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突然(窒息play,狗血預(yù)警)
祁盞看著韓央睜開了眼睛。 眼簾掙動了良久,終于破開了一絲縫隙,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輕微扇動了兩下就又沒了動靜。祁盞很有耐心地等著,過了一會兒,眼睫又輕輕地顫了顫,掙扎著抖動起來,同著眼簾一起向上掀開。 就算是用盡全力,眼簾也只能維持半開半闔的形態(tài),再也無力撐起沉重的眼皮。但是這樣也足夠祁盞欣賞到韓央眼簾之下的奶白,上面蒙著一層淚霧,泛著瑩潤的光澤。眼眸震顫了良久卻還是沒有落下來,只是不安地躲在眼簾之下,左右搖擺著。 祁盞沒去打擾他,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書,靜靜地看著他。 終于,在過了五分鐘之后,韓央恢復(fù)了一絲意識,烏黑的眸子漸漸回落,眼簾不斷地眨動著,似乎是心急的主人在加速這一進(jìn)程。韓央的嘴唇微張,小舌羞澀地探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尖,頂著透明的涎液乖巧地搭在貝齒上。舌尖輕輕地震顫著,隨著韓央輕巧又不規(guī)律的呼吸顫抖著。 祁盞故意用手掌附上了韓央的口鼻,感受著韓央噴撒在自己手心的溫?zé)釟庀?,也感受著軟軟的舌尖舔舐著溫暖的手心,留下了濕濕的痕跡。他微微用力,隔斷了韓央和外界空氣的聯(lián)系,成功地看到剛剛恢復(fù)了意識的青年重新因?yàn)槿毖醵p微地抽搐著,雙手一下又一下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在原本平整的床單上留下了褶皺,雙腿也無意識地痙攣,上彈又落下,不停地與床碰撞發(fā)出悶響,剛剛回落的眼眸又重新上翻,露出了下方的乳白。 韓央的喉間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掙扎著想要將自己從窒息的絕境中解救出來。最后的神智命令著雙手向上抬起,想要去掰開祁盞附在他口鼻上的手,但是卻因?yàn)闇喩頍o力,他的手只能軟軟地搭在祁盞的手背上。右手的手指微微彎曲,顫抖著抓著祁盞的手背,左手則無力地蹭了蹭祁盞光潔的手背,如同在一塊細(xì)膩的玉石上滑過,最后搭在了祁盞彎曲的手肘處。 祁盞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取悅了,輕輕地笑了兩聲,溫柔的氣息拂過韓央的耳垂,將那圓潤如同瑪瑙的耳垂染成淡淡的淺紅色。他微微松開了手,感受著韓央疾速獲取氧氣時穿過自己手指縫隙的風(fēng),那些微的涼意和手掌心的濕熱形成明顯的對比,讓他下意識覺得有些癢。 不單單是手癢,更是心癢。韓央如同溫順的小羊羔,就算是大量空氣涌入氣管造成了嗆咳,咳嗽聲也是輕輕的,是隱忍不下去之后從喉間泄露出來的一絲脆弱。韓央的身體隨著咳嗽的頻率而痙攣著,雙臂也不自覺地歪向身體兩側(cè),軟軟地摔在滿是皺褶的床單上,雙手隨意地彎折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的雙眸隨著喉間的咳嗽而時不時地向上翻白,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意識。祁盞趴在他的身側(cè),小腿調(diào)皮地上下擺動著,寬松的睡褲自然垂落,堆在膝蓋處,露出了修長的小腿和白皙的腳踝。他伸出手去撫摸著韓央的胸膛,像是在乖巧地幫他順氣,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卻漸漸不安分了起來,慢慢地向韓央的乳珠探去。 在將韓央從浴室抱出來之后,祁盞給他換上了絲質(zhì)的睡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纏在腰部,露出了大半個胸膛?,F(xiàn)下睡袍卻被祁盞輕松探入,隨著祁盞的動作而滑落到更加下面,直接露出了韓央的胸膛和兩顆粉嫩的rutou。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兩顆略有些發(fā)硬的小乳珠,直到它們顏色透著深紅,直直地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韓央的神智被胸口的癢意拽回,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滿是水光的眸子中透露著茫然和些許不自覺的欲望。 “嗯啊……”微微張開的唇間漏出了一兩聲甜膩的呻吟,揉在溫暖的室內(nèi),如同小小鉤子一般朝著祁盞伸去。祁盞眨了眨眼,沉沉地笑了兩聲,手上動作依舊不停,繼續(xù)在韓央身上點(diǎn)火。 韓央粗喘了一會兒,烏黑的眼眸掙扎著回落,整個人終于恢復(fù)了意識。他微微側(cè)過頭,終于恢復(fù)了清明的眸子恰好對上祁盞含笑的眼神,如同在寒冬臘月的茫茫大雪中猛地瞧見了一枝獨(dú)立的紅梅,連同靈魂都忍不住被蠱惑。韓央愣了愣神,祁盞覺得他站在呆呆的樣子很可愛,頗有興趣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側(cè)臉,抬起頭之后覺得還不過癮,又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嘴角,最后一下咬在了他的唇上,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韓央眷戀地由他在自己臉上胡鬧,勉力抬起手臂想要將祁盞環(huán)在懷中。 祁盞手上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韓央胸前挺立著的茱萸,痛感連同快感順著經(jīng)絡(luò)一路傳回大腦,讓韓央本就有些混沌的大腦更加無措,腦海中幾乎成了一團(tuán)漿糊。雙手又無力地垂下,“啪”的一聲砸在了床鋪上,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乖巧地將自己送入了祁盞手中。 祁盞見他明明又痛又爽但卻隱忍不發(fā)的樣子深覺可愛,手上不再胡鬧,而是收了回來撐在床鋪上,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整個人用一種乖乖的姿勢坐在了韓央的大腿上。 韓央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祁盞,眼神中帶著著懵懂。 祁盞舔了舔嘴唇,右手慢慢往下摸去,探入韓央的雙腿之間,隔著絲質(zhì)的睡袍觸摸著蟄伏著的roubang。祁盞將被自己壓著的睡袍抽了出來,慢慢向上掀開,露出了韓央衣物底下的風(fēng)景。祁盞并沒有為他換上內(nèi)褲,因此韓央的下半身未著寸縷,剛剛還有尺寸較長的睡袍略作遮擋,現(xiàn)在連最后的一絲遮掩都被掀開,悄悄抬起頭的性器正羞澀地抬起頭來,激動地朝著祁盞吐露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小央這么sao???”祁盞用手指彈了彈韓央的guitou,力氣并不重,只是一種談情的姿態(tài)。他明白韓央就算在迷蒙之中也會發(fā)情自然是因?yàn)樽约旱恼T惑——韓央向來無法抵御自己的誘惑。 韓央的roubang更加激動地抬起頭來,直直地挺立在雙腿之間。韓央的雙頰緋紅,雙眸中蒙著一層朦朧的水霧,定定地望著祁盞。就算他什么都不說,祁盞也明白他心中的意思,因此他更加開懷地笑出了聲,整個人都幾乎趴在了韓央的上半身上,任由自己的氣息自由地噴吐在韓央的肩窩處,將潔白的鎖骨染上淡淡的淺紅。 懷抱著愛人,哪個男人都無法無動于衷,對于祁盞來說是這樣,對于韓央來說同理。感受著祁盞溫?zé)岬捏w溫和熟悉的氣息,韓央的身體迅速地變得敏感,后xue里不自覺地分泌出蜜液,略帶粘稠的液體順著腸道的褶皺留在了床鋪上,將身上的床單染上了一片深色。 祁盞自然也意識到了身下人身體的變化。他挑了挑眉,并沒有從韓央身上起來,只是懶洋洋地趴在韓央身上,將手臂橫在韓央的胸膛上,語氣略帶抱怨,但是更像是任性的撒嬌:“小央,我把你從浴室里抱出來,弄得我的手臂都酸了?!?/br> 明明害自己暈倒的罪魁禍?zhǔn)拙褪茄矍斑@個人,但韓央只是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勉強(qiáng)抬起手來握住了祁盞的手臂,溫柔地按揉了起來。同時,他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嘴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甜味,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水果的清香。他微微側(cè)過頭,果然在床頭柜上找到了被拆開的糖果包裝,是橘色的包裝紙——橘子味的糖果。 祁盞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看見了床頭柜上的包裝紙,他挑了挑眉,伸手把韓央的頭掰正,湊到他面前邀功:“我給小央喂了糖哦,是橘子味的,很甜吧~” 韓央眨了眨眼,盯著祁盞說話時不斷開合的嘴唇。祁盞的唇形很好看,嘴唇薄薄的,平時總是帶著一點(diǎn)弧度,看起來像是在笑,襯著他那雙多情的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要湊上去吻一吻——這么想著,韓央也這么做了。 他湊上去叼住了祁盞的唇,深情地吻著他。唇舌交纏之間,兩人的氣息也融合在一起,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顯著上升,空氣中都蔓延著甜蜜的味道。 一吻結(jié)束,兩個人都已經(jīng)氣喘吁吁,鼻尖抵著鼻尖,感受著對方呼吸的頻率。韓央伸手慢慢撫摸著祁盞的背部,幫他順氣,說話時嗓子還有些?。骸斑€是盞盞更甜。” 祁盞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韓央是在回答剛剛“糖甜不甜”的問題,不由得被韓央這突如其來的情話撩到臉紅,捂著臉轉(zhuǎn)了個身,從韓央身上滾到了床鋪上。韓央嚇了一跳,生怕他在轉(zhuǎn)身的過程中被硌到,下意識伸出手去攬著祁盞的腰,卻因?yàn)樽约荷眢w太無力而摔回了床鋪上,只能認(rèn)命地躺在床上。 “小央,你好會撩哦~”祁盞捂著眼睛的手指分開,從縫縫中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眼睛,偷偷地看著韓央。韓央都能想象到他現(xiàn)在紅紅的臉和翹起的嘴角,心情也很好,側(cè)了側(cè)身,將祁盞抱在了懷里。 愛人的少女心總是猝不及防地?fù)糁兴男?,太可愛了?/br> 兩個人相擁著躺了一會兒,祁盞伸手推了推韓央的肩膀:“小央,該吃飯了?!?/br> 韓央這才意識到自己醒來之后還沒看過時間:“幾點(diǎn)了?寶貝餓了嗎?” “我吃過早飯啦,是你該吃飯了。”祁盞把手機(jī)舉到韓央面前,指了指屏幕上的“8:50”,“我把粥溫在鍋里了,我去給你盛?!?/br> 祁盞邁著歡快地步伐走出了房門,不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上是一碗粥,一個雞蛋,還有一些清爽的小菜,看起來讓人垂涎欲滴。韓央用手撐著床鋪?zhàn)似饋?,想要從祁盞手中接過托盤,卻被祁盞躲開了。祁盞把托盤放在一旁,自己拿起了碗和勺子,一臉的興致勃勃:“我來喂你!” 就算是已經(jīng)交往多年,韓央也無法理解祁盞這種喜歡喂飯的愛好,但他懂得尊重愛人的喜好,便乖巧地坐在床上接受投喂。 祁盞手上動作認(rèn)真,嘴上也沒有閑著,這個時候還不忘撒嬌: “小央我這個月好想你,你想我嗎?” “我劇組的伙食還挺不錯的,你有好好吃飯嗎?” “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通過視頻電話,你有沒有自己玩過?感覺怎么樣?” “你自己玩的時候都用什么啊?” 一開始的問題韓央還能好好回答,后面的問題就漸漸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幸好韓央并不是像祁盛一樣的薄臉皮,聽到這個問題之后也只是無奈地看了祁盞一眼,認(rèn)真地答道: “當(dāng)然想你了,每時每刻都在想你?!?/br> “有好好吃飯,你臨走前不是還囑咐我的助理好好看著我嘛,他不知道多盡職盡責(zé)?!?/br> “你不在的時候,我……有玩過,感覺……不太好,因?yàn)槟悴辉谏磉??!?/br> “其實(shí)也不用什么,就是家里器材室的那個單杠,我會在玩的時候播放你的語音,就好像……你在身邊看著我一樣……” 器材室里的單杠是祁盞幫韓央改造的一個玩具,外邊很像平常電視劇里常見的上吊工具。單杠上吊著一根結(jié)實(shí)的橡皮繩,繩子下方系著一個皮圈,正好可以讓韓央把頭探進(jìn)皮圈。以韓央的身高,這個單杠恰好可以限制住韓央的呼吸,讓他進(jìn)入缺氧的狀態(tài)——當(dāng)韓央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他經(jīng)常這樣玩。 祁盞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什么語音?” 韓央非常坦然地看著他,一點(diǎn)都沒有不好意思:“你平時給我發(fā)的微信語音我都會收藏著,湊夠一個小時就會做成音頻?!?/br> 祁盞捧著臉感慨:“我給你發(fā)過這么多語音嗎?!居然都可以做成一個小時的音頻!” “我有好幾個音頻。”韓央無情地戳穿他的本質(zhì),“認(rèn)清自己吧,你這個小話癆?!?/br> 祁盞咬著牙,撲到韓央身上撓他癢癢,兩個人在床上打著滾,不一會兒,打鬧的聲音就消失了,床鋪間只能看見兩個交纏的身影,和不斷傳出的令人耳紅心跳的嘖嘖水聲。 “小央,你等會兒去器材室玩給我看吧,這次我真的在旁邊看著,好不好?” “……” “小央,好不好……嗯……呃嗯……” 兩個人在床上鬧到了十點(diǎn)多,親到嘴角都有些紅腫,這才雙雙下床。在廁所洗漱時又抱著親吻了好一會兒,這才進(jìn)入廚房,兩個人一塊兒做午飯。 韓央很清楚祁盞的口味,做了很多他愛吃的菜,祁盞吃得滿足,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差像只貓一樣舔手指加上喵喵叫了。 吃完飯后,兩個人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祁盞光著腳踩在客廳毛茸茸的地毯上,腳趾調(diào)皮地蹭著地毯上的絨毛。 突然,手機(jī)鈴聲打破了客廳悠閑的氛圍。祁盞拿起手機(jī),看著屏幕上浮現(xiàn)著號碼,心中突然一跳,但還是按下了“接聽”。 “喂……” 韓央坐在一旁,看著祁盞在接通電話之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趕緊坐起身來,將他緊緊地?fù)碓谧约簯牙?,用手撫摸著他的背部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電話掛斷,祁盞愣愣地轉(zhuǎn)過頭,定定地盯著韓央。韓央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慌,盡量將語氣放得輕柔:“盞盞,怎么了?” “哥哥……哥哥出車禍了……” 韓央臉色一變。 “顧然重傷……” “小央,我害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