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變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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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揉了揉太陽xue,陳漸程這套說辭真的是無懈可擊,挑不出錯來,祁衍也懶得問了,因為他感覺無論自己問什么,陳漸程都能平靜的回答,就跟考前泄題一樣,祁衍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有些人天生具有陰陽眼,能看見鬼怪,也許陳漸程也是其中之一,但陳漸程說自己不是妖怪,祁衍也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的,因為觀音家的鯉魚都能成精!萬一陳漸程是個修為高深的妖,青云觀他怎么會放在眼里。 不如,下次把他帶小姨家里去,讓小姨幫忙看看。 祁衍現在的想法就是,不管陳漸程是不是妖怪,他就權當他是妖怪好了,不怕一萬就怕一萬嘛,妖精大多都會吸取人的精元,他只要不再次和陳漸程滾床單就好了!祁衍心大的想著。 祁衍被曬的有些困,就在一處比較僻靜的石凳子上坐著,陳漸程也跟著坐在他旁邊。魚池里的錦鯉正靜悄悄的游弋著,祁衍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陳漸程看著魚池對他說:“我想吃魚。” “呵,我要是現在把你拉廁所,你豈不是……”祁衍突然頓住,算了,何必跟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互懟,他嘖了一聲,“你別看著啥就想吃啥。” 陳漸程歪頭看著祁衍,清澈的眸子映著一層金色,粉色的嘴唇嘟囔道:“我只是喜歡吃魚罷了,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 祁衍看著他,竟覺得有幾分可愛,他干笑兩聲:“行行行,你今天晚上回去了想吃啥吃啥。” “你呢?” “我今天晚上住觀里。” “那我也要住在這里!”陳漸程低著頭,委屈的不行。 祁衍白了他一眼,“住這里的話今天晚上沒有rou吃,我怕委屈了你,你還是回去吧,再說了,也不知道客房夠不夠。”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住這里!要是客房不夠,大不了我捐錢給他們擴建!”陳漸程斬釘截鐵的說。 祁衍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有錢也不帶這么敗家的啊,他無語的擺擺手:“隨你吧。” 祁衍歪在石凳上瞇著覺,陽光雖然很暖和,可冬天還是有點冷,他裹著羽絨服,縮著脖子。陳漸程偷偷的把手從祁衍腰后伸了過去,輕輕攬住,他看著祁衍漂亮的睡顏,很想把手伸進他衣服里去,祁衍的身體又暖和又滑嫩,摸起來舒服極了。 陳漸程輕輕的將祁衍攬進懷里,讓他的臉枕在自己的肩頭,直到祁衍那忽閃輕顫的睫毛近在咫尺的那一刻,他激動的心都快跳出來,聞見祁衍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感覺心臟的某處被瞬間填滿了。 陳漸程轉過頭看著平靜的湖面,心情有些復雜,以前他身邊來來去去不少人,可沒有一個人能帶給他這種滿足感,好像這天地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互相擁有對方,真的是歲月靜好。 陳漸程看著那些游弋的魚,心里有些恍惚。 這個小路上走過不少人,雖然對兩人的樣子有些懷疑,但是他們沒看見陳漸程攬在祁衍腰上的手,所以只從旁邊安靜的走過。 忽然,祁衍的電話響了,打斷了陳漸程心里冉冉升起的‘就讓時間停在此刻’的心理。 他皺著眉,滿臉怨氣的看著祁衍。 祁衍連忙掏出手機接電話,因為那是季真言個沙雕打來的電話,他就沒有避開陳漸程。 祁衍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原來就是季真言閑的蛋疼,找他打游戲,祁衍應下就準備回客房,忽然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處地方非常不對勁,眼角余光一撇,就看見了那只搭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祁衍沒好氣的轉頭,對上陳漸程那滿目怨恨的眼睛,說道:“放手啊。” 陳漸程忽然收緊搭在祁衍腰際的手,將他拉近,重重的吻住殷紅水潤的嘴唇,長舌直入撬開祁衍因為失神而來不及反抗的牙齒,長驅直入直達口中那處柔舌。 這一吻帶的怨氣實在是太重,陳漸程將祁衍嘴里的空氣掠奪了個干凈,只剩下口水在相連處交換,發出引人深思的水漬聲,祁衍被吻到腿腳發軟,無力的靠在陳漸程懷中,任他肆意發泄著心中的怨憤。陳漸程吮吸著祁衍的嘴唇,品嘗著甜膩的情色之氣,久久不愿離開。 祁衍得到了喘息之機,立刻推了陳漸程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實在是敏感,正在發生一種無法制止的反應,陳漸程雙眼瞇起,原本干凈的眼中翻涌著讓人恐懼的氣息,他傾身,使勁在祁衍嘴角咬了一口,嗅到一絲熟悉的血腥味才放開祁衍。 祁衍疼的一縮,猛的將他推開,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他媽的,祁衍在心里怒罵,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這個人了,要受這個罪,還好現在臨近傍晚,道觀到了歇業時間,魚池旁邊已經沒有人了,不然他倆這個樣子恐怕明天就要傳出去了!陳漸程這個人,看上去像個人,脾氣卻特么陰晴不定!cao!跟他在一起,風險太大了! 陳漸程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跡,連帶著祁衍殘留的味道一起吞吃入腹,寒潭般的眼睛瞇起,漆黑的瞳仁中翻涌著毫不掩飾的狠戾。 季真言,老子弄不死你。 客房建在半山腰,道觀里的殿宇最高也只有三層,而客房只有兩層,祁衍和季真言就住在第二層,門外的走廊視野極佳,能眺望到遠方緩緩落進地平線的太陽,長江被落日鍍上了一層金色,試圖挽留屬于冬日間最后的溫暖。 陳漸程站在走廊上眺望著遠方的落日,線條分明的側顏完整的與金色余暉相融,手臂搭在欄桿上,一條長腿曲起交疊,黑色的發絲被微風吹起,眉眼之間皆是慵懶倦怠之氣,美的像一副油畫。 屋里正在打游戲的祁衍抬眸,看了陳漸程一眼。 又是這樣,明明是陳漸程他自己突然陰晴不定的鬧脾氣,還整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個會倒打一耙的好手啊!祁衍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按著手機屏幕的手指加大了力度。 “喂,你欺負他了?”季真言在一旁低聲說。 祁衍冷哼一聲,他就知道,在別人眼里,肯定是他欺負了陳漸程,他應該學學陳漸程的演技,真夠能裝的!季真言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問:“他知不知道你前幾天在Red leaves跟別人睡了的事啊?” 其實不怪季真言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陳漸程,祁衍一直到開學,也才知道這個王八蛋的名字,祁衍沒好氣的說:“那個人就是他。” 季真言瞪了雙眼,用極度復雜的眼神看著祁衍,他不知道是該說這個男人不錯還是不行,說他看上祁衍了吧,又給人身上折騰的那么狠,說沒看上吧,又為了見祁衍一面捐了五萬出去。 季真言放下手機摸了把臉,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勸祁衍了,側身在祁衍耳邊說:“你還記得Roger吧,如果你這個同學是女的,再怎么死纏爛打都無所謂,可他是個男的啊,萬一他也死纏爛打,你爸肯定會知道,那你這......” 祁衍的心頓時提起來了,說的對!他絕對不能跟陳漸程在一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把這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扼殺在搖籃里! 季真言在旁邊又悄聲問了一句:“他今天晚上要在這里休息嗎?” 祁衍臉色十分難看,沉聲道:“他說他今天一定會在這里睡覺,我勸不了。” 季真言眼珠一轉,對外面的陳漸程說道:“兄弟,你去問問師父,樓下還有沒有客房吧,要是沒有的話,我跟祁衍擠一間,他那間讓給你。” 祁衍簡直想給他鼓掌! 陳漸程就轉過頭,看著正在打游戲的兩個人,冷哼一聲,傲嬌的撇過頭,下樓了。 這一幕落在祁衍心里很不是滋味,陳漸程那萬分受傷的表情落在祁衍眼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陳漸程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可記憶告訴他,根本沒這檔子屁事!他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 祁衍對自己心中產生的這個想法感到恐慌,他好像……好像在不經意之間開始接受陳漸程了!這他媽才過了一天啊!難道他祁衍的感情就這么廉價嘛?更離譜的是,在魚池邊被陳漸程強吻之后,他居然沒想著揍他,這要是換成別人,祁衍早給人推魚池里去了,而他居然……他居然跑了。 “喂,”季真言看見祁衍呆滯的目光,趕緊推了他一把,“臥槽你這是什么表情?你他媽不會喜歡他吧?” 這話就好像說中了祁衍的心事一樣,祁衍臉色一僵,掩飾的干咳了幾聲,轉移話題的說:“Roger最近沒來找你嗎?” 季真言咽了下口水,一提起這個名字,他就緊張,小鹿般的眼睛瞳孔顫抖,“聽說他前幾天回美國了。” “那你還要在道觀里住多久?” 季真言歪過頭看了他一眼,就像即將開學的小學生一樣,欲哭無淚的說:“快了,聽小何說姜奕那邊出事兒了,恐怕有些應酬,要我去。” “又出事了?從試營業,啊不,從開業前夕就一直不太平,現在又出事了,我簡直想笑,”祁衍看著空蕩的走廊,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說說吧,姜奕又出什么事了?是給他爸打了?” 季真言散漫的晃著腿,憋著笑說:“更嚴重。” 祁衍皺眉,推了他一把:“趕緊說!” “他把他哥睡了。” “宋年棋?” “嗯。” 祁衍一個激動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這都什么事兒啊,他以為他和時青,季真言已經很難以啟齒了,沒想到他姜奕更是個大佬啊,直接給他哥睡了,真是好兄弟啊,要彎一起彎!現在他們好友五個人,恐怕只剩寧秋原一個直男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這都什么時候的事啊?”祁衍摸著下巴,無奈的看著前方,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真言憋著笑“嘖”了一聲,“就是咱們五個人在齋菜館里聚會的前一天。” 祁衍也是對這個兄弟無語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這事嚴重的非同小可,就算別人知道也不敢往外說,難怪小何敢告訴季真言。 “嘖,看來這事姜奕他爸還不知道,說來也怪,這都兩三天了,怎么還沒出事兒呢?難道宋年棋沒把這事跟他爸說?不應該啊,這事是多好的把柄啊。”祁衍摩挲著下巴,皺著眉分析著。 “害,誰知道呢,我跟你說,這事容易上癮,姜奕又是咱五個人里拔尖兒的,說不定給宋年棋伺候好了呢,”季真言說道這里,斜睨著祁衍說:“你先別管他了,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看看這個男人,估計也是個難纏的主兒,趕緊的,離這個逼遠點。” 祁衍何嘗不想啊,可是陳漸程手里握著Red leaves的把柄,等等……如果祁衍把這些證據找出來處理干凈,他就沒什么可以怕陳漸程的了! “等我把Red leaves弄干凈,就跟他攤牌!” “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季真言疑惑的問。 “因為他,有點不好對付。”祁衍垂頭喪氣的說,又把陳漸程知道Red leaves里有鬼的事說給了季真言聽。隨手掏出五萬塊,又開著法拉利,全身上下儀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說不定陳漸程搜羅證據的速度比祁衍他們還要快呢。 “媽的,這些王八蛋,看上去像個人,脫了褲子禽獸都不是,本來我還對他有點好感,但是聽你這么一說,他完全就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嘛。”季真言憤憤不平的罵著。 季真言說的這話,祁衍不能說完全茍同,他自己也是個敏感多疑的,雖然說對陳漸程有好感,但是從未停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