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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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修白之前和彭禹聊天時候提到除夕這日會在墓園陪mama吃年夜飯,所以中午才打包了水餃過來,也想著多留一點時間給他。可他和穆賀明在墓園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出來,按理說彭禹知道他們在不會讓他等這么久,便讓穆賀明等在門口自己親自去接。 倒不是怕面對彭言秋,只是彭禹不主動提出去見一見,他還真不好表明態度,兩人的關系無論在哪都見不得光,連長輩都不敢面對。 可走近彭言秋墓地,并沒有彭禹的影子,水餃和花還安然擺放在墓地,不好的預感迅速占滿,殷修白掏出手機撥給彭禹,關機。然后打給穆賀明讓他立刻去園區辦公室調取監控,而他也朝著監控室跑去。 除夕夜本該萬家團圓的的日子,彭禹失蹤了,殷修白一向冷靜卻在見到穆賀明那一刻,出口皆是慌亂。 監控里兩個戴口罩的年輕人,一個趁彭禹彎腰從身后捂住眼睛和口鼻,另一個控制住彭禹的身體,兩人架著進了一輛無牌的黑色帕薩特。園區只能調取到離開的方向,最怕遇到的情況得到證實,此時殷修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是綁架必定是對殷家和彭禹及其熟悉的人,才會在人手最少又不得不來的墓地下手,計劃這樣周密一定是做足了功課,也必定有所企圖,要么強迫彭禹答應他們什么,要么以此來要挾殷修白答應什么。 至少彭禹暫時是安全的,殷修白不讓穆賀明報警,彭禹的安全暫時有保障他不能激怒那些人,只是也不會靜觀其變。查看全城監控以他的人脈還不需要動用警方,一邊鎖定黑色帕薩特的同時,一邊定位彭禹手機,連彭禹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機裝了定位,早在南橋第一次自殺后,殷修白就安排雷庭辦妥。 手機是在墓區不遠處找到的,應該是剛離開就從車里扔掉了手機,看來這倆人還懂得手機若被定位的后果。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對車的監控,隨著時間流逝,殷修白越來越有不好的預感,綁架只針對彭禹,不然早就聯系了他,能讓彭禹妥協的只有華城,或者跟華城有關。 監控還在繼續,穆賀明負責繼續聯絡,殷修白為了證實心中所想驅車去了市區,也聯系了雷庭回來幫忙。當車輛最終位置被鎖定傳到殷修白手機上的時候,這個地址也證實了殷修白的猜測,這時距離彭禹被綁架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小時足夠改寫兩人一生的命運。 彭禹轉醒以后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保持著昏睡的姿勢,眼睛依舊被蒙著,手被麻繩捆在身后,應該是側躺在還算干凈的地面上,臉頰沒有被石子剮蹭的感覺,除了身后的傷依舊密密實實的疼,并不算太難受。開始房間沒有說話的聲音,不一會門開了,來人進來以后又將門鎖上,這才開口 “雄哥,給,門口店里的檳榔我都買來了,水這些夠吧” 被叫雄哥的人嗯了一聲應該是接過遞來的東西,不一會房間就響起咀嚼檳榔的聲音。 “雄哥,用水潑醒他吧,早點弄完早點回去,我媽還等我回去吃年夜飯呢”剛才那人又開口催促道,這時雄哥才發出聲音 “也行,你去廚房弄點水,我把他綁到椅子上” 這聲音彭禹不算太熟悉,可根據名字,檳榔以及和他為數不多的交流,彭禹還是斷定了這人就是他的表哥彭其雄,舅舅唯一的兒子。那他綁架自己應該是為了自己將舅舅送進去的事,是單純的報復還是想要錢呢,這個表哥從小不學無術舅舅舅媽管不了送去當了兵,兩年后回來一直游手好閑沒個正經工作,和舅舅舅媽感情并不好,那替父報仇顯然是不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要一大筆錢,那么他就不會有危險,心也逐漸放松下來。 彭其雄找來一把破舊的帶后背的木頭凳子,將彭禹抱起來手固定在椅背后面,雙腿也固定在椅子腿上,這才摘下眼罩,對著彭禹的臉頰輕輕扇了幾巴掌試圖叫醒。 彭禹知道自己再不醒就會被水潑醒,假裝剛醒過來慢慢睜開眼睛,先是被周圍環境嚇到,這是他的家,他和mama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也是和殷修白第一次發生和諧關系確認心意的地方,眼前這人確實是彭其雄 “表哥?你這是做什么!”帶著怒意的眸子盯著彭其雄,從廚房端來一盆水沒用到又回去倒掉的另一個人這才看清彭禹的長相,在衣服上擦拭著剛才被弄濕的手指,走近彭禹身邊看他被固定,才伸手摸了一把彭禹的臉蛋 “雄哥,你怎么沒說你表弟長這么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這皮膚手感還有眼睛,咋長的” 彭其雄一直都不喜歡彭禹,姑姑沒結過婚卻有個孩子,雖然沒靠他們一家養活,但從小也聽多了這種閑話,覺得姑姑和彭禹給他們彭家丟臉,而彭禹自小成績就好,他爸動不動就拿彭禹跟他比較,仇恨的種子也許在很小時候就埋下。 彭禹回殷家后,殷老頭子把華城一部分實業給了他爸,從此他也過上了二世祖的生活,周圍的人對他刮目相看還結識了很多朋友,然而元旦時候彭禹竟然將他爸送去了看守所,現在沒有宣判,人還在里面呆著,而他又變成了無業游民,今天綁架彭禹,不為別的,只是想要他答應給自己一些金錢補償,他知道之前他爸負責的那個產業值不少錢,少說也得給個五百萬,如果再能提供一份工作就更好,直接去華城找他談,估計連辦公室都進不去,即使進去了也不會正眼看他。只有讓他吃些苦頭,才會妥協。 “胡奇,你先等會,辦正事。彭總貴人多忘事啊,還不是為了我爸,年紀這么大還被你送去吃牢飯,你怎么忍心” 就算知道彭其雄滿嘴胡說八道不占任何優勢的彭禹還是選擇好好說話,盡量不要激化矛盾,不讓自己受傷。 “舅舅的事是我不好,之前沒有察覺讓他被其他股東利用,但是犯法了就是犯法了,不是我說幾句話就有用的” 顯然彭其雄不吃這一套,嘴臉逐漸猙獰起來“讀書多就是會說話,你這些彎彎繞我也不想聽,你害我家破人亡總得給個說法吧,平時都指望我爸現在他進去了我和我媽要怎么活” “表哥,你看這樣好不好,之前舅舅負責的餐飲已經全部裁撤了,我自己另外給你開一間餐館,你和舅媽經營,也不用再去找工作” 這條件看起來還行,可是一家小餐館也就二三十萬,這不是打發要飯的?還要自己去當小餐館老板,這是瞧不起誰呢,彭其雄自尊心受到侵犯,掐著彭禹脖子怒道 “小雜種,你打發叫花子呢,沒有五百萬今天你別想出這個門,我是爛命一條,你剛繼承那么大產業陪我下地獄不合算吧” 胡奇扯著彭其雄胳膊讓他冷靜,然后拿出口袋里的匕首放到彭禹臉上來回摩擦著,彭禹一動不敢動,眼睛跟著匕首一起轉動 “雄哥,交給我,就知道舍不得這個表弟,要是心疼你就出去避避,等你回來一定什么都同意了” 彭其雄對著彭禹呸了一口,起身打開門拿了包檳榔出去了,胡奇道上混的手段多,彭禹細皮嫩rou挨頓打怎么都妥了,彭其雄其實也沒走遠,就在樓下的過道蹲著,雖然恨彭禹,但是自己卻下不去手,還是交給胡奇吧。 彭禹眼看情況不受控,這人的眼神不對勁,刀子在臉上比劃著,手卻到處亂摸,彭禹剛想和他談談,剛才塞在嘴里的抹布就被重新塞了進來,除了嗚嗚和蹬腿什么也掙扎不了,而胡奇則是解開了在凳子上的所有束縛,雙手的繩索卻沒解開,抱著彭禹進了臥室。 雙手被綁怎么掙扎都有限,可彭禹依舊拼死掙扎著,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胡奇的眼里已經如猛獸般布滿吃人的欲望,他被按趴在自己的床上,輕而易舉就被拽掉了褲子,隔著抹布彭禹大聲的嗚嗚著,不可以,死都不可以,身后是早上才被殷修白打的傷,是心照不宣的滿足,此時被一雙冰冷的手覆上,嘴里滿是嘲笑 “喲,玩這么重口啊,是不是剛被男人cao過”胡奇只是一句玩笑話,誰知粗糙骯臟的手指伸進彭禹濕軟的后xue,還真被自己猜準了。 “爛貨,是不是就喜歡被男人上,還喜歡被男人打,我也這樣滿足你好不好” 手指攪在一起快要擰斷,嘴里的抹布像是直接被堵到喉嚨口怎么也吐不出,眼淚順著臉龐大顆大顆滾落,殷修白,救我,你在哪。從前只覺得在南橋那段日子是地獄,可那也是他心甘情愿踏入,此時才是真的地獄。 粗糙的手指在被殷修白cao軟的后xue里不斷進出,彭禹上衣還安好的穿在身上,手被捆在身后用力掙脫著,褲子被拉下一截,一只手拿著匕首抵著后脖頸,一只手在他體內摳刮,他像個被玩弄的鴨子,跪在和殷修白交歡過的床上被別人...... 此時他又不想見到殷修白了,不要來救他,不要來找他,永遠都不要知道永遠都不能因這種事傷心,殷修白的占有欲比后背的白字還要刻骨,又如何面對這樣的他。因為掙扎后脖頸和腰側都被匕首劃破,混著血跡彭禹依然想著后路,事情結束后他會離開殷修白,離開殷家老宅,離開華城,甚至離開國內,只是他沒想過去死,他舍不得殷修白再經歷一次失去愛人的苦,等他離開以后感情或許慢慢就淡了。 殷修白,今生,我們各自好好活著,我們的過去已經足夠我回憶一輩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