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點的時候，陳澤陽叫醒了陳小凡，讓他又去護士臺那里呆著，自己去拿檢查報告。陳小凡在護士臺等了十幾分鐘陳澤陽就回來招呼他去許醫生那里了。

    許醫生在辦公室也是剛睡醒的樣子。“報告都拿到了是吧，來，給我看看。”

    “一共有三個報告，許醫生您幫忙看看。”

    “行，給我吧，你們坐，別站著。”許醫生說完就埋頭看報告。陳家父子也跟著沉默，只有一個凳子，陳澤陽就讓陳小凡坐在了他腿上。

    “目前來看，小凡的zigong形態是正常的但是偏小，雌激素偏高，雄激素還處于正常的范圍，睪丸形態正常但也是略微偏小，總體來說男性器官比女性器官發育的好，雌激素偏高大概是因為女孩比男孩發育早的緣故，小凡，你最近有胸部脹痛，或者刺痛嗎？”

    陳小凡明白這是想問他胸部有沒有發育，他確實沒有那些癥狀，于是說了“沒有”。

    “嗯......你能把上衣撩起來嗎？叔叔檢查一下有沒有發育的跡象。”

    陳小凡看了他爸一眼，陳澤陽給他點了點頭。他把外套敞開，把里面的T恤撩在了胸部上方。

    陳澤陽看了看陳小凡胸部就把眼睛移開了，他看不出什么不同的，看起來和大家都一樣，除了陳小凡特別白，rutou還是粉的以外。

    “衣服放下來吧，小凡，我檢查完了。小凡rutou是有一點發育跡象的，rutou有些隆起，如果后面進一步發育則是乳暈變大，rutou顏色加深然后胸部隆起。”

    陳小凡聽到胸部隆起一下就急了，盯著許醫生的表情變得驚恐。

    許醫生看著他的表情就笑了笑道“小凡，別著急，看得出你對自己的性別認知是男孩，你爸爸之前也和我說過，你雌性激素的分泌現在看來是不足以支撐rufang的完整發育的，可能你胸部的發育就只表現在rutou增大，最多再加一個乳暈變大顏色加深。再過段時間你的雄性激素也要隨著發育開始增多，這自然會抑制你的雌性激素的分泌。”

    “許醫生，有辦法抑制雌性激素的分泌嗎，我聽說是可以注射激素的。”陳澤陽說。

    “可以，但小凡的這個情況可能需要注射大量的雄性激素，青少年大量注射會影響大腦發育的，可能會導致記憶力減退、小腦發育慢，情緒波動大。”

    陳澤陽聽著這個后果就知道絕不能打這個針，他兒子那么聰明，不能因為這點事兒影響兒子的大腦，許醫生的話外之音也是不建議的。所以他不加思索地道“那應該是可以不打的，發育也就那一點，不影響也看不出來，對了，許醫生，小凡以后會有月經嗎？”

    “可能會有，之前我有接觸到的一個小孩和小凡很像，他后面也來月經了，但次數不多，幾個月來一次。yinjing和睪丸除了偏小也是正常發育的。”

    “那這么說不干預治療是不是對小孩更好，等小凡過了青春期讓他自己決定切掉哪個器官。不對，如果都沒影響的話也就是多了一個東西，對正常生活是沒有影響的，不做手術也是可以的，做手術的風險太大了。”

    陳澤陽說完了一大堆才恍然大悟，做什么手術，他兒子就是正常的，只要兒子健康長大，自己以后多掙點錢給他，怕什么以后找不到老婆。

    “理論上來說是的，之前也有案例是不做摘除的，對日常生活也沒什么影響。這種摘除手術國內來說也是不成熟的。”

    陳澤陽在許醫生說完后更下定了決心，只要兒子身體好好的就成，一點點畸形怕什么，自己要掙足夠多的錢給兒子，讓他長大后有更多選擇，只要有出息有錢誰敢欺負他兒子，再不濟自己也可以養他一輩子。

    后面許醫生又和他們交代了一些注意的問題，留了電話，讓他經常注意小凡胸部和下體的發育，只要不是女性特征特別明顯都不用干預治療。聊完以后許醫生又把他倆送到了醫院門口。

    “有問題就給我打電話，不用客氣，我和你們彭總也有些交情。”

    “好，那今天麻煩許醫生了，小凡，謝謝許叔叔。”

    “謝謝許叔叔。”

    許醫生又揉了揉小凡頭頂道“小凡，你以后有什么情況一定要和你爸爸說，都是發育的正常現象，別害羞，知道了嗎？好了，那我就不送了，你們走吧。”

    醫院之行告一段落，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在醫院門口揮別許醫生后，陳澤陽就帶陳小凡去市中心吃飯，然后又帶他去買點兒秋天和冬天的衣服。陳小凡不想再買衣服了，但陳澤陽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也不讓他試，就拿著比了一下，自己覺得行就去結賬了。

    所以兩人最后大包小包地回到了陳澤陽在崇州市的住處。

    陳澤陽住的那棟樓一共有七層，外面看著挺新，他住在四樓，是個一室一廳。一進去看著還挺寬敞的，但細看就不行了，客廳里有個皮質沙發，上面胡亂堆了好幾件臟衣服，門口的鞋也是隨意擺了一地，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還有幾個一看就很久沒扔的煙頭。

    “爸，你這里是租的嗎，多少錢一個月？”陳小凡皺著眉道，一想到他爸住這種房子又經常給他買東西，就懷疑他爸又干什么違法的勾當。“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能賺這么多錢？”

    “你小子別懷疑你爹呀，這是我老板的房子，免費給我住的，我現在在工地上上班，不是搬磚，就類似包工頭你懂嗎？”

    陳小凡狐疑地點了點頭，不是違法的就行。包工頭陳小凡是知道的，王浩然有一個叔叔在做，聽說確實能賺錢。

    “行了，今天也夠折騰了，你去洗洗，毛巾和牙刷我都給你買了新的，都在衛生間里，我去打個電話。”

    陳小凡洗完他爸就讓他先去床上睡著，自己繼續靠在窗邊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工作電話，給別人安排什么事兒。

    看到床單陳小凡就知道他爸是換了新的，心里有點兒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他爸真的對他挺上心的，看似不拘一格，但把他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他似乎真的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爸爸......

    陳澤陽上床的時候，陳小凡已經睡著了，陳澤陽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看看睫毛，又看看鼻子和嘴巴，哪兒有小孩長這么好的，越想越覺得他兒子不愧是他的種，“啪嘰”一聲就親在了小凡腦門上，親了沒過癮又在臉蛋和鼻子上都來了幾下，恨不得在陳小凡臉上舔幾下，搞得陳小凡哼唧了幾聲要醒才停下來。他也就側躺著把陳小凡攬進了懷里，感受著懷里小人兒均勻地呼吸，陳澤陽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得努力賺錢給小凡最好的生活，不讓他為那點畸形所擾，就算結不了婚也沒什么，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陳澤陽就帶著這種對小凡的滿腔憐愛逐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