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真的好糟心。 “小狗遇到困難可以尋求主人的幫助。”時溪舟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什么小狗你才是小狗。 見我不搭理他,時溪舟又閉上眼睛。 掙扎了一晚上,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慢吞吞靠近在修煉的宋則御。 察覺到我的靠近,宋則御抬起頭看著我。 “師叔,對不起。”我把手背在身后,低著頭。 宋則御一愣,眉眼間的陰霾好像散開了。 “我的錯,如果你不想學就不學了,是我昨日太嚴厲了。大不了師叔護你一輩子。”宋則御頓了頓,“我只是害怕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保護不了你自己,郁淞,時溪舟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師叔,所有事冥冥之中都是自有安排。”我認真地說。 “嗯。” … 宋則御和時溪舟在一處洞府里各自得到了機緣,原地打坐將機緣煉化。 宋則御入定前叮囑我不要亂跑,此處危機四伏。時溪舟看了我一眼,用縛仙繩把我和洞府前的樹捆在一起。 我無聊地看著頭頂的樹葉,腳都站麻了,還沒等到人來給我解綁。 柔和的陽光照得我昏昏欲睡。 再睜眼,我還被綁在樹上,只不過眼前景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之前春和景明的樣子不同,這里陰風陣陣,刮得我的臉生疼。 我只能祈禱宋則御和時溪舟快點煉化完機緣發現我不見了來找我。 時間或許過去很久,我終于明白到干等著好像不行,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我腦海里誕生了,我為什么不試試讓其他人來救我。 等我嗓子快喊啞的時候,遠處終于出現一道身影。 黑色的斗篷裹得我不太看得清他,快和陰沉的天色融為了一體。 “好久不見,小師弟。”我聽到他這樣說。 在我的注視下,他掀開斗篷,魔紋已經布滿了郁淞的脖子,眼睛還是最后一天見他的暗紅色,有種說不出的妖冶感。 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我都變成這樣了他怎么還認得出我。 郁淞在空中朝縛仙繩輕輕一劃,繩子應聲而斷。 突然失去了支撐點,我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碎石劃開了我的手掌,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還是這么弱啊。”郁淞輕嘆道。 呵呵,要不是你爹我中蠱縮水成了兒童一定上來給你兩個大嘴巴子。 郁淞握住我受傷的手掌,舔舐流出來的血,仿佛在享受什么珍饈。 溫熱的舌尖刺激得我想把手縮回去,卻被郁淞緊緊握住。 對上他發紅的眼睛,我意識到現在的郁淞只會比時溪舟更變態。 我的手被包扎成了一個粽子,笑得我吹了一個鼻涕泡。 “有那么好笑嗎?”郁淞涼涼地說。 “沒有沒有。”沒有才怪。 郁淞準備帶著我先行離開秘境前往魔界,由于我不會御劍,他讓我坐在劍上。 和飛舟不同,劍又窄又小,一睜眼底下就是萬丈深淵,我只能抱住郁淞的腿。 他輕輕瞥了我一眼,施加了一個防風的法術。 御劍飛行的速度比起飛舟竟然還要快許多,從秘境出來后短短半日便到了魔界。 郁淞把先前他穿的斗篷一股腦套在我身上,斗篷太大把我整個人都罩住了。在他身上正好的斗篷,對于我來說太長我只能用手拿著后面多出來的部分抱著走。 一路上總是有魔對著我指指點點,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滑稽。 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