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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星際都想艸的Omega(雙/NP)在線閱讀 - 52帶球跑的O爸,父代恩怨,渣A傻O;影帝追妻,逃之夭夭

52帶球跑的O爸,父代恩怨,渣A傻O;影帝追妻,逃之夭夭

    淺藍(lán)色的天深藍(lán)色的海在極目所及之處連成一條像是刀背一樣晶亮的細(xì)線,在天的盡頭,漂著幾葉外觀簡陋的木質(zhì)漁船,今天風(fēng)浪極大,小木船在狂風(fēng)巨浪里漂搖,上下顛簸。

    早上天氣濕冷,趕海的人并不是很多,沙灘上零星散著幾個撿螃蟹找海螺的老人小孩。

    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匆匆從海邊走過,清晨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地印在地上,正好遮住了一只運(yùn)氣極好、尚且還未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小梭子蟹上。

    他手里提著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向著他閉著眼睛都能摸到、聞著飯香都能找到的家里走去。

    他的家并不大,可一年到頭被收拾得干凈整潔,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中年男Omega正在門口翹首以盼地等他。

    “爸。”穆然一手就提著好幾袋東西,屁顛屁顛像個小孩,沖過去就抱住那位像是從小就在牛奶里泡著長大的Omega,他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回來就回來,你拎這么多東西干嘛?”

    穆一珂一米七六左右的身高,他雖然快到不惑之年,但因為皮膚白皙、長著一張顯小的娃娃臉,而穆然身高都快趕上Alpha了,所以他被穆然抱著不像是穆然的爸爸,反倒像是穆然的弟弟。

    “基本上都是好吃的,有我在主星買的,也有在埃爾科來星買的,還有上次羽程去M-73915η星讓我?guī)Щ貋斫o你和姐的禮物。”

    穆一珂看穆然提了那么多,伸手過去想幫穆然接手上的袋子,穆然雙手朝兩側(cè)張開,故意晃了幾下,就是不讓他搶,堅持自己拿進(jìn)屋。

    進(jìn)到客廳,穆然聽見廚房方向傳來炒菜聲響,快步走過去,他抱臂靠在廚房門口,里面站著一位穿著一身靚眼紅色套裝的女生,她留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穆然咳了兩聲,她停下翻炒的動作,笑著轉(zhuǎn)過身。

    “姐。”穆然乖巧喊道。

    “你個臭小子終于回來啦?爸昨晚聽說你回來,激動得一晚都睡不著,今天還非要跑到門口去等你。”

    “你還好意思說?外面那么冷,你也不知道要勸勸老爸,還讓他站門口等,你真是的。”

    “我說了,嘴皮子都快磨破啦,可是爸不聽啊,他就想早點(diǎn)看看他那給他爭光考上軍校的Omega兒子瘦了沒有。”

    “嘿嘿,姐,你不是不會做飯嗎?怎么今天輪到你在這大展拳腳啊?你弟我才剛回來,你就要想毒死我和老爸,這不太好吧?”

    “哈哈,你個臭崽子,放心,菜不是我做的,是爸弄好的,OK?現(xiàn)在這不是放涼了嗎?我來加熱一下。”

    三人吃過早餐,坐在沙發(fā)上嘮家常。穆然父親穆一珂在三個月前聽從穆然和穆芝筱的建議,在星網(wǎng)上直播帶貨,賣的全是他們家鄉(xiāng)這邊的水果、海鮮特產(chǎn),以及一些他自己親手做的布藝手工。

    剛開始網(wǎng)友一見是垃圾星的水果和海鮮,都沒有太大興趣,所以穆一珂直播了近一個月,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水花。

    直到有一天一位叫“紀(jì)╮念Wǒ逝メ去の愛ベ·Mù?”這一看名稱就非常殺馬特的網(wǎng)友清空了穆一珂清單里的所有貨物。

    然后穆一珂火了,徹底火了。收到貨的當(dāng)晚,那位殺馬特網(wǎng)友還在自己的個人賬號上曬出足足有250個的布藝手工,并表示如果能是520就更好了,他的網(wǎng)名引來群嘲的同時,也有細(xì)心的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他網(wǎng)名中的Mù和主播穆一珂的姓氏重合。

    很快,網(wǎng)上的質(zhì)疑聲也隨之而來,有人大罵穆一珂就是個營銷咖,想錢想瘋了,為了出名不擇手段,自導(dǎo)自演弄出一出好戲想讓全星際的人一起觀看。

    穆一珂最開始直播的初衷,只是想把自己做的手工賣出去,垃圾星常駐人口不多,很多人都到外星去了,他的手工一度滯銷,他就想賺點(diǎn)零花錢供穆然平時當(dāng)生活費(fèi)用、或者想多給穆芝筱買幾件漂亮的新衣服。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火,至于說是營銷什么的,他一沒門路,二沒錢,三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所以他很是誠惶誠恐了好一段時間。然后繼續(xù)埋頭做手工,等手工又積了一小筐,他想再去星網(wǎng)看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些之前罵他的人都被人罵了回去,更有甚者問候他全家、問候他mama生殖器官的人被直接封了號,剩下的都是一群問他“怎么還不直播”嗷嗷待哺的粉絲。

    穆一珂受寵若驚,做好充足準(zhǔn)備后繼續(xù)直播,然后穆一珂更火了,他直播里的那些海鮮、水果還要好一些,至少還能留一會庫存,而他自己做的手工卻幾乎是在他掛上鏈接的那一刻就直接秒沒。

    穆一珂問了穆然很多問題,問的多是在軍校累不累之類的,穆芝筱是位女O,同時也是Omega保護(hù)協(xié)會的會長,問的則多是軍校里Omega會不會被歧視的問題。

    穆芝筱撕開一包瓜子,問穆一珂和穆然要不要來點(diǎn),得到雙方一齊搖頭的回復(fù)后,她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和兩人聊天。

    午飯是穆然做的,他的廚藝可比穆芝筱好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連一向愛和穆然開玩笑罵他臭小子的穆芝筱都不禁豎起大拇指。

    飯后三人到海邊散了會步,回來穆一珂就說困了想上樓睡會午覺。穆芝筱泡了壺茶,撿了幾件茶具和穆然到院子里的廊沿下坐著,兩人聽著不遠(yuǎn)處波浪翻涌的浪聲,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羽程那小子,怎么沒和你一起來玩?”穆芝筱往穆然杯子里添了點(diǎn)茶,笑容爽朗大氣。

    “下星期要考試了,羽程正準(zhǔn)備臨時抱佛腳呢。”

    “他小時候一放假就來這里和他奶奶住一起,那時你們都還小,也不知是怎么就搭上線玩到一塊了,后來每年暑假寒假你們都好得像連體嬰似的。”

    “是啊,小時候他總愛哭鼻子,現(xiàn)在他都不哭了,而且最討厭別人哭。”穆然蘸了點(diǎn)剛剛不小心灑在桌面上的水,畫了兩個看起來很要好的小火柴人,其中一個依稀靠在另一人肩膀上哭泣。

    “轉(zhuǎn)眼你們一下就都這么大了。”穆芝筱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些感慨。

    “搞什么,你也沒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怎么傷春悲秋整得像個七十歲老人似的。”穆然不滿地撇撇嘴。

    “哈哈。”穆芝筱拍拍桌子,然后瞋目地看了穆然一眼,“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不行啊?臭小子,非要揭穿我不是?”

    穆然的神色突然正經(jīng)下來,他右手彎成半弧形,他湊近穆芝筱,明明知道不會有其他人聽到,他還是小小聲地說:“姐,那人渣最近沒來吧?”

    穆芝筱平時說話音量絕不會比穆然小,但在談?wù)撃莻€人渣的事上和穆然驚人一致,此時她就像個要和長官交代重要機(jī)密的特工,“怎么會沒來呢?老鍥而不舍了他,說不定待會就來了。”

    她將椅子調(diào)了個位置,然后拉到穆然身邊,小聲和他附耳,“上次也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在我們家門口拿了塊搓衣板跪著,害得周圍的鄰居都過來看熱鬧,并且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結(jié)果你瞧他怎么著?他跪了整整一晚!”

    “不是吧?你當(dāng)時沒在家嗎?你怎么不拿掃帚把他轟出去?”

    “我拿了啊!爸還想攔著我來著,結(jié)果那姓段的又往外跪了跪,說那屬于公共區(qū)域,我管不著,那時可把我氣得啊,簡直七竅生煙!”

    “爸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先是又驚又怒,然后面無表情,最后于心不忍,后來還把他拉起來了。”

    “欸,老爸他就是心軟,不管怎樣我都不承認(rèn)那人渣是我父親,爸都快被他弄得連趨利避害的本能都沒有了。”

    “他們那一輩人好像都比較固執(zhí),像爸這種水靈靈的小嫩白菜統(tǒng)共就被豬拱過那么一回,爸他哪里還知道別的豬好啊?”

    “你這話怎么怪怪的?”穆然呷了一口茶,具體哪怪又說不出來。

    “不怪不怪,我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嘛。”

    事實(shí)證明穆芝筱在預(yù)判這件事上驚人的第六感,晚上穆然正在院子拿著個小花壺給他爸閑情逸致種下的月季澆花,突然之間,風(fēng)吹草動,似乎草木在瞬間都化成個個頭戴盔甲的將士,墻上突兀地冒出一大棵墻頭草,并且那草還有越長越高的態(tài)勢。

    “cao!”穆然眼見著那墻頭草越冒越高,并且有胳膊有眼睛的,也不管其它的,直接拿著個花壺就砸了過去。

    那墻頭草高挑俊逸,西裝革履,身手竟比穆然還好,一個閃身利落避開水壺,然后還當(dāng)著穆然的面跳到院子里。

    穆然的水壺不僅沒砸到他,反而還越過圍墻到那邊去了,等會穆然還要打著手電筒到外面草叢里翻找。

    穆然怒氣蹭蹭往上漲,抄起一張放在小花園邊的折疊凳就沖了過去,他想往那人腦袋上砸,那人也不回手,只一味閃躲,后來他被追來追去也煩了,搶過穆然手中的凳子就往身后摔。

    “小然,你剛回來火氣能不能別這么大?聽珂珂說你考上軍校了,我還特意給你帶了禮物。”段宏馳身手雖好,但穆然剛剛追著他打也是拼盡全力的,所以他此時雖說不上狼狽,但稍顯凌亂的頭發(fā)也昭示著他并不輕松。

    他往西裝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個禮盒,卻見他的小兒子指著門口的方向,朝他怒吼,“滾!我穆然沒有你這樣畜生不如的父親!”

    段宏馳拿著禮物就要送出的手一下僵在原地,他的前半生位高權(quán)重,也不是沒聽過別人在暗地里明面上罵他,但像今天罵得這么難聽的還是頭一次。

    穆然此時已經(jīng)怒氣沖沖把院子的大門打開了,他左手直直往門外指,“滾出去!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臉過來?你當(dāng)年連哄帶騙把我爸拐上了床,我爸懷孕了你也不知道,還在外面和你養(yǎng)的那些人打情罵俏。你小情兒上門拿著菜刀逼我爸去打胎,我爸被逼無奈懷著我姐四處跑,這些年他有多辛苦,你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少爺、公司老總知道嗎?我爸連快生產(chǎn)都住不起正規(guī)醫(yī)院差點(diǎn)就流產(chǎn)時你在哪?我爸為生計奔波連一張數(shù)額最小的星際幣都恨不得掰兩張用的時候你在哪?我爸因自己女兒兒子沒有父親、沒法落戶到處求著人要上學(xué)名額時你又哪?!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才來這里裝深情,假慈悲,當(dāng)馬后炮?你也不竄回你媽娘胎里去,問問你媽,破鏡能不能重圓?!”

    “你來這里不過是想減少你的愧疚心,別以為你拿糖衣炮彈裹著,別人就看不清你一副自私自利、自我感動、虛偽至極的丑陋面孔!現(xiàn)在、馬上、立刻給我滾蛋!”

    穆然這一大段罵人的話,可真讓段宏馳的臉比街上的紅綠燈轉(zhuǎn)色還要精彩,他憤怒得整個人都像是要爆炸,臉色惱怒不定,然而在看到從落地窗那邊推門出來的一道溫潤平靜的身影時,他又像xiele氣的氣球,訕訕地往門外走去。

    穆然還奇怪他這回怎么肯乖乖走掉,疑惑地?fù)狭藫项^,一回身,卻見穆一珂正微微低頭地站在他身后,穆然一時有些被人捉到干了壞事的羞窘,乖巧喊了聲,“爸。”

    為數(shù)不多的假日帶著它最后一小截尾巴將將要滑向終點(diǎn),穆然乘坐飛船回到主星奧塞洛城,因為還有時間,他坐輕軌來到主城最大的商業(yè)街,準(zhǔn)備給鹿老師選一條領(lǐng)帶。

    下了輕軌,過了紅綠燈,商業(yè)街前方有個廣場,遠(yuǎn)遠(yuǎn)就聽那里響聲震天,穆然抬眼望去,只見人滿為患,廣場的巨型廣告牌上正播著一段亓影帝的廣告。

    最近這段時間,穆然見到亓影帝廣告的次數(shù)真是不計其數(shù),沒有一千次,至少也有八百。所以穆然深呼吸幾下,然后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免疫了,我免疫了,現(xiàn)在從旁邊繞過去就行,一定要淡定一點(diǎn)……

    可穆然還是有點(diǎn)不明白,不就是亓影帝一段重復(fù)播放的視頻嗎?至于讓這么多毫無理智可言的粉絲擠破腦袋嗎?

    和那些拼命想往廣場中心擠的人群不同,穆然另辟蹊徑,他選擇繞了個大圈子,走到人群最外緣,沿著像潮水一樣瘋狂涌動的粉絲外緣向前走。

    或許是射擊長期練出來的直覺,穆然一直感覺有人在盯著他,是那種迷戀的、癡漢的、近乎掠奪的目光,這讓穆然非常不爽。

    他順著第六感微微側(cè)頭,精準(zhǔn)捕捉到坐在半開著門的保姆車上的一位有著銀色腦袋俊美非常的Alpha,穆然狠狠一個眼刀甩過去之后,他猛然察覺事情不對,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是亓子衿驚詫不已又氣急敗壞的聲音,“給我追!一定要給我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