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
第二天,蘭小雪和暴雪隊員一身戎裝進了基地中樞,在驚詫的目光里推開了會議室大門。 三小時后,會議室門大開,暴雪隊員率先走出。 涂成浩默默搖頭,后生可畏,當真后生可畏。立威,改弦,呼應,懷柔,抬頭看看對面第三軍軍長,第一軍一、三師長。如果昨天自己稍微強硬一點,可能此刻已經下葬了。想到這看看地上躺著的半個,末世至今,他也沒見過死得這么慘的人。蘭小雪親自動的手,完全不假他人。這個威,足以震懾三軍。 那邊會議剛剛結束,這邊齊天磊手機響起。信息很簡單,魏俊洲說要來見他,當面匯報。(魏俊洲——之前出場過的,賣手機的,后來管情報了)) 手機丟開,附身親吻還在酣睡的愛人。青春的軀體很容易點燃,即使是半夢半醒間,許霖的身體也在誠實回應。 “嗯~” “阿林!”齊天磊稍微分開對方雙腿就撞了進去:“阿林,叫我,好嗎?” “天磊。。。” “再叫,阿林~” 許霖略微不耐,抬手壓下對方頭,唇齒交融,叫什么叫! 過一會,又翻身壓倒。 齊天磊房事上講究太多,許霖心情好還會配合一下,心情不好,或是激動起來,那就是極速暴力運動。每當這時,齊天磊那亂七八糟的講究也沒了,躺平享受就夠了。 沒別的解釋了,齊老板確實喜歡被虐! 等許霖洗完澡出來,齊老板還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在回味。看到美人出浴,后悔錯過了和美人共浴,壓著人吻了又吻,試圖找補一點。 “這次休幾天?我們去遠一點好不好?”親完靠在許霖肩上問。 “三天,哪里都不想去,吃了飯我還要睡。” “你多久沒睡了?這么累!” “不知道。”邊說又打個哈欠。 等許霖打完哈欠,齊天磊才吻上:“你這樣,我好心疼。” “唔,扛過這段就好了。”推推壓在身上的人:“快點洗漱,我先下樓吃飯了。” 吃完早午餐,兩人纏纏綿綿回了房間,又半天,齊天磊才一個人去了書房。 魏俊州和陳凡兩人已經交流過幾輪,都快望眼欲穿了。 齊天磊笑瞇瞇給自己倒了杯水才坐下。有阿林在就是好,水都好像特別甜,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 喝一口放下杯子,輕快問道:“什么事?” 老板心情好到窗外過路小鳥都無法忽視,其實這種時候適合談升職加薪類話題,但魏俊州并沒有謀奪陳凡職務之心,所以略過吧! “軍部今早的周會蘭建軍首次沒有參加,蘭小雪帶暴雪戰隊人員戎裝出席。會議內容涉及人員變動及作戰方針調整,暴雪戰隊人員可能會加入軍隊,但具體方案還不清楚。作戰方針調整是小會討論,目前還沒有消息。會后第二軍軍長無頭尸被抬出來,會議室墻上地上都是血和腦漿。”魏俊州簡單陳述完畢。 齊天磊看向陳凡:“我們到現在才知道?” 魏俊洲不安的挪動一下:“早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齊天磊端杯喝口水,平靜地說:“沒有消息是不可能的。為什么死的是第二軍?他做了什么或沒做什么導致了他死亡?為什么一、三軍不用死?他們又做了或沒做什么。我們人手一直缺,但你部門的需求一直是A級的,分不出人手來盯暴雪是肯定的,但你不可能沒人盯著軍團長們吧?”看一眼魏俊州:“真沒有?”轉頭看陳凡:“我記得你說過通訊部在崗為定員的六成,難不成全是內勤?” 陳凡低頭。魏俊洲聲音有些抖:“是我。。。沒有安排。” 齊天磊輕輕靠上沙發背,嘆口氣:“是我的疏忽,你初扛大任我就當了甩手掌柜,事情出來才發現問題,這不怪你。” 魏俊洲聽完更是滿臉羞愧,低著頭說:“齊總!并不是這樣,我,是我的錯!” 齊天磊一擺手:“好了,誰背鍋倒不重要,至少在這件事里不重要。發現問題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現在你知道問題在哪了嗎?” “人員分配問題。把過多的人手放在一個籃子里,妄圖在一個細節上做到盡善盡美,這種押寶式的工作方法是錯誤的。我押中了大寶,可人家也押了一樣的寶,我們整個視聽就都閉塞了。” 齊天磊笑:“很好,思維很靈活。那你接下來怎么做?” 一番對話幫魏俊洲厘清思緒,小伙子起身一個肅立,急沖沖離去。 齊天磊收起笑臉看看陳凡。 陳凡低下頭:“是我疏忽了。” “無妨,凡希那樣的天才不多。小魏也算可造之材,讓傳封回來帶帶他,眼下這塊不能掉鏈子。”嘆氣:“軍隊的事,你怎么看。” “江山換代皇朝更迭。蘭小雪一個新婚婦人,怎么突然之間會這么做?如果是早有預謀,那她根本不該結婚。如果是新夫婿有意教唆,那喻冠成今天就該現身。而且戰狼今天和其他戰隊別無二致,照樣出去了五隊人,到現在還沒回城。要說他毫不知情,我都是相信的。目前看,除了蘭小雪本人,沒有其他人直接獲利。”陳凡搓著下巴說。 齊天磊點頭:“那就是她本人了。難怪能做到無聲無息,她要控制蘭建軍確實太容易了。暴雪戰隊雖然沒什么名氣,卻是她能完全掌控的。通過暴雪戰隊控制軍隊里的一些人,甚至可能無需控制,她的存在就能讓那些有異能卻在軍隊里不得志的年輕軍官天然親近。她姓蘭,有異能,還組戰隊,是最穩妥的過渡人選。至于喻冠成,今天這個時候都沒出現,完全不用考慮了。就算有作用,大概也就是和蘭小雪吵了一架刺激她搞政變了。”說到這里笑笑。 陳凡也笑:“你認為她只是過渡人選?” “是。今日是誰送她上來,他日就是誰趕她下去。那群血氣方剛的小年輕不會讓個女人一直在頂上壓著。” “那也得趕得下去才行。看她今日的手段,要趕下去也得血流成河。基地處于動蕩的狀態,與我們無益。你不要一葉障目。” 齊天磊站起來走兩步,復又坐下說:“這個以后再說。這兩天你先盯著點小魏,我估計很快軍隊就有變動了,萬一牽涉到許霖,我必須提前知道。” “現在還不能退伍嗎?” “不行。” 陳凡走后齊天磊也離開書房。回到昏暗的房間輕輕關上門,深深吸口氣,阿林在的地方有種特別的味道,平和寧靜。悄悄靠近大床,輕輕親吻熟睡的人。這么好的阿林,怎么忍心讓他委屈,就算是想當司令,自己都是要支持的,何況只是想當兵而已。又在額頭印上一吻,一滴淚倏然落進枕頭。 睡到傍晚時分,許霖終于伸個懶腰滿意起床。外間齊天磊聽到動靜進來,想跟進浴室沒成功,等人出來不滿的黏人身上耍賴。嬉笑一會下樓吃飯,然后去后院散步。 說后院不太準確,應該叫后山,一整個小山頭都框進了院子,這在寸土寸金的城北是不可想象的。現在許霖只要在城南別墅住,早cao就在這邊出了,風景比部隊的cao場好多了,結束以后還不用排隊洗澡。 許霖走路龍行虎步。齊天磊還是商業精英的時候,那走起來也有股風流瀟灑范,可眼下簡直像二傻子犯了瘋病,走兩步歪一下,歪完就勢靠在行道樹上:“阿林,好累,牽我一下。” 許霖回頭,邁兩步牽起。然后齊天磊一歪,半個人都掛在了手臂上,壓得許霖重心不穩,不得不退了半步,就這么半攙半抱著走了。 走沒兩步齊天磊又抱怨:“怎么走這么快,是散步,又不是行軍。” “已經很慢了,再慢就是蝸牛爬。你到底有沒有鍛煉。” “有啊,我已經能跑步了。” 許霖皺眉:“什么叫已經能跑步了?你原來跑步都不跑的?” “我受傷才好嘛,跑一會就喘,很難受。”齊天磊委屈。 這么說也是,才受了那么重的傷。“那明早我叫你起來,一起鍛煉。”許霖邀請道。 “不要,我堅持不下來!”齊天磊忙擺手。 “你都不試試就說堅持不了?” “很累嘛,怎么堅持啊。” “就。。。咬咬牙!” “這樣?”齊天磊齜一口大白牙給許霖看。 許霖指尖在牙齒上一敲:“對!”齊天磊馬上捂嘴:“痛的!” “痛就跑起來!”許霖撒手倒跑兩步:“抓到就親你,指哪親哪!要不要?” “要!” 第二天天亮透了許霖才出現在后院。 看看從起床就氣鼓鼓的齊天磊:“反正都起來了,就隨便跑兩步。” “不跑。” 許霖撓撓頭,又等一會說:“那我先走,你一會跟上來?”看齊天磊還不理他,也懶得多說,徑自跑開。 繞步道一圈回到園門口,老遠看到齊天磊還那個姿勢坐長椅上一動不動。嘆口氣過去:“就這么坐著不動啊?” 齊天磊換了個坐姿,背對許霖。 “氣什么呢!”許霖從后面抱住:“不想跑?”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昨天都沒讓我!” “這也能氣到現在?” 齊天磊憤然轉身:“怎么不能,明知道我跑不過你,讓了我后面的事才好進行下去,你這樣不按牌理出牌,有當人男友的樣嗎,你害我——唔!” 好半晌,許霖問:“現在有了嗎?” “差一點。。。” “哪一點?”貼在齊天磊耳邊親吻。 齊天磊抱住許霖“不知道,就是差一點。” 許霖輕笑,唇齒間蕩起的風飄進耳朵,齊天磊閉上眼睛:“阿林!” “嗯?” “我只想和你永遠這樣。” “嗯。” 永遠是多遠不知道,但這樣的耳鬢廝磨到中午就結束了。許霖部隊來了通知,讓他下午去開會。吃了午飯就離開城南別墅。 車上齊天磊還在不舍:“都沒好好休息。三天的假期都要壓縮,部隊也太會壓榨你了!” 許霖捏捏對方大手:“沒事的。我去看看,要沒事我再回來。” “那我在車里等你。” “不用,萬一有事你就白等了。先回去,我會和你聯系的。”說完背上包去拉車門,又被人一把拽回。 齊天磊探頭過去點點嘴角。 許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