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牧看到伊森的那一刻立刻站起身。

    ＂我要跟你約法三章。＂伊森舉起手擋在他面前，他的意思是你別高興得太早，我跟你回去是有條件的。

    ＂一，我的去留我自己決定。二，我會再替你們生一次孩子，但是相對的我要知道你們是什麼，這里又是哪里。三，當我決定離開，你們不能用任何手段強留我。如果你們做得到，我就跟你回去。＂這三個條件其實是在為離開穆拉薩鋪路，了解種族、了解森林，能活下去的機會就多一些，至于他們會不會真的如約定所說讓自己離開是一回事，但把底線畫出來總比沒畫的好，等一切都準備好，就是離開的時候。

    烏牧聽到伊森開的條件當然立刻答應，因為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呈現缺水狀態，心心念念的就是部落里的孩子，就算伊森開出再過分的條件他也會點頭說好。

    然后伊森很快就體悟到烏牧口中說的糟糕是有多糟糕。

    枯萎的大樹與奄奄一息的孩子，這不是糟糕就能形容，是太糟糕了，據說是這群孩子父親的人哪去了！

    伊森抱著其中一名小孩探了口鼻，還活著，沒死。想著要怎麼把水澆到他們頭上時他的身子立刻被拖走，不用想也知道兇手是誰，就算被藤蔓撐在半空中他也可以理直氣壯地環著胸瞪著下面的人。

    ＂你到底在干嘛。＂他現在很生氣，除了對自己的不尊重，你還對自己的孩子們不尊重：＂你是他們的生命寄托！你他媽給我搞脾氣就算了，你還想把他們搞死嗎！這樣的你不配當我的伴侶，也不配當他們的父親，因為你太自私了。＂

    伊森很少說重話，他給人的態度總是游戲人間，但這一次伊森真的生氣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那些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孩子們。

    ＂你也自私。＂你拋棄我！拋棄孩子！

    看到哭紅的眼睛，伊森的心不禁軟：＂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能看嗎，乖，先放我下去。＂

    知道霖吃軟不吃硬，他也只好放柔聲音，硬干只會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道理他懂，但是霖不懂，他就只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還不了解，什麼都靠直覺本性。

    思考了一整晚，伊森算是想明白了，野蠻的世界需要規定，而眼前的大孩子則需要學習那些規定。

    雙腳落地，霖一個熊撲就過來，看來他是真的怕了。

    ＂我會留下來。＂收到閃亮亮的眼神，他很快又說下去：＂但是總有一天我會離開，而你，要給我離開的尊重。不能用強，不能耍脾氣。你是他們的父親，既然是父親就代表要照顧他們，你總不能一直像個孩子，是不是？＂

    ＂不要離開……＂

    這樣無辜的眼神太犯規了，伊森強把自己的眼睛從霖臉上拔開，＂你知道我不屬于這里，所以你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其實你心底都清楚。乖，既然我回來了，你看看要怎麼讓那些孩子復原，他們看起來都快死了。＂

    ＂你要給他們舔你的雞雞。＂

    伊森的臉瞬間僵掉。

    ＂我不是在開玩笑，你體內的種子有很高的養分，那些養分比現在讓他們喝水復原來得快。＂而且他不敢說的是，有些就算喝水也不見得能活。

    一想到要讓那些孩子舔自己的yinjing，伊森雙手摀臉，為什麼你們總喜歡把我搞得沒有尊嚴呢，你們的羞恥心是被狗叼走了嗎？

    ＂伊森，要不要救？＂

    ＂救，怎麼不救。＂為什麼他好像聽見羞恥心被丟掉的聲音。

    ＂你、你把他們帶過來。我、我一下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