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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飄回星在線閱讀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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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殊將紀天川的聲音拋棄到身后,沉著臉往自己房間走去。

    陳姨正在樓梯上拖地,遠遠地看到言殊拐過了拐角,于是撐著拖把直著腰對言殊說話:“言先生,紀先生說您如果愿意,就搬過去一起住。您看看,如果哪天要搬的話對我吩咐一聲。”

    言殊聞言,收了滿臉的不虞,略微提了點氣,很是和氣地對陳姨說:“這樣,謝謝陳姨了。我看看我什么時候有空,跟你說一聲。”

    陳姨擺了擺手,說:“哎,您太客氣了。”一邊念叨著什么一邊繼續拖地。紀天川在拐角的暗處冷冷地注視著,悄無聲息地聽著,眼底一片暗色。

    言殊只覺得周身疲憊,進了房間,輕輕合上了門,好不容易吊起來的一口氣也就只能支撐他到這里了。他的額頭抵在門背上,松開了緊閉的唇,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泄憤一般地轉了門鎖,試圖把自己和外頭那兩個人隔絕開,又立刻覺察到自己這個舉動簡直是自欺欺人。頓時失去了所有的骨氣,癱坐在地上。

    言殊當年并不知道紀清林的原配是怎么樣,只知道過世許久。他和紀清林結婚之后,原來的那位阿姨將房子的主臥收拾了出來,言殊當天喝得有點多,就在房間里睡了。

    但是在半夜的時候,言殊被哭鬧聲驚醒了。他本來就睡眠不好,只聽見客廳里似乎是阿姨在哭,睜開了眼,發現房門大開著,也沒有開燈,言殊披了件衣服起身,到了客廳。紀清林眼里沒有波瀾,仿佛是凍得深了的湖面,言殊來了也沒有分給他一眼。

    “誰讓你去收拾那個房間的?”紀清林似乎在等待阿姨的回答,語氣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不過也僅僅是似乎而已,“那個房間是你們能動的?”

    言殊心里一緊,無意識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懵,試圖去分析現在的情況。他走到紀清林身邊,細聲問道:“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紀清林沒有搭理言殊,繼續盤問道:“那么多房間,怎么就想到用那間?”

    “紀先生……”那阿姨哆哆嗦嗦地說,“這家里頭的主屋,就那間朝向最好,我看您娶了新夫人……”

    “你也知道是新夫人。”紀清林冷冷地說。言殊的手指顫動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

    阿姨嘴張了張,終究什么也沒說,垂下了頭,心里頭有些哀戚,明白自己是被辭定了,不曉得自己要去哪里再找這么好待遇的東家。

    言殊很想做什么,他覺得事情因自己而起,雖然不是自己導致的,但是自己始終與這件事情有關,有些不忍,但是現在一顆心都被“新夫人”三個字燙得有點疼。他以為自己對于紀清林是特別的,他以為自己能夠得到紀清林更多的憐惜,還有紀清林更多的情緒。那么多的他以為都是期待,而這些期待隨著他剛剛的醒來化成了泡影。

    成為紀清林的太太是紀清林給他營造出的一場美夢,然后紀清林又親自把他從美夢中喚醒。

    他明白了自己是“新夫人”,意思是原先的夫人一切是他不能觸碰的所在。自己也許是和他人不一樣的,但是原先的夫人是無法替代和比擬的。

    言殊想哭,但是他又很清楚這樣的話場面太難看了。他平穩著口氣,對紀清林說:“紀先生您別生氣,我這就把房間里頭的東西收拾下。阿姨應該也沒有想這么多,下次應該會注意了。”言殊盡力地幫阿姨說了句話。

    紀清林還是余怒未消,有些傷感地揉了揉太陽xue,說:“房間里還有我和她照片,她見到你不知道會怎么想。”

    阿姨聽了仿佛得救一般地說:“沒有的事兒!我把夫人的照片給收到您現在的屋子了。一定是沒有看到新夫人的!紀先生您放心。”

    紀清林聞言,面色沉得更厲害了:“聽你的意思你覺得你還做得不錯?”眾人都屏息靜氣,不敢弄出一點聲響。

    紀清林閉了眼睛,眼前的事情過于糟心,讓他憤怒,但是不得不像個體面人一樣去處理。平復了一下心情,睜開了眼,從旁邊的恒溫恒濕的柜子里拿出了根雪茄,用火柴撩了火,烤了烤,點著了深吸了一口。半晌,悠悠地說:“你也別在我家做了,明天讓肖平把你的這幾天的工資結算一下,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別讓我再看到你。”

    客廳里很安靜,只聽得到阿姨抽噎收拾東西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紀清林一口接一口地抽著雪茄,眼睛看著煙霧自由地聚散,像是抓不住的人,和回不去的過去。紀清林很少抽得這么兇,但是也沒有人敢出聲勸,大家都有默契地知道著什么東西,言殊從這窒息的沉默當中感受到了紀清林對自己的排斥。

    解救這份窒息的是阿姨,阿姨拿著自己不多的行李,規規矩矩地沖著紀清林鞠了個躬,說:“紀先生我先回去了。”然后開了門離開。

    看著阿姨的離去,言殊才察覺到這段婚姻于自己而言可能并不是賞賜,隨之而來的還有自己被禁錮的身心。阿姨惹怒了紀清林可以隨時離開,但是自己和紀清林并不是這么干干脆脆說斷就斷的關系。他不是害怕了,他只是感到悲傷。

    因為喜歡上神明,神明不能將所有的眼光與精力還有愛意投射到自己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紀清林沉默了很久,把雪茄放進了盒子里,起身去了那間房。言殊亦步亦趨地跟到了房間門口,在門口看著不敢進去。安安靜靜地看著紀清林把新婚的被單換掉,變成紀清林房間的那種款式的被套。接著又把房間里所有貼上了紅喜的東西扯掉,在手心里揉成一團。又從自己的房間把紀太太的照片接了回來,循著自己腦海里的記憶,把紀太太的照片一一放好。

    言殊就是在這里,在這種情境下首次看到了紀太太。

    紀太太比他想象的要美麗而且和善,不張揚,但是讓人感覺很舒服。言殊覺著,古詩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就是這種女子。

    紀清林擦了把額頭的汗,見到房間恢復了原狀,躁動的情緒安定了下來,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和言殊結婚的日子,后知后覺地,尷尬的情緒像沒入水的木頭,冒出了頭,想了半天,找補地說:“這是我之前的妻子,叫夏詩云。”

    言殊甚至都還沒有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對紀清林敬愛的本能就冒了出來,已經給紀清林準備好了臺階:“紀太太是個非常有才情的人。”

    “你不生氣?”紀清林問。言殊微笑著搖了搖頭,心頭好像有千萬根針細細密密連續不斷地穿刺。

    紀清林低頭看著夏詩云的照片,手指隔著玻璃摸索著夏詩云的臉,說:“她確實很有才情,是我高攀了。”

    聽了“是我高攀了”,言殊才知道自己求之不得的人,對上另一個人,竟然能卑微成泥土。人和人的差距居然是如此巨大。人生而有等級,只不過不在外在,而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