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燦是個雙性人，今年17歲，剛高考完。

    他上的是鎮上的高中，吊車尾的那種，不是太好，每年考上大學的學生很少，一個班考上的更少，屈指可數，他覺得自己上大學沒問題，只是家里的情況不好。

    爸爸成信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是鎮上的鎮草，找的小三很多，mama傷了心，在成文燦一歲的時候，就和爸爸離婚跑了，成文燦再也沒有見過mama，他也不知道mama長什么樣？這些事都爺爺給成文燦講的，還說他mama跑得好，就是苦了成文燦，奶奶也很難過，說要是早知道成信是個逆子，剛生下來就把他掐死！

    成信好吃懶做，還是個啃老族，啃到爺爺奶奶都死了，才出去工作，但賺到的錢都是自己花，不會給成文燦一分錢。

    成信就算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錢沒賺到，還有點小偷小摸的，做過好多次牢。

    成文燦很難過，因為他的夢想是當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現在成信徹底斷了他的夢想，父親坐過牢，他考公政審就過不了關。

    爺爺奶奶生前對成文燦很好，養育他讀小學，讀初中，成文燦沒讀過幼兒園和學前班。

    可好人不長命，爺爺奶奶在成文燦讀初三時相繼離世。

    本來就不堅固的家徹底垮掉了。

    高中的學費，都是成文燦初三畢業時去餐廳里當服務員賺的，一個月2200，他上了兩個月，太累了，有些客人要打麻將或者喝酒，導致成文燦要11，2點才能收拾殘局下班。

    不過這些累都值得，因為成文燦想要讀書，在這個落后的小鎮，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成文西因為家庭原因，吃得不好，加上他又省，嚴重營養不良，身體很瘦，才80多斤，身高長到159，就再也沒有長高了，穿上鞋勉強163。

    后來讀高中，周末成文西也去餐廳上班，一天80，省吃儉用，足夠他用一個星期。他下班就回學校上晚自習，每次都遲到。

    班主任對他的印象很不好，常遲到的壞學生，不過學習倒是可以，就沒怎么為難他！

    有次成文燦去餐廳兼職，發現餐廳里來了一個新的女服務員，他和女服務員一起看兩個大包廂。

    女服務員看他穿的是男服務員的衣服，很驚訝，“你怎么不穿裙子啊？”

    成文燦紅著臉，“我是男生，為什么要穿裙子。”

    “不好意思。”女服務員也很窘迫，紅了臉，“你太漂亮，啊！不是，是清秀，我還以為你是女孩子。”

    這不是第一次被認成女孩子了，成文燦初三在這里兼職時，就有喝醉的客人以為他是女生，抱著他，要拉他去包廂喝酒，經理跑過來解圍，說成文燦是男生，那個客人才松開成文燦，還咒罵道:“媽的，男的也長得這么好看！”

    ……

    成文燦真的太討厭爸爸了，他省吃儉用，高中這三年來，攢了2000多塊錢，全被成信偷走了，跑去城里一趟，回來錢就沒了。

    他太難過了，氣得發抖，差點氣得吐血，那2000多塊錢，是成文燦要留著去廣東打工的路費和生活費，高考完的這幾兩個多月，他要去廠里打螺絲，賺取大學的學費，生活費。

    大學的學費比高中的還高很多，他要離開家鄉，去很遠的地方上學。

    成文燦不想在大學里兼職，然后沒有全部心力讀書，因為高中三年他已經很苦了。

    他真的很想讀書，特別是爺爺奶奶死后，他才初三畢業，成信就想把他嫁給鎮上的一個傻子，那個傻子家在高中附近開了一個小賣部，有點小錢，成信這些年一直在那里賒煙和酒的賬，已經欠了不少錢，人家要他還錢，他就說要把兒子嫁給傻子，這些賒賬的錢就是彩禮錢。

    街坊領居都說成信要賣兒子了，兒子還讀書呢？閑言碎語讓成信難堪，他才沒有讓兒子嫁給傻子。

    傻子何康玉mama來家里找成信討要賒的賬。

    成信給何康玉的mama說好了，等成文燦不讀書了，就嫁給何康玉，還告訴何康玉的mama，說成文燦是個雙性人，可以生。

    何康玉的mama就高興的同意了。

    成文燦偷聽到這些話后，恨死了成信。

    后來每次成文燦路過那個小賣部，只要傻子看見他，就會笑嘻嘻的叫他媳婦兒，還要拿零食給他吃。

    成文燦黃每次都慌忙跑進學校，又被傻子的話氣哭了。

    那個何康玉又高又壯，身高1米8幾，生得普普通通，他才不要嫁給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