰影,包治百病。

    沈致已在方程把車停進院內陰涼處后,又陪他走回路邊,監督著他上了輛正經出租車后才同意放人。

    “沈局。”

    “沈局早。”

    “沈局吃早飯了嗎?我這有包子。”

    沈致已禮貌地應付了一路碰見的同事們,臉上的肌rou因為努力維持在和藹的水平線上而變得異常僵硬,一進辦公室就垮回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刻薄嘴臉。

    他放下公文包,呆坐了一會兒后,突然直起腰來打開了桌面下的第一個抽屜鎖,從里面抽出了一疊夾在一起的文件。

    翻開封皮,跳出紙面的第一個名字赫然就是剛剛廣播里所說的那個,疑似殺妻騙保的“張主任”。

    這事鬧得很大,死者父母在找上警察前先找了媒體,曝光了一系列疑點,圍觀群眾蜂擁而上,各個化身福爾摩斯,從蛛絲馬跡里尋找張建山的犯罪真相,以至于引起了極高的社會關注度,案子直接被送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沈致已盯著那名字看了一會兒,拿起了桌上的內線電話:“李霖,來我辦公室一趟。”

    另一邊的出租車里,坐在后座的方程雙手握著手機,眼神不聚焦地盯著后視鏡里倒映出來的司機的雙眼,嘴里數著意味不明的數字。

    “一……五……十二……十四……”

    人過中年的出租車司機也算是閱人無數,這小青年那一身衣服一看就是牌子貨,年紀不大,留了頭對男生來說偏長的頭發,打扮的很正式,但神色倦怠,眼底青黑,像是剛從哪個名利場里鬼混出來,在西區跑出租一周總能碰見那么一兩個。

    只是這一次讓司機感覺不太對勁的是,偶爾瞄一眼后視鏡,對方那沒落到實處的視線總是飄得他后背發涼,再聯想到剛剛是在警局門口由一個穿警服的人把這人送上車的,不免更加毛骨悚然,懷疑此人剛磕過藥。

    “……不對啊。”

    數著數著,方程突然喃喃了一句,司機沒聽清,下意識地又去瞥后視鏡,正好看見那青年從兜里掏了個金屬煙盒出來,打開摳出了個什么東西塞進嘴里,然后就眼睛一閉,再沒了動作。

    司機這一眼看得有點長,險些追尾上前面的大貨,轉回視線猛地一打方向盤避開后,又忍不住心驚膽戰地往后看了幾次,漸漸從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轉移成擔心對方的生命安全。

    擔心來擔心去,總算到了目的地,司機在禁止出租入內的高檔小區門口停下車,正要試圖叫一叫后座的青年,一回頭卻發現對方早已睜開了眼睛,改成了盯著棚頂瞧。

    “時間不對。”

    “什么?”司機再一次沒有聽清這個年輕人說了什么。

    方程聞言頓了頓,把脖子拉回到正常的弧度,朝司機溫柔一笑:“我說,微信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