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心中的神
“馬曉輝,你又遲到了”老師眼尖得發現已經從后門偷偷溜進來的男生,聲音頓時尖銳起來“你就不能向你同桌學習學習嗎” 馬曉輝頂著老師犀利的視線,敷衍地應了一句,“知道了”才默默地回到座位,類似不經意的打量了同桌一眼,繼而垂下眸,不滿的嘟噥著,“誰學他裝逼啊,也不知哪里來得能耐讓何漢起了興趣” 程粵澤的耳朵動了動,將馬曉輝的話盡然聽了去,握著筆桿子的手微緊,他的腦海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人精致絕艷的面龐,想到從他那薄而紅潤的唇吐露出的話語,胸口一緊。 馬曉輝熟練的拿出手機,找到屬于何漢的社交軟件,點了進去,和想象中的一樣,沒有單人的照片,只有一張擼貓的照片,何漢不愛發自拍,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照片上的一角。 猶豫了一小會兒,接著點開消息框 “在干嘛”想想又覺得不妥,刪刪改改,才看著對話框中的文字“需要我給你帶飯嗎”最后點擊發送 放下手機的馬曉輝長吁一口氣,明明知道那人有可能不會回,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盯著手機,他不想錯過關于那人的點滴。 程粵澤探究的眸光落在在馬曉輝那緊緊捂著的手機上,嗤笑道,“在給何漢發消息吧,可惜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這個狗腿子哈哈” “跟你有關系嗎,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很牛吧”他粗著嗓子喊到,拳頭跟著硬了幾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程粵澤這點。 “對,跟我沒關系,可是昨天你的何漢還親口對我說,喜歡我呢,你猜我怎么回答的,我拒絕了哈哈”程粵澤就直直的盯著馬曉峰,像是在談家常一樣,不帶任何起浮的語調。 迎接他的是星星點點的拳頭,“你媽的”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拳頭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講課的節奏被打斷,老師、同學的目光陸續地落在糾打在一起的人兒。 “拉架啊,都看著干什么”老師被氣的都快笑了,這倆小崽子挺會整事啊,擱他課堂上玩武松打虎呢。 。。。 “小漢,你都好久沒回家了”電話里那頭的男聲低低的,醇厚得仿若美酒般令人回味無窮,然而聽者卻不盡然,答話的聲音比同齡人的音色便低,凡是經他嘴中說出來的話,皆透露著一股說不明倒不清的情愫,尾音微勾,帶著不自知的傲嬌,“回家?啊,吳煜,你又想要干什么?” “自然是想我家漢漢了”吳煜抬高了聲音,以至于傳到何漢耳朵里的時候便顯得有些許刺耳,將手機拿遠了些,何漢神色莫名,他真有點搞不懂這個便宜哥哥了,明明沒有任何血緣,卻隔三差五的給自己打電話。 “想我?想我給你吃的瀉藥嗎?”何漢說著說著就笑了,惡意滿滿的笑聲不勝清晰的傳到電話那頭的男人。 明明是惡劣的話語,卻讓吳煜生不起任何不好的情緒,他似乎能憑空想象到那人此時的模樣的,定是薄唇微勾,半睜著那一雙鳳眸。“別說是瀉藥,是毒藥又何妨,我以為你知道的,我喜歡男人,而那個人就是——” “不想聽”何漢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從小到大他的身邊圍滿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人,打不走罵不跑,而對于類似的話更讓他厭惡。話音剛落,便直接掛斷了語音通話。 “嘟——”吳煜無力的搖了搖頭,捏緊了電話,就算是被拒絕還是忍不住喜歡啊,何漢,我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轉頭便按下了另一個號碼,接通之后,“老規矩,我要飛浦陽市,給我安排好一切。” 將手機隨意的一丟,何漢不顧形象的抬起腿搭在課桌上面,甚至還哼唱起來,低低的,盡是不成調的曲子。 “哥,自己人別開腔,你這純純殘害人民啊”許是察覺到何漢的不愉,劉源半打趣到。 “這么遠你都能聽見?”何漢難得紅了面龐,“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他說話的同時湊近了劉源,拿捏住他的脖頸,動作強硬。 熱氣不可避免的噴在劉源的脖頸端,帶來絲絲的癢意,這絲癢意仿若要沖破皮囊,深入骨髓里面,似小火苗般的在劉源心底搖曳,灼燒了自己的心。“好聽好聽,簡直堪稱天籟之音”他盡量的忽略掉脖子上的那一絲熱意,忙著應和到。 “這才是乖狗狗嘛”極大地被取悅到之后,他的眉眼盡是笑意,波光瀲滟。將手上移,在他的發絲間宛轉。感受著手下的男人蹭蹭了自己的手心,笑得更開心了。 劉源看著他漸漸地入了迷,在他手心蹭的動作卻沒停,連帶著身體一齊向何漢靠近,依戀性滿滿。他想他們的動作是如此親昵,以至于讓劉源生出了一絲隱秘的心思。但也只是這一瞬,很快的他便歇了這些心思。沒有人敢獨自摘月,嘗試著把月亮拉下來。 “好了好了,別蹭了。”笑著將劉源的頭推遠了一些。 “漢哥,打籃球去啊”從然地自某種情緒脫離出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啊?不去。”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拒絕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干的就是打破別人的期望,“騙你的啦,走。”自然的將手搭在劉源的肩上。 …… “咦,何漢來了” “何漢” “漢哥”場上的人員帶著探究的視線落在何漢旁邊的男人身上。 “何漢,今天怎么突然來了興致,平常叫你都不來的”說話的男人身穿天藍色的球服,把魁梧的身材顯露無疑,他的話語帶著絲絲讓人難以覺察的幽怨,何漢自然是沒聽出來的。 “自然是來看看我們的許小隊長嘍”倆人的目光穿過人海碰撞在一起,何漢嘴角上揚,眼里盡是一片逗弄之意。 “認真的嗎?”換作平時可能早就躲開了那人的目光,但是今天不一樣,看著站在那人身側的男人,不容置疑的是他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