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偷一個吻,開一次槍;封口費の正解;荒星同行,踹掉垃圾
清新干凈的青草系信息素香味像一張由綠色藤蔓織成的巨網,把穆然緊緊困在其中,而強行撬開他唇瓣的舌頭愈漸掌握了接吻技能,舔舐過牙齒,掃刷著過上壁,糾纏著他的舌尖纏綿共舞。 兩人鼻尖相抵,炙熱紊亂的呼吸交互纏繞,伊艾爾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睛久久都未眨動一下,想把他被吻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收進眼底。 舌尖被伊艾爾拽過他口中,薄唇夾著那嫣紅的軟rou拼命吸吮,像是想從他那里攫取到更多香甜的津液。 舌尖被吮都快麻痹到再無知覺,穆然宕機的大腦有了點反應,用力把伊艾爾往后一推,他用手背擦了擦紅腫的唇角,上面有一片水痕。 “你,走開……”穆然鈍鈍木木地推走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沙發邊,一頭扎了進去。 “侍應生,麻煩過來一下。”因為是空房間,伊艾爾走出包間,在走廊張望了會,招手讓一位侍應生過來,“這個包間我訂了,幫我并入L1035房間,最后由我結賬。” 侍應生紀錄下信息,沒多久送來了紅酒、果汁、飲料、小吃和水果。 穆然倒進沙發后沒多久就掙扎著坐了起來,醉酒后他眩暈得厲害,眼睛熱熱的,看東西會有微微的重影。 “來,先喝點果汁。”給穆然倒了杯果汁,而穆然像完全沒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伊艾爾只好把杯子遞到他唇邊,喂他喝下大半杯果汁,“酒量不好就少喝點酒,瞧瞧你現在醉成什么樣了?” “我是我表姐失戀了非要把我拉過來喝酒,你呢?你又是為什么?”伊艾爾和穆然肩挨著肩坐著,穆然懷里抱著個抱枕,而伊艾爾則微微仰著頭看向頭頂旋轉不停的燈光。 “還,還要……”穆然根本沒法聽進伊艾爾的話,他只感覺嘴里酸酸甜甜的,讓他頭暈目眩的感覺減少不少,他眼睛一直往桌上的果汁杯看去,卻沒想到自己也可以伸手去拿。 “行行行,我今晚是專門服侍你的,我就是你的小奴隸。”伊艾爾給穆然倒了滿滿一杯,喂他喝果汁時,還非要選個摟住他肩膀的親密姿勢。 “來酒吧有很多都是剛失戀的,他們以為喝酒就能解決掉失戀,實在是太天真了。”伊艾爾伸手戳了戳穆然因醉酒而白里透紅的臉,然后他覺得正裝穿得有點難受,就松了松領帶,將襯衫解開最上的兩顆鈕扣。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失戀有人傷心,談戀愛有人傷心,然后我就想那還談他媽個狗屁!直到前段時間我遇見一個人,我才知道原來以前的我傻得就像個狗屁。喜歡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明白?” 伊艾爾將垂至胸前的長發卷在手里來回繞著圈,他用大腿撞了撞傻呆呆的穆然,期待他能給點回應。 穆然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么,但腿被頂了幾下讓他轉過了頭,疑惑地看向伊艾爾的臉,“你美……就,就別……廢話……” “你還敢說我美啊?以前那樣說我的人都被揍慘啦。噢,還有那三位混混,我正準備揍,結果你來了,你是唯一一個這么說且永遠不會被我打的人,我永遠也不會打你……”許是仗著穆然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伊艾爾今晚像是打開了話閘子,無所顧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穆穆,既然你也覺得我長得好看,那要不要試著和我在一起?” 伊艾爾拿起穆然剛剛喝過的果汁杯向他舉了舉,用動作詢問他喝不喝,穆然搖搖頭,伊艾爾把唇貼近到穆然剛剛唇碰到的位置,然后把剩下的果汁一飲而盡。 等了有一兩分鐘,穆然沒有回應,他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伊艾爾有點不開心,淺綠色宛若寶石的狐貍眼轉了小圈,大腦也在高速運轉,他驀然欺近穆然,手肘靠在他肩上,“穆穆,你也不想我把你來酒吧喝酒的事說出去吧?” 一雙醉眼里波光晃蕩,像是有小船輕輕劃過帶起漣漪,穆然眨了眨眼,眼眸依舊濕漉漉的,他大腦反應很慢,里面裝滿了發揮著后勁的紅酒,所以直到伊艾爾問了他整整三遍,才有幾個字緩慢從他唇間逸出,“我,我成年……了……” “嗯嗯,成年可以喝酒,沒問題,不過你不怕被你那泡在醋缸里的軍醫知道嗎?”伊艾爾粲然一笑,眉眼生動如畫,他一下精準捏住了穆然的七寸。 如果穆然還清醒,就很快能反應過來有問題,伊艾爾怎么會知道那個人就是軍醫鹿林深?不過他現在迷迷糊糊的,沒什么反應。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把你跑來酒吧喝酒的事說出去。”手輕輕撫上穆然后頸上的那張隔離貼,心里有一萬個想把隔離貼撕下來的想法在叫囂著,但伊艾爾只克制地用手一下下撫摸著。 “讓我收點封口費,我就不會泄漏,如何?” 高級捕獵者一點點欺近,他抽掉穆然緊緊抱在懷里的枕頭,按住他肩膀把他向后一推,穆然眼里瀲滟著水光,身體還略有些僵硬,伊艾爾分開雙腿,跪在穆然身體兩側,他一點點上移,直到視線和穆然濕漉漉的眼眸平齊。 淺金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從他頭上傾泄下來,滑落到穆然臉側、鎖骨、胸膛上,他雙手撐在穆然肩膀兩側,兩人下半身相貼,長腿緊緊相靠。 “我要收的,可是名副其實的封口……費……”說完,他傾身而下,那和穆然共用過一個杯子飲果汁的薄唇再次貼到那被他吻咬到紅腫的唇瓣上,有了剛剛的親吻經驗,這次再親起來他顯得得心應手了許多。 舌尖自上而下強勢入侵,抵開那兀自想把他攔在外的牙齒,瘋狂而粗暴地吸吮著那被他頂到里面的舌頭,他一遍遍在柔軟的口腔里掃蕩,不放過任何一處地舔著,他嘬著穆然的紅唇,上下唇瓣都要來回吮著,含住他的舌尖,將他的舌頭拽進自己口中,像是品嘗著什么美味珍饈一般,用力吸嘬著。 他學習能力很快,盡管他動作再嫻熟,可他仍然很緊張,“砰、砰、砰”心臟用力跳了幾下,就從胸腔蹦到了嗓子眼,卡在喉嚨里的心臟艱難地向全身供應著血液,他感覺他整個人處于一種暈眩缺氧的狀態中,他的氣息很亂,他努力調整了幾次,可沒有什么成效。 漸漸地,他的胯間舉起一把rou槍,砰聲過后,他的roubang朝穆然腿心直挺挺撞了一下,就像是朝著穆然腿間猛然開了一槍。 伊艾爾也沒想到把穆然壓在身下吻著吻著就硬了。 像是男生初次夢遺非常害怕被發現一般的那種羞赧,此時他心里對穆然也有一種羞愧,他不想將喜歡和愛欲這種復雜的東西摻雜在一起,仿佛一旦摻進,他的喜歡將變得不再純粹。 他慌亂無措地起身,順便把穆然也扶了起來,他先給穆然整理衣服頭發,然后順便把自己的頭發衣服也捋平順。 穆然出來有好一會了,他口袋里的光腦震動了幾下,伊艾爾替他按下接聽鍵。 一分半鐘后,齊羽程和余槿軒最開始的那位好友找到穆然和伊艾爾所在的包間,因為伊艾爾初來軍校時有在禮堂做過全校性演講發言,所以沒參與機甲數據測試的齊羽程也認一下就認出他來,齊羽程略有些驚訝,“斯蒂凡諾教授?” 伊艾爾朝他點點頭,齊羽程接過喝得醉醺醺的穆然,和余槿軒那位好友一人一只手架著穆然往外走,齊羽程回頭用一種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了下伊艾爾,仿佛在懷疑剛剛伊艾爾是不是對穆然做了什么親密的事。 伊艾爾倒了杯紅酒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別看他臉上云淡風輕,可事實上他確實是做了。 他從穆然那里偷了一個吻,一個根本就不會屬于他的吻。 天氣越來越冷,大樹也有大樹的煩惱,它們很快就被侵襲而下的寒流折磨得禿了頭。但相對幸運的是,禿頭大樹的煩惱相對有限,每棵樹上都差不多是光溜溜的,它們不用擔心別的樹的頭上會比它頭上多幾片葉子。 軍校機甲聯賽在愈漸酷寒的北風吹襲下漸漸臨近,伊艾爾團隊已經把新機甲研制出來了,但目前尚在小批次試用階段,所以沒有正式名字,僅有編號為Italo-923的命名。因為采用的是格霍爾德軍事學院的學生數據,且格霍爾德部分教授老師參與研究、提出意見,部分學生幫助測試,所以這次軍校機甲聯賽Italo-923僅僅提供給格霍爾德這一所軍校的學生使用。 但并非是強制性,除了Italo-923機甲,伊艾爾公司還免費提供另一款青蒼-681機甲可供格霍爾德的學生選擇,青蒼-681是在這之前一直是特供給軍部使用的機甲,因軍隊機甲更新換代極快,青蒼-681在今年六月經批準可在改版之后轉售大眾平臺,改版是指刪去一些軍事設備,這項任務自然落回到設計公司伊艾爾的公司頭上。 青蒼-681早在伊艾爾公司完成改版,也已通過軍部審核,目前還沒正式上市,所以這也會是一臺其他軍校生都未曾駕駛過的機甲,若是格霍爾德的學生選擇用這臺機甲參賽,會增加一定勝算率。 當然,這也不是強制性的,格霍爾德學校的學生可以選擇Italo-923,可以選擇青蒼-681,可以選擇平時在校用的訓練機甲,當然也可以選擇自己的個人機甲去參賽。 穆然是一年生,他的機甲駕駛成績、機甲理論成績在年級Omega中的排名都不低,而他的精神力等級更是讓很多O都望塵莫及的存在。為了公平起見,軍校中的機甲聯賽是按性別來分區比賽的,A對A,B對B,O對O這種。穆然的機甲老師也一直很看好他,不過今年的一年生通通都無法參加比賽,最快也得等到明年。 給伊艾爾當了一個多月勤勤懇懇的小助理,穆然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不管是機甲配備的武器大全、機甲分解、機甲后臺程序、機甲實戰模擬平臺、還是個人駕駛技巧,或者團體協作技巧,穆然都認真學并將之記在心里。 軍校機甲聯賽在星際時間的下周一于埃爾科來星的首都悅萊機甲館十點舉行。 埃爾科來星是一個沙漠化較為嚴重的星球,此星水資源緊缺,每天都需從外星用銀河戰艦輸送大量凈水,植被荒涼,栽樹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飛沙覆蓋的速度,從太空遠遠望去,星球呈現出一個土黃色的橢圓球體。 至于為何星際軍校機甲聯賽會選擇在這樣一個星球舉辦,最大的原因和歷史有關,據確切可考的歷史表明,埃爾科來星是星際上第一個進行機甲比賽的星球。 格霍爾德學院今年共推薦七十八名學生參賽,是克萊洛斯主星上推薦最多學生參賽的軍校,其它學校當然也想推薦更多的學生參加,但參加比賽對學生的精神力等級、年齡、理論成績、實cao成績、機甲總成績在所有軍校的排名都有嚴格要求,達不到要求就無法報名。 穆然今年不參賽,不過他作為伊艾爾的在校助理一同前去。Italo-923還在試用階段,伊艾爾團隊及參與此次研發測試的格霍爾德學校的教授老師們都很緊張Italo-923在實戰比賽中會如何表現,所以伊艾爾和部分老師會一同前往觀賽。 幾輛懸浮車在格霍爾德學院南門排成一排,在最前面停著的一輛是與身后幾輛軍綠色格格不入的紫色懸浮車,穆然在最浮夸的那輛懸浮車的過道里前行著,他和伊艾爾、伊艾爾這次帶去的兩位助理,以及一同乘坐他們這輛中型懸浮車的十一位同學同車。 兩位正式助理和伊艾爾在最前面的會議間里討論著Italo-923后續量產的機身顏色,有十位同學已經上了車,他們后對車內配置不太熟悉,都興致盎然四處張望打量起來。 穆然這段時間也負責了不少參賽事宜,這幾天他跑前跑后服侍慣了,想也沒有多想,搬起角落一箱礦泉水,用剪刀劃開上面的膠帶,走過去給每人分發。 很多人這段時間對穆然熟得都不能再熟了,見到他還給發水,都感激地朝他笑笑,“謝謝你,穆同學。” “不客氣。”穆然也笑著回應。 “穆穆,他們都到齊沒有?到齊我們好讓司機發車了。”一位伊艾爾的Beta助理站在最前面的過道里朝穆然招招手。 穆然清點過人數,然后對比人員名單,回頭道:“還少一位。” “那人怎么這么慢啊?其它比我們晚到的車都出發了。”Beta助理是個急性子,他將臉貼到窗戶上也沒望見一個跑來的人影。 整整過了十五分鐘,那位參賽同學才姍姍來遲,他見一車人都在等他,也沒有絲毫歉意,還慢慢地踱步到最后的空位坐下。 別的同學對他都心有怨言,但瞧他一副理所當然不知悔改的樣子又不好說些什么。 “喂喂,前面那個,怎么他們都有水,就我連一瓶水都沒有啊?”那人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對著站在過道里的穆然大聲嚷嚷。 “一箱有十瓶水,你稍等一下,我再去開一箱。” “快點,快點,老子快要渴死啦,屁大點事都辦不好,真不知道學校選你這樣的人陪同參賽干嘛?”那人把背包脫下,重重地扔到一旁的空位上。 穆然心里有點不爽,但畢竟是同一個學校,而且還是要去外星參賽,是代表學校為校爭光的,現在他們是一整個團體,所以他忍了,他拿了一瓶水,給那人遞了過去。 “啊呸!這水怎么那么難喝?還和他們的不一樣!他們那都是運動飲料,怎么到我這變變成普通純凈水了?咋滴?你是不是看我要去比賽,你心里妒嫉得要死,就隨便塞給我一瓶應付得了?告訴你,我可是要為學校爭取名次回來的!和你們這種只能當協助人員的學生可不一樣!” 那人自我高潮,越說越像回事,把手上的礦泉水猛地往穆然腳邊摔去。 “喂喂,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旁邊有好幾位同學都看不下去,其中有人大聲指責他。 穆然將腳邊的瓶子用力踹回到那人腳邊,冷冷地看著他,“一箱有十瓶水,你是最晚到的一個,分到你剛好分完了,這是另一箱,然后,我是一年生,今年本來就不能參賽,不存在妒嫉不妒嫉的說法。” “以前我只知道有狗喜歡亂吠,但我不知道原來有些人也喜歡。” 穆然雖是個Omega,但他面無表情時卻是氣勢十足,那人一下就愣怔住了。 “喂,你算什么東西?穆然他本來就不是來照顧我們的,他是以協同教授工作的助理身份選進來的,他是好心過來幫忙,再說了,你沒看到他從上車后就沒空停下來喝過一口水嗎?” “就是,人家還是我們學弟,是來協助的,又不是專門來服侍你的,你愛喝就喝,不喝拉倒!” 旁邊越來越多人看那人不順眼。 穆然還沒來得說什么,他身后襲來一陣快速走動帶起的風,那人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從他身邊側身而過,他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金色耀眼的身影快速掠到那人身前,緊接著對準那人的腿就是狠狠一踹,“你給我滾下去!” 來人是憤怒至極的伊艾爾。 “你,你……憑什么讓我滾?”那人捂著被踹疼的腿站起身來,見到來人是個Alpha,他的囂張氣焰已經沒了大半。 “這是我的車,我沒有義務送你去飛船客運中心,你是去比賽的,不是在這發神經的,如果你腦子有問題可以請個專門的保姆照顧你,別在這里對著我的在校助理指手畫腳!剛剛為了等你個毫無教養的垃圾,浪費了我們每個人整整十五分鐘,十五分鐘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如果是在戰場,可以直接把你拉去槍斃的程度!軍校生的嚴守紀錄和合作友愛在你身上一條也看不到,所以,現在,請你,趕緊,給我,滾!” 那人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性格,見穆然是個Omega,還敢去欺負一下,而伊艾爾是個SSSS級Alpha,不僅精神力高于他,就連為為人也比他橫比他強,罵人有理有據。 那人只好拽上背包臭著一張臉下了車,下車后他對著伊艾爾上升的懸浮車車尾破口大罵,然后恨恨地等待下一輛學校派出的懸浮車。 在懸浮車最前面的一個房間中,伊艾爾從花瓶里拽出一枝花,在穆然面前晃過來再晃過去,企圖引起穆然的注意,“還在為那個垃圾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