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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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看著他那雙悲傷的眼睛,沉聲說:“剛剛來的那些醫生,怎么說?” 陳漸程猛的抬起頭,堅定的對他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最近的事太多,你的精神高度緊繃,舒緩舒緩身心就好了。” 祁衍默默的看著他,陳漸程這逃避又恐慌的態度讓他心里有了答案,祁衍得了一種需要自我救贖的病,如果他想不開,走不出,也許會落得跟陳悅齊一個下場。 他有些搞不懂,明明不是自己傷害自己,為什么傷痛卻要自己來治。 陳漸程不這樣想,他現在對祁衍懷揣著一種患得患失的感情與虧欠,他害怕祁衍也郁郁而終,但他有的是時間,等寒暑假或者祁衍畢業,他就帶著他去找靈丹妙藥,三界這么大,他就不信治不好這個心病,一邊求藥一邊旅游,說不定就心境開闊把病給治好了呢。 “衍衍,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別老是待在家里,我怕你悶壞了。”陳漸程柔聲說,拉著祁衍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再說吧。”祁衍在心里嘆了口氣。 “那行,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你睡了那么久才醒,肯定餓了吧。” 祁衍點了點頭。 祁衍現在吃飯的狀態就是跟著自己的睡眠狀態來吃,經常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作息不規律,陳漸程不喜歡家里有其他的人,所以廚師都住在外面,但是他又怕半夜祁衍餓了,廚師來不及趕過來做飯,這才自學了幾個祁衍喜歡的菜,稱得上是投其所好了。 以前跟陳漸程相處了大半年,祁衍都沒見陳漸程下過廚房,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什么時候做過飯啊。不過陳漸程也著實是天資聰穎,從他學做飯就看的出來,學的很快,質量也不錯,挺好吃的,早知道他這么能干,當初祁衍就不應該為他的一個撒嬌而妥協著去做飯。 看著陳漸程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祁衍居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就該這么折騰他才對,祁衍當時就是太心軟。 心情一好,胃口就也好了,祁衍一連吃了兩碗飯,他這個品嘗美食的人給足了陳漸程這個做美食的人面子,陳漸程心情也好了不少,心中的陰云掃了大半。 吃完飯之后,祁衍在客廳看電視,陳漸程把文件,合同之類的全部搬到客廳去。祁衍覺得現在病的不是他,好像病的人是陳漸程,他好像得了一種離開祁衍就會死的病。 祁衍也真是佩服他,精力這么充沛,祁衍晚上睡不好,陳漸程也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醒來,也是睡眠不足了,可他還能一邊陪著祁衍看電視,一邊辦公,真是,真是不枉他在床上折騰祁衍的那個架勢。 但是他不能總是待在家里辦公,比如說什么股東大會啊,公司大型會議之類的,陳漸程實在沒辦法繼續在家里裝孫子,他這幾天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帶著祁衍一塊去公司。 現在還沒有開學,萬一離開了陳漸程的視線,祁衍出了什么事,陳漸程估計要發瘋,所以為了杜絕這個可能性,他要緊緊的盯著祁衍。 祁衍跟個犯人似的,被他24小時看著,看的他心里越來越煩。 不過很快就出了一件事,讓倆人都緩和了一下。 時青把自己的公司都交給他哥哥了,只保留了一點干股,然后決定出國歷練。臨行前準備叫上祁衍這幾個朋友吃個送行飯,姜奕當然是二話不說的答應了,還拉上了一臉頹喪的寧秋原,至于季真言,他還在山區野營呢,與世隔絕,沒辦法回來。 倒是祁衍出不了門,給時青送行這件事可是讓陳漸程逮到機會了,他說什么都要跟著祁衍一塊去,但是這種朋友私下聚會,他一個外人去算怎么回事啊,祁衍肯定不同意啊,倆人就在客廳扯起了拉鋸戰。 “我不管,我得去,時青那小子我早就看出來他對你有心思,現在又跟蘇天翊分手了,肯定要在你身上打主意,我看他要出國八成會把你拐走!”陳漸程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噘著嘴不悅的說。 祁衍站在他面前,走了一個來回:“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跟他沒有可能,你在鬧什么啊。” “我鬧?”陳漸程這下可不依了,祁衍這話把他說的像個娘們似的,他抬起頭一臉委屈的說:“你忘記云塵了是吧,要不是這個傻逼把你拐走了,我至于干出那些事嗎?” “你還有臉說?難道宿舍里那些話是狗說的?”祁衍皺著眉看著他。 “我都道歉了!是我說的,那天我只是跟徐泠洋去找他,在宿舍等了半天都沒看見他人,誰知道這個狗日的污蔑栽贓我!我跟徐泠洋壓根就沒對他怎么樣!”陳漸程越說越委屈,深邃的雙眸印著燈光,水汪汪一片,像是下一秒要哭出來一樣。 祁衍連忙做了個禁止的手勢,他懶得看陳漸程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祁衍對不起他陳漸程呢,“打住打住,別把話題帶跑偏,我明天一定要去!” “我沒說不讓你去,你就不能帶上我嗎?”陳漸程不依不饒的說,那股無賴勁兒,就跟個小孩似的。 誰家大人吃飯帶小孩啊?! 祁衍差點就說出來了,他抹了把臉用帶著商量的語氣說:“你自己想想你對他們做的事,你好意思面對他們嗎?” 陳漸程拿過一旁的抱枕,垂頭喪氣的噘著嘴,小扇子搬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小陰影,輕輕抖動著,別提多可憐了。 “你別這樣!咱們有事能不能好好說。”祁衍最受不了他這樣。 祁衍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陳漸程就更委屈了,他鼻翼輕扇,語氣哽咽的說:“我就是怕你離開我,你都不知道你離開我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別人叫你吃飯,一叫你就去了,我就是讓你陪我去公司,你都不答應……” 這……祁衍頓時語塞,他無可奈何的說:“這本來就是兩碼事……” “我知道,我做過很多不可饒恕的事,你不答應我是應該的。”陳漸程的聲音越來越弱,盡管如此,祁衍也聽到了他吸鼻涕的聲音。 行,陳漸程手段真高,專門掐著祁衍的弱點撒歡,祁衍深深的喘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那股火氣,盡量緩和著語氣說:“行,我跟你去公司好吧。” 陳漸程猛的抬起頭,驚喜的看著祁衍,激動的站起身抱著祁衍,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笑盈盈的說:“我就知道我對你很重要,嘿嘿嘿。” 祁衍想揍他。 第二天,陳漸程開著他那輛剛從澳洲調回來的蘭博基尼hura就要送祁衍去吃飯,祁衍看著這臺拉風的跑車,額角青筋直跳,“我就是跟他們吃個燒烤,你見過誰開蘭博基尼去吃路邊攤啊!” “我就是想送送你嘛。”陳漸程拉著祁衍的手依依不舍的說。 “送就沒必要了,吃完飯我自己會回來。”祁衍換好鞋就要出門。 “那我去接你行不行?”陳漸程牽著祁衍不撒手。 祁衍覺得他今天要是不答應陳漸程,恐怕都出不去這個門,“行行行,等我到了給你發位置。” 陳漸程這狗日的,真能磨人啊,祁衍在出租車上催著司機,司機開著車,油門踩都到底了,祁衍還是遲到了。 這個路邊攤離他們幾個上中學的那個學校不遠,攤子開了好幾年,也算是成為這條街上的招牌了。 幾年前,就是在這里,他們五個人喝了頓酒,變成了知己好友。 祁衍打開車門下車,這里還是老樣子,擺在店鋪門口的塑料桌椅幾乎占了一半的路面。 現在臨近黃昏,很多夜市已經開門了,這家店鋪也不例外,生意很好,客人都快坐滿了。 祁衍一進去就看見了在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幾個人。 時青坐在寧秋原旁邊,語重心長的在勸導什么,姜奕在他旁邊抽著煙,一臉嫌棄的看著旁邊的寧秋原,寧秋原則癱在小折疊椅的靠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怎么回事啊?”祁衍走上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疑惑的問道。 “還能咋回事,這個傻逼,我叫他出來應酬,免得在家里被他爸察覺不對勁,給抓包了,他特么的非不干。”姜奕夾著手里的煙,手指著桌子說:“喜歡一個人把腦子都丟別人懷里了唄,你說你是不是個傻逼。” 寧秋原喜歡上那個姓魏的老師了,但是聽姜奕說這個老師沒有師德,并且還是個掛名的。祁衍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是他知道這個魏老師是陳漸程安排的,祁衍對寧秋原心中多多少少有點愧疚,但是他不好直接參與,而姜奕是他表哥,讓他來管比較好,憑姜奕那不肯善罷甘休的性子,寧秋原和魏老師成不了。 時青嘖了一聲,說:“行了,他心里也不好受,你從北京一路說他說到江城,你都不嫌累,”他把菜單丟給祁衍,“你看看還要不要點點兒啥。” “我說了一路他還是這個死樣子,你看你看!”姜奕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寧秋原說。 寧秋原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姜奕直接在下面踹了他一腳,時青連忙勸著說:“哎呀行了行了,我馬上就要出國了,能不能別給我添堵。” 祁衍點了兩個菜把菜單交給老板娘,對時青說:“真言過兩個月可能就回來了,不是說他回來就要訂婚嗎?到時候你不參加嗎?” “看吧,我要去意大利,剛好我侄子也要去意大利讀書,我順便照顧照顧他,等把他安頓好了,我再看看有沒有時間。”時青摩挲著下巴說。 “嗯,咱們以后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真言欠你一頓送行酒,你欠他一頓訂婚宴,欠來欠去,扯平了。”姜奕笑著說。 “行了,秋原,高興點,忘掉之前的不開心,先樂一天是一天。”祁衍給寧秋原倒了杯酒說。 祁衍、時青和姜奕三個人敞開了膀子喝,大有一副不醉不歸的感覺,時青還要趕晚上11點的飛機,不過就憑著他那千杯不醉的身體,這點酒量小意思。其實他們三個心里都難受,分手的分手,失戀的失戀,背叛的背叛,欺騙的欺騙,但是三人之間很有默契,都不提這些糟心事。 很快,寧秋原也加入進來了,并且喝的比三個人都猛,幾乎是往死里喝,時青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一邊自己喝,一邊照看著寧秋原。寧秋原到底是年紀小,遇事經不住打擊,一遇到挫折就頹喪的不成樣子,最后落得個借酒澆愁的下場。 祁衍不僅感慨他,還感慨自己,他何嘗有資格說別人啊。 四個人吃完飯,已經10點了,祁衍掏出手機一看,上面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陳漸程打來的。祁衍回了一句:等會給你位置。 寧秋原喝的爛醉如泥,吐的昏天黑地,姜奕給他灌了杯水,勸他歇歇,寧秋原一聽,手撐著桌子,大著舌頭說:“歇?你看老子像腎虛嗎?我特么在床上……唔……” 姜奕好歹也在商場摸爬滾打好幾年,酒量比寧秋原好了不知多少倍,他連忙捂住寧秋原的嘴,生怕他說出丟大人的事,他不捂還好,一捂直接讓寧秋原呼吸中斷,肚子里的酒翻涌著往喉口涌…… “嘔!” “我cao你媽的!” 寧秋原吐了姜奕一手,姜奕臉都綠了。 祁衍趕緊把倆人拉開,時青招手叫老板娘帶姜奕去后廚洗個手,姜奕邊走邊罵,“給他家里人打電話,把他帶走,老子沒心情送他回去了!” 寧秋原這個樣子的確不能送時青走了,時青打了個電話,叫寧家的管家開車來把寧秋原送了回去。剩下三個人因為都喝了酒,怕被查酒駕,就叫了個代駕,一起送時青去機場,祁衍在路上,給陳漸程發了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