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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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跟個游魂似的,剛進門,就跟一個人撞上了,那人長得雖然眉清目秀,可眉眼之間總是透露出幾分算計,他正瞇著眼睛打量著祁衍。 祁衍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想起來了,去天津救時青之前,他回了趟家,聽季真言說他家來了個親戚,那個時候祁衍忙著去救人,就懶得管這件事,現在結合起吳叔說的話,他大概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就是祁峰的兒子。 “喂!你是誰啊?”那人大搖大擺的走到祁衍面前,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誰讓你進我家的!” 祁衍抬起一腳就踹在他胸口處,攢著怒火的一腳直接將那人踹了個趔趄,他眼中滿是驚慌,仰望著天神一般漂亮的祁衍,嘴上不依不饒的說:“你特么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 他正想爬起來,一本書直接砸到他身上,祁衍順著書丟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季真言從沙發上站起身,雙手抱胸朝走過來,傲嬌的說:“祁遠,你挺會鳩占鵲巢啊,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睛看看,你住的是誰家,他祁衍可是你爺爺輩兒的人,有你這么跟爺爺說話的嘛?” 要不是祁衍現在怒火中燒,都差點要憋不住笑了。 祁遠躺在地上,上下打量了祁衍半天,害怕逐漸變成審視,然后就變成了玩味……他的眼神落在祁衍眼里,簡直讓他作嘔。 劉媽聽見聲音,連忙從廚房走出來,驚喜的說:“衍衍回來了,哎呦,你說巧不巧,剛好我今天買了只三黃雞燉了湯,嘗嘗去。” 大約是祁遠這人實在是不討喜,劉媽選擇維護自家少爺,直接無視被踹倒在地上的祁遠。 季真言高興的蹦蹦跳跳的,拉著祁衍的手就往廚房走,“劉媽,我要吃那個魚香rou絲!” “做著呢,做著呢。”劉媽樂呵呵的回應道。 三個人聚在廚房里,劉媽和季真言聽祁衍說著天津的事,聽的好似身臨其境一般,一個個擔憂的不得了,圍著祁衍看了又看,確定人沒出現什么大問題,才放下心來。 吃飯前,劉媽特意跟祁衍打小報告,說祁遠這小子,一身的少爺脾氣,在家里沒少胡亂折騰,讓祁衍注意點,別讓他往屋后的海棠樹林去。 叮囑完,她就把一部分菜打包進保溫飯盒,給祁臻送飯去了。 祁衍那一腳直接把祁遠的少爺脾氣都給踹下去了,晚上他們仨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祁遠連頭都不敢抬,全然不見初見時的囂張氣焰,只顧悶頭扒飯,儼然一副乖寶寶樣。 季真言在桌子上憋笑憋的難受,好幾次都差點把雞湯噴出來,祁衍喜歡喝雞湯,見不得季真言這般浪費,一連在桌子下面踹了他好幾腳。 吃完飯之后,季真言那個混蛋,忘記祁衍手上有傷,愣是拉著他在二樓喝了兩瓶酒,祁衍也全然沒顧得上自己身上有傷這件事,這段時間他遇到了太多事,心里壓抑的緊,想發泄,而季真言就是單純的憋悶,這些天他跟外界都沒有聯系,可把他憋壞了。 倆人的酒量都一般,兩瓶紅酒下肚,都醉的躺二樓的沙發上了。 祁遠踩著夜色上樓,一眼就被倒在沙發上面目潮紅的祁衍吸引了目光,白皙的肌膚染著粉色的紅暈,渾身散發著讓人心神蕩漾的酒氣,高挺的鼻梁下,殷紅的嘴唇微張,誘人至深,他長得真的很漂亮,喝醉時那人畜無害的樣子,比小姑娘都要軟上幾分。 祁遠看的眸子一暗。 忽然,祁衍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響起,炸的人猝不及防,季真言趴在沙發上,不耐煩的轉了個頭,祁衍皺著眉頭,眼皮都抬不起來,他從口袋里摸索出手機,結果一個沒拿穩,手機從他手心滑落在地毯上,祁遠連忙走過去,手疾眼快的按下接聽鍵,祁衍見手機沒響了,喘了口氣,繼續睡了過去。 “喂,衍衍,你在干嘛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性感又磁性的男音,正以寵溺的語氣喚道。 祁遠心下了然,看著祁衍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他沉聲說:“你好,祁衍他喝了酒,已經睡下了。” “喝酒?”陳漸程在那邊驚呼出聲,這聲驚呼還伴隨著另外一個人小聲的哼唧,“他受傷了怎么還喝酒?你是誰?” 祁遠看著手機,露出一個萬分厭惡的表情,大家都是玩世不恭的少爺,陳漸程那邊有一點不對勁的聲音,他都能知道他在干嘛。 一邊跟別人玩的正歡,一邊還要裝深情,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祁遠假裝禮貌的笑了一下,說:“我是祁衍的弟弟。” “他弟弟?我怎么沒聽說過他有弟弟。” “不是親的,我是他堂弟,祁遠。”昏暗的燈光下,祁遠那雙和祁衍有幾分相似的眼睛透著十分的陰鷙。 陳漸程那邊沉寂了幾聲,就掛了電話,他躺在床上,仰著腦袋看著頭頂上那價值不菲的吊燈,祁遠,不就是祁峰的兒子嗎?這么早就過繼了,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看來祁家人的動作比他預想的要快多了。 陳漸程胯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抬起,Allen看著心思不在此處的陳漸程,大大的桃花眼有些茫然,紅潤的嘴唇挑起一抹淺笑,溫柔的伏在他的胸膛上,用甜到掉牙的聲音說:“老公,你想什么呢?” 陳漸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祁衍,可祁衍根本沒他這么放得開,失望瞬間傳遍全身,他拍了拍Allen的屁股,寵溺的說:“小事,沒有我寶貝重要,來,咱們繼續。” Allen心滿意足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坐起身,朝著那昂揚的巨物坐了下去…… 祁遠看著掛掉的電話,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他將祁衍的手機調成靜音,蹲下身,看著沙發上的祁衍。此時祁衍緊繃了十幾天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借著酒勁睡的正香。 祁遠的眼神順著祁衍的臉龐往下看,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傷口處,他聽見了祁衍和劉媽、季真言三個人在廚房里的談話,那個救了祁衍,并表現出十分的愛慕的人,卻一邊釣著祁衍,一邊和別人亂搞,其實也不過是個齷齪不堪的東西。 而他祁衍,既然能和這種人好上,那么他祁遠……是不是也可以? 想到這里,一個異常大膽的想法占據了全部的理智,祁遠看著祁衍那誘人犯罪的臉龐,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嘴唇上傳來的柔軟的觸覺讓祁遠心跳都漏了一拍。 祁遠失了神,直到身體的某處傳來燥熱感,他的理智這才回籠,他立刻挺直了身子,卻用手指依依不舍的撫摸著祁衍的嘴唇,急什么,來日方長,他不怕睡不了祁衍一次。 早上,祁衍是被季真言吵醒的,昨天晚上倆人一塊在沙發上睡覺,季真言的身體素質沒祁衍那么好,給凍感冒了,害得祁衍頂著宿醉的頭疼爬起來照顧他,劉媽一大早來上班,見到倆人眼下的烏青和疲倦的身子,沒好氣的把倆人都數落了一頓。 祁衍垂頭喪氣的發誓,以后絕不帶病喝酒,不然他就是狗。 劉媽一邊照顧季真言,一邊勸著祁衍,讓他去喝醒酒湯,不許睡覺,下午可以補個覺,不然晚上又睡不著了。 祁衍十分乖順的答應了,又趁著劉媽照顧季真言的時候,自己拿過醫藥箱給手上的傷口換藥。祁遠剛好從樓上下來,肖想了祁衍一晚上,他也沒睡好,一下樓就見祁衍垂著腦袋,如畫一般的俊顏滿是安靜祥和,認真時,那濃密纖長的眼睫毛直顫,好看極了。 祁遠走上前,和顏悅色的說了句:“我幫你吧。” 祁衍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酒醉還沒醒,出現幻覺了?這小子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祁遠自顧自的拉過他的手,仔細的上起藥,祁衍的手指修長白凈,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骨節處還透著淡淡的粉。祁衍頭疼,身體又不舒服,祁遠上起藥來,還挺舒服的,祁衍便沒有拒絕。 祁遠上完藥,收拾好醫藥箱就準備上樓,祁衍在他身后淡淡的回了句:“謝謝。” 祁遠轉身,不卑不亢的說:“不客氣。” 倆人的關系雖然表面上有緩和,但是祁衍卻一直記得吳叔對他說的事,所以時刻保持著警惕。 倒是陳漸程,對那天祁衍沒接到他電話,撒了個不小的潑,他說他所在的地方和中國的時差有兩個小時,他特意等到中國晚上十點才給祁衍打電話,而祁衍居然喝酒去了!祁衍無可奈何的對他連連說抱歉,那天晚上他的確把接陳漸程電話這件事忘記了。 陳漸程在電話那頭幾乎是怨婦附體,不依不饒的要補償,祁衍忍的額角直跳,卻耐著性子說,等你回來再說。 清明節的前幾天,祁衍忙的腳不沾地,除了準備他mama遷墳進祠堂的事,就是那個能源項目。時青陪著蘇天翊一起回了北京休養,他那邊的辦事效率高,很快就把關系打通了,姜奕的二叔也順利的從二把手變成了一把手,祁家的那個能源項目也很快被審批了下來。 這幾天,吳叔把這個項目的所有文件統統拿進了祁家老宅的書房里,祁衍坐在書桌旁邊,被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埋過了頭,他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了他爸曾經背負過的重擔。 不過好在祁衍運氣好,身邊有個季真言,他也在一旁幫著分析各種條款,還有時青在北京遠程指點,倒是姜奕,他這段時間被家事搞的焦頭爛額,實在是愛莫能助。 當然,這一切都是避著祁遠的。 清明節前一天的上午,祁衍穿著一身黑,去了屋后的花園,季真言和吳叔還有幾個下屬皆身著黑衣,祁臻的身體不好,沒辦法主持遷墳儀式。 祁衍跪在他mama的墳前,上了三炷香,磕了三個頭,季真言一行人也在身后鞠了個躬,片刻,祁衍站起身來,往后撤了幾步,幾個手下就開始動工,爭取讓死者在清明節那天入土安身。 很快,那口檀木棺槨被啟出,祁衍看著看著,只覺得心里泛酸,無論生前多么光鮮亮麗,終究前塵往事,盡歸一捧黃土。 棺槨被運走后,留下一個三米大小的深坑,那個深坑也很快被填平,連草皮都重新鋪上了。 4月的海棠開的正盛,風一吹,粉色的花瓣落在檀香木的棺槨上,明知是徒勞,卻仍舊想挽留已經離世的絕代佳人。 祁衍站在海棠樹下,揚起頭看著枝丫上那一簇簇的海棠,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nongnong的眷戀,溫暖的陽光在他眼中勾勒出星河的樣子,白皙的臉龐蒙上一層若隱若現的金霧,像個留戀凡塵的神明一般。 季真言站在他身后,一時看花了眼,掏出手機,將這珍稀又罕見的一幕拍了下來。 第二天清明節,祁衍要帶著他媽的排位到祠堂去,由吳叔帶著幾個下屬陪著一起去。祁臻特別要求,今年的清明節,其他祁家人都不得去家祠,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保護祁衍,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放心,派的幾個下屬都是身上有功夫的。 祁衍坐在車上,離祁家家祠越近,他心中的不安就越盛,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股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 車輛駛過幾公里安靜的地段,停在一處巍峨壯觀的古典建筑前,祁衍下車一看,入目即是高達五米的厚重古樸的大門,再往上瞧,就是看不到頂的屋檐,巍峨壯觀,給人無限的肅穆感。 祁衍還沒踏進一步,就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在流失,他的嘴唇變得煞白,吳叔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扶住他,忽然,祁衍又覺得渾身的氣血在往上翻涌,這種冷熱的輪番交替,讓祁衍幾乎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