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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這大約是我們倆時間最長也是最激烈的一次性愛。 客廳落地窗外晨光熹微,我撐起眼皮對邵步陽說了句:“哥哥,看,天真的亮了?!比缓缶拖窈榷嗔藬嗥粯樱萑氩皇∪耸碌木车?。 醒來已是下午,我睡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毛巾被,屋里很靜,我用手揉揉肚子,里面灌滿了他的jingye,我起不來身,直直地躺平,身體的勞累過度帶來的卻是內(nèi)心的一片祥和。 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我抬起手臂在空中揮了揮,很快有腳步聲向我靠近,手被握住了,邵步陽把它放回我身側(cè),順便坐下來,我懶洋洋地對他笑:“沒去上班呀?” “你這樣我怎么去上班?!彼f,“請了一天假?!?/br> 我正想問他出門去做什么,他拎起手上的塑料袋:“上藥。” “脖子早都好了?!蔽议]著眼,抓著他剛才握著我的那只手,指頭插進他指縫里,摩挲著玩。 “不是脖子?!?/br> 他掀起我的毛巾被,下面還是光的,想讓我翻個身,我蜷起腿:“不要?!?/br> “不痛嗎?” “痛?!?/br>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 “不想讓它們流出來,再待一會兒?!蔽野衙肀煌咸?,蓋住發(fā)熱的臉頰。 邵步陽思考了幾秒,明白我說的“它們”是什么意思,眨眨眼,無辜地說:“可我已經(jīng)清理過了,你睡著的時候。” “騙人……”我忙伸手去摸,的確很干爽,忍不住質(zhì)問道,“為什么里面還像有東西夾著?” 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真不害臊,索性把毛巾被整個蒙住頭,不再看他。 邵步陽理解我的羞赧,他沒吱聲,自顧自地開始給我抹起藥來,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以往不管再如何情動,他都不會讓我受傷。 上完藥感覺好很多,邵步陽幫我穿上新內(nèi)褲,摟著我讓我坐起來。 我扶著他的肩膀,他把我端進洗手間,伺候我洗漱。 我坐在盥洗臺上,屁股下面墊著浴巾,邵步陽把牙膏擠在牙刷上,眼看他要給我刷牙,我說:“我自己來?!?/br> 他把牙刷塞我手里,轉(zhuǎn)身拿過我的洗臉毛巾。 我的眼眶熱熱的,說:“哥哥,你不累嗎?” “不累,最近有在健身?!彼衙碛脺厮獫?,看我一眼,“你暑假待在這可以和我一起去,對體力的增強效果不錯。” 我沒有和他說我在學(xué)校報了健身課的事,心想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孩子,體質(zhì)差距怎能如此之大。 扁起嘴:“你平時上班,哪有時間去健身?!?/br> “下班去,你不回來我沒什么事做?!?/br> 我們都沒再說話,我刷牙,他用溫?zé)岬拿碓谖夷樕陷p輕擦拭。 兩條小腿垂在臺子下,晃啊晃,慢慢盤上他的腰,我滿嘴泡沫地問他:“哥哥,你后悔嗎?” “后悔也沒用?!彼α诵?,坦誠地望著我。 “別這么說,像是我在逼迫你?!蔽译y過地差點把牙膏吞下去。 他把裝滿清水的牙杯端在我面前,扶著我的頭讓我漱口。 等我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凈,他說:“并不是后悔昨晚,而是最初,如果在會所里我第一次見你,沒有教會你這些東西該多好。” “你當(dāng)時只當(dāng)我是你的客人。” “嗯。” “不怪你,你只是在履行工作職責(zé)?!蔽覠o精打采地說,“那你是從什么時候起不把我當(dāng)做客人呢?” 他回憶道:“也許是你說你花了三千塊時?!?/br> “我就是個冤大頭?!?/br> 他把我唇角殘余的牙膏沫擦掉:“也許更早一點?!?/br> 我茫然地望著他。 “樂樂。”他叫了我的小名,“我以前,和各種人上床。”他停頓了一下,觀察我的反應(yīng),見我等他說下去,才繼續(xù)說,“但我從未對他們產(chǎn)生過性欲?!?/br> “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明白,“我看過科普,哪怕沒有感情,也會因為身體或者視覺的刺激而產(chǎn)生性沖動。” 他慘然一笑:“說了你會討厭我?!?/br> “不會不會?!蔽壹泵ν安溆昧Ρё∷澳阌憛捨椅叶疾粫憛捘悖蚁矚g你,哥哥?!逼鋵嵨倚睦镆巡碌桨顺桑÷曉儐枺笆呛湍憷^母有關(guān)嗎?” 他深深吸了口氣:“很難說出口,但我不想再瞞你。我的第一次性行為,是和父親的新妻子,也就是我的繼母。” 56 邵步陽終于向我揭開了這個他隱藏多年,為此在泥潭中苦苦掙扎的秘密。 的確是一段無法向世人訴說,哪怕是當(dāng)事人都為之不齒的丑聞。 它發(fā)生在哥哥的青春發(fā)育期,那時他還不到十六歲,從此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簡單來說,哥哥的繼母在他睡覺時猥褻了他,而哥哥以為他只是做了個春夢,畢竟這在青春期的男孩子身上,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xiàn)象,等他察覺到不對勁,才發(fā)現(xiàn)繼母赤身裸體在他的臥室里,正在撫摸他的yinjing。 他當(dāng)即推開繼母要去叫醒父親,那女人卻笑著說,如果他吵醒父親,就告訴父親她半夜出來喝水被繼子拉進臥室,試圖強jian她。哥哥比她高比她健壯,父親只會相信她。 而后她又表示她喜歡哥哥,想背著父親和哥哥在一起。 哥哥又驚又難堪,第二天便申請住校,可無論以何種理由申請,都會被駁回,他感到蹊蹺,然而此時他還想給繼母留存顏面,于是旁敲側(cè)擊提醒父親,父親卻表示是他想多了。 繼母更加變本加厲,父親出差不在家的日子,她會故意衣不蔽體突然出現(xiàn)在哥哥面前,哥哥只好去同學(xué)家住,好在他成績優(yōu)秀朋友夠多,同學(xué)家長也很歡迎他,這家住一段時間換到另一家。 期間他找到老師告知此事,老師表示無能為力,私下悄悄拉著他,告訴他繼母的父親位高權(quán)重,沒人敢得罪,就連他申請住校,也是對方打過招呼才一直不能通過。 老師說,只要你考上大學(xué)這一切就能結(jié)束,不過你千萬別聲張,讓那高官知道你宣揚家丑,恐怕大學(xué)都不會讓你考。 哥哥繼續(xù)忍耐等待,他為了盡快高考跳了一級,十七歲便上了高三。 高考前夕,哥哥回到父親和繼母的住所,那晚父親在,哥哥放松警惕,還和他們一起吃了晚飯,晚飯后繼母說她家中有事,父親自告奮勇去幫忙,哥哥見父親離開,便也要走,可意識跟不上行動,思維模糊中他明白是晚上的飯菜被做了手腳。 后來他在會所里,才知道那是一種常見催情藥,通常用于男性,那些取悅富婆的鴨子們幾乎人手必備。 頭一次見識到藥效猛烈的哥哥,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他的繼母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事已至此,哥哥決定報警,可警方只是派了個辦事員草草做了筆錄,敷衍幾句,就再沒有下文。 高考如期到來,盡管哥哥當(dāng)時的精神已瀕臨崩潰,他還是強撐著參加了考試,而且考得非常好,考試成績讓他稍稍聊以慰藉,同時他將那晚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父親。 沒想到父親的話摧毀了他最后一絲信念。 我們的親生父親,心里早就清楚繼母的為人,他只當(dāng)她是通往仕途的跳板,他對哥哥說:“反正你是男人,不會吃虧。”“她沒有生育功能,搞不出孩子就行?!薄翱偙人フ覀€外人強,等她爹死了,她這個獨生女的財產(chǎn)都是我們父子的?!?/br> 我淚流滿面,緊緊拉著他的手,問:“可他為什么會殺了你的繼母,我還設(shè)想過他是為了你。” 他面無表情地說:“那時他和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惡化到極致,因為他的岳父許給他提攜的承諾沒有兌現(xiàn),再加上我的事被舊事重提,他并不是為了我,而是不能忍受他被戴綠帽子,越想越氣,起了殺心?!?/br> 看來mama說的沒錯,生父確實是畜生,不如畜生。 上大學(xué)后,繼母沒有放過哥哥,頂著高效光環(huán)的年輕帥哥帶給她的吸引力只增不減,她威脅哥哥若是不從她就將此事鬧到學(xué)校,讓哥哥的同學(xué)都知道他和他的繼母搞過。 而哥哥那時已有了自毀傾向,在所有出路都被堵死的情況下,他的同班女生向他示好后,他只覺得恐懼和厭惡,他認為此生他都無法去談?wù)5膽賽郏瑹o法正常去喜歡一個人,他對于愛情對于性的認知全部混亂了。 他選擇了自我放逐。 他開始跟著繼母出入高級會所,進入一個荒yin無度的圈子,繼母把他介紹給別的女人,他發(fā)現(xiàn)他也可以和那些人做,即使沒有性欲,但吃了藥就可以,在釋放的瞬間,他體會到的是毀滅自我的快感。 在他大三那年,生父犯下殺人罪被捕,繼母死亡,哥哥由于頻繁逃課,學(xué)分落得太多,被學(xué)校勸退了。 高官之女的死被一些八卦媒體爆料出一些新聞,其中也有哥哥的名字,然而很快全網(wǎng)就被刪得精光,如風(fēng)過無痕,再無人談起,這出荒誕的人間戲劇落下帷幕,只有一個20歲的青年,他的人生無法倒退重來。 哥哥輾轉(zhuǎn)從B市回到X市,他的親生母親和弟弟就在相距不遠的鄰市,可他沒有回去找他們,此時的他已不習(xí)慣生活在陽光里,他化名為白夜,回到了黑暗的地下。 兩年后,他被人介紹去神月會所。 又過了兩年,24歲,他遇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