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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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衍,你這一去,什么時候回來啊?”祁衍在臨飛前給陳漸程打了個電話。 “很快,但是要多久目前還不確定。” “嗯,你在那邊諸事小心,如果不確定的話就別貿然行動,等這個宴會結束,就去泰國找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不能總是依靠別人。” “我是別人嗎?”陳漸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祁衍笑了兩聲,聲音輕如羽毛,剮蹭過陳漸程的心,柔聲說:“當然不是,我愛你,不想讓你受傷。” 對面寂靜了數秒,才回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祁衍掛了電話后,走到李玉梅身邊,跟她一起上了飛機,李玉梅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掠過的白云,眼神空洞,祁衍擔憂的看著她,她年紀大了,不會不習慣坐飛機,有點暈機吧? 李玉梅突然轉過臉,問了一句:“你爸就這么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了?” 祁衍點了點頭,把天津港區發生的事對她說了一遍,尤其把蘇天翊變成一只狼的事著挑出來說,時青待在他身邊很危險,偏偏他們都沒有能解決這件事的能力。 李玉梅聽完,嘴角勾出一抹淡笑,“這件事,咱們確實管不了,他在身為一只妖的前提下,又在人類社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換句話說,這種妖,有著人性。” “我明白,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止屬于人類這一種生物,只是我怕,怕時青遇到生命危險。” “衍衍,你要是能一門心思全部放在道術上,你會接觸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說你遇到的這件事,如果蘇天翊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在社會上,那他就該遵守人類社會的秩序,如果有一天這種平衡被打破,他要承擔的后果不止是人類的法律。”說罷,她深深的看了祁衍一眼。 祁衍點點頭,“當初我沒有接觸到道教的時候,也只認為他是一種信仰,接觸之后才發現,有些東西深奧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既然有規則能約束蘇天翊,那我也就放心了,怕就怕在他是個敢挑戰法律的瘋子。” “人各有命罷了,你盡己所能的去保護想保護的人吧,”李玉梅嘆了口氣,“我最近,老是做夢,夢見你mama,她對我笑的很溫柔,就像我第一次見她那樣,只是一覺睡醒,她的樣子就變得模糊了,不過我一看見你,就能像到她,衍衍,你長得太像意淑了,尤其是最近談了戀愛之后,變的和她一樣溫柔了。” 祁衍笑著說:“我是她生的,不像她還能像誰啊,”忽然他想到了去祠堂的時候遇見的那尊石像,“小姨,你說,誰家祠堂會擺著一尊山魈像啊?” 李玉梅聞言,臉色驟變,“你在哪里看見的?” 祁衍見她臉色不好,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就是今年清明節,我媽的墳牽進了祁家祖墳里,我把她的牌位送進祁家的祠堂的時候,在祠堂后面看見的,并且我看見的還是一角,里面的大概我沒有看見。” 李玉梅猛的抓住他的手說:“祁衍,你記住,以后無論別人在你面前怎么說你爸和你媽的壞話,你都不要信,你只要記住,他們兩個很相愛。” 祁衍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我當然知道,你為什么要怎么說啊?” “你爸既然把意淑的墳遷進去了,那就說明你很快就要接手祁家的產業了,到時候免不了要接觸其他祁家人,他們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肯定會用各種方式逼迫你,或者給你施加壓力,至于你說的那個山魈石像……這個不管你的事,你不用知道。” 祁衍笑了一下說:“你說的那些唯利是圖的祁家人我見識過,旁系有一個叫祁峰的,把他兒子過繼給我爸了。” “那你爸最近的身體還好嗎?”李玉梅擔憂的問了一句。 祁衍和李玉梅說了一下家里的境況,說完之后,李玉梅因為太困躺在座位上睡著了。 倆人到了泰國后,距離唐樂和于叔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天,祁衍提前去她經常出沒的地方踩點。唐樂經常出沒在清邁周邊的小寺廟里,這種小寺廟和大寺廟的區別不止是面積區別,更有本質的區別,就像正規廠家和盜版廠家。 小型寺廟的佛牌啊,佛像啊,不是二手的就是翻新的,并且佛牌分陰牌和陽牌,陰牌也稱古曼。泰國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宗教信仰繁榮的國家,尤其是寺廟作為泰國的旅游經濟支柱之一,所以對這方面的的管控不算嚴格,導致小寺廟搞這些傷人害命的玩意兒也很猖獗。 世界上經常有泰國佛寺的負面新聞,其實,能承載著人類信仰的東西,也都是毀譽參半,榮耀與重擔,一起前行。 祁衍坐在小寺廟旁邊的咖啡館里,冷眼瞧著裝裹嚴肅往寺廟里去的香客,其實把這些為了滿足一己私欲而傷財害命的人稱為香客著實有些抬舉了。他們不是帶著墨鏡就是身上圍著布,就好像是害怕看見丑陋的人性一樣,著實可笑。 祁衍不是來看這些香客的,他要找的是唐樂,可惜這附近的小寺廟實在是多,他一個人根本沒法找到唐樂,不過祁衍也并不是全無收獲,有兩天臨近傍晚的時候,他都看見有一眾僧人踏著即將落下的陽光離開寺廟。 祁衍現在的能耐不用開天眼就能看見他們身上有東西,都在背上,都是一群外表穿著莊嚴肅穆,卻在背地里干見不得人的勾當。 三天后,到了約定的時間。 祁衍和李玉梅商量定,兩個人分工合作。唐樂沒有見過李玉梅的樣子,由李玉梅去寺廟里,假裝信徒和唐樂交涉,等唐樂出來,祁衍就一舉把人拿下。 他沒打算至唐樂與死地,畢竟這里是國外,真鬧出人命不太好,更何況她是個女孩子。祁衍想抓她無非就是逼她回國,接受法律的制裁。 現在是晚上8點,正值炎夏,太陽還沒完全落下,殘陽掛在泰國上空,盡情散發著灼熱的氣息,祁衍坐在門外的咖啡館里等的有些焦急。 而此時的中國上海,黃浦江灘,已經完全入夜,江岸上亮起燈光,昭示著夜晚襲來,魔都來臨。 一艘造價9億的豪華游艇行駛在黃浦江面,游艇的配套設施很多,并且完善,奢華程度極高,面積也大,站在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型游輪。 陳漸程和幾個公司的總經理談完話后,走到了一樓自帶泳池的休閑廳,他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叼著煙走到泳池邊,Allen走在他身后。 走到泳池的時候,陳漸程看了一眼泳池里的人影,又看了看在各色美人中爽的找不著北的蘇天翊,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在這個休閑室里尋歡作樂的‘自己人’。 他有些搞不明白,好好的辦個宴會,來拉進人際關系,怎么就變成了這么yin靡的一幕,難道脫了褲子就能拉近人際關系? “程哥,宴會都要開始了,徐泠洋還沒來嗎?”蘇天翊揚了揚手里的紅酒杯,他旁邊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的男人連忙幫他倒酒。 陳漸程斜睨了他一眼,把嘴里的煙拿下來看了看,說道:“他今天來不了了,要不然我也沒必要來找你們,等會陪我一塊去。” “有記者拍照嗎?我還不想在大眾視野里露面呢。”蘇天翊點了跟煙,站起身來,拉過一條浴巾圍在腰間,遮住了人魚線下大好的風光。 “陳董,天翊不愿意去的話我們陪你去吧。”旁邊一個正忙著喝酒的男人起哄道。 陳漸程皺著眉,丟給他一記眼刀,這個游艇他很喜歡的,現在被這幫人搞的烏煙瘴氣,簡直是踩在他的潔癖底線上!他能忍住火氣沒把人全部丟黃浦江里都不錯了,居然還敢往前湊。 一條海藍色的魚尾從泳池伸出來,帶起一陣劇烈的水花,水花四濺到岸邊,打濕了陳漸程的褲腿,甚至連頭發上都沾了幾縷水漬,他抽著煙的動作一滯,氣的額角青筋直跳。 Allen連忙蹲下身,幫他拍了拍褲腿,陳漸程將他扶起來說:“不用你做這些事。” Allen踮起腳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倆眼放光的說:“老公最好了。” 就這樣,陳漸程的臉色還是沒緩和過來。 蘇天翊看見陳漸程臉色不好,便沖剛剛那個人說:“不是吧大哥,沒必要跟我搶風頭吧,讓小弟我發下光發下熱行不行啊。”說著,他和那人寒暄了幾句,打了個圓場。 Roger抱著一個小美人從水里鉆出來,沾著水珠的五官被放大,顯得性感無比。女孩子見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陳漸程,嚇的腿肚子抖了一下,連忙識趣的離開Roger,從泳池里游上岸了。 Roger看著空落落的懷抱,沒好氣的說:“怎么了呀,臉色這么難看?” “趕緊出來,徐泠洋沒空過來,咱們得過去應酬,你家不是要在內地設立一個分公司嗎?你不得出去走走關系?”蘇天翊一手叉著腰一手叼著煙說。 Roger健壯的雙臂一撐,坐到泳池臺階上,碩大的藍色魚尾變成兩條修長的腿,他轉過身站了起來,旁邊的人手疾眼快的遞過來一條浴巾。蘇天翊眼睛往下瞄了一眼,吹著口哨調侃一句:“不賴嘛你小子,還以為這些年你只長身高了呢。” Roger把浴巾往腰上一圍,懶得理他,抬頭對陳漸程說:“走吧。” 幾人一路離開這里去房間換衣服時,Roger看著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的陳漸程,心下直犯嘀咕,他轉頭對蘇天翊說:“徐泠洋不來,那沈清安呢,這么重要的宴會他不得代替徐泠洋過來?” 陳漸程偏頭,無奈的說了一句:“他被徐泠洋送到部隊上去了。” “送部隊了?那這小子不得憋死?”蘇天翊幸災樂禍的說。 “他才16歲,年輕氣盛,辦事太毛躁,徐泠洋專門把他送部隊上練槍法,磨煉心性。”陳漸程說。 “要論槍法,誰能勝過徐泠洋啊,他怎么不自己教?”Roger套上裁剪合身的西裝。 陳漸程手指撥了下頭發,說:“就他?忙的跟國家總統一樣,沈清安又鬧騰,他怕一個沒忍住把人給崩了。” 仨人換好衣服正準備去參加宴會的時候,一個拿著文件的下屬走過來,在陳漸程耳邊悄聲說:“老板,唐樂找到了。” 陳漸程的雙眼頓時陰鷙下去,寒聲道:“在哪?” “江城XX小區。” 聞言,陳漸程長腿一邁,就要離開,蘇天翊連忙叫住他:“等會兒還有個新聞發布會呢?你撂下攤子就要走人?” 陳漸程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找人寫篇報道就行了,沒必要拍照,我先走了,你們看著點。” Roger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嘶了一聲,“他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心情都不好?” 蘇天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不明白,陳漸程回中國之后第一次遭遇人生滑鐵盧就是拜唐樂所賜,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把祁衍賭出去。” “啊?”Roger驚呼一聲,驚訝的看向蘇天翊。 祁衍在寺廟外等了一個小時,不僅沒看見李玉梅出來,也沒收到李玉梅的信息。難不成她進了傳銷窩了? 泰國的夏天熱的嚇人,祁衍真切的體會到了一把什么叫熱鍋上的螞蟻,他急的眉頭都沒舒展過。 忽然,他想起今天晚上也沒看見寺廟里有僧人外出過。想到這里,祁衍緊張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炸雷,這巨大的雷聲讓祁衍的身軀都跟著一哆嗦,厚重的云層中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大雨傾刻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