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房間里厚厚的窗簾擋了住外面的光線,不知道現在幾點鐘。尹青華睜開眼睛,下面脹痛得厲害,男人的yinjing還插在他的女xue中沒拔出來,似乎又有勃起的趨勢。 周呈很快也醒了,他把人繼續圈在懷里,低下頭細細親吻他的脖頸。 尹青華伸手推開他,啞著聲音說:“把東西拔出來,別大清早的發情。” 男人“嗯”了一聲,繼續自顧自地親吻著他,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雙乳,揉在手心捏他的rutou,尹青華腰上沒力氣,又被吻得喘不過氣,偏過頭躲避他的親吻,卻被周呈板過臉繼續親,兩瓣紅唇被吮吸得紅腫不堪,嘴角還沾著白精。 周呈的大掌摩挲著他后背的蝴蝶刺青,在他耳邊輕聲問:“你到底是苗疆圣女還是勾引人的yin妓?嗯?” “其實都沒關系,”他繼續說,“不管怎樣你都是我老婆。” 周呈放開他翻身把他壓住,盯著他沾上情欲的雙眼,掐住他的腰肢開始發狠地頂胯。尹青華蜷縮著腳趾呻吟,整個人被頂得差點撞上床頭,周呈握住他的兩只腳踝又把他拽回懷里,低頭看兩人結合的地方,說了一句: “sao。” 男人邊cao弄他邊說:“真應該把你釘在男人的jiba上隨時干你,免得又要去苗寨抓人。”周呈結實的腹部拍在他的屁股上,打得發燙發熱。兩人rou貼著rouzuoai,空氣中蔓延著腥澀味和性交的水聲。 尹青華昨天被折騰得太狠,今天早上又被周呈cao了一頓,哭著求饒道:“求你了...別做了...”周呈也像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沒有抱著他做第二次。他親著尹青華的鎖骨,把jingye射進他的zigong里才拔出來。 周呈抱起他去浴室清洗,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還好,沒燒。 “我喂不飽你,你就去勾引我大哥?” 尹青華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也是在騙我嗎?” 周呈把他抱在身上,托著他渾圓的屁股站在洗浴臺旁,一邊沖一邊說:“那是假的,我和她只需要一張結婚證,等我拿到資金就離婚。” 尹青華沒說話,直到周呈給他洗完身體,又仔仔細細的把他下面的陰xue洗了一遍,他才說:“你就這么愛騙人......那抽屜里的合同又是什么?” 周呈的動作漸漸僵住。 “第三十二條清清楚楚的寫著,結婚兩年內必須為你生育一個孩子是什么意思?”尹青華趴在他的懷里,側臉貼著他的肩膀,“你很喜歡小孩子?”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周呈急忙說道。 尹青華握住周呈的手,讓他的手掌緊貼自己的小腹,盯著他的眼睛直接打斷他的話:“被我打掉了。” “......你說什么?” “我把孩子打掉了。”尹青華又重復了一遍。 周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緊接著發瘋一般把他扔回床上,狠狠按住他的肩,顫抖著聲音問:“什么時候......有的?” “半個月前,上周去醫院打的。”尹青華冷著聲音回答他。 周呈反應好半天,發紅著眼睛問他:“你怎么可以......” “在我肚子里,我怎么不可以?”尹青華看他像看瘋子一樣,“難道要讓這個孩子跟我一樣在外面被別人的父親養著嗎?” 尹青華說完對他笑起來。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戶上,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潮濕氣息。黑暗的房間里的情欲味剛消散出去,沒過多久又開始蒸騰。一只雪白的手伸出來抓在周呈的背肌,留下幾道血痕。周呈一邊吻他一邊發出粗重的喘息,“孩子沒了就沒了,你乖乖在我身邊就好......” 周呈痛苦地想著,是什么時候他們的關系出現了破裂他卻沒有在意,等到他回去慢慢修補的時候卻早已來不及。 是什么時候?或許從他進苗寨遇見他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開始互相欺騙。 周呈一個人走在小路上,突如其來的暴雨讓他和旅行團走失聯已經四個小時了,滿山滿谷全是乳白色的霧氣,在山谷中一團一團地溢出,那樣的濃,那樣的深,洶涌地翻滾著,吞沒了山間的一切。前方只有一條小路,他只好繼續向前走去。 前面隱約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霧太大,周呈有些看不清,他朝前面喊了一聲: “有人嗎——” 那人聽到聲音后轉身向他走來,走進了一看,是一位苗族青年。他笑著向周呈自我介紹說,他叫尹雷,是迷縠寨巡邏的,就是怕這里霧太大有人迷路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就帶回寨子里歇一晚。他看著尹雷年紀不大,留了一個小辮子,穿著傳統的苗族服飾,頭上包了藍色的頭巾,手臂卻意外的有力量。尹雷笑著對他說: “你今天可撞大運啦!今天可是三月初三,我們苗寨里對唱情歌的日子嘞!”尹雷給他引路,邊走邊說,“你長得這樣俊,肯定有好多苗女對你唱歌!” 南苗山路崎嶇,下過暴雨的山路更是容易打滑,他們一路小心地走著,直到進了低谷路才平坦了一些。 南方水汽重,風也濕潤,走了一路,周呈的褲腳早就打濕透了,尹雷熱情地邀請周呈去他家住幾天,換一套干爽的衣服。 周呈熱情活潑,一路上話匣子打開說個不停。周呈還沒搭上幾句話,他已經叫起他“周呈哥”來了。 “周呈哥,我給你說,要是你運氣好,還能看到我們的仰阿莎呢!” “仰阿莎?”周呈疑惑道。 “你肯定不知道吧,仰阿莎是我們南苗的圣女,他出生的時候天昏地暗,電光閃閃,雷聲隆隆,瓢潑大雨就那樣落下來了。過了不久,雨止了,天也晴了,苗女們家里繡的蝴蝶和鳥兒都成了活物!寨子里所有的蝴蝶都飛過去,鳥兒都在歌唱慶祝她的誕生!”尹雷興奮地講著,“當然,最神奇的當是不周山了!” “不周山?” “就是地獄不周山,傳說鳳凰涅盤的時候便是在地獄不周山呢!仰阿莎誕生的時候,不周山深處的迷縠樹竟然開出青色的花來了!長老們都認為尹青華是長生天賜給我們苗族的仰阿莎,會守護著我們。” 周呈笑道:“你們的神話很有意思。” “你竟然認為我在騙你!”尹雷勃然大怒,“這可是真的!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尹雷帶著他回吊腳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又收拾出來一間房間給他住。 “周呈哥,這幾天霧是散不干凈的,你就安心地住在我這里,等霧散開后我再送你下山。” 周呈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哎呀,都是小事!”尹雷從桌上拿起酒壺倒進大碗公里,塞給周呈,“周呈哥,這是我們苗族的迎客酒,我敬你!” 周呈目瞪口呆地看著尹雷把剩下的酒咕嚕吞下肚,心里贊了一聲:好酒量!他也捧著大碗公幾口下肚。 尹雷確實說得沒錯,他五官生得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換上苗服引得苗女們頻頻回頭。有幾個膽大的苗女與他對起情歌,周呈也大方的告訴對方自己不是苗族人,來這里是旅游的。苗女們失望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祝他玩得開心。 迷縠寨一到過節,大家紅飛翠舞,鼓樂齊鳴,周呈看著他們與喜歡的人心意相通也覺得開心。 突然,人們讓出一條路出來,轎攆從前方由百來人抬著,大家對著坐在轎攆上的人鞠躬朝拜,接受圣女的祝福。 當轎攆從周呈的身邊駛過,周呈微微抬起頭去看轎攆上的人。一陣微風吹過,掀起圣女頭上的紅紗,露出清亮的雙眸。 周呈直勾勾地盯著他,尹青華微微偏頭便與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