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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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許本來是開車去看少年,或許是想他了,也或許是別的原因,沒到地方就和白鑠交錯而過。 是濃郁的海洋柑橘味,Alpha和Omega的濃郁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從賀知許的身邊飛馳而過,消散在了夜色里。 賀知許認得白鑠的車,也分辯出了車上的就是白鑠,只有他才這樣子開車,而Omega又是誰? 他靠邊停了車,整個人往后靠,靠在了座椅上,整個人沒有了朝氣,像是三四十歲的人加班之后回到家的狀態。 少年信息素的味道是海鹽味,但又不同于尋常的海鹽味,和柑橘倒是挺配的,這兩種信息素的契合度貌似挺高的? 一般A還是O都不會隨便釋放信息素,而孤A寡O的,在車上做一些什么呢? 賀知許覺得,他和白鑠之間的關系既復雜又矛盾,形容一下的話,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明明不相容,又想彼此擁抱。 AA戀本來就難,在性格或許上比OO戀還難上幾分,骨子里的強勢和侵略讓他們難以妥協。 Alpha是天生的領導者是上位者,何況是他們兩個。 不然怎么說Omega才是Alpha的最佳伴侶,他們溫柔,懂得包容諸如此類的優點,相輔相成。 賀知許不喜歡去改變自己,何況是為了一個人,如今不想改變也改變了許多了。 我在顧慮什么呢?賀知許捏了捏眉心,閉著眼也難以掩飾他此刻的心情,或許是在害怕吧,害怕愛上了他,最后他又讓我孤零零一個人。 這不是一個Alpha應該有的害怕,他要的是掌控,棋局黑白子,他才是執棋者,布局人。 在路邊停了許久的車,賀知許才調轉方向朝家的方向駛去。 “你在哪?白鑠。”賀知許的語氣有些冷漠,可以聽得出是生氣了,男生以前愛玩賀知許不在意,是不是純情男大學生他也不介意。 但既然現在是情侶關系,就不該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夜色已經深了,別墅里昏暗一片,賀知許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隱在黑暗里,連燈也懶得開,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只看得清他的輪廓。 “賀叔叔,我在市一醫院。”白鑠的語調鎮定,在發生了這樣一系列事情后,由最開始的暴怒和不理智變成了冷靜清晰,“我要王然坐牢,要于言付出代價,賀叔叔,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啊。” 賀知許緊繃的的神經松了下來,那種在覺得自己遭到背叛之后又豁然開朗的輕松。 他是Alpha,他有他的驕傲,如果白鑠放棄了自己,和別人在一起,他不會去哭求什么,感情也沒有深刻到非他不可,或許真的會放手。 “出什么事了?”賀知許的語調變回了往常的溫柔。 “王然自己自甘墮落也就算了,我今天晚上看他的反應,好像是什么癮犯了的樣子,還禍害Omega,讓Omega強制進入發情期,送給了于言。Omega在身體素質上柔弱一些是先天決定的,但別的方面,也不會比A或者O差,甚至有的方面做得更好,都什么年代了,Omega并非是人人可欺,可以當做玩物的。我救了那個小Omega,現在在醫院,只盼這她不要留下什么后遺癥才好。 這樣的人,是怎么還有臉活在世界上的啊。 有多少人,為了人民的安全前赴后繼,是他們用來這樣造作的?”白鑠在電話里的語氣有幾分義憤填膺。 賀知許聽懂了,王然在許多年前并不是這樣的,人在世上能接觸的人是有限的,而你身邊的人決定了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是怎樣的人決定你去交往怎樣的人。王然是在跟了于言之后慢慢變的,變的越來越沒有底線:“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憤青,白鑠,你要知道,世界上比這更過分的事還有很多,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有些的藏在黑暗里,大部分還是光明的。” “但是,我看到了,在我的能力范圍內的,就不會坐視不理。”白鑠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決。 這才是一個當代Alpha該有的表現,他和別的富二代都不同,甚至和賀知許也有所不同。 賀知許的溫柔是表象,而白鑠的溫柔可以直達人心。 “好。”賀知許應了聲,他們的能力有限,不能去整改所有的罪惡和不公正,至少在他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做到光明,就夠了。 這個世界上,溫柔本身就是多于冷漠的。 賀知許頓了頓,又問了句:“要我來陪你嗎?” “賀叔叔,我想你了。”白鑠的聲音又乖又軟,他許久未用這樣的語調和賀知許說話了。 賀知許喉嚨一緊,其實哪個樣子的白鑠都是白鑠不是嗎? “等我。”賀知許披了外套準備出門。 “好。” 白鑠沒有掛斷電話,賀知許那邊或許是忘了,少年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聽著賀知許那邊的動靜,醫院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有幾個醫生護士走過,信息素的味道已經很淡了,柑橘味若有若無地干擾著白鑠的神經,或許信息素契合度并不低,沒有達到國家獎勵配偶的標準,也應該過了一半。 白鑠足夠清醒理智,一直到賀知許的電話打來才放松了許多,他要把王然送進監獄不是說說而已,第一時間就讓齊一鳴去搜集罪證了。 而于言,他后面有于家保著他,又確實不是容易的事,于言在某些方面惡心了點,可在商業頭腦與人交際方面,卻都是為人稱道的。 這種披著人皮的惡魔才最可怕。 小Omega已經打了抑制劑,因為是用了藥強制來的發情期,抑制劑帶來的效果沒那么有效,剩下的一半需要自己扛過去。 白鑠在醫院守著她,準備等她的家人趕到再離開。 賀知許的腳步很輕,白鑠卻一下就分辯出來了,少年本來垂著頭坐在椅子上半闔著眼,聽到了動靜是條件反射似的轉頭看向賀知許,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沒休息好。 白鑠起身關了手機,露出了一個笑容跑過去抱住了賀知許。 賀知許單方面被圈在了少年懷里,無奈地掙了掙,最后反手抱住了白鑠,圈住了少年人的腰,下巴抵在白鑠的肩上,語調溫柔:“我來了。” 世界上的破事不少,白鑠也見過不少,可每一次見到,都是生氣的,生氣卻又無可奈何,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不管別人如何,做好自己的,其實也就夠了,可有時總覺得不夠。 “賀叔叔,我感覺,我輕輕松松就能把你抱起來。”白鑠的乖巧只在一瞬間,馬上就原形畢露。 “你呢?這么大只,抱你是不是還要喊一二三起?” “哈哈哈,我這是身材好,不是胖,好嗎?賀叔叔,不能嫉妒別人比你高還比你身材好。”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白鑠被迫松開了懷抱:“阿煥?你怎么這個時候打我電話。”白鑠對家里的兩個哥哥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呼其名的,他們也習慣了。 “于言找到家里來了,說你打了他?” “靠,我沒打死他就已經很不錯了,什么玩意,小學生嗎?還找家長告狀。” “他的意思是我們家西郊的那個項目得讓給他們。” “什么NT?你別說了,我他媽好氣啊。” “我們沒答應。” “本身就是他的錯,答應了才是傻x。” “發生了什么,你這樣生氣?”白家的人,無論別人說了白鑠什么,第一立場都是站在白鑠這邊的。 “等我明天回去再說,總之要是以后于家和白家商場上干起來,你們也要做好準備。我都想著不能把人送進監獄里,就去找個殺手把人刺殺了。” “犯法的。” 白鑠被噎了一句:“我嘴上說,你還當了真?” 電話掛了之后,白鑠才看向賀知許,白鑠打電話本身沒有打算避開賀知許,是站在人面前打的,賀知許卻自覺地避開了。 “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忘了,你要不回去吧,賀叔叔?”是白鑠考慮不周,那時候太想見賀知許,現在才生出后悔來。 “那你叫我來做什么,就這樣回去,你舍得?” 白鑠愣了愣,綻開了一個笑:“既然這樣,那不如留下來陪我吧?” Omega的家人是第二天上午來的,兩個人本身就不是為了獲得他們的感激所以留下來的,醫藥費住院費也已經付了。 “這些我都不需要,叔叔,如果可以的話,您幫我問問您女兒,她是受害者,告王然應該容易些。”如果Omega可以站出來的話,這件事容易處理很多,不站出來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公眾人物,還是Omega。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白鑠準備回家,賀知許也要去上班。 “呦呦呦,還能過來上班,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陸遠帆看到賀知許的那一瞬間是驚訝的,驚訝之余帶著些調侃,能讓他曠工幾個小時,也是稀奇,“發生什么事了?” “想叫你,王然和于言那事查的再仔細一些。”賀知許有些疲憊,捏了捏眉心。 “又怎么了?惹到你了?” “惹到白鑠了,小孩有熱血有正義感。” “這樣的事,世界上多了去了,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行了,和于家對著干,也沒什么好處啊。” “他知道,但是他想做好自己能力范圍內的。”賀知許想,在這點上,他就比不上少年純粹。 看他的行為舉止,是個妥妥的浪蕩子,偏偏又比許多人干凈美好,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其他方面,既復雜又矛盾。 不像自己,驀地有那么一瞬,賀知許覺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年紀偏大,信息素有問題再加上過往的一些經歷未免有些豐富了。 賀知許不是Omega,不會為他洗手作羹湯,也做不到溫柔體貼,更不能生子,倒是爭鋒相對,寸步不讓是真的。 認識白鑠之后,他就再沒找過別人了,這小孩,魅力還真是大啊,什么性別都不會討厭他甚至于喜歡他。 “看看我們和于家有什么合作項目。”賀知許半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睛,打算小憩一會。 “你不會?你是傻X?你是色令智昏了?他給你下迷藥了?人家做了什么讓你犧牲這么大?”陸遠帆直接瞳孔地震。 “他們三觀有問題,單純的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作為我們的合作伙伴。” Md,賺錢的事扯到人的思想道德上去了,是上學的時候學校還要給你弄個思想考核嗎?陸遠帆不想吐槽只翻了個白眼,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