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 昨夜,應律自是沒有放過他,兩人雖說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Alpha依舊在他夾緊的雙腿之間狠狠發xiele欲望。 一番折騰下來,磨得他大腿根處火一片辣辣的,輕輕一碰就疼。 第二天,顧懷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薄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到腰部,完全將他遍布吻痕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混蛋!”顧懷低頭看了一眼,隨即懊惱地閉上眼睛,回想起兩人昨夜的瘋狂,又忍不住紅了臉。 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背后擁住他,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炙熱的胸膛。 “早安,懷懷!”應律親密地同他耳語,一雙大掌不安分地沿著他那略微有些硌人的脊椎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腰窩處來回撫摸,愛不釋手。 其實,早在顧懷醒來之前應律就已經醒了,只不過不舍得叫醒對方,索性就躺在床上盯著Omega看了一個早晨。 “哪里早了,都快中午了!”顧懷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隨即推開男人起身下床。 幾分鐘后,兩人一起站在鏡子前刷牙。應律也不知發了什么神經,非要從后面抱著顧懷,不僅體貼地幫他擠好牙膏,還時不時地湊上前去親上兩口。 在此之前,顧懷從來不知道對方原來這么粘人,完全顛覆了他對眼前這個Alpha貫有的認知。 “應律,我好像沒說過要原諒你吧?” 實在受不了對方一直跟著自己,顧懷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說道。 “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應律捉住Omega柔嫩的雙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與你錯過的那五年,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我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也不想為自己辯解。 曾經的他,偏執,冷血,覺得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用和算計。 從出生那天起,他的父親就只教會了他兩件事情,一是如何拿槍,二是怎樣殺人。 年少時談了一場戀愛,幾乎傾注了所有感情,最后卻換來愛人的背叛,像個傻瓜一樣淪為別人的笑柄。 他的父親罵他太愚蠢,說這個世上最難捉摸的就是人心。 除了自己,永遠都不要相信任何人。 就算對待自己的子女,他也是同樣的自私、冷血,稍有不順心便非打即罵。 應律還記得五歲那年,自己偷偷養的小狗被父親發現,無論他如何哀求,一再保證小狗很乖,絕對會不亂跑。 可那個冷血的男人,最后還是毫不猶豫地當著他的面一槍將狗打死。 臨走時,還不忘丟下一句:應家的孩子,是不會為了一只狗流眼淚的! 而應律,就是在這樣一種畸形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顧懷神色復雜地看著對方,心中思緒萬千,“你傻不傻啊,這樣值得嗎?”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當年的無心之舉,卻讓眼前這個少年一直記掛到今日。那時的他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應律那近乎扭曲而偏執的愛,讓他避無可避,猶如飛蛾撲火般,明知不應該,卻還是不顧一切地愛上了對方。 應律低垂著眼眸,毫不遲疑地說:“值得。” 只要是你,一切就都值得。 顧懷笑了笑,罵了他一句瘋子。隨后,便主動獻上了自己柔軟的嘴唇…… 嚴格來說,他們都算不上什么好人,為了生存,也曾做過許多違心之事。 因為無法擺脫命運的桎梏,所以他們不可避免地走上了一條血腥之路,至此以后便再也沒有歸途。 戴上虛偽的面具,披上堅硬的盔甲,從不將真心示人。 直到彼此的出現,就好似遙遠的南北極兩端,哪怕再難,也要沖破一切阻礙,緊緊相擁在一起,至此不再分離。 入秋后,天氣逐漸開始轉涼,白晝變短,夜幕卻越來越長。 蘇家的地下賭場內,此刻正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踵,一派畸形的繁華之景。在這里,既有賭徒,也有殺手亦或是娼妓,魚龍混雜,紙醉金迷。 哪怕你腰纏萬貫,身家數億,也只需在頃刻之間,就徹底淪為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律哥,那個姓秦的老家伙,隔三差五就會帶著自己的情人來這里豪賭一把。一般都在2號包廂,不到天亮絕不會離開。” 蘇祈哲站在大廳前,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他們對方所在的位置。 “嗯,帶我們過去會一會他。” 應律摟著顧懷的肩膀,隨著蘇祈哲來到了二樓的包廂內。 不大的空間內煙霧繚繞,幾個衣著暴露的Omega,似是無骨地依附在Alpha身上,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容,任由那些油頭大耳,禿了頂的老男人對他們為所以為。 “秦叔,好巧,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您!只是……今個尊夫人怎么沒陪您一塊來呢?” 顧懷話里有話地說道,眼睛還不忘瞟了一眼對方身旁的男性Omega,那人看起來年齡不大,長得到是挺標志的。 只是可惜了,跟了這么個土埋半截的老頭子。 “呦,這不是應少和應夫人么?”那人明知道顧懷最討厭別人強調他的身份,卻還是故意這樣說道。 畢竟任誰從一個天生的支配者變成一個任人玩弄的Omega,心里都不會覺得好受。 顧懷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又松開。 蘇祈哲氣憤地邁開腿,本想上前給對方一點教訓,沒想到卻被應律攔了下來。 “秦先生說笑了,懷懷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的愛人。”他面不改色地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騰出一邊的位置,讓顧懷坐在椅子的扶手上,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今天出來呢,也只不過是想借著新婚之喜來碰碰手氣,不知秦先生愿不愿意賞臉陪晚輩玩上幾局。” 在外人面前,顧懷早就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鋒芒,就像其他Omega一樣,依附在Alpha的身后,裝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但他心里知道,自從兩人在一起后,應律從未將他當做自己的附屬品對待,并且給了他足夠的自由與尊重。 所以,無論對方現在想做什么,他都愿意配合。 “應少也真是有雅興,這么漂亮的Omega不好好留在家里,還敢帶出來拋頭露面,也不怕被人惦記上,辱了清白可以就不好了。” 聽了對方的話,應律付之一笑,“這倒不必擔心,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應律有仇必報。若是誰敢動了我應某的人,哪怕只是少了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他全家來陪葬。您說是不是,秦先生?” 他的嘴角雖然在笑,可那笑容卻始終未達眼底,看起來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栗。 “呃……是,是!”秦叔抽搐了一下嘴角,暗地里搓了搓出汗的手,訕訕地回答道。 賭桌上一共四人,分別坐在了四個方位,由莊家發牌,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 顧懷知道,哪怕再謹慎的人,只要一上賭桌,就會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兩眼發紅,恐怕連自己親媽都不會認了。 而應律也同樣這樣認為,直到此刻,一場好戲才剛剛開始上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