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宴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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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jīng)坐在了車里,穿著裙裝的安德烈還是被凍得要死,若是以前,安德烈保準不會這么受不了,主要是幾乎整個冬天,他都待在暖房里,身體適應(yīng)了溫暖,于是他緊緊的依附在一身軍裝的路德維希的懷里面。 但是轉(zhuǎn)頭看向車外的時候,安德烈卻看見一群盛裝的女人正光著大白腿穿著裙子,上身披著外套,在大雪紛飛的天氣里,和營地的軍官們一起,結(jié)伴往路德維希別墅對面的長長地紅房子走去。 雪花飄過車窗,從安德烈的眼前飛過。 安德烈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路德維希撫摸著安德烈的頭發(fā),低聲問: “是不是很冷?” 安德烈點點頭,路德維希便伸手把安德烈的有些發(fā)抖的雙/腿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懷里面,然后拉開風衣的外套,把安德烈整個人包在里面。 路德維希身形異常的高挑,肩膀?qū)掗煟硇芜€未完全發(fā)育的安德烈很輕易的就被路德維希完全的抱在了懷里面。 “到大廳就不冷了。” 路德維希攤開溫熱的手掌,雙手放在皮草里面,動作輕緩的撫/慰著安德烈的瘦削的肩膀和手臂。 安德烈紅著臉推了推路德維希的手臂,低聲說: “很快就到啦!不要亂/摸啊。” 路德維希嗯了一聲,把下巴抵在安德烈的腦袋上,安德烈的整張臉蛋都貼在路德維希的胸口,聞見了路德維希身上好聞的雪茄的味道。 …………………… “藍.芬.路德維希少校!已經(jīng)到了!” 前面的司機轉(zhuǎn)過頭提醒了一聲。 安德烈趕忙把身子從路德維希的身上挪出來,但是車上的座位又立刻讓他覺得刺骨的冰冷。 這邊黨衛(wèi)軍的負責人一看是路德維希過來了,剛忙就走到車旁邊為路德維希打開車門。 “晚上好,少校先生!” 黨衛(wèi)軍拿下帽子,對路德維希敬禮。 路德維希沖著那人點點頭,首先把腳踏進了雪地里,然后轉(zhuǎn)過身要把安德烈抱進紅房子的大廳里。 安德烈側(cè)過臉,看看距離那里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于是看著路德維希說: “路德維希,我自己可以走。” 路德維希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伸著手,沉聲說: “過來。” 安德烈被路德維希陰鶩的眼神嚇了一跳,很識相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的靠近轎車邊上。 路德維希攔腰把安德烈抱了起來,這位少校從未有過任何女人,剛聽說他帶了女人過來,竟然就這么親密!大家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在眾人的注視中邁著軍人沉穩(wěn)的步伐抱著安德烈走進了大廳。 雖然只有幾步路,但是安德烈還是覺得異常的寒冷,風雪沾染在了他的睫毛上。 但是眾人火熱的視線讓安德烈感到非常的緊張,身體不受抑制的微微的顫/抖著,腦袋低低的埋在路德維希的懷抱里。 安德烈終于發(fā)現(xiàn),路德維希的身體真的很暖和,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微微的抬起眼睛,卻只能看見路德維希壓得低低的帽檐和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唇,路德維希的神情顯得異常的嚴肅,好像是另一個人。 …………………… 走到大廳里,愛登堡將軍還沒有過來,大家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大桌子的兩旁,納粹軍向來最注重紀律,這是眾所周知的,今天安德烈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那些軍官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長長地桌子的兩旁,桌子盡頭的主位空了出來,應(yīng)該是留給蓋世太保的頭目,那個該死的老人渣愛登堡將軍的。 桌子上擺滿了鮮花、酒類和食物,軍官們把頭上的軍帽脫了下來,一聲不吭的坐在桌子的兩旁,看見熟悉的人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 女眷們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們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大聲的交談,大家都只低著頭,低聲的交談,溫暖的室內(nèi)異常的安靜,甚至連咳嗽聲都沒有。 “藍.芬.路德維希少校,這邊請。” 亞當斯看見路德維希過來了,趕忙把路德維希帶到了桌子最左邊的上座。 安德烈緊張看著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面無表情的看了安德烈一眼,低聲說: “挽著我的手臂,寶貝。” 安德烈趕忙像在場的其他的女眷一樣,伸手挽著路德維希的手臂,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個一頭金發(fā)的高貴純潔的少女。 安德烈緊緊的依附在路德維希的身邊,穿不慣高跟鞋讓他異常的吃力,安德烈真是無法想象那些整天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們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安德烈吃力的走到長桌的一頭,路德維希先是親自為安德烈脫下外套,然后紳士的為安德烈拉開椅子。 在場的女眷們都伸出腦袋好奇的看著安德烈,安德烈緊張不已,趕忙坐了下來,臉蛋紅撲撲的。 “別緊張。” 路德維希把手伸到桌子下面輕輕地撫摸安德烈的手背,安德烈一驚,低聲說: “我沒緊張,就是房間里太熱了。” 路德維希低低的嗯了一聲。 安德烈抬起頭,看見路德維希臉上沒什么表情,而是伸手把自己腦袋上的軍帽拿了下來,完全的把面孔露了出來。 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路德維希一直握著安德烈的右手,突然,大家全部坐直了身體。 路德維希把手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神情肅穆的看著前方。 房間里頓時歌聲飄揚,洋溢著一股歡樂了的氣息。 是安德烈很熟悉的調(diào)子,就是前一段時間一直在集中營播放的納粹的軍歌: “Klein unser Haeuflein, wild unser Blut, 我們的人數(shù)很少,我們的鮮血沸騰, Wir fuer den Feind nicht und auicht den Tod, 我們既不懼怕敵人也不懼怕死神。 Wir wissen nur eines, wesd in Not, 我們只知一個任務(wù):德意志處於危難, Zu kaempfen,zu siegen,zu sterbeod. 去戰(zhàn)斗,去勝利,去於死神殊死搏斗。 |: An die Gewehre, an die Gewehre!|: 撿起步槍,撿起步槍! Kamerad, da gibt es kein Zurueck, 同志們,那是有去無回的征途。 Fern im Osten stehen dunkle Wolken 在遙遠的東方有黑色的云彩, Komm, mit und zage nicht, komm, mit! :| 來,不要失魂落魄,來! ……” “光榮的蓋世太保首領(lǐng),愛登堡將軍來了,大家鼓掌歡迎!” 亞當斯站在餐桌前面的小型舞臺上大聲宣布。 在場的軍官們紛紛站了起來,女眷們隨后站了起來,開始熱烈的鼓掌。 不一會兒,一個高高壯壯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男人很高,大約有兩米左右,安德烈目測,這個男人和路德維希差不多高,有著褐色的短發(fā),狹長的雙眼是深綠色,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的眼睛,面容異常的嚴肅,嘴角微微的向下撇,幾乎沒有表情,神色異常的冷酷,有一種嗜血的寒涼從男人的身上顯露出來。 一走進來就沖著路德維希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后對著路德維希點點頭。 路德維希也沖著男人點點頭。 安德烈猜到了這個男人就是臭名昭著的蓋世太保的頭目愛登堡。 愛登堡出來之后,密勒隨后也跟著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晚裝,顯得身段婀娜多姿,看起來異常的惹/火性/感,尤其是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和紅色的長裙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密勒嬌笑著坐在愛登堡的身邊。 兩人說了什么,愛登堡在密勒的臉上親了一下,密勒摟著愛登堡笑個不停。 兩人說完話之后,密勒便站在了路德維希的對面的座位上,雙眼直直的看著路德維希,看見路德維希身邊的安德烈的時候,神色一暗。 安德烈瞥了密勒一眼,便不再看她了,安德烈清楚,反正自己站在路德維希身邊就是不招人喜歡的——尤其是這些女人。 路德維希真的很受這些女人歡迎。 安德烈不知道這些女人到底為什么喜歡路德維希?是個潔癖也就算了,而且——冷酷又殘忍。 誰要是和路德維希一起生活,一定會死得很早的,肯定沒辦法活到長命百歲! 愛登堡冷冷的掃視了全場,靜默了一會兒,便直接端起酒杯,面無表情的大聲說: “向元首致敬!德國必勝!” 眾人紛紛舉杯: “向元首致敬!德國必勝!” 喝完一杯酒之后,便是自由交談時間。 愛登堡自己只是低著頭吃些東西,并沒有說什么話,也沒有和旁邊的路德維希交談。 愛登堡先是示意大家自由的喝酒、跳舞,然后自己吃了一些東西之后,便坐到了場地旁邊的椅子上,不停地有軍官走過去向愛登堡將軍致敬。 舞臺上,一些軍隊請過來的德國的舞女在熱情的跟著德國的軍歌跳舞。 路德維希切了一些rou給安德烈,兩人默不作聲的吃著晚餐。 路德維希雖然在集中營是最高官職,但是向來很低調(diào),沒什么必要的時候,路德維希在人群中通常是一言不發(fā)的。 密勒抬起頭看了看路德維希,笑著說: “藍,最近還好吧?這段時間我和爸爸一直在德國,都沒時間陪著你!” 路德維希抬起頭瞥了密勒一眼,面無表情的說: “我很好,不勞煩密勒小姐的陪伴。” 密勒漲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站在愛登堡身邊的副官走了過來,彎下腰,低聲對路德維希說: “藍.芬.路德維希少校,將軍請您去一下。” 路德維希點點頭,那起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站了起來,低聲對安德烈說: “乖孩子,多吃點,我馬上回來。” 燈光暗淡的時候,安德烈便低頭只顧著吃牛排,只是態(tài)度敷衍的嗯了一聲,頭都沒抬,路德維希也沒說什么,便拿起餐桌上的帽子,直起身子,沖著愛登堡的方向走了過去。 聽到路德維希整齊的腳步聲,安德烈抿抿唇,然后偷偷地抬起頭看著路德維希挺拔高挑的背影,直直的看著那人徑直走到愛登堡將軍的面前。 兩個男人互相點頭致敬,路德維希便在愛登堡的身邊坐了下來。 安德烈看見愛登堡低著頭對路德維希說話,臉上完全沒什么表情,只是動動嘴巴,路德維希也只是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眼睛禮貌的看著愛登堡,嘴巴都沒見動幾下。 密勒看著安德烈的眼神追隨著路德維希,還有路德維希對安德烈的寵溺的態(tài)度,心里嫉妒的不得了。 旁邊的女眷們都去跳舞了。 密勒轉(zhuǎn)過看了看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座位,也省的已在裝出淑女的樣子了,于是不滿的看著面前的安德烈,故意拿腔拿調(diào)說: “安德烈耶維奇先生,沒想到你還有穿女裝這個愛好~” 安德烈抬起頭看著密勒那張漂亮妖嬈的臉,眨了眨眼睛,臉猛的就紅了,想到自己的確是穿著女裝,但是在這里被人譏諷,都怪那個路德維希! 但是安德烈不想惹麻煩,也懶得和密勒這個心高氣傲的娘們斗嘴,便默不作聲的低下頭,繼續(xù)吃東西。 密勒看見安德烈臉上的窘迫,不由得高興起來,仰起頭顱,神色驕傲的看著安德烈: “真不知道藍怎么會和你這種沒有禮貌的人在一起!剛才藍和你說話,你為什么不回答?” 說完,密勒便死死地盯著安德烈。 安德烈被看得煩了,又不想招惹這個女人,畢竟她是愛登堡的女兒,于是就起身,面無表情的說: “抱歉,密勒小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安德烈剛站起來,高跟鞋就崴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 “沒事吧?小姐?” 突然,一個男人走過來,把安德烈接在了懷里。 安德烈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微微含笑的看著自己。 安德烈低下頭,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當做女人扶起來了!他忍不住紅著臉,低聲說: “謝謝……” 男人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是新來的黨衛(wèi)軍上尉,你叫我艾維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