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這種假設。
回去的路上,許友騰什么都沒說。 許歲意一到家就進了浴室,洗完澡后躺到床上,盯著虛空發呆。 枕側的手機響了一聲,他回過神,將手機拿到手里。 是項連淮,問他在做什么。 許歲意沒有立即回復,而是點開項連淮的頭像。 一只半睜的眼睛,眼神有些渙散,睫毛濡濕,眼尾泛紅,貼近下眼瞼的地方有一顆很小的淚痣,位置正中。 他們在一起之后才換的,拍的是許歲意的眼睛,但經過濾鏡處理,看起來像是畫的。 許歲意返回聊天框,心里組織著回復的內容,才打出第一個字,房門被敲響,王青的聲音緊隨其后,“少爺,吃晚飯了。” 許歲意刪除剛才的字,改為:[準備吃晚飯。] 他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應聲:“知道了,馬上下去。” 項連淮回復得很快:[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許歲意:[嗯。] 項連淮:[你吃完發消息給我啊,想和你開視頻。] 許歲意遲疑了片刻,才回:[好。] 他下樓吃晚飯,許友騰并不在。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口味清淡。 王青給許歲意舀了飯和湯,目光掃過他脖子上的痕跡,說:“許先生讓您好好休息,他過兩天再來。” 許歲意垂著眼,“嗯。” 他吃得少,每道菜就夾了兩三筷子,飯和湯也沒有再添。 見他停了筷,王青立馬走過來,收拾碗筷的同時問他:“少爺,我洗了些水果,等會兒給您端上去。” “不想吃。”許歲意答。 他回了房間,站在人身鏡前,轉動腦袋察看脖子上的吻痕,有好幾個,位置都很顯眼。 許歲意皺了皺眉,去衣柜找了一件高領毛衣套上,而后給項連淮發消息。 項連淮:[這么快就吃好了?你吃了幾碗?] 許歲意:[兩碗。] 一碗飯一碗湯,不算撒謊。 消息發送,他緊接著撥了視頻過去。 分開這些天,他們每天都有聯系,多半是文字和語音,開視頻的話,無非就是發情了。 項連淮那邊還是中午,外面在下雪,氣溫很低,他沒有出門。 他調整攝像頭給許歲意看窗外的雪景,他家養的邊牧正在雪地里撒歡,白色的皮毛與漫天雪色融在一起,僅看得到兩片割裂的黑色在飛馳,乍一看有些奇異。 “它叫什么名字?”許歲意很感興趣。 “Kiran.” 項連淮念英文的腔調很好聽,嗓音低沉,好似帶著電流。 許歲意的耳根麻了一下,泛起微紅。 他的喉結滾動,低聲重復一遍,“Kiran.” 項連淮說:“嗯,它很聰明,還是個顏控,如果見到你,肯定一眼就愛上。” 許歲意笑了一聲,有些向往:“真的嗎?” “真的。” Kiran跑出了攝像范圍,項連淮便把鏡頭轉回來,卻不是正對著臉,而是鼓囊囊的下半身。 他穿著寬松的灰色運動褲,把T恤往上拉起來,褲腰就卡在胯部,yinjing突起的形狀很明顯。 許歲意心頭一跳。 “寶寶,我硬了。”項連淮聲音低啞。 他說著,伸手拉低褲腰,里頭沒穿內褲,硬挺的深色rou棍就這么彈出來,興奮地顛了兩下。 許歲意的臉龐升起熱度,他盯著屏幕,感覺自己的腿心已經濕了。 “寶寶。”項連淮念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握住yinjing揉搓,氣息已經不穩,“寶寶……我想你。” 許歲意連忙找來耳機帶上,這樣一來刺激更甚,呼吸也跟著亂了,女xue開始發癢。 以往幾次,他都是將鏡頭對準腿間,讓項連淮看著女xue紓解欲望。 但這次不行。 他被蹂躪過的身體,一眼就能看出異樣來。 “寶寶,寶寶,讓我看看你。”項連淮的聲音愈發沙啞。 許歲意不想掃他的興,思量半晌,把手機放到遠處,“你等我一下。” 他打開衣柜,在之前項連淮送的情趣套裝里選了一套穿上。 項圈可以遮擋脖子上的吻痕,短裙和半遮半掩的上衣也恰到好處,他的腿上有一些痕跡,再套上一雙長筒襪。 等他回到鏡頭前,項連淮已經脫光了衣服,緊實的腹肌隨著喘息起伏。 “……cao。”他看著許歲意的模樣,呼吸一窒,霎那間精關失守,濃白的jingye噴到屏幕上,弄臟了里頭的許歲意。 許歲意坐得比較遠,腿間一片艷紅,風光無限好,卻無法細瞧。他拿著項連淮買的跳蛋,輕車熟路的往女xue里塞,而后按下開關。 跳蛋在xue里震動起來,碾壓著柔軟的內壁,許歲意悶哼一聲,身體小幅度地顫抖。他隨意地揉搓yinjing,抬眸去看項連淮。 項連淮的手動得飛快,喘息聲也越來越粗重,時而說一兩句葷話,刺激許歲意高潮。 兩人對著手機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許歲意高潮之后癱軟著起不來身,濕透的布料緊貼著皮膚。 他將xue里濕淋淋的跳蛋取出來,用紙巾隨便擦了擦腿間,將手機拉近,嗓音輕軟,“項連淮。” 項連淮正在套褲子,聞言立馬彎下腰看他,“在呢,怎么了?” 許歲意閉了閉眼,生理淚水隨之滑落,“項連淮,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項連淮毫不猶豫地接話。 “喜歡我什么?” 項連淮眨眨眼,“很多。” 許歲意沒有追問這個很多的具體,而是又問:“有沒有什么地方是不喜歡的?” 項連淮認真地想了片刻,點頭道:“有。” 許歲意:“什么?” “不愛笑。” 許歲意愣了一下,記憶拉回了過去,說:“我小時候就不怎么笑。” “為什么?”項連淮問。 “沒有遇到能讓我開心的事。”許歲意呢喃。 他的聲音很含糊,項連淮聽不清,“嗯?” “我性格就這樣。”許歲意看向他,唇角微彎,“只有特別開心的時候才會笑。比如現在,光是看見你我就覺得特別開心。” 項連淮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眼睛亮晶晶的,盈滿笑意:“嘖,怎么這么會說話。” 許歲意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又叫他的名字:“項連淮。” “嗯?” “如果……我背叛了你,你會怎么樣?” 項連淮臉上的笑容淡去,“什么?” “你聽清了。” 項連淮抿了抿唇,說:“不要做這種假設。” 許歲意移開視線,輕應:“嗯。” 已經是事實,不用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