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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因為應氏那邊臨時出了些狀況,所以應律只能連夜趕回A市。 正巧宋銳剛剛結束任務從國外回來,應律在臨走之前單獨跟他見了一面,但期間具體都說了些什么,外人就無從知曉了。 幾天之后,顧懷親自去了一趟九區第一監獄,在林肖寒的安排下與正在服刑的祁關長見了一面。 如今的祁父,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祁關長了。 只見他兩鬢斑白,目光無神,身形佝僂,走起路來顫顫巍巍,手上還帶著一副手銬,形容憔悴,好似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兩人面對面坐下,中間隔了一塊厚厚的玻璃。 “祁先生,對于您兒子的不幸遭遇,我深表遺憾。”顧懷看著他,似是惋惜地說道:“但逝者已逝,還望祁先生能夠早日走出悲痛,重新振作起來。” 祁關長繃著一張臉,抬手扶了一下眼鏡,“顧先生,事到如今,也別再跟我繞什么彎子,有話不妨直說吧!” 顧懷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的平臺上,目光銳利地看向對方,“據我所知,祁先生除了祁銘之外還有一個私生子在國外,是您和情人所生的孩子。” “我還聽說,白幫的人一直在找他們。至于為什么要找他們,想必您心里比我更清楚。現在擺在祁先生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同白幫糾纏不清。二是跟我合作,只要您肯將白幫的罪證交給我,我不僅可以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還可以趁此機會將白幫一網打盡,讓您和家人再無后顧之憂。” 祁關長轉了轉混濁的眼珠子,忖量的片刻后這才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也希望顧先生可以信守諾言,保證他們母子安全。” 當初,祁關長之所以留下白幫犯罪的證據,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罪行敗露,那幫人會為了撇清關系,而對他和他的家人痛下殺手。 事到如今,他早已無路可走,只能選擇與顧懷合作以此來保證家人的安全。 “當然。”顧懷勝券在握地說。 從監獄出來后,顧懷坐上了宋銳的汽車。 一路上,他都表現的異常沉默,只是無意識地用指尖輕點著大腿,目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車子緩緩駛上大路,宋銳一邊開車,一邊問他:“小懷,你還在調查自己父母當年的死因嗎?” 宋銳口中所說的白伯仁不是別人,正是白鄭奇的父親。 當初,白伯仁從一個名不見經傳,只能靠街頭收取保護費度日的小混混,一躍成為了A市第二大幫派的老大,一時風光無兩。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跟顧懷父母的死有關。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顧懷得知消息的當天晚上,白伯仁卻突然遭人殺害,死在了自家的浴缸中。 而那個殺人兇手,至今都沒能找到。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樁懸案,漸漸被人們遺忘了。 好友的一句話,終于讓顧懷回過神來,點點頭說:“只可惜,白伯仁已經死了。” 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早已無從查起。 應律這次回A市,差不多隔了半個多月才回來。 當顧懷再一次見到對方時,不由得被他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那張依舊俊美的臉上,此刻卻透露出難掩的疲憊,雙眼布滿了血絲,下巴上還冒著青青的胡茬,摸起來有些扎手。 一見面,應律就抱住自己的Omega吻了起來。 “唔!”顧懷被動地承受著Alpha炙熱的吻,心里卻始終七上八下,無法完全投入。 “怎么了?”趁著喘息的片刻,顧懷關心地問道。 應律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神色復雜地看向他,沉默了片刻才說: “懷懷,如果你發現你最在乎的人,卻做了一件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情,你會怎么辦?” “為什么突然問我這種問題?”顧懷微微蹙眉,用雙手捧住對方的臉,一臉認真地問。 “我只是說如果……”應律偏頭蹭了蹭Omega柔軟的手心,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話。 “阿律,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你。”顧懷不安地看向對方,“還是說,這件事和我有關?” 面對懷中人的詢問,應律只是搖了搖頭,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般,直接抱起對方回了臥室。 洗過澡后,顧懷本以為那人會先同他親熱一番再睡,畢竟兩人這么久沒見,說不想肯定是假的。 可今晚的應律卻一反常態,上床后,便老老實實地抱著他睡下了。 耳邊逐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顧懷輕輕地嘆了口氣翻身背對著男人。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樹影,心中劃過無數不好的念頭,下一秒又被他一一否決了。 他知道,應律一定有事在瞞著他,卻不知道對方這樣做的理由。 在他翻身的同時,應律也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兩人雖同床共枕,卻都是一夜無眠。 接下來的幾天,應律就有如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在床上以外,其他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就連平日里接打電話亦是如此,好像生怕被他聽到什么一般。 可是,每次當他詢問時,對方都會輕輕親一下他的嘴角,笑著說:“寶貝,別想太多了。” 這天晚上,顧懷終于按耐不住,趁著對方洗澡的功夫偷偷翻出應律的手機,再一連輸了好幾次密碼之后,終于將手機解鎖。 密碼很簡單,就是他們當年在海島唯一一次見面的日期。 或許是做賊心虛,慌亂之中,顧懷也不知道點到了哪里,屏幕忽然跳出一段視頻,緊接著,手機里便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音,仿若就在耳邊。 顧懷瞬間漲紅了臉,急切地想要關掉視頻。 “寶貝,好看么?”剛洗完澡的應律,頭發還濕答答的沒有擦干。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赤裸著胸膛,從身后抱住Omega的腰,趁機拿走了自己的手機。 “應律,趕快把視頻刪掉!”顧懷氣急敗壞地去搶對方的手機,只可惜手機沒搶著,人又被對方占去不少便宜。 那段視頻,正是顧懷第二次發情時,應律在車中錄下的。 雖然顧懷全程只露了幾分鐘的臉,并沒有拍到什么露骨的畫面,奈何他性格保守,依舊覺得難以接受。 “我的懷懷那么美,當然要錄下來隨時欣賞了!”應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將唇附在對方耳畔,調情道: “你知不知道,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每當想起你,我都是看著這段視頻自慰,就好像你真的在我身邊一樣。” “喂,你別說了!”顧懷趕緊捂住對方的嘴,早已紅透的臉頰愈發地guntang,恨不得馬上找一個地縫鉆進去算了。 應律鬧夠了,直接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壓在身后的床上。 “好,我不說,可我現在想要你了,怎么辦!” 說罷,不等對方拒絕,便傾身吻住了顧懷的嘴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