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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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自己的心意后,陳漸程也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喜歡祁衍,打從一開始就喜歡,只是有些東西橫在了倆人之間,也許,把這個東西消除了就好了。 陳漸程抱著祁衍,愛憐的在他耳邊說:“衍衍,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等我。”他又抬起頭看了祁衍片刻,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輕聲說:“我愛你。” 不到片刻,房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躺在床上的祁衍緩緩睜開雙眼,無神的桃花眼默然的看著天花板。大概是入夜了,房間里除了天花板上微弱的燈光之外,烏漆嘛黑一片。 祁衍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記不清白天黑夜了,他只記得自己不是在床上就是被陳漸程抱在懷里,至于在干什么,祁衍想起來心里就堵得慌。 這些天,祁衍清醒的時間屈指可數,多數都沉溺于歡愛之中欲仙欲死,的確,祁衍差點死在床上。 祁衍能活下來全憑陳漸程良心發現,不對,是他沒把祁衍睡夠,祁衍瀕死之際,陳漸程就會把他自身的法力灌輸到祁衍身上,極大的增強了祁衍的承受能力,那股法力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讓人迫切的想要擁有,并且很純凈,不帶有一絲雜質,久而久之,祁衍甚至懷疑陳漸程是不是妖,妖怎么可能會修出這么純潔的法力,完全跟他陰狠的性子不搭邊兒! 到最后,祁衍已經被做的完全沒有意識了,聲音發不出來,哭也哭不出來,雖然還睜著眼睛看著陳漸程,可是畫面卻沒辦法傳進他的腦子里。陳漸程用自己的法力吊著祁衍的一條命,只要他一撤手,祁衍會立刻死去。 祁衍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感情,他確實愛過陳漸程,可陳漸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不齒,祁衍也不是有病,天生有受虐傾向,在這些天的催化下,祁衍對陳漸程的愛等量代換成了狠,甚至陳漸程還在不斷的往上面加注砝碼。 他失神的望著天花板老半天,體力才逐漸回籠到了體內,昨天晚上陳漸程那個王八蛋,又壓著祁衍來了兩次,祁衍都要瘋了,他怎么就那么精力旺盛呢? 等手指能動的時候,祁衍嘗試著坐起身,結果胳膊一撐,好家伙,全身都疼。祁衍氣的后槽牙咬的咯吱響,雙眼都快冒火了,憑著這股子怒火,他硬撐著下了床,腳一沾地,雙腿酸軟,直接順勢跪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祁衍坐在地毯上,透過拉開了一絲縫隙的窗簾看著窗外的江景,窗外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月黑風高好逃命,陳漸程離開的時候說他很快就回來,以他的速度回來只在片刻。祁衍心一橫,覺得不能再這么耽擱下去了,今天就是身上疼死也得離開!他嫌這里晦氣。 尤其是陳漸程離開的時候,對祁衍說的那句:我愛你。 讓祁衍現在想起來都渾身惡寒,陳漸程這么作踐他,羞辱他,居然還敢說那個詞,他天生變態吧! 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從地上爬起來,熟門熟路的找到衣帽間,陳漸程應該是在江城定居了,衣柜里不在是千篇一律的浴袍,而是有了些休閑裝,祁衍隨便挑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陳漸程的體格比他大,祁衍穿著他的衣服雖然感覺有些松垮,不過總好過跑出去裸奔。 他穿好衣服就去開門,握上門把手的時候忽然頓住了,萬一陳漸程現在剛好回家,祁衍可就要跟他撞個滿懷了,祁衍深吸一口氣松開了門把手,在窗戶前走了兩圈,找到了一扇沒關嚴實的窗戶,祁衍心中大喜,把窗戶打開。 陳漸程這套獨棟別墅雖然樓層數少,但是樓層卻很高,祁衍翻過窗戶站在窗外的小平臺上,小平臺離地四米高。要是換以前,祁衍毫不猶豫的就跳下去,可現在身體被折騰的不行了,祁衍實在沒辦法保證自身安全。 他正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股力道纏上了他的腰,祁衍疑惑的睜開眼睛,只見腰上有一道銀色的光芒,那光托著他的身體緩緩移到地面。 到了地面,祁衍才發現光的來源,是云塵。 他站在別墅屋后的小樹林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走上前拉著祁衍的手說:“你怎么樣了?這十幾天都沒見你露面。” “你……你……你是云塵?”祁衍警惕的就要抽回手。 云塵轉頭看向祁衍,柔聲說:“你別怕,我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是來救你的,眼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走。” “不是,什么來自同樣的地方?”祁衍真的不相信他,這個外表人畜無害的云塵,內在實力深不可測,連祁衍都被他蒙在鼓里。 云塵頓住腳,眸子垂了下去,“祁衍,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現在讓我救你一次吧。” “那你先跟我說你到底是誰!” 云塵抬眸,對上祁衍那隱藏著怒氣的雙眼,“我來自昆侖,和你一樣。” 昆……昆什么? 祁衍蒙圈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快走吧,我打不過陳漸程,要是他回來了,我倆都得涼在這兒!”云塵伸出手,銀色的光芒在倆人身后繞了個圈,像個月亮一樣,“我施了法力,陳漸程暫時沒法兒發現我們的行蹤,走吧。” 祁衍迅速的把理智拉回腦海,對對對,先走為上! 一路跑出去的時候,祁衍才發現這個世界上仿佛只有他一個菜鳥,云塵伸手一揮那圍墻就開了個一人大小的口子,等倆人出去后,圍墻又完好如初了。 祁衍都驚呆了,這個法術他都沒學過。 云塵帶著祁衍上了車,問道:“你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家。” 祁衍一怔,想起了他是怎么被陳漸程綁架的,眼下整個江城對于祁衍來說都不安全。當初祁衍去找李玉梅的那天,陳漸程精準無誤的跟了過來,天曉得他會不會把祁衍逮回來。 祁衍手掌握拳,牙齒輕輕的咬著骨節,雙眼瞇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猛的轉頭問道:“你的那個抹掉我們行蹤的法術能維持多久?” “大概12個小時左右,但是,陳漸程的實力比我高太多了,也許這個時間會被他縮短。”云塵說。 “從我們這里到龍虎山……12個小時足夠了,去龍虎山吧。”祁衍沉聲道。 “你不回家嗎?”云塵疑惑的看著他。 祁衍嘆了口氣,扶額說:“不回,萬一牽連到我爸就不好了。” “已經牽連到了。”云塵默默的說。 “什么?!”祁衍一個激靈,從座椅上彈起來,“你說清楚?” 云塵定了定心,語氣沉穩,帶著幾分安慰的情緒,“你被綁架后,你朋友他們一直在暗地里找你,可惜沒有得到一點消息,我說不準這里面有沒有陳漸程在施加壓力,總之你朋友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怕你爸得知后身體承受不住,我們也心知肚明的沒有跟他說,但是你家那個親戚,背地里跟你爸說了,你爸當時就……反正就是搶救回來了,目前情況很穩定。” 祁衍的頓時怒火中燒,“你是說祁遠那個傻逼?” 云塵點了點頭。 祁衍氣的想殺人,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情緒壓了下去,手卻不由自主的在顫抖,祁遠這么做就是催著祁臻趕緊死,祁臻一旦去世,祁衍在經商方面能力不足,很快就會被祁遠取而代之! 媽的,想想之前祁遠幫他上藥的樣子,祁衍還覺得那一腳踹的有些虧欠,現在看來,當初就應該把他打個半死,還有他跟祁衍說的陳漸程的那些破事,無非就是火上澆油,挑撥祁衍和陳漸程之間的關系,進而影響到祁家和JC的合作,真他媽的狼子野心! “帶手機沒有?手機給我用用。”祁衍強忍著怒火對云塵說。 云塵把手機遞給他,很快就發動了汽車,離開江城。 祁衍在車上給吳叔打了個電話,“喂,吳叔,我是祁衍,我爸怎么樣了?” 對方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驚呼道:“衍衍,你沒事吧?祁遠說你給那個姓陳的綁架了,老爺聽了當時就暈過去了,不過還好,給搶救回來了,各項指標都正常,只是人還沒醒。” “祁遠就是他媽的在放屁!你不要信他,我還沒回國呢,外界不管說我什么,你們都不要信!”祁衍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聲量撥高的時候居然有些嘶啞,云塵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祁衍回國這件事確實沒有跟他爸說過。 “好好好,老爺這邊我們會照顧到的,你放心。” “嗯,我這邊還有點事,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回去,這段時間你幫我好好照顧我爸,還有生意上的事,等我回去了再說。”祁衍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經管如此,祁衍的心還是沒放回肚子里。 由此,他對陳漸程的恨意也愈發深了。 到了龍虎山后,云塵停在山腳下,天已經泛出魚肚白了,他偏頭正準備叫祁衍,他四肢乏力,累的睡了一路,在車上睡覺睡的也不安穩,眉頭擰的死緊,化不開的悲傷凝結在臉上。 祁衍的衣服不合身,胸口在空氣中露出一大片,零星的吻痕一路往鎖骨之下蔓延,看的云塵目瞪口呆,這是……這是人干出來的事?陳漸程果然是禽獸一個,名不虛傳! “祁衍,祁衍?”云塵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祁衍不悅的哼唧了一聲,那聲音乖的像貓,云塵愣了一下,耳垂就紅了。 祁衍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見太陽升起了,他連忙坐起身,喃喃道:“天亮了……到了嗎?” “嗯,已經在龍虎山山腳了。” “謝了,你要跟我一起上去嗎?”祁衍轉過頭看向云塵。 云塵干咳了一下,有些局促,“我就不去了,昆侖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呢。” “對了,你說我和你都來自與昆侖,此話怎講?” 云塵沒說話,只是從旁邊拿了個東西遞給祁衍,是碎玉劍,再次接觸到了那冰涼的觸感,祁衍直覺得恍如隔世,眼眶不由得一酸。 “你走的時候,它被丟在后花園,看見劍柄的玉,這是昆侖玉,我才知道你和我來自一處,只是你從小在凡塵長大,有些事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有一點我知道的是,你對我有恩,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遇到這件事,所以我該幫你。”云塵望著祁衍,眉眼中滿是堅定。 其實,云塵也有自己的打算,祁衍全然明了,等陳漸程回家一看,一定會嗅到昆侖的氣息,到那個時候,他肯定會找云塵算賬。 祁衍嘆了口氣,拿過碎玉劍說:“那你要走的越遠越好,如果被陳漸程找到,你不要隱瞞,直接告訴他,我的位置。” 祁衍說完,就要下車,云塵連忙叫住他:“祁衍,你要干什么?” “除妖!”祁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云塵趴在方向盤上,看著祁衍逐漸遠去的身影,他垂下頭,埋在臂彎里。 祁衍去天師府找了那個道友,那個道友出家后的道號為元黎,他一見祁衍就驚呼出聲:“你這是怎么了?給人打了?” 祁衍擺了擺手,可別提了。 元黎給祁衍找了身道袍,換掉了那不合身的衣服,還好道袍領子高,把身上那些見不得人的痕跡遮了個七七八八,就是有點兒熱,不過沒事兒,晚上洗澡的時候偷點兒痱子粉用。 元黎年紀二十五六歲,年紀輕輕的在天師府的輩分已經不低了,膝下徒子徒孫一大把,頭上就一個天字輩的師父。 祁衍換好衣服后,把在泰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提到李玉梅死在泰國,元黎除了一聲唏噓,就是寬慰祁衍,聽到李玉梅死后變成一株梅花樹后,元黎才跟祁衍透露,說李玉梅是神農之后,幾千年的光陰過去了,多少老神仙,名門望族都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李玉梅作為神農之后傳承了幾千年,走到今天實屬不易,只是命運使然,也只能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