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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訓練的時候周牧言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除了失去手機之外更多的則是出于對周昂的擔心以及…不甘心。 他懶散地趴在欄桿上,一只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上的石頭,眼睛漫無目的地看著還在訓練立定跳的其他人。初夏還帶著點點涼意的晚風吹得他整個人都焦躁不安。 今天訓練的內容是他的強項,體育老師又偏愛他這種能力好又不惹事的學生,所以索性讓他去一邊自主練習了。 正在發愣時他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扭頭一看原來是一臉憋著悶的陸嘉煬。 其實不用扭頭看周牧言也知道是他,誰會放著好好的晚自習不上專門跑來cao場胡亂溜達。 “你不好好上課來cao場干嘛?”周牧言問。 陸嘉煬苦著一張臉,“言言,我又失戀了。” 周牧言樂了,“你們又沒在一起過哪來的失戀。” 沒有被對方確認過的感情不值一提,更沒有講出來的必要。 陸嘉煬也靠在欄桿上隨后反駁他,“誰說沒在一起過,我和溫舒爾牽過手,看過電影,還一起吃過飯,就差確認關系那一哆嗦了。” 幾乎在每個人在戀愛之前都是這個流程。 “我還沒哆嗦呢,她就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她說要好好學習,我他媽…我他媽怎么都不會想到是這個敷衍的理由。”陸嘉煬說到最后都忍不住想笑。 可他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周牧言沉默了幾秒,隨后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些你自以為的進展不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 又或許是那一時的心動太過真實,心跳太過猛烈讓他看不清現實。 陸嘉煬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可我還是想沖一沖,我想再試試。” “你這次認真了?”周牧言問。 “我哪一次不認真了?” “行啊,那就沖,哪怕最后的結果就是人家姑娘討厭你,不過只要最后在一起就行。”周牧言說得隨意。 陸嘉煬愣了愣,“你不阻止我?”他以為向來乖寶寶的周牧言在和他開玩笑。 “不阻止。”周牧言扭過來向他搖搖頭,他想了想說,“哪怕你站女生宿舍樓下一晚上都行,最后結果也就是被學校保衛處請出去而已。反正你別做違法犯罪的事就好,我可沒能力把你從局子里撈出來。” “那還是算了吧…”陸嘉煬小聲說,“我又不是不能等她到高考完。” 周牧言笑了一下,他就知道陸嘉煬只是會口嗨而已,稍微一嚇唬立馬就慫了。 他的眼睛瞇了瞇,雙手無意識的轉了幾圈欄桿,陸嘉煬會慫,可他不會。 “誒對了,你看我最近發現了什么好東西。” 周牧言看向他。 陸嘉煬神神秘秘的從校服兜里拿出一盒微微反著光的爆珠。 他從煙盒里拿出一根捏在手指上,“你要試試嗎?” “抽煙?” “糾正你,這是爆珠,還是水果味兒的。”陸嘉煬和他開玩笑,“別這么沒見識。” 周牧言皺著眉,隨后搖了搖頭,“我沒興趣。” “沒啥煙味,都是水果味,你真不試試?” 周牧言想了想,“那以后吧。” “行。” 周牧言的眼睛瞄了一圈cao場中央,自己這邊沒什么人,又沒幾盞燈開著,環境靜謐昏暗不少。 “帶手機了嗎?”他看著一臉郁悶的陸嘉煬。 “帶了,你沒拿?” “給我用用。”周牧言說,“我媽把我手機沒收了。” “啊?行。” 陸嘉煬邊掏手機邊問他,“你準備干嘛?” 周牧言淡淡地說,“就是打個電話。” 陸嘉煬忽然像智商上線一樣脫口而出,“給你哥啊?” 陸嘉煬一直都很納悶兒,他對同性戀沒啥看法,但是怎么兄弟倆也能這樣,他想問周牧言,但是又不敢問。 周牧言拿過手機,正輸著號碼的手一頓,他靜默幾秒后才輕點了下頭。 陸嘉煬撓撓頭,沒講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響了幾聲后那頭便傳來了一些雜音,但是還沒人開口。 周牧言也沒說話,就那樣舉著手機站在欄桿前,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幾秒后周昂才慢慢的開口,“周牧言?” 周牧言聽出他的聲音帶著了點鼻音,“你生病了?” 周昂下午在宿舍睡了一覺后醒過來才覺得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但四肢無力酸軟,腦袋也懵懵的。 他跳下床用冷水撲了幾臉,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蒼白的臉沉思了片刻才決定去校醫院看看。 他慢騰騰地走在學校小道上,距離校醫院還有一段路的時候手機鈴聲便響了,來電號碼其實對于他來講并不陌生,早在周牧言第一次用這個號碼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背會了。 周昂平淡地說,“沒生病。” “哦…”周牧言抿了抿唇,“我今天回家發現你已經走了。” 周昂皺著眉打斷他的話,“有事就講。” “昨天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嗎?”周牧言試探著問。 “什么也沒發生。”周昂的聲音淡淡的,“還有事嗎?” “沒什么了…”周牧言說,“你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還有就是…想聽聽聲音而已,只是這樣。 周昂嘆了一口氣,隨后沉著聲講,“是我那天沒把話說清楚嗎?” “清楚了,不過我無所謂。”周牧言低著頭一愣,忽然輕輕地笑了笑。 “那以后別給我打電話了。”周昂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猝不及防的被掛斷電話讓周牧言連個緩沖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已經被掛斷的號碼,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把手機還給了周牧言。 被掛電話,一直在他的意料之中,總要習慣的。 陸嘉煬看著周牧言的表情沒敢問什么,他聽著剛才周牧言斷斷續續的話語就覺得估計不會好到哪去。 那姿態和語氣反應和他給溫舒爾打的最后一通電話一模一樣。 陸嘉煬憋出一句話,“言言你也失戀了?” “沒有。” 周牧言看了他一眼,隨后視線眺望遠方,平靜的吐出幾個字,“只不過是距離問題而已。” “不只是距離吧?”陸嘉煬接話。 不是應該還有那些什么性別,倫理啊之類的問題。 “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周牧言說,“給我一根你的爆珠。” “你要試?” “嗯,先看看。” “行吧。”陸嘉煬準備從煙盒里拿出一根遞給他。 周牧言看著他的手皺了皺眉,“你別動,我自己拿。” “你別這么矯情,我手是干凈的!”陸嘉煬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恍然大悟。 周牧言拿出一根爆珠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水蜜桃的香氣和薄荷的清涼相互緊密地裹挾著。 “試試?”陸嘉煬攛掇著說,“剛好附近沒老師。” 周牧言笑了笑,“把火機給我。” 他從小到大無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無論是之前的喝酒,還是現在的嘗試爆珠。 許婷一直以為他很聽話,立下的規矩都好好的遵守了。 不過他確實很聽話,只不過大多是情況下只是取決于他想不想干而已。 周牧言按著打火機,瞬間微弱的火苗肆意張揚的在黑夜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