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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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柯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里呆了很久。除了楊禾呈每天會出現(xiàn)在房間里之外,就只有管家每天按時送飯給他。除此之外,豆柯不能和其他人交流,他被沒收了一切和外界聯(lián)系的能力和權(quán)力。 豆柯坐在地上,房間里安靜的要命,他好像能感受到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心跳聲,“咚!咚!咚!”但是他分不清這到底是孩子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六個月大了,在豆柯肚子里的存在也越來越強(qiáng)了,豆柯已經(jīng)完全忽視不了自己正在孕育一個生命這個事實。 黃珺序再次來別墅替豆柯檢查身體時:“孩子各方面都不錯,但......嫂子的問題比較嚴(yán)重。”楊禾呈皺著眉:“他也不說話,有時候?qū)ν饨绲姆磻?yīng)也很遲緩。”黃珺序了然的點點頭,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開了幾服藥給楊禾呈,“你每天要記得給他喂藥,這些藥可能會讓他對信息素變得很敏感,所以你盡量多陪在他身邊。”楊禾呈把藥接過來:“珺序啊,我好怕。”此時的楊禾呈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孩,現(xiàn)在這樣的豆柯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但他卻不愿意承認(rèn)是自己把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黃珺序也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他,也只能默不作聲站在原地。楊禾呈深深的嘆了口氣,“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吧。”黃珺序擺了擺手:“不用了,黃勉那小子來了。”楊禾呈笑了笑:“他對你倒還挺上心。” 楊禾呈端著溫水輕輕地進(jìn)了房間,發(fā)現(xiàn)豆柯把衣服撩上去正死死盯著自己的肚子,甚至絲毫沒有感受到楊禾呈進(jìn)來了。楊禾呈把水放在桌子上,坐到豆柯旁邊,溫柔的說:“看什么呢?”豆柯愣了愣,“剛才踢我了。這里,凸出來一塊。”豆柯指著自己肚子的一個地方。楊禾呈溫?zé)岬氖终粕w上去,有些哄孩子的氣味在里面:“不許欺負(fù)mama。”豆柯沒有理楊禾呈,還是盯著自己的肚子一動不動。 楊禾呈哄著豆柯吃了藥:“寶貝兒,乖。”豆柯皺著眉:“我最近吃了好多藥,我以前一點都不喜歡吃藥。”楊禾呈眼眶紅了,他溫柔地親吻了豆柯的嘴唇,滿眼歉意:“對不起,孩子生下來就不吃藥了。”豆柯沒有說話了,自顧自的躺在床上閉眼睡覺了。楊禾呈也輕輕地躺在他身邊,把手輕輕地放在他隆起的肚子上:“給孩子取個小名。”豆柯沒有說話,楊禾呈也不惱自己借著自己的話說:“叫木木,你說好不好。” 豆柯又聽不到楊禾呈的聲音了,他感覺到楊禾呈的嘴巴一直在開合開合,甚至有熱氣兒噴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是卻聽不到一點兒聲音。腦子里全是“咚咚咚”的心跳聲。他有些害怕,朝著楊禾呈的身邊湊了湊,楊禾呈手臂枕在豆柯的脖子下用力攬著他。 豆柯最近很喜歡離楊禾呈很近,尤其是他的腺體。咖啡的苦甜味讓他止不住的向往:“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楊禾呈剛洗完澡出來,信息素正濃。Beta懷孕之后,因為體內(nèi)激素的改變讓他對alpha的信息素很敏感,他們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更多地接近omega,對于alpha的信息素有著天生的向往。 楊禾呈擦干頭發(fā)上的水滴,把脖子伸向豆柯:“咬一口。”豆柯二話沒說用力的咬下去,瞬間苦甜的咖啡味在整棟別墅噴涌而出,豆柯這一嘴完全沒有收著力氣,楊禾呈被咬的有些發(fā)疼,但還是硬撐著沒有喊痛。豆柯咬死了腺體足足有十幾秒,松嘴的時候還有些舍不得:“以后也可以給我咬嗎?”楊禾呈巴心不得“當(dāng)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楊禾呈心滿意足的摟著豆柯上床睡覺,心里想著以前的那個豆柯好像又回來了!這讓他激動地半夜三點鐘爬起來給黃珺序打電話:“你那個藥還要繼續(xù)吃嗎?我感覺他最近狀態(tài)好多了。”黃珺序一聽就是睡著被硬生生吵醒的:“有好轉(zhuǎn)的話可以暫時先停一周看看效果。”楊禾呈東拉西扯了一切其他內(nèi)容,但是話題都逃不過豆柯今天怎么怎么樣了,直到黃勉把手機(jī)搶過去:“我說楊二公子,你生活過得美滿了不要來打擾我們兄弟倆好嗎?!”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果然楊禾呈從那之后就不讓豆柯吃那些花花綠綠的藥丸了。但是好景不長,停藥后的一周,豆柯又聽不到了,這次的時間持續(xù)的很長,足足有兩天,楊禾呈還以為豆柯是因為懷孕時情緒波動,不愿意說話。只是花了更多的時間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出事那天,楊禾呈站在陽臺上打電話,他因為豆柯的事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去公司了,所有很多事情只能在線上解決。豆柯剛開始是躺在陽臺旁的搖椅上閉著眼睛曬太陽的,后來起身進(jìn)了浴室,楊禾呈以為他只是去上廁所,就沒多想,繼續(xù)處理工作上的事,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豆柯都進(jìn)去十多分鐘了,楊禾呈舉著電話推開了浴室門。 楊禾呈突然想到了!他四歲的時候,他爸爸楊青生下了第三胎,是一個meimei,當(dāng)時她只有一個月大。他那天放學(xué)回家看到他的爸爸滿眼猩紅,用被褥按在嬰兒的頭上,那時候的楊禾呈什么都不懂,他只覺得這樣的爸爸很嚇人,所以他當(dāng)著他爸爸的面哭了出來。楊禾呈的哭聲引來了很多的人,他們把楊青控制住,但是搖籃里的meimei卻永遠(yuǎn)失去了呼吸。之后很多年,楊禾呈還會夢到那個場景,一個人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卻被另一個孩子撞見。楊禾呈覺得可能這也是楊青不待見楊禾呈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豆柯手腕上被玻璃劃得不堪入目,最讓人震驚的是肚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正在往外汩汩地冒血!楊禾呈有些走不動路了,“豆柯!”楊禾呈大聲的叫來了其他人,其他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但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 楊禾呈保持著最后一點力氣和理智:“往黃珺序的醫(yī)院送。”說完之后他整個人就癱在地上,提不上來一點力氣。管家把他扶上車時,楊禾呈渾身都在發(fā)抖,嘴里一直嘟囔著:“為什么總是讓我看到?!” 小時候看到爸爸親手殺死自己的meimei,長大之后看到自己的愛人想要帶著自己腹中的胎兒一起去死。 好在豆柯用的玻璃不是特別鋒利,來回劃了幾次才見了血,黃珺序幫他包扎好之后,找到了躲在天臺角落的楊禾呈,正在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楊禾呈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狼狽得很,昔日頂級alpha的姿態(tài)全然消失不見。 “哥,沒事了。”黃珺序拍了拍楊禾呈的肩膀安慰他。楊禾呈抬眼看了一眼黃珺序:“我輸了,我放他走,還有幾個月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放他走。我受不了了。”楊禾呈話說到后面竟然直接哭了出來:“他差點死在我面前!” 時間過得好快,第一次帶豆柯來這家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和豆柯前前后后也互相折磨四年了,楊禾呈也已經(jīng)三十歲了。他還記得他好久之前前在備忘錄下打下了一行字:豆柯是個小氣鬼!有這么多愛也不分我一點。 豆柯不僅是個小氣鬼!還是個殘忍鬼!殘忍到要通過自殺來逼楊禾呈放他走。 x市冬天的風(fēng)刺骨的很,一聲接一聲的嬰兒尖叫聲在除夕夜這天打破安靜的醫(yī)院。可憐這個小孩子,一出生連mama都沒見到一面。 楊禾呈等到豆柯出了月子的那天來到醫(yī)院:“豆柯,恭喜你,你比我狠。”楊禾呈看著他手腕上的疤,以及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肚子上那條扭曲的疤痕,卻始終不敢看豆柯的眼睛,他害怕,他怕自己后悔!他怕自己離不開豆柯!他會重新的把他關(guān)進(jìn)房間里,用鐵鏈鎖著他的手腳,讓他那兒也不能去!只能一輩子看著自己一輩子只能被自己cao! 豆柯終于笑了笑,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漏出過笑容了,“楊禾呈,我可以看一眼孩子嗎?”楊禾呈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你想得美!”除非你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走!當(dāng)然,后面這句話他只能在心里說出來了。 豆柯說:“楊禾呈,我不欠你了。”楊禾呈眼淚沒有忍住,他扭頭把眼淚擦干凈,一個頂級alpha有這么多的眼淚確實不應(yīng)該,楊禾呈把眼淚憋回去,惡狠狠的放狠話:“你欠我的多得很!一輩子也還不夠!今天是我大發(fā)慈悲放你離開!” 豆柯面無表情,沒有得到自由的開心,更多的是一種平靜,已經(jīng)不在乎結(jié)果是怎樣的了:“照顧好你的孩子。以后可能沒什么機(jī)會見面了。” 楊禾呈沒說話,站在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就走了。他們兩個本來也不是可以好好告別的關(guān)系。 豆柯離開x市的這天,是近十年來雪下的最大一次,豆柯給他mama買了回x市的機(jī)票:“媽,我出去旅游一陣,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四處逛逛。” 他mama在電話那邊泣不成聲:“好好好,多玩一會兒。mama在家等你。”豆柯買了客車票,是去西南邊的一個小縣城上,這是他以前就一直想來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