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以后再有相親,跟張助理說。” 宋弦不解:“他會幫我推脫?” 趙星辰道:“他會給你安排工作。” “??????”宋弦瞪大眼睛,“強制加班?” 趙星辰啜了口酒:“以加班為由。” 宋弦搖搖頭:“可不是長久之計吧。” “不行你就去。” “??????” 趙星辰望著他的眼睛:“張助理會跟你一起。” 宋弦呆怔的和他對視,半天才回過神,心里怪怪的,卻說不出哪里怪。 可好歹,的確說明他在乎他。 宋弦放松的塌下肩膀去吮吸管里的葡萄汁。 身心歸順是趙星辰對床伴的要求。他并不認為宋弦會變心,可不知為什么,他還是想看著他。 “對了,”宋弦抬起頭,“你生日是什么時候啊?” 生日是對一個人最重要的日子,作為男朋友,怎么能不知道男朋友的生日呢? 雖然他自己的生日??????不能過吧。 “三月初一。” 并不是趙星辰mama生他的日子,是他通過自己努力重獲新生的日子。 相比于那個除了打罵和羞辱從未得到過半點憐憫和優待的“降生之日”,當然還是他這個自己奮力奪得的“新生之日”更有意義,更配得上他稱為 “生日”。他所有的生日也的確都是在這一天過的。 宋弦有點僵:“陰歷還是陽歷?” “陰歷。”趙星辰隨意咬著一顆鮮紅的草莓,“怎么你過陽歷生日嗎。” “不是,??????咱倆居然同一天生日。” 趙星辰口中一頓,抬起眼皮看到了宋弦黯下來的表情。 “這么巧。” “??????我從來都不過生日的。” “為什么?” “我爸,就是那一天走的??????在我十八歲那年。” 那一天開始,宋弦再不過生日,趙星辰卻有了值得慶祝的日子。 宋弦抬起頭:“不說這個了。” 趙星辰看著他空而澄澈的眼睛,忽然生出一種疑惑,要是宋弦知道了他們千絲萬縷的關系,他會怎樣? 傷心,憤怒,屈辱,絕望,仇恨???????可惜趙星辰想象有限,他想不出來這樣溫文如皎潔月光一樣的人,帶上這些情緒會是什么樣子?????? ——不不,他是會跟他分開,還會以此為要挾跟他索要更多補償。 ——不不不,他永遠不會知道。 ?????? 頂級套房里,清秀的男孩正賣力吞吐,趙星辰高高仰著頭,舒服的嘆息。 釋放后,手下男孩毛茸茸的腦袋揚起來,迷醉的望著他,在他的注視下獻媚似的伸了伸溢滿白液的舌頭,然后喉結一滾,大口吞了下去。 那神情,極致的幸福,極致的享受,像是在吃人間最美味的食物。 男孩吞完,對他又甜又滿足的笑著。 這樣的表情與動作,好像復制粘貼一般,趙星辰在很多人身上見到過。不過他始終受用。 他喜歡別人對他的歸順、服從、討好和專一,這本來也是他應得的報酬。 他給錢,對方給演技,各取所得。至于對方心里怎么想,——難道他再把心臟給剖出來看看? 可是這樣的演技,永遠不會在一個人身上出現。 宋弦也吞,但那都是被他誘哄或者威嚇著,他拒絕不了了才蹙著眉頭受了多大屈辱似的往下咽,咽完了還一副委屈巴拉的樣子,要么就是別開臉帶著慍怒的樣子,活像被強盜調戲了的閨閣女兒。總之是老大不情愿。 但往往就是這個樣子的宋弦,趙星辰看著他咽下去的時候,最有吃飽喝足后的志得意滿感。 他明白,欲擒故縱么,當然往往更能得人心。 不過宋弦貌似也算成功了,起碼目前為止,趙星辰在很多方面對他確實跟別的床伴不同了。甚至趙星辰還有預料,宋弦或許會成為他交易過的床伴中時間最長的一個?????? 這樣想來,趙星辰的臉上不覺帶了點微笑。 男孩是個有眼力見的,見他心情上佳,便勾起笑親親昵昵的蹭著他,主動又妖嬈的俯下身去,想再給他來一發。 除了那,別的地方沒有趙星辰允許,他也不敢隨便碰。 趙星辰按住他的頭,他乖巧的看向趙星辰。 “行了。” 趙星辰面上已恢復了平常的冷態。男孩也不尷尬,從容起身。 他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該換人了。 趙星辰從酒店出來,迎風走在沙灘入口的廣場上,他車停在那里,沒讓司機來。 除了宋弦,趙星辰并不會帶床伴去自己住的地方,兩者并不矛盾,都是為了方便,一個方便他睡宋弦,一個方便好事好了。 金色的夕陽暖暖的照在趙星辰冷峻的臉上,那英俊無瑕的面容和身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火辣的卷發女郎直接對他吹口哨拋媚眼。 趙星辰只把目光投在遠處金光閃閃的海面上,他走的并不快,放松呼吸著濕濕咸咸的空氣,他的心和迷人、安詳的海面一樣寧靜。 這樣的場景,使他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個人。 “趙星辰!” 他立刻頓住了,他都出現幻聽了嗎? “趙星辰!” 宋弦又高聲喊了一聲,察覺到旁人好奇的目光,他閉了口,拔腿就跑。 使勁的,大幅度擺手。 趙星辰被撞了個趔趄。 宋弦雙手用力抓著趙星辰胳膊,他很想抱住趙星辰不撒手,甚至想直接上去親他,但來來回回的人多,他倆又那么引人目光,他不好意思,就那么拿激動的要發紅的、興奮的要流淚的眼睛,喘著粗氣,用力的牢牢的盯著他。 他想他,很想很想。 趙星辰已經很久沒有過震驚的感受了,他的臉上呈現出懵的狀態,懵了半晌,然后他一把將人按進懷里,緊緊的按著。 宋弦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卻還是與他緊緊擁在一起。 趙星辰將人放開一些,雙手捧起宋弦的臉,欲要吻他。 宋弦害羞的躲開,示意路人的目光。 趙星辰拉起他的手,倆人幾乎是跑著,進到了車里后座。 再也等不住,趙星辰雙手錮住宋弦腦袋,餓狼撲食般吻了上去。 舌尖勾結著,拉扯著,他像餓極的嬰兒竭盡所有力氣吮吸舔砥,像夏日積攢了個把月的狂風驟雨宣泄暴虐,口水聲,喘息聲此起彼伏,充斥整個曖昧的車廂,兩人的呼吸火一般互燃,愈燒愈烈,似要燎原?????? 宋弦的臉很快就漲紅了,眼睛迷的像浮上了水霧,身子軟的像攤泥,他梗著脖子呻吟,熱情又含混的回應他。 直到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打磨在那xue口轉圈,引起一陣陣過電般的戰栗,宋弦渾身狠狠發了個抖,扭著身子不安的開躲,一手去提自己褲子,一手推拒著趙星辰: “不行,不能在這??????” 他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搞什么車震。 這地方確實不合適。趙星辰的車隨主人,到哪里都是焦點,這人又多,他也不想上個什么八卦頭條。 他看著宋弦畏怯可憐的模樣,強按下內心躁動,主動幫他提好褲子,系好紐扣,啞著道:“我們回家。” 直到車平穩的開在馬路上時,趙星辰才意識到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問題。 “我其實沒想到真能碰上你的,我本來沒想好這五天假做什么,雖然確實想找你吧,但你出差忙,我怕我會影響你,想想就放棄了??????但我聽張助理說你在這,我就想到可以來旅個游,反正我也沒別的事,權當玩了,再說,萬一真能見你一面呢?沒想到,第一天就看見你了,??????” 宋弦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趙星辰的側顏,目光和語氣里都是掩飾不住的歡欣,他心想,上天待他是真的很好。 趙星辰:“張助理告訴你的?” “他沒跟我說,我根本沒問他,我是恰巧聽到他打電話。”宋弦渾不在意的說,又問道,“你剛才從酒店出來?” 趙星辰好看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目光陰沉的望著前方。 張助理越來越有本事了,都可以隨時隨地打電話了。 宋弦看著他:“星辰?” “嗯,談生意。” 宋弦奇道:“沒喝酒?” “沒有,喝了點別的。我們很熟。” “這么熟,都不用應酬。” 趙星辰看他一眼:“也不是只有喝酒才算應酬。” 比如演戲,并不比喝酒容易。 倆人到了趙星辰在這的別墅,宋弦還隱隱擔心的問:“我不會打擾你工作吧?” 趙星辰俯身貼在他耳邊道:“除非你吃不停。” 宋弦發狠推了他一把,佯怒的瞪他,臉色燙紅。 這里的裝修跟趙星辰在A市的別墅差不多,宋弦一走進來就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忽然由自內心的歡喜和興奮,之前在A市基本都是下班后倆人才待一塊,他們在一起能完整度過的最多也只有兩天,可是這回宋弦有五天的假期,雖然趙星辰還需要工作,但他可以付出全部身心來陪伴和照顧趙星辰了。 宋弦突然好笑的想,這五天的時間,他不就像個家庭主男? “在笑什么?”趙星辰從背后環住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掐,口中熱氣騰騰的含住宋弦的耳垂。 宋弦敏感的扭動掙脫:“先別??????” “想我cao你了吧,要被cao了,高不高興,開不開心,shuangma??????” 宋弦被這下流的話激的心臟亂跳,臉頰爆紅,小腹自上而下就匯起一股熱流奔騰的涌去,與此同時,他清晰感知到身后愈來愈堅硬guntang的欲望?????? 實在掰不動那鐵鉗一樣牢牢緊扣的手指,宋弦委屈道:“別,我好餓,我中午都沒吃飯呢。” 趙星辰這才放開他,廚房里只做了趙星辰一個人的飯,做飯的人已經走了,他就給飯店打了電話送來。 倆人吃完飯,宋弦像只小兔子一樣紅著耳朵低著頭,等著趙星辰逼他倆人一塊洗,沒想到趙星辰什么也沒說,自己先進去了。 ?????? 墨藍色床單上,兩具白皙堅實的rou體猛烈的交疊著,撞擊著,不留一絲縫隙緊緊連合著,膻臊味肆無忌憚的蔓延,充斥到整個房間每一個角落。 喘息聲、拍打聲、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聲,聲聲不息,不絕于耳,如海面上雪白雪白的浪花,一個接一個的翻滾,一個高過一個的波浪,在水光瀲滟中拉扯,在波濤洶涌中升華。 拉長的調子,蜷曲的四肢,止不住的淚水,遍布交錯的紅色??????宋弦明明是一支勾人犯罪的催情藥,卻又溺在自己構陷的情欲海洋里,五感盡失,靈魂剝離,無限沉淪。 ?????? 室內室外,春雨滂沱,嬌花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