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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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漸程和他相視一笑:“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傳承,所以繼承人是至關重要的,關乎到一個家族的命脈,拿住了他們五個人人,就不怕五大家族不亂?!?/br> “那你可別喜歡上祁衍了。”徐泠洋提醒道,他轉過臉,眸色深沉的看著舞池里,“感情這東西最耽誤事了?!?/br> 陳漸程手一抬,對手下說道:“把人帶上來。” 兩個穿著黑色衣服身材高大的保鏢,拎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走到陳漸程面前,隨手一扔,那兩個人便跪在了地上,低垂的眉眼有意無意的看著上位面容冷峻的陳漸程。 是趙潔和于叔。 “你不是想要拿住林煜和任池洵的證據嗎?等會你把人帶回去問,”陳漸程說著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來,披上衣服,“把這個姓于的留著,我有用,剩下這個你看著辦,哦,還有,今天在場的人都是Red leaves的員工,你也看著辦。” 徐泠洋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干嘛去,這么多事交給我一個人?” “有人上來找你了,我得換個包廂,讓人看見我和你待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辦了?!?/br> 那天的事情飛速在陳漸程腦海中過了一遍,他看著病床上的祁衍。已經入夜了,四下格外安靜,靜的仿佛聽不見呼吸聲。 陳漸程眼中情緒復雜,深邃幽暗的眸子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往,將祁衍網絡進自己的視線中,不肯放松一點。無論是從唐家地牢還是Red leaves開業那天,祁衍一直在他的視野范圍之內,從沒離開。 祁衍不知道的是,從他落進陳漸程眼中的那一刻,一場盛大的陰謀已經拉開序幕。 陳漸程拉著祁衍的手,輕輕摩挲著,忽地,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劇烈的跳動聲仿佛來自于靈魂深處,在這寂靜的寒夜中,那顆溫暖炙熱的心,正在為祁衍跳動。 他難以置信的抬眸看著祁衍,見他依舊雙眸緊閉。 陳漸程心下泛酸,此時此刻,他希望祁衍醒過來。 大約是上蒼對陳漸程的偏愛,祁衍修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像蝴蝶翅膀一樣張開了,黑色的瞳仁流動著勾人心魄的水光。 “衍衍。”陳漸程連忙站起身來,焦急的看著他。祁衍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眸怔怔的看著陳漸程,半天沒回應,陳漸程不由得急了起來,這腦子不會給人打壞了吧,“衍衍,跟我說說話,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不餓?” 祁衍的眼睛眨了兩下,看著陳漸程那關懷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溫暖的笑:“我沒事,倒是你,到底是要我吃飯還是喝水啊。” “那你先喝一口水,我叫人送飯進來?!标悵u程坐到祁衍旁邊,小心翼翼的將祁衍扶起來,攬進懷里,端過一杯溫水,輕輕的喂著。 祁衍乖乖的喝了兩口就不喝了,頭一歪就要睡回去,陳漸程把杯子一擱,連忙將他摟回來,“先別睡,我叫人煲了粥來,你喝一點?!?/br> “什么粥?。俊?/br> “南瓜小米粥,我看我媽發燒了就喝這個?!标悵u程認真的說。 祁衍噗嗤一笑,“我又沒發燒,本來嘴里就沒味,再喝沒味道的粥,那不是生無可戀啊?!?/br> “那怎么辦,這可是我煲的啊,你好歹喝一口嘛,寶貝。” “你剛剛不是說叫人煲的粥嘛?”祁衍皺眉佯裝生氣,仰視著陳漸程。 “我……”陳漸程頓時語塞,連忙解釋說:“是我煲的,但是我廚藝很爛,我不是怕你不想吃嘛?!?/br> 祁衍看著他那委屈的小模樣,心軟了,笑著說:“那你拿過來吧,我給你個面子,勉強吃一點?!?/br> 陳漸程把祁衍放下,把病床往上搖了搖,直到他能坐起來了,坐的舒服了,陳漸程才放心的去一旁,把冰箱里放的粥端出來加熱。 祁衍趁這個功夫環顧了一下整個病房,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病房,除了床單是白的,其他的看起來就跟五星級酒店一樣,餐廳,衛生間,還附帶一個小客廳,一應陳設具全,祁衍從小到大雖然沒住過醫院,可也覺得這是高級病房。 他曾經聽說這種病房一天的住院費都要好幾萬。 陳漸程真是豪門吶,他不就額頭挨了一棍子嗎,不至于送到這種病房里吧。 祁衍想到此處伸手碰了一下額頭,傷口已經被紗布包上了,祁衍也感覺不到疼痛,難道當時那個于叔打的并不重? “別亂碰,”陳漸程端著一小碗粥走過來,連忙拉下祁衍的手,“醫生說了,得觀察兩天才能拆線?!?/br> 他將病床上的小桌子拉到祁衍面前,把南瓜粥擱在上面,仔細的看了看方才祁衍碰過的地方,確認沒有滲血才放心的坐回到他身邊去。 “我覺得好像沒多大問題啊,又不疼?!逼钛苣闷鹕鬃?,陳漸程做的南瓜粥還不錯,挺香的,還在上面貼心的放了一顆咸蛋黃。 陳漸程看著祁衍可愛的嘟囔著,心癢難耐,照著他的臉就親了一口,祁衍沒反應,喝著粥隨他去了。 “好吃嗎?”陳漸程邀功一般的看著他。 “嗯,不錯?!逼钛茳c了點頭。 “那你親我一下?!标悵u程不害臊的貼著祁衍,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脖頸處,祁衍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低頭看了一眼落在他腰際的爪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卻升起了一個好玩的心思。祁衍含了一口南瓜粥在嘴里,伸手撈過陳漸程的后腦,溫熱的嘴唇貼了上去,香甜細滑的南瓜粥順著靈活的舌尖被送至陳漸程口中。 那一刻,陳漸程的瞳孔陡然放大,腦中的一根鉉“啪”的一聲斷掉了,他雙眸失神,難以置信的看著祁衍。 “怎么了?發什么呆啊?”祁衍調戲的問道。 “嘶,你這挨了一棍子,怎么跟開了光一樣,變得這么會玩了?”陳漸程調侃道。 祁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領情就算了,下次不親了?!?/br> “唉,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歡你主動?!标悵u程連忙摟著祁衍的腰撒嬌道,“謝謝你救我?!?/br> 祁衍偏過臉,伸出手摸了摸埋在他頸窩的陳漸程的頭,寬慰道:“是我不好,不應該隨便把你帶到危險的地方去?!?/br> 陳漸程沒說話,只是埋的更深了,閉上眼睛貪婪的嗅著祁衍身上傳來的香氣。 “對了,那個男人呢?”祁衍問道。 陳漸程松開他,站起身走到門口,跟外面等待的人交待了幾句后,幾個保鏢壓著于叔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手語翻譯。 “你想問什么就問他,我去跟秘書交待點事。”陳漸程對祁衍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祁衍看著一屋子的保鏢,感覺病房內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開口問了幾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為什么把我騙進地牢里?” 保鏢極有眼力見的松開于叔的手,他跪倒在地,雙手比劃了幾下,手語翻譯立馬回道:“唐家飼養著一只妖怪,想拿道士的血養妖?!?/br> “什么樣的妖怪?” 手語翻譯看著于叔的手勢說道:“一只貓妖?!?/br> “那只貓妖現在是死是活?”祁衍追問。 “已經死了?!?/br> 貓妖的死訊再次被確認。祁衍的心有些堵,他看了下四周,想將胸中的這股燥郁之氣排出體外,他已經離開了唐家地牢,已經和曾經的事沒有任何關系了,懷念過去的事沒有意義,人應該往前看。 “正月十五號那天的唐國生,到底是誰?”祁衍眸子低垂,聲音變得冰冷。 于叔垂著腦袋,身子有些發抖,半天都沒回應祁衍的這句話。旁邊的保鏢立馬踹了他一下,“問你什么就回答什么?!?/br> “是我找人假扮的,我幫老爺和小姐干過太多壞事,老爺的死是報應,我不愿意繼續做幫兇,小姐得知祁道長殺了唐家飼養的妖怪,就想抓了祁道長帶到泰國?!?/br>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祁衍冷冷的看著他,“你既然放我走,為什么又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因為我放走了祁道長,小姐便想利用,叫我把你打暈。那個時候我以為進酒吧地下室的只有您一個人,誰知道旁邊還跟著一個,我就想先打暈他,再綁架您?!币慌缘氖终Z翻譯將于叔的話翻譯的異常恭敬官方。 “唐樂為什么要抓我去泰國?她現在又在哪里?” “因為祁道長能殺那只妖怪,那您的天賦與資質都是高于旁人的,小姐想抓您去泰國,無論是煉化rou體還是靈魂,都是有益無害的。至于小姐現在的地方……她經常四處奔波,沒有固定的落腳點,我和她見面也都是她來找我……” 祁衍咬了下手,低聲說:“唐家和劉局有沒有關系?” 現在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祁衍都不想放過。 “有!老爺的三姨子是劉局的情人。今天中午在地下室,祁道長超度那些冤魂,我多多少少知道些內情,唐家一直都和泰國那邊有往來,關于毒品的那些,也都是他們提供給劉局的。” 泰國那邊供給毒品給劉局的名單,祁衍已經拿到手了,地址他也清楚,都是來自于泰國清邁周邊的地下賭場,但是唐樂在不在哪里,祁衍還得繼續查。 “怎么樣,問出什么沒有?”陳漸程走進來問道。 “問了等于白問,還是沒有問到那天綁架我的幕后主使?!逼钛芴痤^看著他,錚亮的眸子帶著些許依賴。 “沒事,這件事我一直在查,泰國,日本那邊我有派人去,一旦有了唐樂的消息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标悵u程坐到他身邊,伸手攬過祁衍,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衍當然問不出什么,這都是陳漸程提前寫好的劇本。 “那他怎么辦。”祁衍指了指于叔。 陳漸程翹起二郎腿,身子后仰靠在床上,那慵懶的模樣,比祁衍還像個病人,他抓了下頭發,“交給警察吧。” 保鏢得了命令就帶著于叔出去了,手語翻譯也跟著走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祁衍和陳漸程兩個人。 “衍衍,”陳漸程伸手撈過祁衍的腰,讓他也躺在床上,可祁衍剛吃過東西,實在不愿意躺著,拉開他的手就要坐起來,陳漸程可不依,硬是摟著他的腰給人摟進懷里了,祁衍身子有些虛弱,陳漸程勁兒又大,他實在是掙不開,就由他去了,“你寫的那份名單我已經交給警察局了,并且打過招呼了,現在,有好幾位官員被調查,還有幾家公司的老總被傳訊,至于立案的話,得等Red leaves里那些尸骨全部挖出來,應該就這兩天了。” “那Red leaves被封了嗎?” “嗯,我想把消息壓下去的,但是這個案子太大,接手的人過多,眾口鑠金,實在是壓不下去?!?/br> 祁衍看著陳漸程說:“沒事,大不了我們把Red leaves賣掉,反正我們也不差這點兒錢?!?/br> 陳漸程將額頭抵在祁衍的額頭上,笑盈盈的說:“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老婆這么有錢呢?” 這聲老婆叫的祁衍有點不舒服,他還沒想過有一天他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叫老婆,那感覺,別提多怪了。 “嘶,能不能別這么叫我?!逼钛馨欀?,輕聲埋怨著。陳漸程看著祁衍這幽怨的小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下意識的就吻了上去。 陳漸程的吻技果然高超,將祁衍體內的欲望都鉤了出來,身下很快就起了反應,祁衍將自己口中那掃蕩的舌頭頂了出去,陳漸程卻不依不饒的要將舌頭伸進來,祁衍不想違背本心,他確實想和陳漸程zuoai,他也確實對陳漸程有好感,不然也不會幫他擋那一棍子。 “老婆,我想要?!标悵u程咬著祁衍的嘴唇,低啞的嗓音變得異常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