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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池中物在線閱讀 - 第30章 坦白

第30章 坦白

    肚子里被他射滿了精水不說,還被射了一泡尿液,柳君華小腹飽脹稍一動就隱隱能聽到水聲。

    柳君華心中羞惱萬分,然而自知理虧又不好說什么,好在外頭很快就有人來敲門,“宮主,您沒事吧?”

    柳君華只得硬著頭皮叫他準(zhǔn)備熱水。

    不多時,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有人拎著水桶進(jìn)來。

    盡管床幔已經(jīng)被放了下來,擋住了里面的無邊春光,但是屋子里的氣味卻是做不了假的。

    沈長容的東西深埋在他的體內(nèi),時不時親吻著他的臉頰,肩頸,手掌輕輕按壓著他的肚子。

    柳君華眼簾輕顫,“別按……”

    沈長容貼近他的耳畔,壓低聲音道:“主人肚子圓滾滾的,好像懷了寶寶?!庇謴?qiáng)調(diào)道:“我的寶寶。”

    “……”柳君華聞言,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卻換來沈長容聳動著腰身用力的向上一頂,青年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又緊緊地抿起嘴唇,好在被倒水的水流聲蓋住了。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一切重新歸于平靜,柳君華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為了避免體內(nèi)的體液弄到床上,沈長容以兩人下體相連的姿勢,抱起他趿拉著鞋下了床。

    這姿勢讓體內(nèi)的性器入的更深,柳君華低叫兩聲,有些慌張的勾住他的脖頸,他低頭向下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子果然鼓脹不少,還真有點(diǎn)像懷胎三月的模樣。

    沈長容行至浴桶前猶豫了一瞬,剛一抽出性器,淅淅瀝瀝的液體就順著他的大腿根流下來。

    肚子里的東西可算是xiele出去,柳君華昏昏沉沉的,沈長容用膝蓋頂開他的大腿,拍了拍他的臀瓣,說道:“君華,自己扶著浴桶掰開屁股,我把里面的東西挖出來?!?/br>
    柳君華被他服侍著洗凈身體,渾身肌膚白里透紅,望著沈長容的眼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青年垂下眼簾道:“現(xiàn)在,我給你講一個故事?!?/br>
    “藥宗長老松子墨的關(guān)門弟子,一日奉師命上山采藥,卻陰差陽錯救下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見她的衣著不似中原人,就背著師父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小筑中。

    后來,被救治后那名女子說,自己名叫辛宛棠,是從亡國樓蘭一路輾轉(zhuǎn)來到來到中原的。期間,她年僅四歲的弟弟和她走失,她一路尋找卻一直杳無音信。

    男人半信半疑,但還是讓她暫且留了下來,時常偷溜出藥宗教她如何辨認(rèn)藥草,以及一些簡單的方子,時間一長兩人難免暗生情愫,不顧師父強(qiáng)烈反對結(jié)為夫妻。

    妻子把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樓蘭劍譜交給男人,與此同時,男人終于得知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女子,而是樓蘭的亡國公主,鄯嫣寧,她的弟弟則是樓蘭王子,鄯澤川。

    為了能給妻子一個安穩(wěn)的家,男人暫時離開藥宗,在私底下做起了藥材買賣的生意,偶爾會給人治病療傷,被稱為神仙眷侶,妻子一直以辛宛棠這個名字對外。

    直到兩人去山上采藥正碰上大雨,誤打誤撞掉進(jìn)墓室,竟然發(fā)現(xiàn)這墓室的主人正是一代盜王周伯云。”

    沈長容面色變幻莫測,神情凝重。

    盜王周伯云的大名他略有耳聞,江湖上關(guān)于他的傳言有二,其一就是他擅于易容改裝,且出神入化;其二則是有關(guān)他盜取武林各大宗門幫派的絕技秘籍的傳言流傳甚廣。

    只是世上還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就更別提捉拿他了,所以即便傳的神乎其神,沈長容都只當(dāng)是假的,沒想到竟真有此人。

    柳君華神情平靜的垂下眼,低聲道:“就在墓室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各大宗門幫派的絕技秘籍,男人將秘籍都帶了回去,勤加苦練。沒多久,妻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有身孕。

    只是好景不長,妻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即便是藥宗出身的男人依然不清楚解法,沒辦法,他只得求師父松子墨幫忙,可是想活命就需放棄孩子。

    而因中此毒后經(jīng)常感到周身寒冷,畏寒,松子墨一合計就暫且將稱其為寒毒。

    柳君華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可最后,妻子仍沒有放棄孩子,這個孩子在一個冬日出生了?!?/br>
    “孩子一出生就渾身青紫,險些夭折,僥幸活下來因寒毒纏身,男人只能先封住他的xue道,防止寒毒侵蝕他的五臟六腑,并依師父的話定期用內(nèi)力吸出體內(nèi)部分寒毒。”

    柳君華講到此處情緒有些波動,“饒是這般,孩子仍然因為寒毒在體內(nèi)長時間的侵蝕,丹田嚴(yán)重受損,根本無法再積蓄內(nèi)力,更別提像尋常之人一樣修習(xí)武學(xué)了。”

    “但是妻子生前的遺愿有二,一是找到她弟弟鄯澤川的下落,二是希望將樓蘭劍法傳承下去。”

    沈長容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果不其然,聽他道:“所以男人想到自創(chuàng)武學(xué)幫助兒子?!?/br>
    “好在他曾有過寫劍法的經(jīng)歷,他創(chuàng)下的第一套劍法,名為瓊花劍法后改名為瓊芳劍法。

    男人根據(jù)墓室?guī)Щ氐墓Ψ〞?,融合了藥宗的掌法,自?chuàng)一套了外功掌法化骨魔掌,可謂剛猛異常,一共有四十三掌,是單純憑借練功者速度和腕力的硬功夫。

    其中第十二掌掌法頗為特殊,更是最為重要的一掌,就是吸取他人體內(nèi)的內(nèi)力煉化為己用。

    沈長容的手順著他的腰線向下滑去,問道:“東柳玄劍呢?”

    柳君華拂開他作亂的手掌,“借助墓室中的秘籍,男人融會貫通,集百家劍法之精要,寫下了足足三卷,整整六十五重的劍法。期間自己先行修煉修改了幾十回?!?/br>
    “最后將其命名為東柳玄劍。”他越說聲音越低,補(bǔ)充道:“天下內(nèi)功本就相生相克,相乘相侮,為了避免血?dú)饽嫘?,走火入魔,所以東柳玄劍的第一重應(yīng)當(dāng)是四散一身內(nèi)力。”

    “但男人需用內(nèi)力為兒子拔除寒毒,并未想到這一層,而時間一長東柳玄劍的弊端,就漸漸出現(xiàn)了,開始是霍亂人的心智,喚起人藏在心底角落最深處的欲望?!?/br>
    柳君華纖長的睫毛垂下來,繼續(xù)道:“隨后就會讓人生出心魔?!?/br>
    沈長容眉宇舒展,恍然間明白了一切。

    “男人不可避免的陷入心魔中,為找到死而復(fù)生的秘法,他甚至回到藥宗偷取,而他偷取禁書的舉動,很快當(dāng)然被他的師父松子墨察覺,當(dāng)即將他逐出藥宗。”柳君華嘴唇微微顫抖,“離開藥宗的男人一手建立瓊芳宮,玉茗宮,并且為了幫助同樣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動用內(nèi)力的人,說出了無需內(nèi)力,依然可以靠外功練就一身絕世武學(xué)的言論。”

    聞言,就連沈長容都愣住了,枉他在瓊芳宮中幾年,卻完全不清楚玉茗宮的存在,“玉茗宮?”

    “和男人同樣陷在過去并不少,加上他手上還有三十二方,很快就召集到了和他一樣想將至親,摯愛復(fù)活的人。最后則以妻子生前最愛的花,玉茗,來命名這個組織的名字。核心成員十幾人,而且養(yǎng)有一眾死士,在平日里都以煉制讓人死而復(fù)活的丹藥為主,收集買賣江湖情報為輔,他們一直嘗試找出殘頁中缺少的藥材。”

    沈長容一下子想到了梁巖,“梁巖是玉茗宮的人?”

    柳君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br>
    玉茗宮一向都是由父親打理,而他只是閑暇時才過去看看。

    “實不相瞞,我被寒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心中怨念加深,所以在得知你可能是武林盟的人,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念頭,原想著悄無聲息的把你處理掉。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知沈盟主安插jian細(xì)意欲何為,就暫且將你留在我的身邊觀察。”

    柳君華淡淡的說:“時間一長,你不可避免的露出了馬腳,而在你夜探藏書閣之時,我心中就已知曉你是為秘籍而來,只可惜,真正的秘籍早就被我爹燒的一干二凈。”

    沈長容一臉頹然的望著他,“你對我好,教給我假的東柳玄劍,其實是想讓我教給沈光遠(yuǎn)。”

    柳君華目光閃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君華,”沈長容心中已然是波濤洶涌,求證般的眼神盯著他,“你的寒毒跟沈光遠(yuǎn)有關(guān),對嗎?”

    “是的,我的第一個計劃的確如此,但武林盟卻遲遲沒消息,而我的父親為了幫我拔除寒毒,身子一日不復(fù)一日,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親手射殺了蕭明然?!?/br>
    柳君華臉色不好的嘆息一聲,道:“殺害蕭明然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最錯誤的決定,你殺了他拋尸荒野后,我就找了玉茗宮的人來檢查,發(fā)現(xiàn)他實則是死于毒箭?!?/br>
    “不過在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毒和我所中之毒有些相似?!?/br>
    “玉茗宮中有人世代學(xué)醫(yī),他們告訴我,蕭明然身上的毒比我所中之毒的毒性強(qiáng)上好幾倍,足以被稱為提純過的寒毒,更重要的是它并非中原的一種毒,十分罕見。我一度懷疑是毒門,只是卻苦于沒證據(jù),沒想到竟在蕭明然身上得見了。由此,我便判斷寒毒必然和武林盟,沈光遠(yuǎn)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他做夢都沒想到過寒毒竟和武林盟有關(guān)。

    說著,柳君華披著中衣走到桌前,把玩著桌上小巧的白瓷瓶。

    “這里面,就是提純過的寒毒。”

    沈長容問道:“是儲楊給你的?”

    柳君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長容面上略帶歉意的說道:“沈光遠(yuǎn)將瓷瓶交給我時,只說里面裝的是至純至寒的毒。”

    當(dāng)然,沈光遠(yuǎn)曾交代此毒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使用。

    而他卻用在了蕭明然身上。

    “但是我從不后悔殺了蕭明然,”沈長容露出癡狂的笑容,臉上浮出一抹病態(tài)的紅,“他膽敢覬覦我的君華,當(dāng)然就得死,只是或早或晚?!?/br>
    柳君華默然。

    “之后,我身上的寒毒全部被祛除,直到瓊芳宮被清剿,你趁著夜色帶著我一并逃了出來。我想著你既然把我?guī)С鰜?,定然是為了將我送到沈光遠(yuǎn)的手上?!?/br>
    正因如此,他一開始非但沒有逃跑還百般配合。

    沈長容眼中閃過一抹柔光。

    “我想殺他,不單是為了我爹娘報仇雪恨,更是為了我自己,我恨他讓我二十年里飽受痛苦。

    可惜,我私下都做好完全的打算,只等你把我?guī)У剿媲?,屆時我就強(qiáng)行撼動體內(nèi)的經(jīng)脈,與我的人里應(yīng)外合,有八成把握殺了沈光遠(yuǎn)。”

    然而他當(dāng)時體內(nèi)寒毒剛被祛除,貿(mào)然撼動體內(nèi)經(jīng)脈,后果只有爆發(fā)后筋脈盡毀活不過一月。

    這是一場飛蛾撲火的計劃。

    “但你的計劃因被我喂了化功散,后又軟禁起來而徹底打亂?!鄙蜷L容心里有些堵得慌。

    沒想到柳君華竟然有過這樣的念頭。

    “之后,我不得已改變了計劃,我想方設(shè)法向梁巖遞出消息,意圖讓他把我身在何處的消息散出去,沒想到你居然砍下了他的頭顱,無奈之下我不得已開始籌備后續(xù)計劃。”

    柳君華越說越覺無奈。

    沈長容接過了他的話茬,“所以你就動用了苦rou計,誘我給你喂下了解藥,君華,你讓我好傷心啊?!?/br>
    “沒辦法,第三次計劃我思亂想去,索性叫儲楊他們來配合我演了一出苦rou計,并叫他把假秘籍帶過去,同時向沈光遠(yuǎn)遞出我身受內(nèi)傷的消息,一石二鳥?!?/br>
    只是苦rou計必須要狠下心來,稍有不慎就會被察覺,但是好在這一回受上天的庇佑,而且他直接拿身體開刀,讓沈長容無暇細(xì)思,只顧著為他醫(yī)治才得以成功。

    “果不其然,你給我喂下了化功散的解藥,而沈光遠(yuǎn)因為你遲遲沒有把我交到他的手上,大為不悅,他心中早就認(rèn)定你已經(jīng)反叛,想要用我來要挾他得到更多的好處。”

    柳君華想過,沈光遠(yuǎn)這只老狐貍陰險狡詐,唾手可得的功法秘籍,他心中定然會有所起疑。事到如今,沈長容拖延那么長時間,沈光遠(yuǎn)的耐心想來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加上試劍大會在即,屆時儲楊再獻(xiàn)上功法秘籍就等同雪中送炭。

    沈長容垂眸道:“假秘籍和你教我的劍法相同嗎?”

    “當(dāng)然不同,因為我想要你為我所用,所以在傳授你劍法時,除去第一重并沒有向你點(diǎn)明,就只剩最后一重沒教你,其中只有幾重劍法招式稍作了一點(diǎn)改動?!?/br>
    最后一重劍法名為萬劍歸宗,只有散盡內(nèi)力方可修煉,否則就會因為氣血逆亂走火入魔。

    “我好難過,”沈長容抬起他的臉,“君華,你得好好補(bǔ)償我一番。”

    少年摟著他的腰耍無賴。

    柳君華無可奈何,“起來,我先給你施針?!?/br>
    “君華,愛我吧。”沈長容抓住他的手,啄吻他的指尖。

    柳君華看著沈長容的眸子,懶聲道:“我若對你沒有一絲情意,在你碰我時我就砍了你的手。”

    他承認(rèn),開始他對沈長容的好參雜了其他心思,柳君華天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是他失策了,情感并不受理智的控制。

    加上沈長容入瓊芳宮伴他多年,雖有出格之舉,自始至終并沒有真的對他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理智上柳君華告誡自己必須放棄,但心里卻無比渴望想要靠近他。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沈長容眼睛幾乎瞬間亮了起來。

    “唔……”面對猛然向他撲來的人,柳君華挑起眉頭,語氣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意味,“不慪氣了?”

    沈長容湊過來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口。

    柳君華問他:“沈光遠(yuǎn)向你許諾了什么?”

    聞言,沈長容搖了搖腦袋,“他只是說若能拿到秘籍,就可以稱霸天下,重振青云派的輝煌?!?/br>
    “笑話,沈光遠(yuǎn)還妄想稱霸天下,”柳君華嗤笑一聲,“不知他把合歡宗和絕情島放在哪里?”

    合歡宗,絕情島,瓊芳宮并稱為三大魔教。

    合歡宗的大名自是不必說,絕情島上則是高手云集,傳聞他們摒棄情欲苦心鉆研武學(xué)。

    沈光遠(yuǎn)想要稱霸武林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恨他吧,你知道嗎,沈光遠(yuǎn)這老賊把自己的親兒子給藏匿了起來?!?/br>
    柳君華早就疑心過沈長容的身份,一直不相信他是沈光遠(yuǎn)的兒子。

    玉茗宮的人晝夜監(jiān)視沈府動靜,總算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不料他竟然把兒子藏匿在外面的宅院。

    而后更是從儲楊口中得知他只是沈光遠(yuǎn)的義子。

    沈長容頓時臉色微變,坦白道:“君華,我的確是他的兒子。

    聽到沈長容將身世娓娓的道來,柳君華臉上情緒復(fù)雜,聽到最后時又不禁有些暗暗心驚。

    “剛?cè)氕偡紝m時我便聽命于沈光遠(yuǎn),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這是我徹底脫離沈家的絕佳時機(jī)……”

    在沈光遠(yuǎn)試探著向他詢問起,青云派的掌門玉牌一事,沈長容心中就已經(jīng)對他提高了警惕。

    “君華,現(xiàn)在你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