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審判者
許歲意又一次選擇自私,不顧一切。 他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柔軟的床鋪像是沼澤,一再拖著他深陷,他不敢放松警惕,神經時刻緊繃。 可今天以別扭的姿勢在課桌上趴了半個小時,卻頂過之前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 醒來時即將上課,教室里不安靜也不嘈雜,太陽往西邊移動,窗臺上留著一片衣角,窗欞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掌心微微汗濕,許歲意瞇著眼睛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更寬大的手緊握,骨節被摩挲得泛紅。 他偏過頭,對上項連淮沉靜的雙眼。 記憶回籠,許歲意觸電一般移開目光。 “喝水么?”項連淮將水杯推過去,杯蓋已經擰開,許歲意一只手也能喝。 手沒能抽出來,許歲意放棄掙扎,仰頭喝了幾口溫水,干啞的喉嚨被一寸一寸滋潤,他長舒一口氣。 項連淮也喝了一些,單手將杯蓋擰緊。他們一整個下午幾乎沒有語言交流,只有牽到汗濕的兩只手印證著心的距離。 晚飯去食堂吃。許歲意給許展越發消息報備,對方同意了,還叮囑他多吃一點。 食堂宛如一個戰場,無數學生在此沖鋒陷陣,幾乎擠破頭顱。項連淮端著兩個堆成小山的餐盤從中凱旋,又穩穩地放在許歲意面前。 “……太多了,我吃不完。”許歲意為難。 項連淮又去舀了兩碗米湯,“先吃,吃剩的我來解決。” 許歲意點點頭,拿起筷子低頭進食。食堂里的菜大多重油鹽,項連淮盡量挑著清淡的給他打,但他沒怎么碰,把一半的米飯泡進米湯里吃。 項連淮沉默片刻,忽然有些后悔不帶他去校外吃。 吃完一碗米湯泡飯,許歲意就飽了。他最近胃口越來越差,飯量也減少,什么東西都吃不了太多。 “不吃了?”項連淮皺眉。 許歲意:“飽了。” 項連淮看他幾乎原封未動的菜,沒再說什么,將自己打掃得干凈的餐盤往旁邊一推,扯過許歲意的餐盤善后。 一番狼吞虎咽,晚飯解決完畢。項連淮去超市里買了些面包水果備著,等許歲意餓的時候給他吃。 距離晚自習還有一個小時,有時間做一場愛,項連淮把許歲意帶回宿舍。高考在即,舍友們飯后就直奔教室,極少回來。 許歲意被他壓在窄小的鐵床上,吻遍全身,敞開雙腿任他索取。宿舍隔音不好,關著門仍然聽得到門外走廊上的動靜,許歲意不敢叫出聲,咬著被角悶哼。 他渾身泛紅,柔軟的胸脯在一次次猛烈的撞擊中跳動,腳趾蜷縮起來,高潮時小腹抽搐,腰部以下不受控制地抬高,更貼近行兇者。 項連淮把他翻過來后入,頂了沒幾下宿舍門突然打開。他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許歲意,卻沒抽出yinjing,喘息著和目瞪口呆的舍友對視,皺著眉使了個眼色趕人。 舍友遭受沖擊,都忘了自己回來干什么,驚慌失措地離開。 “走了。”許歲意緊繃到僵硬,項連淮安撫他,手掌游移,有技巧的挑逗,不一會兒便讓他軟下身子。 眼淚淋濕了枕頭,許歲意忍住嗚咽,將廉恥心拋之腦后,盡心盡力地用被調教過的身體討好他。 項連淮爽得頭皮發麻,掌摑他的臀部,大力蹂躪他的敏感點,低罵他sao貨,被多少男人上過才變得這么sao,又問許歲意為什么不會懷孕,說想把許歲意干懷孕,大著肚子給他cao,給他生小孩,一邊喂奶一邊給他cao。 許歲意依著他的言語幻想相應的場景,一次又一次抵達高潮,yin水噴了滿床。 “我想……尿……”許歲意從里到外都濕透了,性器已經射不出jingye來,鈴口刺疼。 項連淮抱著他往衛浴里走,“尿吧。” 許歲意顫抖著釋放,項連淮等他尿完,忽然扯過墻上的花灑,開啟最強檔位對準許歲意的腿心。 許歲意猛然仰起脖頸,發出一聲瀕死的哀鳴。高速水柱毫不留情的沖刷嬌弱的嫩rou,尤其是陰蒂,又疼又爽,像是已經破裂。 項連淮勾著他的一條腿掠奪后xue,手持花灑沖刷胸部和腿間。許歲意抖得如同篩糠,單腿根本站不穩,虛弱地倚靠著項連淮。 一場粗暴又極致的性愛,許歲意疲憊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感覺閉上眼睛就能昏睡過去。 項連淮將一片狼藉的床鋪清理干凈,把穿著自己衣服的許歲意塞進被窩,“睡吧。” 熟悉又溫暖的味道,許歲意深吸一口氣,闔眸墜入夢鄉。 項連淮給同學發消息,讓對方幫忙請假。而后搬來一個凳子坐在床邊,打開臺燈,隨便找了一本書翻閱。他將一只手伸進被窩,摸索到許歲意的手,緊緊握住。 也許是覺得安心,許歲意也回握住他。 宿舍里安靜不已,偶有緩慢的翻頁聲。許歲意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遙不可及的另一段人生。正常的性別,家庭幸福美滿,自小就與項連淮相識,高中時期正式確定關系,感情穩定,哪怕有爭吵也從未松開過彼此的手。他們最終步入了婚姻殿堂,白頭偕老。 無疑是一個美夢,可在夢境結尾,畫面陡然破碎,許歲意看見在欲望海洋中沉浮的自己,項連淮站在岸邊冷眼旁觀,隨后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未曾回頭。 而路的那頭,是對方光風霽月的終身伴侶。 許歲意淹沒在海水中,被剝奪了呼吸,眼前一片黑暗,一點微弱的光亮沖破所有阻礙被他捕捉,那是死神在向他招手。 許歲意猛然驚醒,渾身被冷汗浸濕,呼吸通暢的一瞬間,劇烈的咳嗽也隨之爆發。 項連淮嚇了一跳,連忙查看他的情況,拍著后背幫他順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 許歲意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一邊一邊搖頭,淚水淌了滿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他喝了一杯水潤喉,而后靠進項連淮的懷中喘息,虛聲解釋:“做了個噩夢。” 項連淮給他擦拭汗與淚,柔聲問:“什么夢?” 許歲意搖搖頭,不愿意說。 項連淮便不強迫,沉默和他抱了一會兒,“換身衣服吧,要洗澡嗎?” “嗯。” 許歲意去沖了一個澡,換上項連淮的T恤和內褲。內衣也被體液弄臟,不能穿了,rutou將T恤頂起來,透出一股子色情意味。內褲大了一號,一直想往下掉,睡覺還好,走動絕對不行。他窘迫地攥著褲腰,臉龐漲得通紅。 項連淮輕咳一聲,找來舍友的針線簡單縫了幾針,將問題解決。 “我回去了。”許歲意穿上校服。 “我送你。”項連淮說。 兩人沉默著往外走,下樓梯時項連淮牽住許歲意的手,一直牽到校門口,和門衛說了一聲,執意要把他送出門外。右前方,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倚著車門抽煙,見到他們便將香煙熄滅,扔進垃圾桶里。 許展越理了理衣服走過去,迎著項連淮隱含敵意的眼神,微微頷首。 “哥。”許歲意不動聲色的將項連淮護到身后。 許展越笑了一聲,“走吧。” “我走了。”許歲意低聲與項連淮道別,“明天見。” 聽到許歲意對這個男人的稱呼,項連淮的神經放松了些許,點頭:“明天見。” 殊不知一到家,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就剝光了弟弟的衣服,將其壓在床上,嗓音喑啞,眼底暗藏怒火,“我還沒走呢,你就這么肆無忌憚。阿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許歲意的雙手被桎梏著壓在頭頂,他直視許展越的眼睛,“你答應我的。” 好久沒見到這么鮮活的神情了。許展越深吸一口氣,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趴好。” 許歲意跪伏著,讓使用透徹的兩處秘低顯露無疑。 “腿夾緊。”許展越只將勃發的性器插入他的腿間,“叫好聽一點,我就盡早放過你。” 許歲意并攏雙腿,在他開始抽動之時低低呻吟。yinjing不僅摩擦著腿根,還貼著腫脹的外陰磨蹭,碾著陰蒂,快感被激發,交合的地方不一會兒便濕漉漉一片。 許展越低笑,“他沒滿足你么?” 許歲意不答。 “要不要哥哥插進去?嗯?” “……要。” 收到邀請,許展越不再猶豫,彎腰挺胯,一下子就抵進深處,啞聲喟嘆:“無論干過多少次還是這么緊,阿意果然天生就該給男人cao。” 許歲意微蹙著眉頭承歡,雙唇微張,溢出越來越動情的喘息與呻吟,“哥……嗚,好深……啊啊……” “叫我什么?”許展越蓋住他腰上的指印,yinjing不緊不慢地磨蹭著rouxue內壁。 “嗯啊……”許歲意被逼出了淚水,“老公,老公啊!” 暴風驟雨般的撞擊席卷而來,許歲意都沒心思琢磨怎樣才能叫得好聽,全身心都沉浸在快感之中。 許展越射進許歲意的體內,抱著他繾綣地親吻,將沾滿jingye和yin水的手指送到他嘴邊,命令道:“舔干凈。” “唔。”許歲意半闔著眼睛,伸出舌頭舔舐,又含進嘴里吸吮,口腔因此遭受玩弄,吞咽不及的涎液沿著下巴滑落。 “真乖。”許展越摸他的眉眼,輕撫他眼下的小痣,還揉搓項連淮故意留下用來宣示主權的暗紅吻痕。 他們進浴室洗漱,然后相擁著躺進被窩。許展越抱著許歲意,嗓音溫柔至極,“睡吧,晚安。” 不久前才睡了一覺,許歲意沒多少困意。一遍遍回憶著今天在學校里發生的一切,回想項連淮的聲音、面容、味道、溫度、結實有力的軀體,以及那雙深沉如墨的眼睛。 被他擁抱,被他注視,許歲意便久違地感受到心臟的跳動,卻并不劇烈,而是沉悶的,緩慢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在這場名為感情的風暴里,許歲意與項連淮的位置不再對等。 項連淮成為命運的審判者,掌控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