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Red lea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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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祁臻看著祁衍,看著看著就不說話了,再過了一會兒眼眶就濕潤了,祁衍知道,因為他的眼睛和鼻子,長得像郁意淑,漂亮的不像話,眉毛和嘴唇長得像祁臻,英氣俊朗,祁衍專挑好的繼承。 “起風了,回吧。”祁衍走過去,在祁臻身旁蹲下,輕輕的喚道。 祁臻一個激靈,就像大夢初醒那般,威嚴的眼睛流露出無限的悲哀,他伸出手摸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走吧,等清明再來。” 那怕祁衍不能經常和父親待在一起,哪怕祁衍從小沒有母親教導,他也從來沒覺得沮喪,因為比起那些父母健在卻爭吵個不休的家庭,祁衍要幸福的多,他是父母愛情的結晶,哪怕陰陽相隔,也無法阻擋那深切的思念。 他推著祁臻進了房子,把那套西裝從里面拿出來,凝神一看,好家伙,純黑色的西裝布料上居然摻著金絲,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不解的問道:“爸,不用這樣吧,就是個小酒吧開業罷了,又不是商業舞會,哪兒需要穿這么奢侈啊?” “這哪兒叫什么奢侈?又沒把金線繡在明面上,”祁臻抿了口茶,抬了抬眼,“還不快上去試試。” 時間緊促,祁衍也沒空重新去買了,只好上樓去換西裝。 他爸的眼光還真不賴,祁衍穿上后簡直就是賦予了衣物靈魂,他將頭發用發膠向后攏了一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頗有幾分干練的精英范兒。祁衍那一米八二的大個兒,把西裝穿的修長板正,一雙逆天的長腿裹在西裝褲下,西裝收緊的腰部線條完美的展現了他精瘦的腰線,胸背肌rou挺闊,完美的撐起了這件衣服。 他像王子接公主那樣走下樓,他爸看見之后眼前一亮,拍著大腿說:“嘿,我就說我的眼光不差嘛,老吳你看怎么樣?” 老吳豎起大拇指,夸贊道:“咱家少爺就是套個麻袋都好看!” “那是,也不看隨了誰!” 祁衍在家里吃了個午飯,下午在屋后和老吳打了會兒球,又看了會兒商業話術。 冬天天黑的快,七點的時候就差不多全黑了,祁衍收拾好東西準備過去,就接到了時青打過來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短,酒吧臨時出了點兒事,要祁衍趕快過去。 祁衍深吸一口氣,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提前試營業前夕又出了事,看來這趟生意著實不好做啊。他正感慨著穿上大衣,套上圍巾時,忽然窗外傳出一個響雷,炸了他一個激靈,他連忙走到窗邊一看,漆黑的天幕上撕扯著閃電,大冬天的居然有雷陣雨? 不詳的預感占據血液,瞬間傳遍祁衍全身,上次去唐家地牢,差點死在里面,就是沒有看黃歷的緣故,可是祁家老宅沒有黃歷啊,他爸是絕對不許家里有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存在的,祁衍急的在床邊團團轉,門外傳來敲門聲,吳叔站在門外說:“衍衍,外面等會估計要下雨,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啊?” 祁衍抬眸,瞳孔有些渙散,他很怕打雷天,每次遇到這種天氣,祁衍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慌,說不出是為什么,小時候也沒被雷劈過啊。他沉聲回道:“不用,換好衣服我自己開車過去。” 他掏出手機給小姨發了條信息,讓她幫忙給他看看今天的運勢和黃歷,沒想到電話那邊的李玉梅很激動,說今天晚上祁衍紅鸞星動,非常準確,并且要走運了。 祁衍扶額,坐在床邊有些哭笑不得,上次她也說紅鸞星動,結果祁衍差點掛掉,這次又是....... 行,他倒要看看讓自己紅鸞心動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祁衍瞬間被挑起了勝負欲和好奇心。下樓換鞋的時候他爸又把他叫住,千叮嚀萬囑咐,囑咐他不要喝太多酒,記得吃解酒藥。 祁衍應下后就去車庫,挑了那輛還算低調的奧迪R8離開了祁家。一路上,車窗外那漆黑的天幕上劃過無數道閃電,比車頭燈還閃亮,閃電伴隨著雷聲,讓祁衍聽的格外煩躁,不由得踩緊了油門,流暢的車身在黑夜中穿行。 盡管祁衍開的很快,可他還是遲到了,看見前方閃著奢華閃亮的廣告牌,上面寫著英文“Red leaves”,這個名字還是季真言取的呢。 樓前停滿了豪車,吸引了眾多回頭率。祁衍冷哼一聲,這些豪車都不算豪,真正的豪車都停在樓后面,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不肯展露出來的財富。 可是有一輛車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輛在江城極其少見的蘭博基尼Aventador。 他皺了皺眉,這是哪個囂張的富二代把車停前面了? 祁衍繞了一下,從酒吧的側面把車開了進去,樓后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豪車遍地。這棟樓的正面是酒吧大門,背面是酒店大門,因為地下停車場被改成了私人會所,所以車只能停在后面的露天停車場。 祁衍的長腿一邁,下了車,準備穿過酒店正廳去酒吧辦公室,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欣長的身影靠在酒店正門旁的石獅子哪里抽煙,煙霧在寒冷的空氣中繚繞,煙霧后面的那張臉也變得模糊不清,他夾著煙的手指有些顫抖。 “衍哥。”那人開口叫了祁衍一聲,是寧秋原,祁衍朝他走了過去,他掐了煙,站在哪里靜靜的看著祁衍,他長得面龐白凈,五官清晰俊美,那雙好看的眼睛卻總是如古井一般淡漠,沒有一絲一毫情緒,雙手插在大衣兜里,衣服和發梢被風吹的揚起,站在哪里像一個挺拔的楊樹。 寧秋原是寧家大少爺,幾個月前剛過18歲生日。 提起寧秋原就不得不提起那位已故的寧老爺子。 寧家不僅是財閥世家,也是書香世家,可寧老爺子為人剛正硬氣,身上的書卷氣極少,年輕的時候扛過槍,打過仗,從小讀的也都是金戈鐵馬征戰沙場,報效祖國的詩詞,不喜歡那些風花雪月,賣弄風情的辭藻。 可惜天妒英才,寧老爺子因為參軍負過傷,50多歲就躺在了病床上,回光返照之際,看著未盡的事業,和兒媳婦肚子里還未出生的孫子,想起了漢丞相諸葛亮臨死前那壯志未酬的悲涼之情,他感同身受,遂給未曾謀面的孫子取名寧秋原。 只因先主丁寧后,星落秋風五丈原。 寧秋原也沒有辜負家風,長得板正,性格剛強,從小就是同輩眼中的模范標桿。憑借優異的成績在北京讀大學。 “你站這里干嘛?怎么不進去?嘴都凍紫了。”祁衍嚴肅的對他說。 寧秋原搓了下鼻子,嬌嫩的鼻尖頓時通紅,他低著頭小聲說:“奕哥給他爸打了。” “什么?!”祁衍驚呼一聲,又看了看四周,拉著寧秋原進了酒店電梯,直到電梯里就剩倆人的時候,祁衍緊張的問道:“姜董不是明天回來嗎?” “宋年棋那狗東西打了小報告。” 祁衍一頭黑線,宋年棋是私生子,姜奕同父異母的哥哥。 姜奕的mama寧傾城是寧秋原的小姑姑,年輕的時候可是名門閨秀,素有雅望,追求者都踏破了門檻,但是寧傾城喜歡姜奕的二叔。可惜姜奕的爺爺不喜歡這個小兒子,大概是小兒子的出生讓妻子丟了命吧,他對這個孩子不看重,并且在寧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明里暗里透露出以后姜家的財產都留給大兒子。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寧老爺子不是膚淺只看重錢財,只是怕自己的女兒以后受苦,在他看來‘飽暖思yin欲’,飽暖都沒了還談個屁的yin欲。 結果寧傾城懷上姜奕之后,發現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早有妻室,只是那個女人來路不正,姜奕的爺爺死活不同意兒子娶那個女人,為了給姜家求一個好名聲才娶了寧傾城。 那個時候寧老爺子剛過世,寧傾城又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這才一忍再忍。 可是人的忍耐力有限,寧傾城在生下姜奕后就因為產后抑郁自殺了,一代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在那不見天日的深宅里。 原本這些高門大戶里的事,祁衍他們是不該知道的,可是有一天祁衍陪著姜奕去給他媽掃墓,發現那墓地的風水不對,就偷偷找了個大師給看了,發現那是鎮魂的風水,姜奕當時就氣得想殺人,但是被勸下來了,幾個人商量著,偷偷的把他媽的墳給遷了。 從哪之后姜奕就和他爸徹底不對付了,父子倆跟仇人似的,什么給他爸添堵他就干什么,加上開這家酒吧,這家酒吧之前是一個政府高官的,那個高官在里面干了什么誰都不知道,有沒有出過人命也不知道。 而姜奕的二叔現在剛好是這個人的下屬,如果那個高官把這些骯臟事全部栽給姜家,那他二叔的提干之路就到此為止了,聽說這個高官現在在提拔自己的侄子,是他二叔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難怪姜奕的老爹這么上火了。 “姜董走了嗎?”祁衍問道,寧秋原點了點頭,祁衍嘆了口氣,雙手抱胸,“還好我們四個參股了,要不然這事不會就一巴掌了結的。” 電梯門一開,一股熱浪就涌了上來,酒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間游蕩,讓人聞上去就頭暈。 整個酒吧的裝潢是按照賽博朋克風來的,里面閃爍著霓虹燈,音樂聲如擂鼓,敲擊著人的心靈,舞池里人潮涌動。 這里的空間高達十五米,有四個圓形的玻璃通道垂直而下,通道上連著通向四面八方的臺階。墻壁上的霓虹燈背后是單向玻璃,單向玻璃后面是酒吧的VIP包間,能通過玻璃看見舞池和DJ臺。 祁衍和寧秋原一進場,就吸引了旁邊人的視線,二人長得實在是好看,艷麗的燈光把二人照的像游離于世間的妖精,還有些喝大了的人直接就要撲上來,祁衍嫌惡的拉起寧秋原就跑。 上了三層樓,終于到了辦公室,哪里的隔音做的不錯,擁有VIP包廂的最好視野,站在單向玻璃前,還能看見從天花板吊著的籠子,籠子里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肆意的扭動腰肢。 祁衍一進去,臉就沉了下來,辦公室的地上全是酒和碎玻璃碴子,寧秋原嘆了口氣,脫下外套,露出穿著西裝,結實修長的身材,大腿一邁,越過那些酒坐在沙發上,側著臉看著旁邊那個和他一樣穿著西裝,手臂搭在膝蓋上,按著微腫的嘴角,目光陰沉的姜奕。 姜奕和寧秋原的氣質不同,并且是完全區別開的,他是那種偏陰柔,甚至是陰狠的美,就像藏在暗夜的毒蛇。他抬起狹長的鳳眸看了看祁衍,眼角微紅,伸出艷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發出“嘶”的一聲,又疼的垂下了頭。 祁衍看的一怔,抱著胸,站在門口不肯進去,嘴上調侃道:“你這可怎么辦啊?要不要回家去?” 姜奕搖了搖頭,頗有幾分壯士斷腕的感覺,祁衍嘆了口氣,他這也是好意,等會去應酬,別人要是看見姜奕臉上有巴掌印,又聯想到姜家父子在外界傳言的關系,這不是純純的出去丟臉嗎? 姜奕扯著嘴問寧秋原:“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看著嗎?萬一我哥等會兒搞什么小動作怎么辦。” 祁衍揚了揚下巴:“你哥是不會來了,這種丟姜家臉的事,他就算來,也是幫你放兩掛鞭炮。” 姜奕無奈的抓了下頭發,站起身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