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歡迎成為我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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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白傲菡是個令人不快的意外,得知她極有可能不必服刑則更令人憤怒,可當那張血檢報告清楚明白地證實了先前猜測時,項君昊的情緒忽而就被填滿、照亮了。他立即就把剛才那個女人拋在了腦后,此時此刻,他只想親吻周行知,想壓倒他,和他zuoai——當然,不能zuoai,或許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zuoai了。 但又有什么關系呢? 隨著體內新生命的悄然到來,搬家的計劃也終于提上了日程。如今的住所雖也不算小,可已然利用得太全面了,想要添個傭人房都必須動到儲藏室,要是再考慮嬰兒房,橘貓就不得不失去自己那一大片專屬的領土了。 項君昊其實不太想離開這個地方。誠然,這是他成名后住過的最小的房子,可他在他心里,這里早已是他的家,承載了無數他人生中最平和溫馨的回憶。他幾乎是第一次意識到,盡管前半生幾乎都在追逐名利地位,然而潛意識里,他其實和周行知一樣,從未把物質的需求放在精神前面。 “不是一直想換別墅嗎?怎么突然舍不得了?”周行知打趣他。 “不是你不想換?”項君昊貼上他的唇,和他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 “不是我。”周行知笑著說。 橘貓很配合地喵了一聲,兩只前爪扒到沙發上,隨即跳了上來。 “小胖東西。”項君昊把它抱過來,撓它下巴,“早想好了,在那邊給你布置個一模一樣的,滿不滿意?” 橘貓翻了個身,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 關于懷孕的消息,一開始項君昊只告訴了很少的幾個人。母親的電話來得最快,一開口語氣就很不好,翻來覆去說了一堆,無非是“Alpha懷孕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到底是哪里想不開,竟然要自己生”“趕緊把孩子打掉,萬一后面被關進去,你想在監獄里生孩子嗎”“要是被人知道你一個Alpha竟然懷孕,人家又會怎么看待你”之類,甚至說起她早已打定主意,等這一次風波過去,就給他安排幾個合適的女孩子,為他生兒育女。 項君昊一直沒說話。母親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態度,終于放軟了語氣:“君君,不是媽狠心,媽是擔心你。你前一陣非要和男人在一起,文章說法就發了,媽都沒多說你什么不是?生孩子不是小事,聽媽的話,啊。” 項君昊拿著電話垂眼笑了笑。對于和周行知的婚姻,母親從來都是不贊成的。要不是那天的文章發出去后,公關重點從否認事實變成了營銷他知錯能改的深情人設,連與周行知相熟的幾位演藝界頗有聲望的前輩也發了話聲援,使得網絡上原本一片謾罵的風向發生了扭轉,她大約還會態度強橫地要求他與周行知分手。 “媽。”在母親話音終于落下的那一刻,項君昊終于開口,“那是你兒子和他最愛的男人的孩子。” 母親忽然不再說話了。于是項君昊也慢條斯理地把事情的全貌一一說給她聽,說自己的生殖腔是如何催熟的,技術的原理如何,說懷孕生產的風險究竟有多少,又有哪些預防的手段;說按當下的法律,懷孕對審判的結果會有怎樣的影響;說如今年輕人奉行的價值觀如何,Alpha生子的行為究竟會被怎樣看待。 這種感覺實在很神奇,印象中,項君昊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心態和母親做過交流,從前的他在和母親意見不一的時候,或是簡單粗暴地一意孤行,或是在面上隨意敷衍過去,卻從未這樣平等平和,堅定又有耐心。他似乎是被周行知傳染了,又或許是因為體內有了他的孩子,他的血液里也流淌起屬于周行知的一部分。 在聽到犯罪嫌疑人一旦懷孕,極有可能會被判緩刑的時候,母親的態度終于徹底動搖了。 * 電話掛斷的時候,周行知也剛剛通完話。他拿著手機對項君昊笑了笑:“我爸媽說想來北京看看你,問你歡不歡迎。” 項君昊的心跳忽而漏了一拍。他還從未見過周行知的父母。 “我要準備什么?” “什么都不用。”周行知坐到他身邊,“他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 這其實是個很占便宜的說法,但凡30歲以上的電視劇愛好者都可以自稱是看著他長大的。 “他們贊成嗎?”他不無擔心地問。 周行知露出了一個忍俊不禁的表情。“你知道剛剛我爸怎么說嗎?”他問。 “怎么?” “我爸說,這一次非同尋常,全國人民都盯著我們的表現,要我端正態度,嚴肅對待,一定要樹立正確的家庭觀和教育觀。”周行知說,“可不可怕?” 項君昊也忍不住笑了:“他以前教政治的?” “不是。”周行知笑,“他教語文。” “那你也算是子承父業了?”項君昊靠近了他。周行知的嘴唇張了張,然而沒能給出回答。項君昊的唇覆了上去。 * 周行知的父母來得很快,快到兩人還沒來得及搬進新房。兩人來得落落大方,母親吳小莉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寒暄了沒幾句對著周行知蓋臉地問:“我大孫子呢?” 項君昊有些無措,周行知一指貓房:“它怕人,你溫柔點。”于是吳小莉揮了揮手,撂下去“我看大孫子去”就閃沒了身影。 周父很熱情地和項君昊握了握手,或許是太熱情了,握手的時間太長、姿態太鄭重了,讓項君昊不由產生了一種在年代片里,年輕一輩受到老領導關懷的錯位感。 “我和小莉從小就看你演的電視,你導演的作品,也都一部不落地欣賞過。我們一直都很喜歡你。”周老領導溫和而懇切地說,“最近發生的事,行知和我們說過,網絡上的言論我們也都看到了。你不用緊張,那些言論不會影響我和小莉對你的看法,看過你發的文章,我們就相信,你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我還和行知說,雖然你確實做了錯事,可既然你們組建了家庭,那他就該承擔起作為另一伴的責任。你看,你出了事,發了文章在網上道歉,那他是不是也該用同樣的態度發一篇?可他只在第二天發了一句話,還是,啊,轉發。我在電話里嚴肅地批評了他……” “爸。”項君昊忍不住為周行知說話,“那是我和行知商量好的,這樣做能讓事情的影響面降到最低。” 想是被那一聲稱呼叫得意外了,周老領導愣神了兩秒,又拍了拍項君昊的手背:“你們演藝圈的事我不懂,就是怕你受委屈。我們家這小子也是不靠譜,小莉總慣著他……” 周行知極無奈地在旁出聲:“爸……” 便在這時,貓房里忽而傳來一聲悠長的呼喚:“周行知,快過來,你兒子拉屎了——” 項君昊險些笑出聲來,周行知的眉尾也抽搐了一下,只得丟下一個“我去看看”的眼神。而周老領導也終于放開了握著項君昊的手,看了一眼周行知的背影,眼神仿佛在說“看,我就說他倆都不靠譜吧”似的,又把視線轉回到項君昊身上。 “總之。”他清了清嗓子,“我謹代表我和吳小莉同志,歡迎你成為我們的家人。” 這一天的飯桌上,吳小莉興致很高,舉著筷子尖在盤子里戳戳弄弄,從周行知穿尿布的時候一直說到高中時代被追求者的父母打上門來的糗事,又說起當年被父母拉著長坐談心,問他到底喜不喜歡那個男孩子。 “你猜猜他說什么?”吳小莉那筷子尖指著周行知,“他說他不知道!你講好笑伐啦,連喜不喜歡人家都不知道。他爸當時就說,他這種態度是不行的呀,你說喜歡人家,那就按喜歡人家的辦法來解決;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去解決事情,不能人家男孩子都鬧到要和家里斷絕關系了,你連自己喜不喜歡人家都不知道,你說是伐啦?然后哦,更好笑,他就坐在那邊想,過了一會抬起頭說,‘那不喜歡吧’。老周差點要被他氣死了,馬上就給他拍板,叫他說清楚,我們兩個就帶著他上門去給人家道歉……” 周行知自始至終很無奈地笑著,項君昊倒是頗有興趣:“那后來呢?” “后來么文理分班了呀,見不到了,也沒啥事情了。人家現在都結婚好幾年了,家里面也和和氣氣的,生了一對女兒,粉粉嫩嫩的老可愛了。”吳小莉笑起來,“我們都說還好當年老周當機立斷,沒讓他把人家小男孩害了。”說完又往周行知額頭上送了一記爆栗,“你自己說說,你害不害人?” “我,承認錯誤。”周行知乖乖服軟。 二老只留了一餐便要走,項君昊說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住所、司機和導游,兩人連連擺手說不用,賓館早定好了,出游也有計劃,又叮囑項君昊注意身體,不要被外面的言論影響情緒,還不忘督促周行知主動包攬家務,連下樓也堅持不要人送。 于是在送走二老之后,項君昊把周行知往玄關的墻壁上一壓,手掌按在他臀上,雙眼微微瞇起來:“老實交代,還害過多少人?” 周行知笑得無奈:“真沒有。” “那咱爸怎么一口咬定你不靠譜?”項君昊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逼供似的問。 “……我怎么知道。”周行知微微往邊上躲了躲,“可能一不小心,給他留下了見色眼開的印象吧。” “見色眼開。”項君昊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他們都很好看?” 他知道周行知有過五個男朋友,如果算上白艾登,那就是六個人。他不是沒查過,但線索很模糊,除了黎江和白艾登,就只查出過一個藝術學院的教授。的確都是外表出類拔萃的類型。 “還好吧。” “誰最好看?” “君昊……”周行知的雙手扶在他腰上,眉心微微蹙起,唇角卻還是勾著的。 “是不是我?”他貼著周行知的耳廓問,“是不是?” “……是。” “那。我們第一次……”項君昊的聲音更輕了一些,“你有沒有覺得我好看?有沒有喜歡我?” “君昊……” “一點點。就一點點。”項君昊的聲音變得軟了,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那就,”周行知輕輕嘆息了一聲,“有吧——” 話音還未落下,熾烈的吻就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