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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言殊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紀天川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只掉進紀天川陷阱里的兔子。言殊也很清楚,自己就是那只撲棱著的兔子,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那種照片在紀天川的手上。他有把柄在紀天川手上,但是紀天川這個樣子擺明了不受他威脅,他該怎么辦。 言殊感覺到渾身無力,他感覺自己被架在鋼絲上,隨時都可能掉到深淵里頭去。這種情況如果再相信紀天川愛他,那他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言殊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紀天川已經(jīng)在拆他的禮物了,是酒紅色的燙銀菱格紋領帶。紀天川冷笑了一下,怪不得老頭子喜歡言殊呢,審美都差不多。回過頭沖著言殊齜著牙笑,仿佛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年輕男孩子:“小媽,我很喜歡這個領帶。謝謝。” “不客氣。”言殊本能地回答,仿佛靈魂都被抽空。 紀天川把裝領帶的盒子又放回袋子里,提著上了樓,準備去跟紀清林聊聊,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對言殊說:“小媽,我會好好用的!我去跟紀清林聊聊天。” 好似一聲雷炸在耳邊,言殊猛地抬頭看著紀天川,脖子的肌rou都有點撐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拉力,隱隱作痛。 紀天川滿意地從言殊的眼睛里,讀到言殊自己都沒有感知的乞求。紀天川忍不住抬了抬下巴,好似施舍一般地,溫和地說:“我和紀清林吵架習慣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的,小媽別怕。” 言殊聽懂了他話語當中隱藏的意思,終于松了口氣,松了口氣又忍不住想哭,可是陳姨還在廚房里忙活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言殊被迫憋住了眼淚,緩緩蹲下,把頭埋在胳膊里,很是脆弱。沒一會兒又好好地站了起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手指顫抖,拿起了屬于自己的拿杯熱茶。 紀天川回了自己樓上的房間,又再次打開了言殊送給他的領帶。紀天川忍不住摩挲著這條領帶,他想他母親夏詩云。 當時好像就是夏天的傍晚,晚霞很美,紫色到橙色的漸變,一如他母親的名字。醫(yī)院不是像現(xiàn)在冷冰冰的大樓,而是粗糙的花崗巖,被歲月侵蝕成了深色,樹都很高很茂盛,都是綠植,很少鮮花,估計是擔心病人花粉過敏。 他在醫(yī)院照顧著他的母親,病房里已經(jīng)開了燈,他mama一如既往的恬靜端莊,那么多的病痛似乎沒辦法對這位過分優(yōu)雅的女性怎么樣,他母親只是瘦,又因為生病有些憔悴。但是紀天川知道他的母親很痛,渾身都痛,痛到無力。 夏詩云看著在病床前復習的兒子,又看看晚霞,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甚至也等不到自己丈夫回來,因為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虛弱。她忍不住開口對兒子說:“星河,過來。” 紀天川放下了手中的筆,很聽話乖巧地就過去了。夏詩云笑瞇瞇地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棕色皮的方盒子,手都要拿不住這個盒子,但是動作依然很從容。紀天川忍不住伸手托著母親皮包骨的手。 夏詩云吐了吐舌頭,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紀天川心里有了點點的疼。 夏詩云說:“這是mama給你的16歲成年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紀天川也就13歲,為什么是16歲禮物不言自明。 到底是小孩子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紀天川眼眶有點紅,他吸了吸鼻子,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條酒紅色的水波暗紋領帶,夏詩云說:“mama覺得男孩子長大之后應該是會穿西裝的,就給你挑了條領帶。喜歡星河以后好好的,mama……會一直看著你的。”說完,吃力地把手放在紀天川的頭上。想要像以前一樣摸摸他的頭,卻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力氣了。 此刻的紀天川看著這條酒紅色的燙銀菱格領帶,這個禮物簡直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不自覺地心就軟了。合上棕色的皮質(zhì)方盒子,紀天川打開了衣柜里嵌著的的保險柜。 保險柜里頭裝著一個鐵盒子,里面是紀天川的寶貝。紀天川打開了鐵盒子,里頭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有個一模一樣的棕色皮質(zhì)盒子。紀天川把新收到的這個棕色皮盒子一起放了進去,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眼角有些濕潤,卻彎了。 紀清林在書房等了許久,終于,書房的門被直接摔開了,紀清林早就習慣了自己兒子的這種開門方式。 紀天川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踱步走向了屋里的一把黃梨木圈椅,很是自在地坐下,說:“找我什么事。”也不看紀清林,徑自點了根煙吐著煙圈玩。 紀清林不知道拿自己的兒子怎么辦,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說:“你把你母親怎么了?” 紀天川看著自己吐的煙慢慢地散去,抽空回了句嘴說:“還能怎么樣,把他上了把你綠了唄。” 紀清林手里一緊,鋼筆的筆尖直接歪了,說:“別因為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牽扯小殊,他是無辜的。” 紀天川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手里的香煙丟地上,羊毛的地毯直接就燙了一個窟窿,到底是不想燒了放了,紀天川好心地踩著煙碾了碾,眼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好像是要弄死一只毒蟲。 “牽扯?”紀天川嘲諷地說,“紀清林你搞搞清楚,把言殊牽扯進來的是你不是我。” 紀天川打量了一下紀天川,說:“嘿,鋼筆還拿著呢?你不覺得你手臟嗎?” “當年怎么叫你都不回來,現(xiàn)在擱這兒演什么深情呢?知道虛偽兩個字怎么寫嗎?” “外頭那個。”紀天川抱著手臂,眼里都是倨傲,用拇指指了指門外頭,“你玩替身呢?” “我不是把他牽進來,我是把他從你手里救出去。” “你這種男人,配有人等著你嗎?” 紀天川說完,也不管紀清林,連個眼神也沒留下,直接就走了。 紀清林默不吭聲,從抽屜里拿出了煙斗,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隱隱約約有點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