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族之戰
與此同時,穆拉薩與哈瑪特的戰爭即將展開。 森林間彌漫著即將戰爭的緊張感,穆拉薩與哈瑪特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這一次他們都在猜測某人壞了規矩。 與哈瑪特不同的是霖僅是猜測,他將自己的根拓展到極限去尋找伊森而不是花力氣去糾纏;崎駿則是身體力行,既然懷疑那便直接毀掉對方,就算穆拉薩有里在乎的人又如何,在他眼中就只有里這個伴侶。 「我讓你注意的事情怎麼樣了。」霖坐在古樹前沉著臉。 「像狡猾的狐鼬,到處躲到處藏不容易抓。」柯達回。 霖擺了擺手,又陷入沉思。 「父親您不打算戰斗嗎?」柯達并不認同父親過於被動的作為,霖只是瞥了一眼,專門追蹤哈瑪特行蹤的氣根告訴他崎駿帶領的戰士已經近在咫尺,這一大塊綠色土地傳來他們的不安,他們看著所有物種在這塊土地誕生與滅絕,但鮮少有這麼大規模的種族之爭。 但是還不到他們慌張的時候,霖平靜的想。 這塊大地是他們的地盤,而他們有絕對的優勢,而且…… 「我們的天性并不是主動攻擊,我們適合在後面做陷阱,等獵物一踏進陷阱,他們將發現為時已晚。」 伊森交給他的知識他已能靈活運用,三個聲音同時喊了聲父親,那亞那沙那羅站在他的面前,正值巔峰時期的他們已成了能讓伊森驕傲的戰士,雖然他們成長的速度還是慢了很多,但戰斗能力卻不容小覷。 「去好好玩吧,我知道你們的能力。」部落里最出色的戰士已經蓄勢待發。 他們的戰爭從來都沒有拐彎抹角的心理戰,他們要打,就直接打。 崎駿站在山頭上看著已古樹為中心的部落,劍眉緊皺吼出驚心動魄的嘶吼聲,「殺!」 化為人馬之身的哈瑪特背著弓箭宛如射出去的箭矢沖向目標,強勢霸道的殺出一條血路。 他們的人數比穆拉薩多!他們能贏!一定能贏! 刀劍相向的聲音鏗鏘有力,沒多久穆拉薩與哈瑪特終於正面交鋒。 靈活驅動性強的穆拉薩不斷在樹木間鉆動,體型本來就較為龐大的哈瑪特有些力不從心,但人數優勢讓他們打得不分上下。 某個哈瑪特成功捉拿住德魯,正要往他脖子抹去時,他的手腕一陣椎心痛,手上的刀就這麼掉下去。 「沒看過狩獵技巧這麼差的成熟體。」坐在哈瑪特背上的那亞笑著轉起手中的刀子,輕巧把玩利刃接著利索抹了哈瑪特的脖子。 剩余的赫拉也不惶多讓,於一群哈瑪特中,逐漸殺出重圍。 他們是伊森最寵愛的赫拉,他是最強的也是伊森最引以為傲的赫拉。 即使哈瑪特與穆拉薩進入白熱化階段,崎駿也沒有因為那亞他們而慢下腳步,而是筆直地沖往部落核心,他知道,那個人正在那里等他。 「霖!」他放開嗓子嘶吼,手上拉緊的弓放出利箭,氣勢蓬勃的送出挑釁。 坐在水中的霖氣定神閑的看著崎駿,在箭進入水池圈時,粗大樹跟立刻阻斷箭的軌道。 「很好,果然是能跟我當對手的人。」崎駿勾起噬血的笑容,又連發三箭,每一箭的力量極大阻擋的樹跟都險些刺穿。崎駿果斷往旁一跳,原本站的地方猛然爆出藤蔓,再晚個一秒他就變成人馬串。 「怎麼不站久點,這就是哈瑪特的禮儀?」霖的氣場很冷靜,相較於崎駿火爆的氣勢,他專注的把尋任何能攻擊的時間點,埋在土里的藤蔓伺機而動。 崎駿果然因為霖的挑釁而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燃起三只火箭,快狠準的往天空射去,霖嗤笑一聲,下一刻火箭落在他埋在崎駿身後的藤蔓,暗伏的藤蔓全部被燒光,霖勾起冷笑,果然不能小看。 為了回報崎駿,霖射出藤蔓勒住崎駿的脖子,但崎駿也不是能任人宰割的角色,反手抽出刀子俐落割斷致命藤蔓。 他們一來一往沒有誰占便宜。 在崎駿連續攻擊下,他居然把霖逼出水池,一離開舒適圈霖明顯占了下風。 「你把里藏去哪了。」咻咻聲響撕開空氣,霖的藤蔓被釘在樹上, 崎駿猙獰的面孔已經染上自己的鮮血。 青翠綠地被火焰燒出焦黑痕跡,霖的動作只是慢了半拍崎駿就趁勢而為一只利箭刺穿霖的胸膛。 深綠色液體刺目的在綠色胸膛折射出光澤。 「你居然恍神了,在戰斗中恍神是大忌,果然年輕的守護樹還是不足以能守護穆拉薩。」他以俯視眾人的氣勢看著被他踩在腳底的守護樹,反射冷光的箭頭正抵在霖的眼前。「里在哪里。」 電光火石之間,不屬於小島的槍聲突兀地響起。 霖的瞳孔閃過一絲狠勁,附近的樹叢猛然爆出樹根伴隨著紅色液體飛濺,接著是外來者如殺豬般的恐怖慘叫。 崎駿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發展而停下動作,不可置性地被人工物射穿一個孔的胸膛,差一厘米崎駿可能因此喪命。 巨大疼痛隨之襲來,崎駿摀著勃勃冒出紅色血液的洞口,身體瞬間跪倒在地。 止血的草藥討好的立刻長在霖手邊,他想也不想抓到嘴里咬爛再吐上傷口。 「我們從來都不適合主動,我們擅長制作陷阱捕捉獵物。」霖堅定的看著崎駿,當獵物踏入陷阱後他們會發現一切都將為時已晚。 崎駿盯著霖看了片刻,想從他眼睛中看出挑釁看出他在玩什麼花樣,但霖幽黑的瞳孔折射出精光與無懼的氣勢,這不像是玩手段的眼神,崎駿明白,這個眼神跟他一樣。 他們都有自己的理念與目標,不能被踐踏與挑戰的信念。 然後他費盡力氣撐起胸膛朝著天空吼三聲。 正在廝殺的哈瑪特立刻停止動作看著天空,他們王的聲音在樹林間奔跑,很快的鮮血便不再增加。 「給我一個解釋。」崎駿繃著一張臉,要求眼前的守護樹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霖從樹叢中拖出兩個人類,而那兩人都已氣絕身亡。 「你們不是獵物,他們才是。」霖剛剛的分神就是因為這兩個人類。 他知道這個小島除了哈瑪特外還有其他物種在小島活動,他們會獵殺物種果腹,會帶走生命,他們的身上有股討人厭的氣味,而他曾經聞過。 伊森最剛開始來到部落的時候,也有這個味道。 崎駿果然也很快就聞出他們的不同,霖從他的眼神知道里應該也有相同的味道。 「如果我說我的伴侶也消失了你信不信。」霖悠悠開口,崎駿轉頭看著守護樹,「他們身上的味道跟以前的伊森很像,這又代表什麼。」 「有我們不知道的未知物種正試圖侵入我們的世界。」而里很可能是他們的一份子。 崎駿皺著眉不愿意相信,里每次跟他談哈瑪特的未來是那樣的認真,他們能有看透心靈的本質,而里,他從來都未曾說謊過。 又或者里真的沒說謊,只是有些事情選擇不說呢? 彎彎繞繞的細節讓人馬很不耐煩。 「我也是這麼猜測,而我相信伊森,所以我猜他是被他們抓走的。」最終,霖說出他的推測。 這次的戰爭結束的很快,雖然很快卻也犧牲慘重。 夜晚之時,穆拉薩部落造了一座巨大營火。 崎駿臉上劃有紅色圖騰,他表情凝重且真誠,他是哈瑪特的一切也是榜樣,因為外來種族的陷害而傷害幫助他們的盟友,是他領首生涯中最大的恥辱,「哈瑪特在此,獻上最高歉意。」 沖破天際的赤紅之色,染紅了黑夜。 霖坐在古樹前接受這慎重的道歉。 古老的語言輕輕在空氣中響起,歌聲安撫著戰死的亡魂,讓他們安心且無留戀地離去。 綠色大地吹起溫暖晚風,欣慰他們無戀戰,以生命為重。 「我很慚愧一時的沖動而造成今日的傷亡。」帶領部落時間明是他較為年長,卻不及一個年輕守護樹的穩重。 伊森的離開迫使霖成長,冷靜中帶有著一絲沖動,大膽中確有藏有細膩,霖逐漸蛻變成為一名耀眼的領導者。 「這不是你的錯,以前的我也會帶著族人殺去你們的部落。」就像當初他被憤怒與悲傷吞噬,這很正常,如果崎駿對里用情不深,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里很幸福 道過歉就不再去追究是他們的習性,一再的揭瘡疤只會讓雙方都難堪,他們都懂這些道理,也自然的將話題轉到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上。 「帶走伊森跟里的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能跟你說我猜他們有某種關系。」他已經觀察這兩個人類許久。 綠色大地厭惡這兩人的氣味,而這兩個人類總是在他們部落附近徘徊,某次聽到他們兩人的嘀咕跟計劃才更確信他們想對穆拉薩不利。這塊土地幫了很大的忙,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是真的喜歡穆拉薩也真心想幫助霖找回伊森。 伊森果然人見人愛,連這些綠色植物們也這麼喜歡他。 所以他就藉著哈瑪特寄出的戰帖演了場戲。 哈瑪特族只不過是障眼法,為的就是讓這兩個人類以為他們真的打起來,只是他沒想到崎駿真的這麼不手軟,他以為他會看在伊森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跟伊森一樣喜歡用嘴巴解決一切。 「雖然我不知道,但最近有某個生命體很喜歡挑釁我,從他渡給我的畫面中也有跟他們穿著相同衣服的人類。」 「某個生命體?」崎駿抓到關鍵字。 「似乎是能跟我共感的生命體。」露出笑容,霖敲敲自己的腦袋,「很有趣,就好像心電感應一樣。」 「但是他對你充滿敵意。」這不是個好形容詞。 「但那些畫面中還有伊森。」只要有這麼一點可能,他就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