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杰聽到電話那端忽然被遮住了，然后是小聲而模糊的說話聲，顯然紀嘉在和誰討論著什么。過了一會兒聽筒通了，

    “馬杰，我是顧華章。”

    雖然極力壓抑，但馬杰還是聽出了那人微微的喘氣聲，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運動，

    “我給你個電話號，你打過去把要求說了就行。”

    馬杰有些驚訝，

    “就這么簡單？”

    “就這樣。”顧華章說，“如果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政府手續之類的你也一并說了。”

    “哦哦。”馬杰連忙答應。

    這種簡介凌厲的辦事和說話風格，馬杰似乎也聽其他馬仔們提起過，只是他一向沒受過重用，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門道。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事，顧華章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最可靠的解釋是，有人在罩著顧華章，而且其手段和地位遠在王錫爵之上。但是能被大人物保護的人也不可能只是個無名小卒。

    然而顧華章有這么大的靠山罩著，居然也能不驕不矜，低調得所有人都沒發覺他的身份。

    想到這里馬杰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他努力在腦中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人，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兩人幾乎沒有交集。

    馬杰在心里松了口氣，心說還好還好，對于大人物，他的原則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不過這樣一來他跟著紀嘉就比跟著王錫爵更劃算，畢竟連王錫爵都沒調查出來的人背景絕對不一般。

    不過剛才，他好像聽到了對面的顧華章發出了一聲呻吟聲？

    馬杰搖搖頭，反正老大們的私生活跟他也沒關系，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老大交代的事情辦完。

    紀嘉頭戴警帽，粉紫色的燈光讓他看起來高傲有邪魅，仿佛纖細的精靈。他居高臨下地望進那人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他身前，被固定在x型支架上的男人全身赤裸，說不出話，只顧低著頭喘息著，嘴角還掛著幾絲涎液。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身后的木板上，脖子上戴著項圈，黑色的皮質束帶上的卡扣閃著雪白的光。

    男人的全身都涂滿了精油，小麥色的皮膚上閃著完美的色澤。在他身后，碩大的假陽具塞在他屁股里嗡嗡作響，仿佛一條被扔到岸上的魚一樣用力擺動，在他的菊xue里掀起陣陣yin水。面對扭動掙扎的男人，對面的紀嘉只是繞著他走動著，手里的警鞭出其不意地落在這人身上，讓這人發出更多的哀叫和懇求。

    難得的，他們今天超額完成了任務，于是紀嘉決定和這人出來玩玩。然而走遍電影院和音樂廳，這人總是興趣缺缺，直到這人紅著臉把他拉到廁所隔間，他才知道這人一直憋了很久，腦子里想的全是偷偷跟自己翻云覆雨的畫面。只是自己太過遲鈍以至于沒有發覺。

    所以，現在，這已經是他們玩的第十三間情趣酒店了。這次的酒店主題是監獄風，因此他扮演獄警，顧華章則扮演被獄警拷問的犯人。就在他們玩得正開心的時候接到了馬杰的電話，本來紀嘉還有些苦惱，誰知道一邊的顧華章似乎很有把握，還似乎認識政府里的人。

    然而前世自己的印象里這人和自己一樣是個獨行俠，他甚至沒見過這人的父母來找過他，也沒聽這人說起過自己的家庭。這人似乎總是不聲不響，仿佛背景板一樣。可是在和自己的合作中，這人卻也表現出了極高的生存能力和領導能力。

    難道這人的一切都是偽裝？紀嘉心里有點驚訝，但也知道對方在自己面前暴露能力本身也就是信任的表現，于是他便大膽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