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因
洛寒京是個渣受。 他被人抓住了把柄,只能悲壯地跑來色誘一個大佬,只有拿到大佬的心肝寶貝,才能獲得自由。 他以前也不叫洛寒京,他就叫小花。 江淮渡抓住他的把柄,給他起名叫秦桑。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嘖,酸死了。 后來他被江淮渡送給天水一樓,給傳說中身高九尺面目猙獰陰晴不定狂亂暴虐的樓主當鼎爐。 洛寒京嚇死了,坐在轎子里瑟瑟發抖。 可后來他卻發現,天水一樓里養著成上好幾千個鼎爐,就算樓主一天日三個,也要三五年才能看見他。 洛寒京放心了,美滋滋地吃喝睡,沒事就和同樣被搶來當鼎爐的其他小美人們劃拳下棋擲骰子,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可好景不長,有一天洛寒京正在大院里帶頭扔沙包,天水一樓的高級護衛忽然嘩啦啦進來一大群,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拿著羅盤在院子里繞了一圈,指著洛寒京說:“此人可解樓主現今之危厄。” 于是洛寒京就被架走了。 洗了澡,灌了藥,一絲不掛地扔在樓主的練功房里,瑟瑟發抖地等那個脾氣暴虐的九尺壯漢來折磨他。 但是進來的男人沒有九尺,性格也不暴虐,一張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像在菜市場上挑豬五花一樣挑剔地看著他。 洛寒京嚇哆嗦了。 男人俯身挑起了洛寒京的下巴。 洛寒京一副我見猶憐瑟瑟發抖的花魁模樣,睫毛輕顫,眸光瀲滟,嘴唇泛白,柔弱不堪:“樓……樓主……” 男人看著他,冰冷銳利的眼神緩緩掃過他臉上每一根線條,這才緩緩開口:“好看。” 洛寒京:“???” 男人說:“你很好看,配做我的鼎爐。” 做鼎爐這件事,洛寒京心里門清。 就是脫光衣服撅起屁股,讓主人把大jiba狠狠插進他又嫩又緊的臀眼里,一邊抽插一邊交換氣海內力,犧牲自己的體力讓主人的功力得到提升。 洛寒京早已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甚至準備好了七八個張開腿的姿勢。 可當男人撩起衣擺扯下褲腰,露出那根手腕粗的紫黑roubang的時候,洛寒京立刻嚇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男人說:“你怎么還沒把腿張開?” 洛寒京咬咬牙狠狠心,悲壯地轉身趴在床上,哭唧唧地撅起白嫩嫩的小屁股:“來……來吧……” 男人緩緩俯身,冰冷的衣擺落在了洛寒京白嫩的小屁股上。 洛寒京緊緊咬著枕頭角。 要來了……要……要來了……怎么辦…… 嗚嗚……真的要被日了…… 他冰清玉潔的處男身子……嗚嗚嗚……要吃大jiba了…… 男人卻不急,抓著洛寒京的肩膀,蠻橫地把趴著的小美人翻過來,平靜地說:“以后挨cao的時候,不許背對著我。” 洛寒京呆滯:“啊?” 男人說:“看不見你這張臉,我cao不下去。” 于是洛寒京就哭唧唧地躺著被cao了。 男人粗大的陽物在他剛剛開苞的菊xue里瘋狂進出,一股強大的真氣也從馬眼中噴出,沿著四肢百骸在他身體里周游流竄。 洛寒京感覺自己每根血管都在挨cao,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挺起的胸脯上兩顆粉嫩嫩的rutou也漲漲的,被男人吃得嘖嘖作響。 男人很霸道,不許洛寒京背對著他,更不許洛寒京扭頭,那雙冷靜的眼中沒有半點情欲,胯下粗硬的陽物卻把洛寒京cao得哭了一場又一場。 男人咬著甜軟粉嫩的小奶頭,馬眼中噴涌出的內力在鼎爐中周轉一圈,正好從奶頭上吸出來,回到他身體內。 這小鼎爐果真是個世間難得的上品,他氣海中狂亂躁郁的內力經此一番周轉,變得平和渾厚更加好控制。 洛寒京卻快要被cao瘋了。 那根guntang的大roubang硬得像鐵一樣杵在他屁股里,男人胯下粗硬扎人的陰毛狠狠戳著他的臀縫,又疼又癢又羞人。 腸壁已經被cao紅了,軟綿綿地包裹在大鐵棍上,任由那根大棒子蠻橫地進進出出,半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 洛寒京被這個無趣的男人按在床上,用一個姿勢cao了整整四個時辰,最后腿都合不攏了,躺在床上虛弱地張開著,白色的jingye順著紅腫的菊兒就要往外流。 男人無情地拿玉勢給他懟上:“我的東西,不許弄丟。” 洛寒京嚶嚶嚶地翻了個白眼,虛弱地低喃:“畜生……這體力就是個畜生……” 從那一夜開始,洛寒京成了天水一樓樓主的專屬鼎爐。 天水一樓修煉的心法極易走火入魔,所以要有鼎爐幫樓主凈化真氣平復心魂,才能成就刀之大道。 現任樓主更是個武癡中的武癡,除了練功,他對什么都毫無興趣。 如今終于多了一件有興趣的是,那就是和小鼎爐一起練功。 這一天,樓主想要找小鼎爐繼續練功,卻找不到人了。 下人問:“樓主,您找哪個鼎爐?” 樓主那裝滿刀法心訣的腦子迷糊了一會兒,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沒有問那個小鼎爐的名字。 好在這幾天他就用過那么一個鼎爐,形容了一下,下人就去把人找到了。 樓主問:“你叫什么名字?” 小鼎爐眨巴著眼睛:“天字庚閣一百三十九。” 樓主:“…………” 小鼎爐滿臉無辜:“屬下進天水一樓之后,他們就是這么給我起名的。” 樓主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以后叫洛寒京。” 小鼎爐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樓主給他起這么個命。 樓主說:“洛陽不知意,一夜玉京寒。” 洛寒京嘴角抽了抽,沒說出口。 你們身居高位的人,是不是都這么酸? 從那天之后,洛寒京不再叫小花,也不再叫秦桑,他就叫洛寒京。 天水一樓的樓主雖然總是面無表情而且看上去腦子也不太好,但是他不是個壞人。 這是洛寒京的直覺,他誰都沒有告訴。 他喜歡洛寒京這個名字,他也誰都沒有告訴。 洛寒京趴在樓主練功的高樓上,看著那天那個在滿院子小美人中單單選中他的老頭正托著羅盤從樓下走過,抬頭看著他,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洛寒京知道了。 這個老頭是江淮渡的人。 江淮渡派人來幫他,其實也是為了監督他。 洛寒京不高興了,他從一開始被江淮渡抓住把柄威脅,就十分的不高興。 每個月,洛寒京都會讓老頭帶一封信給江淮渡,匯報自己在天水一樓的所見所聞,卻懷著一點不可言喻的小心思,沒有告訴江淮渡,樓主給他起名叫洛寒京。 樓主每天的生活十分枯燥,除了練武就是練武。 他把洛寒京拘在自己身邊一刻也不肯放開,卻總是什么都不做,甚至都不會和洛寒京說話。 洛寒京郁悶得不行,鬼鬼祟祟地靠近,想要戳樓主的后頸。 可他剛抬起手,卻只覺得一陣勁風掃過,面無表情的樓主抬手把他摟進自己懷里:“想干什么?” 洛寒京被面癱樓主身上的王霸之氣壓得喘不過氣,顫抖著嘟嘟囔囔:“我……我看樓主坐好久了,想給樓主揉揉肩……” 樓主沉默了一會兒,竟然非常自然地接受了這個理由:“嗯,捏吧。” 洛寒京:“…………” 面癱樓主繼續閉目調息,洛寒京憤憤地從那個硬邦邦的懷抱里爬出來,咬牙切齒地給男人捏肩。 呲,真硬。 這么硬的rou怎么捏啊! 樓主的肩膀頭硬得像石頭,洛寒京捏得手都酸了,也沒捏動。 樓主睜開眼睛,捏著洛寒京酸唧唧的小爪子,問:“你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 洛寒京眼淚汪汪:“我……我又不會武功……” 樓主淡淡地說:“做我的鼎爐,你以后會武功蓋世。” 洛寒京小聲嘟囔:“怕是會先被你榨干而死。” 樓主說:“我不會榨干你的。” 洛寒京扭扭捏捏地說:“你喜歡我啊?” 樓主耿直地說:“因為你長得好看。” 對,沒錯。 一臉耿直面無表情的武癡樓主,是個顏控。 他長這么大,好多次都在走火入魔的邊緣試探,卻從來沒用過鼎爐。 因為那些小美人,都沒有洛寒京這么好看的臉。 洛寒京確實長得好看,一張臉精致俊秀,三分嫵媚七分清艷,天真爛漫又勾人。 哪怕不是為了練功,樓主都想……都想…… 洛寒京眨巴著眼睛,仰頭問:“樓主,你在想什么?” 樓主抬手,一道掌風關上了門。 紅紗帳飄飄落下,樓主猛地摟住洛寒京的細腰:“練功!” 樓主最近很喜歡練功,一練就是好幾個時辰。 洛寒京跟不上男人的體力,每次都被練得哭唧唧。 他躺在床上,被樓主壓在身下一邊日屁股一邊咬奶子,渾厚有力的真氣在他身體里蠻橫地到處流竄,讓瀕臨昏闕的可憐小花只能繼續清醒地挨cao。 兩條腿被向兩邊壓開,麻木得都快沒有知覺了。 洛寒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叫床哭求:“樓主……嗚嗚……不成了……寒京受不了……嗚嗚……受不住了……停一停……嗚嗚……難受……屁股酸……” 樓主面無表情地吮著他軟嫩香甜的小奶子,含糊不清地說:“忍著。” 洛寒京嗚嗚地哭著:“換……換個姿勢……嗚嗚……好不好……樓主……受不了了……屁股被cao壞了……” 樓主愣了一下:“換姿勢?” 洛寒京可憐兮兮地張著兩條白嫩嫩的大腿,哭得一抽一抽:“換……嗚嗚……換個姿勢嘛……你是cao我……嗚嗚……又不是打樁……一個姿勢插四個時辰,木頭人都被你插爛了……嗚嗚……” 樓主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大手抱著洛寒京的小細腰,猛地把洛寒京抱得坐起來:“這樣?” 洛寒京哼哼唧唧地嘟囔著摟住男人的脖子,臀縫里的小嫩xue被迫把男人粗大的陽物吞的更深。但是讓這個死板智障的男人換個姿勢不容易,于是他把抱怨吞進肚子里,顫抖著慢慢搖晃小屁股,讓那根硬物在他腸道里亂七八糟地攪動著,甜甜地說:“這……這樣舒服……” 樓主說:“那就好。挺胸抬頭,我要吃奶子。” 于是洛寒京又用觀音坐蓮的姿勢,被樓主狠cao了三個時辰,胳膊都抱不住男人的脖子了,像個小破娃娃一樣哭唧唧地喘氣挨cao。 樓主cao得舒服了,也會放洛寒京歇一會兒。 他粗大堅硬的陽物在胯下大刺刺地垂著,好奇地掰開洛寒京的屁股蛋,觀察那個吞吃過他大yinjing的小菊xue。 自己不插的時候,樓主會用玉勢堵住洛寒京的菊xue,用小夾子夾住兩個粉嫩的奶頭。 這三處是鼎爐身上的真氣進出之所,不用的時候要好好封住,才能守住真元,煉化氣海。 樓主沿著會陰看到了洛寒京的小玉莖,疑惑地問:“你蛋蛋怎么那么小。” 洛寒京羞憤難當,一拳搗在床上。 這個大王八蛋! 蛋蛋小又怎么了!還不是被你天天捏著玩! 樓主是個很無趣的人,連練功的姿勢都非常無趣,讓洛寒京非常郁悶,卻不知道該怎么戲弄一個武功高強的悶葫蘆。 他在樓主的座位上放釘子,在樓主經過的樹上掛蜂窩,在樓主的茶里下瀉藥。 可無論他干什么,那個面癱男人都是一臉淡定,讓人換了座位,一掌殺了蜜蜂全家,瀉藥喝著毫無作用,然后再把作天作地的小鼎爐拎回房間里練功。 洛寒京奄奄一息地趴在大床上,喃喃道:“你……你不能這樣……” 樓主說:“我怎么了?” 洛寒京哭唧唧:“你不能就逮著我一個人折磨啊,你后院里有好幾千個小美人呢!” 樓主平靜地說:“他們都丑。” 洛寒京心里酸酸甜甜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小爪子抓住了樓主腰間的玉佩,軟綿綿地撒嬌:“就我好看,你就欺負我啊?” 樓主皺眉:“我在幫你練功,你半點武功都不會,跟在我身邊太丟人。” 洛寒京:“………………” 他就不要指望這個武癡能說出什么讓他開心的話來了! 樓主疑惑地問:“生氣了?” 洛寒京:“╭(╯^╰)╮!” 樓主試探著俯身,戳了戳洛寒京的頭毛。 洛寒京晃了晃腦袋, 樓主低頭在洛寒京唇邊啄了一口:“別生氣,我都是為了你好。” 洛寒京捂著嘴在床上打了個滾,紅著臉看樓主:“你親我?” 樓主說:“嗯。” 洛寒京爬起來摟住男人的脖子,氣哼哼地嚷嚷:“你憑什么親我。” 樓主大手按著洛寒京的后腦勺,俯身含住那兩瓣不老實的小嘴使勁兒吮,比吸奶子的力道還大。 舌頭伸進洛寒京嘴里,舔得小妖精嗚嗚亂叫扭頭掙扎。 樓主親夠了,才低聲說:“我就想親你。” 洛寒京紅著臉問:“為什么?” 樓主說:“你長得好看。” 洛寒京:“…………” 他發誓,他再也不要搭理這個死色鬼了!!! 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就是……就是看上了他的臉而已,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洛寒京生氣了,氣嘟嘟地滾到角落里自己睡覺。 樓主從后面抱住他,低聲問:“你怎么總是生氣?” 洛寒京被抱在一個寬大溫暖的懷里,小聲嘟囔:“你就只在乎我長得好不好看。” 樓主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你也是我最好的鼎爐。” 洛寒京抱著樓主粗壯的胳膊,氣得臉鼓鼓的,一口咬在了那根大胳膊上:“嗷嗚!” 樓主面無表情地任由他咬,說:“你力氣太小了,明天開始要加緊練功,不許再偷懶了。” 洛寒京沒想到當鼎爐的日子這么苦。 早上扎馬步,晚上舉杠鈴,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要陪主人練功,有時候一練就是一整宿。 天蒙蒙亮的時候,已經沒力氣哭的洛寒京癱在樓主懷里,只能默默地聽窗外雞叫的聲音。 這樣白天黑夜幾天折磨下來,就算樓主再怎么用真氣給洛寒京補勁兒,可憐的小鼎爐還是承受不住了。 洛寒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任由身邊的人怎么晃都不肯睜開眼。 樓主皺著眉,慢慢低頭,在洛寒京軟嫩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起來。” 洛寒京艱難地慢慢睜開眼睛,委屈地要哭了:“我不要練功……不練……” 樓主說:“你身子太差了。” 洛寒京瞇著眼睛抱住樓主的胳膊,喃喃道:“胡說……我連你都受得了,一點……一點都不差……” 洛寒京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樓主嘆了口氣,只好又給洛寒京灌一道真氣,替那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妖精蓋上被子,起身去外面練刀。 天水一樓的副樓主言清澹正等在外面,微笑著說:“樓主起的早啊。” 言清澹在天水一樓已經很久,輔佐了前任樓主很多年,樓主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年歲。 可看著這張二十出頭的新臉皮,樓主實在生不起那股類似對后娘似的尊重來。 樓主說:“嗯,練刀。” 言清澹說:“樓主有偏愛,屬下不該多問。可長期使用同一個鼎爐,對樓主修行并沒有太多好處。還請樓主不要太挑剔,鼎爐院里大大小小的美人,您偶爾也該挑幾個用用才是。” 樓主說:“不想用,都丑。” 言清澹說:“屬下明白了,這就去給您挑一批新的。” 樓主看著言清澹來去如風的影子,心中似乎有些話要說,卻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說什么。 于是樓主決定不再折磨自己,他在院子里練了一會兒刀,又去屋里給他的小鼎爐輸真氣。 樓主覺得這個小鼎爐很有趣。 這小東西一點武功都沒有,人也軟了吧唧沒骨頭似的,卻能全部承受他的真氣循環,完全沒有被真氣撐爆的痛苦。 可樓主也有點憂愁,他灌進去的真氣都像石沉大海一樣,小鼎爐在他身邊美滋滋地過了幾個月的日子,除了有點rou嘟嘟的小肚子,半點武功也沒長出來。 樓主嘆了口氣,捏捏洛寒京的小rou臉:“你到底是個什么小妖精。” 洛寒京撲過去摟他脖子,呲牙咧嘴地說:“我是狐貍精,吸你陽氣的!” 樓主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洛寒京驚訝地問:“你會笑啊!” 樓主揉了揉臉,面無表情地說:“會。” 洛寒京戳戳樓主高挺的鼻梁:“笑一個,再笑一個給大爺我看看!” 兩人在床上鬧成一團,最好以練功結束了這場戰爭。 洛寒京日子過得太美,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可他忘了,有人會替他記住。 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頭子來到了洛寒京面前,低聲說:“主人有話來,潛龍譜就在天水一樓樓主身上的一塊玉佩里。七日之內你設法拿到玉佩,主人自會安排你離開天水一樓。” 洛寒京怔了怔。 老頭說:“主人還說,他會徹底放你自由。” 洛寒京懨懨地說:“知道了。” 他不是洛寒京。 在成為天水一樓的洛寒京之前,他就已經是煙鳥閣的秦桑了。 洛寒京可以繼續做樓主懷里的小貓咪,撒嬌蹭頭求小魚。 可秦桑……卻必須要完成秦桑的使命。 拿到潛龍譜,他才能重獲自由。 洛寒京開始找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是個寶物,上面好像有什么咒法,保佑主人平安的。 樓主以前都是貼身戴著那個玉佩,洛寒京在他懷里打滾撒嬌時,常常捏著那塊玉佩玩。 可最近,洛寒京卻發現玉佩不見了。 洛寒京不敢直接問,只好變著花的哄騙腦子一根筋的樓主。 他讓老頭子隨便從外面拿了個小玩意兒來。 樓主剛一進房門,洛寒京就撲上去,手腳并用地掛在樓主身上,嘴里叼著條扇墜,嗚嗚叫著往樓主懷里蹭。 樓主抱著洛寒京放在床上,問:“怎么了?” 洛寒京把那個還沒捂熱的扇墜鄭重地放進樓主手心里,情深意切淚汪汪地說:“這是我爹娘當年的定情信物,后來他們雙雙離世,把這個扇墜留給我,要我送給我此生深愛的人。” 樓主看著洛寒京塞進他手里的那個扇墜,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問:“你爹娘買這個東西花了多少錢?” 洛寒京愣了一下,他從小在山里長大,根本不懂玉,隨口胡謅:“五十兩,雖然它不貴,但它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我把它送給你,就是把我的半條命都交給你了。” 樓主淡淡道:“這叫青天仿玉石,在歷州城的小攤上賣三文錢一串,你爹娘是不是被騙子坑了?” 洛寒京:“Σ( ° △ °|||)︴!!!!” 樓主繼續說:“而且,你整條命都是我的,早就是我的了。” 洛寒京硬著頭皮撒嬌:“我不管,我把定情信物送給你了,你也要把你的定情信物給我!” 樓主平靜地說:“我沒有定情信物,我只有我的刀,它不能給你。” 洛寒京氣哼哼地耷拉著小臉:“我還不如你的一把刀!” 樓主說:“不是。” 洛寒京忘了自己要玉佩的事,氣哼哼地和一把刀吃起了飛醋:“那你為什么不肯把它交給我。” 樓主淡淡地說:“刀給了你,我還拿什么保護你?” 洛寒京粉嘟嘟的小臉又紅了,他像只被擼毛擼舒服了的小貓咪,撲到樓主懷里就想打滾滾撒嬌嬌:“想保護我啊?” 樓主說:“嗯,你武功太差了。” 洛寒京把樓主高大的身形當成貓爬架,哼哼唧唧地抱著不撒手。 眼看就要當場練功,洛寒京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嚷嚷著:“你還沒有給我定情信物。” 樓主說:“你想要什么?” 洛寒京故意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假裝如夢初醒似的喊:“我要你的那塊玉佩!上面有云紋的那塊!我看你天天戴在身上,一定是特別重要的東西!” 他并沒有想讓樓主直接把玉給他,他只是想借機問出玉佩現在的位置,才好計劃下一步。 樓主聽到洛寒京這樣說,也沒有驚訝,只是淡淡地說:“言清澹說那塊玉上沾染了不祥之氣,送去庫房放著了。” 洛寒京愣了一下:“言清澹拿走了?” 樓主強調:“是放在庫房了。” 洛寒京看著一臉平靜正直的樓主,心里泛起了嘀咕。 江淮渡說那塊玉就是潛龍譜,可如果那玉是潛龍譜,樓主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如果那塊玉真的就是個普通的護身符,言清澹又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把玉拿走? 難道是身份暴露了,言清澹和樓主在聯手演戲給他看? 洛寒京越想越慌,連鏟屎官的懷抱都不敢蹭了,繃緊了小爪子想要跑路。 洛寒京心中不安,火急火燎地給江淮渡傳信,就說自己身份已經暴露,不能再留在天水一樓。 江淮渡給他的回信也很簡單:“抓進時間拿到玉佩,明天安排你離開。” 洛寒京氣得呲牙咧嘴,只能想辦法去庫房找玉佩。 天水一樓的庫房看守嚴密,十幾個弟子在四周來回巡邏。 洛寒京指尖化一縷香風,合歡花的香氣頓時熏得弟子們昏昏欲睡。 洛寒京趁機爬窗戶跳進了庫房里,鬼鬼祟祟地到處翻找:“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背后冷不防想起一個含笑的聲音:“洛公子在找什么?” 洛寒京下意識地回頭站好,驚愕地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他非常擅長說謊撒潑賊喊捉賊,立刻兇狠地板起臉來:“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天水一樓的庫房里做什么!” 那人作揖:“在下言清澹。” 洛寒京脊背一涼。 完了,被抓了。 可小妖精是不能認錯的,依舊死犟著說:“我沒見過你!我不信!跟我去見樓主。” 言清澹微微一笑,向旁邊讓開一方空地,恭聲說:“樓主。” 洛寒京背在身后的小爪子都開始哆嗦了。 樓主從陰影中走出來,淡淡地看著洛寒京。 言清澹說:“樓主,屬下想讓您看的東西,您已經看到了。洛寒京是您的鼎爐,至于如何處置,屬下不便插手,就先行告退了。” 樓主面無表情地說:“嗯。” 言清澹退出去,偌大的庫房里就只有樓主和洛寒京兩個人了。 洛寒京小腦瓜急轉,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偷偷跑到庫房里的事。 樓主上前一步。 洛寒京后退一步,慫唧唧地紅著眼眶瑟瑟發抖。 樓主再上前一步。 洛寒京驚恐地爬到了大箱子上。 樓主抬手,雙臂抱著洛寒京的小細腿,面無表情地把到處亂爬的小貓咪抱起來放在地上。 洛寒京無處可跑,干脆一咬牙一跺腳,狠心撲進了樓主懷里開始半真半假地嚶嚶嚶:“樓主……嗚嗚……我要你的定情信物……嗚嗚嗚嗚……我就要你的定情信物!!!” 樓主嘴角抽搐了兩下,沉默著托住那個掛在自己身上的小貓咪,許久之后才開口:“真想要?” 洛寒京淚汪汪地點點頭:“嗯!” 樓主說:“下來,我給你拿。” 洛寒京呆住了,順著樓主高大的身體慢慢滑到地上。 樓主平靜地走到角落里,從一個箱子里找出那塊玉佩,俯身掛在了洛寒京腰上:“天水一樓的庫房太大太亂,以后想要什么東西,讓下人過來幫你找。” 洛寒京呆呆地仰頭看著樓主英俊冷漠的臉,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人……這個人是不是個傻子? 他都暴露的這么明顯了,還巴巴地把潛龍譜雙手遞到他面前來。 洛寒京是個沒心肝的。 可他這會兒卻覺得心肝肺一塊兒的疼。 樓主把玉佩掛在他的腰帶上,面無表情地捏捏他的臉把人抱起來:“走了,庫房里很冷。” 洛寒京垂頭喪氣地窩在樓主懷里,嘟嘟囔囔地小聲問:“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呀?” 樓主沒聽見,隨口問:“嘟囔什么呢?” 洛寒京摟著樓主的脖子,難受地小聲說:“說你是個大王八。” 樓主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那你就是我的小王八。” 洛寒京:“…………” 小腦袋使勁兒在樓主胸口蹭了蹭,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自言自語:“要是能一直做你的小王八就好了。” 樓主說:“那就乖乖聽話。” 洛寒京:“???你聽到了!” 樓主把洛寒京放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說:“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印在我心里。” 洛寒京呆呆地看著樓主,眼眶慢慢的紅了。 樓主沒有問,只是輕輕吻了吻洛寒京濕漉漉的眼角,低聲說:“除了練功的時候,我不許你在其他時間哭。” 洛寒京哭唧唧地摟著男人的脖子:“你變態……嗚嗚……我想什么時候哭……嗚嗚……就什么時候哭……” 他心里難受極了。 他拿到了潛龍譜,明天就要離開天水一樓。 這個寵著他,慣著他,面無表情地說土味情話的男人,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晚上,樓主哄洛寒京睡著,就披衣起身,沉默著來到了議事廳。 言清澹等在這里很久了,他有些惱怒又焦慮地想等樓主給他一個答案。 為什么樓主沒有處死洛寒京? 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 反而淡漠地傾注了全部的信任,毫不猶豫地把玉佩送給了洛寒京,一如既往地寵愛著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妖精。 對,言清澹感覺得到,洛寒京身上有妖氣,卻似乎被人所制,使不出妖法,也看不出原形。 言清澹能感覺到威脅,那個小妖精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會讓他驟然繃緊了神經。 但樓主卻好像完全不關心這些。 他不關心自己的安全,也不關心天水一樓的安危,整天和那個小妖精黏黏糊糊地膩歪著,面無表情的說著一套一套的土味情話。 言清澹看見樓主出現,連平日里那張不動聲色的假皮都披不住了,急聲問:“樓主,你為何……” 樓主淡漠地抬眼,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說寒京來我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潛龍譜,所以我給他了。” 言清澹有些茫然。 樓主說:“若他心里有我半分的田地,如今得償所愿之后,就該安心留下了吧。” 言清澹震驚得假臉都快掉了:“樓主……你!” 樓主淡淡地說:“好了,事情和你說清楚了,你不必再為此事多費心,安心睡覺去吧。” 言清澹急忙追問:“若是洛寒京拿著潛龍譜離開了天水一樓呢?” 樓主神情一寒,低聲說:“若是如此,天涯海角,我定要他悔不當初!” 夜深人靜,樓主不在。 洛寒京睜開眼睛,窗外傳來了夜梟的鳴叫聲。 這是他和江淮渡約好的暗號。 該離開了…… 潛龍譜握在手心里,冰涼的玉石被捂熱乎了,暖融融的觸覺像那個男人吻在他掌心的溫度。 他怎么舍得離開…… 洛寒京披衣起身,躡手躡腳地向約定的地點走去。 只要……只要把潛龍譜給了江淮渡,他就自由了。 他還能不能回來,繼續在那個男人懷里撒嬌? 洛寒京看著遠處天水一樓的白羽云紋旗。 樓主的衣角上也繡著這樣的花紋,俯身吻他的時候,領口的刺繡會讓他有點癢。 洛寒京深吸一口氣,飛快跑向約定地點。 那里站著一個天水一樓普通弟子打扮的人,見他過來,臉上不經意間閃過一縷意味深長的笑意。 但弟子很快回復了平靜,說:“你來了?” 洛寒京拿出玉佩放到那個人手里:“這就是江閣主要的潛龍譜。” 那人微微一笑:“辛苦了,那我們現在就去一起去見江閣主報喜吧。” 洛寒京說:“你傳信給江閣主,請他準備好我要的東西,過些日子我自會找他。” 那人微微有些驚訝:“你不跟我走?” 洛寒京搖搖頭,沒有多話,只是說:“你回去吧。” 說完他就迅速地環顧四周,飛快地跑回了臥房里。 弟子拿著那塊玉佩沉默了一會兒,說:“樓主,你這次看清楚了嗎?” 樓主從暗中走出來,說:“嗯” 弟子不再裝模作樣,露出了屬于言清儋的神情:“他是煙鳥閣的臥底。” 樓主說:“嗯。” 言清儋急了:“樓主,若是江淮渡知道潛龍譜的真相,天水一樓的大計就要毀于一旦了!” 樓主抬眸看著遠處,那個小妖精正蹦蹦跳跳地跑回臥房里,緊張兮兮地關上了門。 樓主說:“他留下了。” 言清儋說:“或許是他還有其他任務。” 樓主淡淡道:“那都不重要,至少他留下來了。” 洛寒京趴在床上裝睡。 其實他一點都睡不著。 等到江淮渡真正放他自由,他就可以永遠留在天水一樓,天天在那個男人身上爬上爬下,被寵溺著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如果……如果樓主問起那塊玉佩去哪兒了怎么辦? 那就撒嬌! 撲到懷里撒嬌。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弄丟樓主給他的東西了! 洛寒京趴在天水一樓軟乎乎的被子上,閉著眼睛捱到了天亮。 一睜眼,發現樓主居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拎著刀默默看他。 洛寒京心里一涼。 難道……難道昨晚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怎么辦? 樓主是想殺了他,還是先嚴刑拷打然后再殺? 洛寒京瑟瑟發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跑。 他顫抖著披衣下床,赤著腳一步一步踩在冰冷的木板上。 樓主動了,男人沉默著站起來,一雙總是冷冰冰的眼睛里一點表情也沒有。 洛寒京知道,樓主已經知道了。 這個男人雖然常年醉心于武道,卻并非是個好騙的傻子。 他來到天水一樓后的種種行為如此可疑,就算傻子也該懷疑他是個臥底了。 洛寒京閉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話可說。 他利用了樓主的信任,拿走了潛龍譜,又怎么還能妄想樓主對他一如往常? 樓主走到了他面前,閉著眼睛的洛寒京甚至都能嗅到男人黑色衣擺上冰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