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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近日,警方突然派出大量警力,開始對白幫實施圍剿行動。 抓捕期間,意料之中地遭到了白幫成員的殊死反抗,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白鄭奇則帶領幾名手下,闖入一艘??吭诎哆叺乃饺擞瓮?,挾持了幾名人質后,駕駛著船朝公海的方向逃去。 然而,高速行駛的游艇卻在躲避追捕途中,意外與一艘漁船相撞,發生爆炸。嘭地一聲巨響過后,整個船體瞬間變成一團燃燒的火球,最后燒得只剩一副殘破的骨架。 事后,在警方的大力搜尋之下,最終也只是找到了幾具燒焦的尸體。如果僅靠rou眼,根本無法辨認他們的身份。 宋銳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尸體,轉頭對身后的警員說道:“將尸體送到北城的法醫鑒定中心,通知遇難者家屬,進行DNA比對?!?/br> 最后,包括白鄭奇在內,一共13具尸體,被暫時存放在了停尸房的冰柜中。 至此,這件事情總算塵埃落定。 顧懷這幾日的狀態一直不好,總是莫名其妙地犯惡心,吃不下東西,嗜睡,看起來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尤其在昨晚,他和應律剛做到一半,興致正濃時,卻不知為何,小腹忽然傳來一陣抽痛,就像被人拿刀生生豁開了一般,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唔,好痛~”Omega本能地推開身上的Alpha,蜷縮成一團側躺在床上。 應律看對方好像真的不舒服,趕緊靠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怎么了,懷懷。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剛才腿抽筋了,緩……緩一會就好了!”不知為何,顧懷下意識地選擇了撒謊。 應律不疑有他,親了親Omega的鼻尖,寵你地說:“小壞蛋,你就是在故意折磨我對不對?” 說完,便起身去浴室沖了一個冷水澡,自行解決了生理需求。待降下火后才裹著一身寒氣回來,抱著對方耳鬢廝磨了一會,然后相擁而眠。 顧懷背對著愛人,久久未能入睡,腦海中不斷浮現起那晚林肖寒對他說過的話來。 怎么可能,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呢…… 他兀地閉上眼睛,心煩意亂,用力摳住床單的一角。越想心里越沒底,手心直冒冷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應律一向睡眠淺,很快便清醒過來,將人又摟緊了一些,“手怎么這么涼?” 以為是空調太低了了,趕緊摸出遙控器將溫度調高幾度。 接著,又躺了回去,將顧懷的手塞進自己的睡衣里,拍了拍他的背說:“來,我幫你暖暖,一會就不冷了。睡吧,懷懷!” 而顧懷就像小貓一樣,聽話地蜷縮在應律懷中,側耳傾聽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聲,呼吸漸勻,不知不覺中竟真的睡著了。 應律低下頭吻了吻對方的發旋,就好似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般,輕聲呢喃道:“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因為始終放不下心,幾日后顧懷還是將電話打給了林肖寒,并且瞞著應律,讓對方陪自己去一趟醫院。 林肖寒替他約了一家私人醫院,是他之前留學時認識的朋友,服務對象都是一些有錢的VIP顧客,并且不對外開放。 “恭喜您,顧先生!根據化驗單上顯示的結果,您已經懷孕8周了,目前胎兒發育良好,已經開始有心跳了?!?/br> 醫生一邊拿筆做著記錄,一邊十分負責任地說道: “平時要多休息,避免勞累,劇烈活動,保持心情舒暢。尤其孕期前三個月內切記不要行房事,否則很有可能會造成先兆流產,記住了么?” 此刻的顧懷早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直到林肖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反應過來,隨后無力地笑了笑,問道: “醫生,我能打掉孩子嗎?” 聽了他的話,醫生皺了皺眉,一臉嚴肅地抬頭看著他,神情頗為不悅。 “顧先生,我還是不建議您這樣做,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條小生命。更況且,您的體質特殊,zigong相比其他Omega發育并不完善,如果這次打掉孩子的話,以后極有可能再也無法懷孕了。” 他頓了頓,繼而又說:“所以,我勸您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顧懷點了點頭,道過謝后便和林肖寒一同離開了醫院大樓。 做上車后,他一路都沒有開口講話,手中捏著那份檢查報告,不斷地用力。 林肖寒知道對方現在心里難受,但礙于自己是一個外人,便識趣地沒有開口。 在此之前,顧懷從未考慮過懷孕這件事情,畢竟他的身體不同于其他Omega,從心理上很難接受這樣一件事情。 況且,當初他以為自己不會懷孕,所以在同應律zuoai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防范措施,只是縱情地享受著那親密無間的快感,沉浸在rou欲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今天醫生同他說,他其實并不是真的不能被標記,只是因為體質特殊,所以只有在懷孕后才會漸漸顯現出來。 根據醫生的解釋,他的身體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離開母體后,會自行發育完全。所以,他上一次的檢查結果并沒有出錯,只不過他當時的狀況確實與現在有所不同,因此醫生才會得出那樣的結論。 而現在,作為一個Omega,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足以接受他孕育一個全新的生命。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件事已然變成了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 夜幕降臨,窗外的樹影婆娑,張牙舞爪,變化莫測,猶如鬼魅一般,仿佛下一秒就會撲面而來。 墻上的鐘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可應律還是沒有回來,顧懷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手指發呆,心亂如麻。 這時,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突兀的鈴聲在空曠的房間中不斷回蕩。 “喂?”顧懷接起手機,對面傳來艾米哽咽的聲音。從接上電話開始,她就一直再哭,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她身邊的人接過電話,告訴顧懷說巴爺死了,就在他平日辦公的書房里。 死亡時間大概兩小時左右,是家里的傭人最先發現的。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顧懷沒有心思再去思考其他事情。 換好衣服后,便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路上,他曾試圖打給應律,只可惜對方的手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根本聯系不上,最后只得作罷。 從踏入赫爾曼莊園開始,顧懷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進到書房,他第一眼便看到了老人的尸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胸前還放著一朵剛剛從花圃摘下的紅玫瑰,像是某種祭奠儀式,應該是兇手走前故意留下。 一旁的艾米早已哭的沒了力氣,此刻正靠在眼鏡男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抽噎著。 “小艾,你先回屋好好休息。今晚過后,集團內部肯定會發生異動,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他微微俯身,將雙手放在艾米的肩上,語氣溫柔地說道: “答應我,要堅強一些,好不好?” 艾米點了點頭,紅著眼看向他,說:“顧懷哥哥,你一定要找到殺人兇手,替爸爸報仇!” “嗯,我會的。” 送走巴爺女兒后,顧懷轉過身,一臉凝重地看向身旁的助手,吩咐道: “打電話給周警官,讓他連夜趕過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