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劇情、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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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淵輕拂開許初棠細(xì)軟的長發(fā),清醒著的許初棠乖巧的笑著,揚(yáng)起雙臂攬住穆淵的頸,湊上去主動親吻穆淵的唇角。 從墨綠色的薄紗下露出一截白晃晃的細(xì)瘦腰線來,他咬著穆淵的唇,含混著情欲的喘息,柔軟的腰肢很快脫力,軟了腰落在穆淵掌心。 “今日怎么如此主動?”竟是穆淵先推開許初棠,拭去兩人唇舌間纏連的銀絲。 許初棠濕濕的喘息著,眼尾和臉頰的紅暈出瑰麗的顏色:“這段時間,叫淵哥擔(dān)心……” “你要說的話,我定是不愛聽的。”穆淵溫柔的吻住他的唇,“與其說一些叫我生氣的話,不如多吃些東西。” 許初棠依在他懷里,輕輕的點(diǎn)頭。 吃飯時,穆淵將故人即將來訪的消息告訴給了許初棠,聽到名字后許初棠眼神一亮,興奮的拉住穆淵的手:“真是星瀾嗎?星瀾還活著,太好了!” 穆淵不動聲色的掩去不悅,依舊用溫和的口氣說道:“前幾日你病的厲害,每日精神不濟(jì),醒的時間不長所以沒有告訴你,大概今日黃昏或者明日清晨,翟星瀾就能到這座島。” “還好,還好淵哥厲害。”許初棠依戀的看著他,“當(dāng)初燈鼓山下一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星瀾了,沒想到他也活下來了,真是太好了。” “嗯。”穆淵輕聲和著,握著筷子的手卻不自覺的用力。 ——他真是十分討厭在許初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尤其是當(dāng)這種欣喜快樂的表情來自于其他人。 討厭到,他想殺掉翟星瀾。 可惜,那個討厭的家伙身邊有一個更討厭的家伙。 陪同翟星瀾一同來到折鏡島的還有另一個男人,發(fā)色純白,長身玉立,端的是一派正氣凜然,超脫于世的世外高人嘴臉,他仿若不將一切置于眼中,但是個明眼人看去都知道,這個所謂的世外高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前方稍矮些的身影上,連那雙漆黑的眸,視線都未曾離開過片刻。 “江上風(fēng)大,勿立船頭。” 翟星瀾轉(zhuǎn)頭看去,看見男人伸過來的手,像是世外天終年不化的寒雪,冷白的沒有溫度:“長云,多謝你陪我。”他握住那雙意料之外的溫?zé)岬氖郑瑥拇^走下。 霜長云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長云!” 翟星瀾喊住霜長云,后者停住身形后并未轉(zhuǎn)身,而是繼續(xù)用那種冷冷清清的語調(diào)問:“何事?” “我真的只是想確定棠棠……許初棠是不是安全,并沒想過其他事情。”翟星瀾真誠的說,“擾你閉關(guān)是我的錯,待結(jié)束此事我定與你一同回到世外天,你閉關(guān)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霜長云應(yīng)道:“送你離境是我的決定,你無需自責(zé),與他相見后你欲如何,是你的事。” 說罷便徑自回到船艙之中。 翟星瀾失魂落魄的停在原地,聽到撐船的人一聲輕笑。 “你怕是根本不知道小師叔他此次離境意味什么。”撐船的青年嗤笑,“你果然如師父所說,乃是小師叔命數(shù)一劫。” 翟星瀾下意識反駁:“你胡說!” “我胡說?小師叔他——” “晚休。” 船艙里傳來霜長云的聲音,撐船的青年霜晚休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心知此時再問也問不出什么,翟星瀾將此事放在心上,壓下萬千涌動的思緒,望向夜色中已經(jīng)能看見輪廓的孤島。 等待良久的許初棠腳下忽然一陣踉蹌,眼前目眩昏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間風(fēng)涼。”肩上多了重量,穆淵解下自己的外袍覆在許初棠后背,“喝些熱茶,你等的時間太久,身體會撐不住的。” 許初棠唇色有些發(fā)白,骨頭縫里似乎都在滲出寒氣,喝過熱茶后終于恢復(fù)了些溫度,他安心的躲在穆淵懷里,討好的笑笑:“很快啦,我都看見星瀾的船了,再等一會兒,好不好?” 穆淵緊緊抿著唇,萬分克制自己攬在許初棠腰間的手,良久才啞聲道:“好。” 垂下的眸中,閃爍著令人生畏的光。 終于,立在船頭的翟星瀾看見了許初棠,迫不及待的施展輕功躍到岸上,親切而熟絡(luò)的拉起許初棠的手,左一句右一句的關(guān)切起來。 穆淵沒有上前,反而將目光投向船。 白發(fā)一絲不茍的束起,腰間是他招牌的青銅劍,一身沒活人氣的淺青長袍,永遠(yuǎn)是一幅欠揍的死人臉。 穆淵彎起嘴角,嘴唇動了動。 ——好久不見。 霜長云同樣在注視著穆淵,漆黑的眸滾動著戰(zhàn)意,手按在腰間的青銅劍上。 他修煉二十余載未嘗一敗,被稱為無上境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劍士,直到遇見穆淵,他那詭譎又陰毒的心術(shù)與強(qiáng)大的令人心折的武力,每次都能輕松的勾起霜長云的戰(zhàn)意。 恐怕這世上,知曉穆淵真正的武器乃是雙刀的,只有霜長云一人。 “初棠!” 隨著翟星瀾的一聲驚呼,前面纖細(xì)的人影倏爾軟倒下去,好在穆淵離得近,往前跨過一步將人接住,許初棠蹙著眉頭,眼簾疲乏的半闔,下意識先去尋穆淵的身影,確定自己所處的懷抱正是穆淵,才仿佛松了口氣似的,意識越發(fā)潰散。 “唔……淵哥……”他虛軟的手搭在穆淵手臂。 從其他人眼中看來,纖弱的青年昏暈不已,枕在穆淵肩上的頭顱不住的下滑,琥珀色的眸伶伶上翻,身體像是化掉了骨頭似的軟下去。 穆淵攬住許初棠的肩,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喚道:“棠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翟星瀾不知所措,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穆淵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許初棠的后頸,緩緩度入內(nèi)力,沉聲解釋到:“他體內(nèi)余毒紛雜,壞了底子,平日受不得勞心勞神,今日可能是等的久,風(fēng)寒入體。” 隨著內(nèi)力的度入,許初棠半昏半醒的發(fā)出微弱又嬌軟的嗚咽:“……嗯、唔嗯……暈……難受……” 穆淵扶著他坐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瓷瓶,拇指輕輕的揉了他的唇瓣兩下,借由張開的雙唇將瓷瓶里的藥水喂入他的口中,姿勢熟稔,絕不是一日兩日能練就的。 翟星瀾?yīng)q豫片刻,還是沒有開口詢問。從剛才許初棠的動作來看,他應(yīng)該是很信任這個男人才對,或許,救了許初棠并一直照顧他的便是眼前的男人。 霜長云冷冷的注視著一切。 霜晚休好奇的看去,穆淵懷中的青年果然如翟星瀾所描述的一般,容貌姿色皆是上品,尤其是此刻,眉眼間春情瀲滟,眼角暈緋多情,似昏非昏,嬌嬌柔柔乖乖巧巧的躺在男人臂彎里,簡直止不住對他的憐惜之情。 喝下藥沒過多久,許初棠便有些意識,眼瞳回落,倦倦的喘息:“我……我好些了……” 穆淵無聲,握住他濕冷的手替他送去暖意,側(cè)過頭,在他布滿冷汗的額角落下輕吻。 許初棠感受到,勾起唇角笑了笑,用尚還無力的手指虛虛攏起,示意自己還好,叫他不要擔(dān)心。 兩人默契又親昵的一幕自是叫翟星瀾看在眼中,許初棠恢復(fù)了幾分氣力便歉意的笑,對翟星瀾說:“不好意思,讓你擔(dān)心了。” “你的身體……到底如何?這七年來你毫無音訊,我還以為你真的……” 許初棠舒服的倚在穆淵懷中,抬起眼眸認(rèn)真的說:“百毒纏身,時日不多。” 翟星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我不想騙你,七年前我本該死在燈鼓山,若非淵哥搭救,又一連照顧我七年,恐怕我早已投胎轉(zhuǎn)世。”許初棠與穆淵十指緊握,“如今能茍延殘喘,已是萬幸。” 翟星瀾難以接受好不容易重逢的摯友隨時都會死去的現(xiàn)實(shí),他慌張的看向霜長云,他不信任何人,只信霜長云:“長云,你、你幫他看看好不好?” 霜長云抬眸與翟星瀾對視,翟星瀾眼神切切,心慌焦急溢于言表,他緩步上前,穆淵將許初棠緩緩扶起,兩人視線相對,穆淵漆黑的眸閃過戲謔,大大方方的握著許初棠的手抬起,叫他診脈。 ——霜長云從不說謊。 指尖搭在許初棠腕間診脈,仔細(xì)查驗(yàn)過后,霜長云收回手:“毒入肺腑,無藥可救。” 在場唯一一個深陷絕望的人,是翟星瀾。 穆淵深吸一口氣,環(huán)著許初棠的手臂不自覺用力,仿佛偏執(zhí)般的反駁:“可以救。” 許初棠早就心中有數(shù),霜長云的宣判對他來說不會引起什么情緒,但聽到穆淵的話他倒是心酸無比,眼睫顫動著,抿起唇難過。 霜長云無悲無喜的眼神注視著穆淵,或者說,注視著他身上涌動而出的惡意,穆淵的惡意很特殊,沒有對許初棠的殺意,是一種霜長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知曉的未知情緒。 從十年前,穆淵初次踏入無上境時,這股惡意就永恒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