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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九州陽火錄在線閱讀 - 第二章

第二章

    澄河郡,遂州城。

    尋歡宗掌門銀道人于一月前身隕道銷,這消息可謂在這一地界的修士中一石激起千層浪,尋歡宗失了挑大梁的,內里尚未穩定就已開始爭權奪勢的大戲,外面的也緊盯著這塊香餑餑,畢竟尋歡宗在遂州城扎根多年,底蘊深厚,哪怕沒法將其盡數吞吃殆盡,余波中漏出來的好處也足夠誘人了。

    修士們忙著奪利,城中的凡人卻是沒受多大影響,只因這城中所駐守的武將乃是這大夏當朝最驍勇善戰的楊飛宇大將軍,相傳這楊將軍本是一持劍的散修,在三十年前的諸侯戰亂時期,出于某種緣由助年幼的狩文帝一路平定天下,七年前天下一統,他便自請前往中州最南邊的澄河郡戍衛邊疆。是以,最近修真界雖有動蕩,然而修為低的不敢在這城中鬧事,修為高的則是不屑于找凡人麻煩,這城中百姓的日子,倒是過得與之前別無二致。

    楊將軍不慕榮華,雖在這遂州城中有極高的地位,府邸卻很是樸質,就連地段也沒有特意挑選,若是不看門匾,任誰看也只是一處普通富紳的住處。在將軍府相鄰一街道外,就是遂州城內最好的酒樓“仙福居”,時值正午,三層華樓外飄著燈籠,說書的抑揚頓挫的聲音和酒香菜香吸引著過往行人,一派熱鬧。

    酒樓門口,走出三個人來,其中二人扶著中間那個腳步踉蹌顯然是喝多了的醉漢。

    “唉,李師叔,都說了少喝點了,這誤了正事可怎么辦?”

    那被叫做李師叔的醉漢兩頰飄紅,眼神迷離,兀自笑著,“哈哈,好酒,嗝,這凡間,果然還是酒最有意思……”

    另一個略年長些的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他現在聽不見去的,咱們先把他扶回屋。”

    “可是醉成這樣……”

    “行了,師叔好歹是金丹修士,你真以為會被凡人的酒醉倒不成,他只是貪圖享受故意不用靈力驅散酒意而已,不會耽誤正事的。”

    年輕些的聽到這話也沒了猶豫,乖乖扶著人一步一挪地走著,這修士往日御劍乘風的,醉了竟也是這樣沉重,難伺候得緊。

    兩人艱難地扶著個醉鬼往前,醉鬼軟趴趴地吊在中間晃悠,無人發現,隨著他的一晃一擺,一樣物件滑落腰間,終于在三人踏上一臺階時被擠得掉了下來。這東西形似卷軸,以金線栓著,此刻落在地上,登時順著地勢向下滾去,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三人走后不久,仙福居一條街外的將軍府中驟然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怒吼,穿透了一條長街仍然清晰可聞。

    “姓薛的小混蛋!有種別跑——”

    聲如獅吼,一時間蓋過了酒樓中的熱鬧聲氣,靠窗的食客倏然一靜,紛紛議論起來。

    “嚯,這聲音像將軍府的陸管家,怎么氣成這樣?”

    “姓薛的?莫不是那個薛……”

    一面色白凈的年輕人聽到這字,憤然摔了酒杯,怒道:“咱遂州城姓薛的混蛋可不就那一個!要我說被將軍府抓住打斷腿才好!”

    “哎行了行了,不就是心上人被人先奪了頭籌,你都氣多久了,且人家也算兩廂情愿……”

    此刻的將軍府中,情景與眾食客猜得所差無幾,一身形矯健的男子正攀上假山,淺麥的皮膚透著健康的朝氣,五官俊帥卻帶著些痞氣,正是遂州城內男人恨女人愛的人送諢號“偷心賊”薛灼星。

    薛灼星身后一座二層小樓,二樓的木窗開著,屋內一片狼藉,木床上一個水靈靈的妙齡少女羞澀地裹著被子,頭埋在坐在床邊的美麗婦人懷中,美婦安撫地拍著她,面上倒并無多少女兒與人偷情的憤怒,更多的是種孩子翅膀硬了的無奈。窗前站著一個面容周正的中年男子,還在怒罵著奪窗而逃的薛灼星:“他奶奶的,我們家小姐素來待你不薄,你竟對她做出這等腌臜之事——”

    說罷,順手抄起一旁的硯臺,就朝著樓下砸去。

    薛灼星只覺后背一涼,像是后面長了眼睛似的,往右一個靈活的偏身,硯臺從他耳側狠狠飛過,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薛灼星貓蹲在假山頂,瞥了眼石頭路面上被砸出的一個大洞,嘴角直抽,“娘的,這是下死手啊,還好小爺我經歷的多反應快……”

    隨即一個輕巧的鷂子翻身,直接躍到高聳的外墻,繼而一跳,不見了人影,這一連串動作快得不到一息,也難怪這人數次跑到別人家里睡人老婆和女兒,卻是一次沒被抓到過。

    那陸管家此刻饒是在氣頭上,眼中也不免露出一抹驚艷,他年輕時也是混江湖的,一眼能看出這小子雖然沒什么武功底子,這輕功卻是一等一的絕,若不是薛灼星從沒離開遂州城的念頭,恐怕在當今武林也能排得上號了。

    陸管家眼睜睜看著這玷污了自家小姐的男人遛了,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小子,只是孤兒一個,跟著路過的江湖人學過幾手就有這能耐,要是能好好練功,怕是前途無量,可惜偏偏不學好。”他轉過頭,望向站在門口一直沒說話的那人,恭敬道:“將軍,您看要不要派人把他抓回來教訓一番,他雖逃得快,卻也住在這城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門口那人,正是鎮守在這遂州城,看管著澄河郡邊境的楊飛宇大將軍,照他的功績來算,應該早就是個耳順之年的老人了,然而這男人卻是劍眉星目,面容年輕英俊,頂多二十七八的模樣。那將軍夫人美得與自己的女兒形若姐妹就足夠讓人驚嘆,沒想到這將軍與自己的女兒也同樣像是兄妹一般。

    楊飛宇看了眼嬌羞地埋首在妻子懷中的女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這丫頭也是自愿的。那小子確實氣人,但也用不著報復,下回盯緊了你們小姐,名不正言不順的私會,成何體統!”后面那句是對著周圍的丫鬟說的,到底是征戰過沙場的人,不怒自威,嚇得幾個丫鬟連連發抖。

    當家的都如此說了,陸管家也只好強行咽下這口氣,好在遂州城地處邊疆,與南邊的魔界接壤,亦與一些魔族的普通民眾有貿易往來,民風素來開放,女子名節不算甚大問題。

    “唉,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快活事,怎么回回都是爺爺我遭罪。”

    薛灼星叼著片隨手從將軍府折的竹葉,走在小巷里幽幽嘆了口氣,

    轉而又低頭看了眼胯間,回想起方才的爽快,這楊將軍長得俊,女兒也深得其傳,著實讓他爽得魂都射飛了,此刻腳下踩著地面都有種軟飄飄的感覺……

    “哎!”薛灼星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了,“cao,不會吧,難道腎虛了……也沒射幾次啊……”

    他齜牙咧嘴地轉過身,只見方才踩過的地上,一個潔白卷軸躺在那,還印著他的腳印呢。

    “嗯?啥東西?”

    薛灼星左右看看,這巷子是他慣常走的小路,平日罕有人跡,此刻也是只有他一人,不像是有人丟了東西的樣子。

    他退后兩步,蹲在那卷軸前,將繞了一圈的金線拉下,展開。只見那卷軸中像是寫了什么,但用的不是字,而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圖樣,看久了居然還覺得腦袋發暈。

    薛灼星眼前一黑,連忙晃晃頭把卷軸合上,“cao,這什么鬼畫符!”橫豎看不懂,薛灼星也沒太在意,隨手將卷軸扔在了路邊的水溝里,只是把那看起來挺值錢的金線留著。

    白撿的好處,不要白不要,小爺還有一堆兔崽子要養呢,薛灼星摸了摸下巴,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出了小巷,直接往城里的糖鋪走去,買了一大袋糖和小半袋蜜餞,又在四通八達的街道一陣繞,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對這遂州城道路十分熟悉。

    最終,薛灼星繞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子門口,推門走了進去。院子不大,只有一個水池,一個石桌,周邊放著幾個凳子,還在角落搭了個小棚,放著些竹馬、風車之類的小孩玩具。主屋廂房皆不見動靜,好似無人在家。

    薛灼星關了門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氣沉丹田,大喊一聲:“孩兒們!出來迎你們大王——”

    話音剛落,只見呼啦啦一陣動靜,幾個小腦袋從屋內窗邊探出來,缺了個門牙的男孩見了來人,頓時興奮地笑道:“薛哥!薛哥回來了!”

    一陣兵荒馬亂,幾間房門打開,方才還看似無人的院子里頓時被七八個咋咋呼呼的小孩擠滿了,兩個熊點的還直接撞上了薛灼星,四只手緊緊抱著他精壯的腰桿,直把他撞得一踉蹌。

    “得了得了,下去。”薛灼星無語地揮開兩個小孩,長腿一曲半跪在地上,遞給他們一個袋子,“給你們帶了好吃的。”

    “哇,是糖!”

    “好誒!謝謝薛哥!”

    一群孩子頓時炸開了鍋,圍成一團搶糖吃,只有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小女孩站在外圍,根本擠不進去,眨眼間糖就被搶光了,各個吃的香甜,小女孩羨慕地看著他們,卻沒有像尋常孩子一般哭鬧,她知道薛大哥養他們這一群孤兒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給他添麻煩。

    正羨慕著呢,一個高大的陰影就遮住了她,小女孩抬頭一看,就見薛灼星那張痞帥痞帥的俊臉正低頭望著她。

    薛灼星微彎下腰,從懷里掏出一小袋蜜餞,抓了一大把給小女孩,“喏,藏著點吃。”

    小女孩有些駁雜的眼珠子頓時亮了起來,“謝、謝謝薛大哥。”嘴里吃著蜜餞,簡直甜到心里去了,因為正對著薛灼星腰間,那條被薛灼星隨手掛在腰帶上的金線就進了眼簾,小女孩頭一回見這樣亮閃閃的東西,不由多看了兩眼。

    薛灼星嘿然一笑,琢磨著是小姑娘到了愛美的年紀了,干脆解了那金線,遞到小女孩面前,“好看?”

    小女孩乖乖點頭:“嗯。”

    薛灼星手繞到女孩腦袋后面,將金線系在了她其中一個羊角辮的末端,看起來就像頭繩一般。孩子年紀尚小,不知此物貴重,頓時歡歡喜喜地跑到水池邊看自己的倒影去了。

    薛灼星把剩的蜜餞重新揣回兜里,又檢查了下屋中的米面存糧,跟孩子們又鬧了會兒,直到日頭昏黃才離開小院。他一路朝著一座掛著紅綢滿是脂粉香的小樓走去,此時正是開門營生的時候,門口鶯鶯燕燕的熱鬧極了,薛灼星卻是沒有進去,一拐走進了小樓后面的小巷中,一直走到盡頭,舒展了下筋骨,把剩下的半袋蜜餞放在墻根,長腿一撐斜靠著墻,緬懷道:“小四子,下回投胎可投好點。”

    說完,不自在地咧了咧嘴,似是很不適應這種煽情的場面,繼續碎碎叨叨道:“還有好好練練你那身手,別再給人亂棍打死了……打不過還能跑么,傻子才硬抗……嗯,還有,還有啥,每次來來回回都說這些,算了就這樣,下回有好吃的好穿的哥再帶給你。”

    薛灼星看了看那袋縮在墻角的蜜餞,驀地彎腰又撿起來了,扔了一塊進嘴里,直膩得他牙酸,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想著若是小四子此刻在身前,定要捶著他大腿抗議了,頓時一樂,賤兮兮道:“你也吃不到,還是小爺幫你吃吧,再給你吹首你最喜歡的曲子哥就走了啊。”

    說罷,利落地翻身上墻,從懷中拿出一片細長的葉子,含到嘴邊。

    夕陽沉沒了大半,即將黯淡的日光中,一側是燈紅酒綠的花樓,一側是冷清的小巷,晚風中只有清脆悠揚的小調回響。

    三日后,仙福居。

    “肚子……空落落的,唉。”

    二樓靠窗的一木桌旁,祁天河一手撐著臉頰,幽幽地看著桌上被啃光的醬豬蹄、糖醋排骨、地三鮮、杏仁酥……

    自他與嵐、秦鋒和北昊四人在秘境炎天灼地外擊殺銀道人,銷毀子本已經過了一月有余,本計劃前往元陽郡的他卻仍然留在遂州城,只因他發現——他怎么也吃不飽了!

    按照常理,金丹修士應已辟谷,不會再有饑餓之感,亦不再需要進食,然而許是因為他強行以陽火吸納炎天灼地內火氣進階的方式過于粗暴,且剛剛進階尚未穩固,就竭盡全身靈力射出驚天一箭越階擊殺銀道人,所以導致金丹境界不穩,這段時日他總是感覺腹中空空,無論是吸收靈力還是吃東西,都無法解決。如此一來他只好暫緩前往元陽郡的步伐,先留在遂州城內調息穩固境界。沒人能想到,把尋歡宗搞的一團亂的罪魁禍首,此刻竟像個沒事人一般地在遂州城最大的酒樓吃著一大桌子菜……

    我就不信邪了……祁天河看著面前吃光的一堆碗碟,正想著再點幾個菜,修士敏銳的五感忽而聽到遠處包廂中傳來的對話。

    “……這,這可當真?”

    “千真萬確!我一在延舉城走商的朋友特意給我傳書,說是一更夫發現的,那景象慘絕人寰,更夫只是看了一眼就差點嚇瘋了。”

    “嘶,這掏心滅門案怎的會連豎河郡內都有?此前不都是在我們南邊一帶嗎,煙城柳大商人被滅門不就是前陣子的事,那兇手腳程能那么快?何況豎河郡可是逐浪閣的地盤兒,堂堂大派竟也坐視不理?”

    “那些修仙的,哪會在乎我們凡人死活……不過若是逐浪閣,嗯,說不好,興許會派人查探查探吧,總之風頭正緊,咱們普通人顧好自己,家中萬事小心就是了。”

    “唉,這都有三十多起了吧,不知死了多少人了,造孽啊……”

    祁天河耳朵動了動,聽到個耳熟的詞……煙城,他與嵐南下到遂州城前就在煙城停留過,也親自看過那慘案發生的兇宅,沒想到那竟然不是唯一的案子!

    還不待他繼續回憶,眼角余光忽而瞥見窗外伸出去的木頭上,霍然從空中躍下一人,穩穩地踩在那小小一方空間上。

    祁天河轉頭,與蹲在窗外一頭汗水,氣喘吁吁的薛灼星對上了眼。

    二人視線相交片刻,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