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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殊是被cao得暈過去的,一晚上他都在浮浮沉沉,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 紀天川也不清楚自己要了多少次,到后面看到言殊怎么折騰,都不能再給出任何反應,他才終于覺得自己有那么一點點作孽。 言殊在昏睡,紀天川覺得自己很孤獨。 他總覺得自己這么干需要有人來分享一下自己的事跡,拿了手機,打算跟晏軻池好好說道說道。看到桌面言殊的樣子,有了更好的主意。 他擼了幾下,yinjing果然又硬了起來。他插進了言殊的xue里,只進去一個guitou,然后把手舉高,露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一陣閃光過后,定格瞬間。 紀天川對比著兩張照片,覺著還是剛拍的這個好,點了原圖,直接給紀清林發了過去。 然后心滿意足地摟著言殊,舒舒服服地睡覺。 言殊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穩,他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地做。 他夢見自己跟紀清林出去旅游,是他跟紀清林度蜜月的時候。紀清林帶他去了山上,山臨著海。天氣很好,太陽照到如茵的草坪上都在一閃一閃地發光。濕咸的海風自東南來,吹走燥熱,海浪拍打著礁石,一切都很美好的樣子。 言殊確定自己和紀清林沒有到過這么美好的地方,他總覺得自己到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他好像局中人,又好像局外人。明明跟紀清林正在對話,可是說出的話卻好像不是自己說的。 他看著紀清林的嘴一張一合,他就聽見了一大堆話。他們在對話,他們在游戲,他們還在野餐,蘋果紅得艷麗,還有今早剛出來的還散發著黃油香氣的法式面包,西班牙的已經切好片的泛著油光好似瑪瑙的火腿,七分熟的,蛋清幾乎包不住蛋黃的雞蛋…… 不對勁,這一切看似很合理,但是始終有種非常強烈的違和感。他跟紀清林對視,他發現自己看不到紀清林的目光,他看不清紀清林的肌理,他能看清的是紀清林的嘴唇,一張一合地說著話。 對!嘴唇! 言殊發現紀清林他的嘴一張一合,雖然他聽到的話都是不一樣的。但是紀清林他的嘴型一直都在重復。 也就是說,紀清林說的話一直都是一樣的,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們說的話,全都是自己一廂情愿想出來的! 言殊不寒而栗,紀清林呢?所以紀清林在說什么? 言殊忍不住又向紀清林看去,他看著紀清林的唇,他不懂唇語,他學著他說話。 “彩——云——易——散——琉——璃——脆——” 彩云易散琉璃脆?言殊讀出來之后幾乎崩潰。紀清林跟自己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暗示自己什么嗎? 隨即紀清林開始往天和草原的交接處走去,言殊覺得那個地方很危險,有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但是為了紀清林,他還是鼓起勇氣跟了過去。 他們往那個方向走,風卷著石子打得言殊渾身說不出的酸軟疼痛。 那個方向沒了金燦燦的陽光,沒了生機盎然的綠草,有的只是狂風呼嘯,可以聽見海水拍到礁石上,那種雷鳴的聲音,仿佛天地碰撞在一起,要把萬物都震碎。 風卷著烏云在狂奔,在打滾……要撞上來了!倏地! 竟然變成了水霧。 是海市蜃樓么?言殊想。 可是大草坪上怎么可能有海市蜃樓。言殊感覺自己魔怔了。他感覺自己面前的場景就是琉璃構造的世界,隨時要崩塌、損毀、湮滅…… 他哭了。為他的無能和無力。 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言殊這么想著。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他這么一想,場景就安定下來了。眼前肆虐的風暴似乎刮不到他,甚至還往后退了一些,漏出了一個圓孔。那個圓孔越來越大,最后竟然像個圓圓的窗,冰做成了玻璃。看著遠遠有個身影,看不太清。圓窗子仿佛是望遠鏡,跟隨他的心意調整著焦距…… 近了些,那個身影有些熟悉,他面前似乎有個什么東西…… 又近了些,那個人面前的東西原來是個石頭…… 再近了些,那個人的背影有點像紀天川,但是看著有了一些佝僂,手里捧著什么…… 徹底看清了,那個人是紀清林,手里捧著希望的白色繡球花,而他面前的是個墓碑,墓碑上的名字叫夏詩云…… 莫名的,言殊想起了一個被人說爛了的句子:心里有座墳,住著心上人。 痛苦,絕望,喪失,被欺騙,被愚弄……種種嚴重激烈的情緒席卷而來,言殊的腦子被震得混沌,他不知道怎么讓自己停下來,也不知道怎么驅趕這些他從未碰到過的情緒,他只能尋找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他瘋狂地尖叫起來…… “啊——” 紀天川被言殊的尖叫聲驚醒,直接翻起身。見是言殊在尖叫,眼睛緊緊閉著,滿臉的淚痕,不由得有那么點心疼,被吵醒的燥怒也沒了。抱著言殊,一下一下地拍著言殊的心口,在言殊耳邊呼喚他:“言言,醒醒,這是夢。不是真的。言言……” 言殊醒來的時候瞳孔里的驚懼都要化成實體的水流出來了。他揪住紀天川給他順著氣的胳膊,剪得與甲rou齊平的手指甲,牢牢地扎進了紀天川的胳膊里。紀天川也沒有說什么,任他這么扎著。 半晌,言殊才緩過來,定了定神,松開了手。可是手用力過度,竟然僵住了,言殊很尷尬,又很歉疚。紀天川倒是沒什么,輕輕地把他手取下來,給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放松。 言殊定定地看著紀天川手臂上的十個小月牙,變紅了,說不準一會兒還要變成青紫色。 他不由得慶幸,紀天川應該是對他有一兩分真心的,至少在這個時候。 “做什么惡夢了?怎么嚇成這樣。”紀天川一邊給他揉著一邊問道。 言殊閉口不答,下床忍著腰的酸軟還有渾身的酸痛,翻出了常備的醫藥箱,拿出藥水給紀天川的胳膊消毒。紀天川覺著自己埋頭苦干一個晚上總算有點收獲,渾身放松著看著言殊給自己擦藥。 言殊把藥上了貼上了創可貼,把東西歸置好。抬頭看著紀天川說:“天川,為了你好,為了我好,我們不能再有這種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