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等郁淞趕到的時候我正在和酒樓的店小二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們真的不是吃霸王餐的。”我對店小二攤了攤手,忽略了郁淞黑得像鍋鐵一樣的臉。 今天是人間的七夕節,天色已經晚了,郁淞說既然來都來了逛會兒再走。 我舉雙手贊同。 面癱師兄沒說話,就當他也贊同了。 … 花燈如晝,街上全是成雙成對的男女,我們三個男的到顯得有些突兀。 有郁淞在,我感覺都輕松的不少,景和師兄冷冷的讓我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郁淞好。 “餓了。” “?”“…?”兩道目光直挺挺地看向我。 “剛才霸王餐不是吃的挺香的,沒吃飽?”郁淞皮笑rou不笑。 我好像從中感受到了郁淞對我的嫌棄。 我在景和師兄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 我還在長身體,要補充營養,多吃點怎么了。 再說了帶我出來吃霸王餐的還不是你。 “就是餓。我在長身體。”我理直氣壯地說。 … “麻煩來一份鹽酥雞。”郁淞對小販說。 沒想到這里也有鹽酥雞,我真的超級喜歡吃鹽酥雞。 “兩份!老板要兩份!”我從郁淞身后冒出一個頭對小販說,可惡的郁淞把高大偉岸的我擋在身后。 對上郁淞詢問的視線,“還有一份是給芝麻的,可不是我想多吃一份。” 芝麻是郁淞送我的那只小狗。 郁淞敲了敲我的頭,“信你一回。” … 景和師兄沉著臉從我手里接過一塊鹽酥雞,似乎和鹽酥雞有什么深仇大恨,皺著眉將鹽酥雞吃了下去。 “尚可。”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你景和師兄不食人間煙火,給他吃還不如給我。”郁淞把剛吃完鹽酥雞油乎乎的狗爪拍在我肩上。 雀食,我也覺得。 “把你狗爪拿開。”我把郁淞的狗爪從我肩上拍下去,這是我的新衣服。 … 芝麻餓得叫個不停,我從儲物袋里拿出鹽酥雞喂它。 我揉了揉它,一小只就比我手掌大一點。 它抬起頭來看著我,小小的腦袋裝滿了不解。 “沒事,你繼續吃。” 上輩子我一直想養一只小狗,沒想到這輩子陰差陽錯下實現了這個愿望,我對芝麻越看越喜歡。 我讓芝麻睡在我的房間里,給它搭了一個暖和的小窩。 小家伙吃完就睡了,我也有點困了。 “晚安。”我對已經睡著的芝麻說。 … 遠在千里之外的三師叔請了據說是已經本宗閉關了幾百年的大能,開宗級別的人物,我師尊季清瀾見了也要尊稱一聲師叔的人教我劍法。 謝謝三師叔,幸福的口水從眼睛里流了下來。 我師尊的師叔,我的師叔祖叫司弈。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我不好惹的氣息,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對我說,“你就是那個關系戶?” “…是,師叔祖。”這個司弈還真是語出驚人,我忍著想一掌拍死他的沖動說。 如果我一掌拍下,可能死的是我。 司弈給我演示了一套基礎劍法,讓我來一遍。 這個老六。 … 經過這幾日和景和師兄的相處,我發現他就是冰山面癱而已,還是很好說話的,好吧他不愛說話。 今日還是景和師兄來接我下學堂。 “怎么成這樣了。”他提起了我的右手,上面布滿了一條條的紅痕。 我本來不想哭的,可是景和師兄這么一問,我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嗚哇,師兄,是師叔祖打的,打的我好痛。”我嚎啕大哭,“他就演示了一遍,我真的學不會,他說我笨還打我。” 我扯著景和師兄的袖子,痛訴今天師叔祖的惡行,抽泣道,“你差點就見不到你的小師弟了。” 景和師兄像我揉芝麻一樣輕輕揉了揉我的頭,“不喜歡師叔祖我就晚上傳音給師尊,我來教你,阿蕪不要哭了。” 景和拉起我另一只完好的手,牽著我走向院子。 今天練了一天的劍,我走幾步路就感覺我要散架了。 “我好累,師兄,走不動,景和師兄。”我晃了晃景和的手。 他看了看淚眼婆娑的我,蹲在我身前,“上來吧,當心點。” “好耶,景和師兄最好了!”我跳景和師兄的背,埋在他的背上。 他走我看路上的小花小草,陽光照在我身上暖烘烘的,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滿足感。 好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