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深想要什么,那就給他什么。
被黎景深撫摸親吻的時候,夏時混沌的腦子里莫名就浮現出自己曾經看過的色情中對性事的描寫——覺得自己像是一葉扁舟在浪潮下起起伏伏。 啊,是了。他當然是看過色情書刊的,就算黎景深想盡辦法對他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嚴防死守,可耐不住扎堆的高中生,總會有人起頭在同學間傳播點超出年齡范疇的東西。 本來夏時是沒有興趣的,但自從他發現黎景深愛上了摸他的xue,他就跟著對這種奇怪的事產生了難以言說的好奇。 那一丁點的好奇并不足以支撐他自己努力去尋找探索什么,只是當某本情色書刊在同學間流傳的時候,他閑來無事也看了一眼。 當時他看見那個比喻,姑且可以稱之為比喻吧,他還很是不解。他不明白是否是撰寫的人故意將這種事蒙上奇妙色彩,直到今天,他被黎景深罩在身下親吻撫摸。 他想是了,藝術源于生活的。 好吧,如果黎景深知道他把那種東西稱之為藝術,一定會繃著臉逼他供出來那本情色的主人是誰,然后寫實名舉報信到那位同學的家里。 而夏時呢,他當然是不會阻止的。 自從黎景深變得有點偏執,他就很難再阻止黎景深去做什么了。尤其是他的母親也一直教他要聽黎景深的話,于是他就更加沒有那種想法了。 想著想著夏時就又有些情緒低落了,他扶著黎景深的脖頸和人接吻,另一手緩慢的往下伸。他能夠摸到黎景深的胸膛,皮rou是完好的,但再往下就不行了。 腰胯的位置又是斑駁的增生,觸感很是怪異。說是新長的嫩rou吧,增生盤踞的又像是蒼老的樹根。 他盡量控制著手指不要顫抖,但再想仔細摸摸,黎景深便不讓了。 “不要這樣。” 黎景深的聲音已經恢復平穩,他捉著夏時的手拉上來,用唇瓣碰了碰,又補充,“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想那么多。” 夏時陡然咬緊牙關,腮幫子都發酸。他睜大眼睛看著黎景深,滿眼不可置信。如果他有足夠的自控能力,一定要保持得體的模樣,然后問黎景深到底在說什么屁話。 他用力推了黎景深一把,力氣不夠,但幸虧黎景深向來配合他,于是輕而易舉就被推起來。他重新跪坐在黎景深雙腿之間,抬眼,惡狠狠地,“你再拉我試試。” “……夏時。” 黎景深隱約知道夏時是要做什么,他有些頭疼,漲大的yinjing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晃悠的感覺也讓他不太好受。 但他依舊得忍耐著,看著自己的小孩在他腿間低下頭去,卻是直接無視了他硬得可憐的yinjing,撐著床吻在他皮rou斑駁的膝蓋上。 先只是親吻的,柔軟又溫暖的唇瓣并攏了落在膝蓋上,淺嘗輒止的模樣。 但沒一會兒,那兩瓣溫軟的唇緩慢張開了,濕熱的舌頭貼上丑陋又猙獰的腿,將唇瓣包裹住的地方細細地舔。 真要說起來,被親吻被舔舐的地方相比于皮rou脫落長了增生的地方顯得很小,大抵就是指尖和整個胳膊的差距。 可黎景深依舊覺得自己難以掙扎。 他只澀聲叫夏時的名字,等到夏時已經沿著他的膝蓋往下舔下去了,他才咬了口舌尖,終于在這帶著某種怪異儀式感的舔吻下找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他第一時間將夏時從自己腿間托著抱了出來,看著夏時眼一橫就又要瞪他,他無奈,只能咬著夏時的耳垂吻住,聲音嘶嘶的說:“別舔那兒了。” 夏時一愣,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帶向另一個地方。 依舊是下面的,但觸感叫他指尖一顫。他狼狽的對上黎景深的視線,男人貼著他的面,促狹說:“剛剛不是說的很坦蕩?” 夏時眼皮子發顫,覺得呼吸都變得不那么順暢。他不再對著黎景深的眼睛,手指緩慢動彈,終于將那粗漲的rou物摸了個大概。 “你……你想我舔它?” 簡單幾個字,夏時都說的無比艱難。他緩慢地將那根rou物握進手里,因為圍度的原因,拇指和食指的指尖都難以觸碰。 他尤不知道這樣的尺寸意味著什么,只懵懂地跟黎景深確認,“你想么?” 黎景深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他幻想過夏時的身體,但他從來不幻想夏時給自己舔。要知道他向來縱著夏時,斷是想不出自己慣著長大的小孩艱難地吞吃他的yinjing該是什么模樣的。 但現在被夏時主動問了,他都是深呼吸才忍耐住那些怪異的沖動。 兩人都脫了個干凈,身體裸裎相對的。黎景深不喜歡夏時看自己身體的視線,以前是因為夏時害怕,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不希望夏時會自責。 其實那些事情已經很是久遠了,他自己都不再放在心上。 他自以為應該是這樣的。 他甚至會放松地回憶那天的事,不再像事發之后的那段時間那樣歇斯底里。 他尤記得那天的夏時在發燒,醒來后就鬧著要見自家正在公司的父母。他安撫不好哭鬧的夏時,只能咬咬牙帶著夏時出去。 最后一轉眼的功夫,夏時被人販子抱上車。 他則是扒著車門被拖行了一百多米。 身上的傷都是那時候留下的,兩條小腿的皮rou都被剮蹭的差不多了。但現在他抱著夏時,依舊說的是安慰的話。 “你別難過,你難過什么呢?”他親吻夏時濕漉漉的眸子,聲音很是淡然,“是因為我沒有看好你。” 聽他這么說,夏時呼吸都在發顫,“你好像生病了。” 夏時想起來事發之后的那段時間,他已經能夠出院了,但母親依舊讓他留在那個病房。他坐在病床上無所事事,偏頭就看見黎景深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如果他再聰明一點,那么他應該早就會發現,黎景深生病了。 但現在他說完,看見黎景深有些困惑似的眨了下眼睛。他很快心尖一顫,雙手緊緊捧著黎景深的臉,強迫黎景深一直對著他的視線。 “沒事,沒關系的,你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他眼瞼發顫,指尖呈現出一種近乎麻痹的狀態,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呼吸頻率過高了,于是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隨之而來的頭暈目眩的感覺叫他想要嘔吐。萬幸的是他現在只用看著黎景深而已,于是還能咬字清楚。 “你抱我,黎景深,你抱我就好了。” 他知道黎景深生病了,但看著那雙迷茫又無措的眼睛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想讓黎景深知道這件事了。他知道以黎景深的偏執程度,如果清楚知道自己的心理狀態已經很是不健康,那么一定會苛求自己為他做一些保護措施。 比如強迫自己,和他拉開距離。 夏時毫不懷疑,那黎景深會病得更嚴重的。 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黎景深想要什么,那就給他什么。 思路在急促倉皇的呼吸中突然變得清晰,夏時跨坐在黎景深懷里和人接吻,一手緊緊握著黎景深的性器。他從沒有幫黎景深紓解的經驗,只能不得章法的擼動揉搓,但還是很快弄得黎景深粗喘著把他往懷里按。 腰上箍著的那只手很是用力,夏時覺得自己已經是面臨了會被攔腰折斷的境地。他條件反射的挺起胸膛,一手搭在黎景深肩上,但還是固執的低頭吻住黎景深的唇。 他們經常接吻,在客廳在臥室,在任何無人看見的地方。 但之前的親吻往往是纏綿溫柔的,能弄得夏時很自然的濕了褲子那種的。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 夏時覺得黎景深突然變成了掠奪者,奪走他的涎水甚至氧氣,叫他因為大腦缺氧而喪失最后的理智完全陷在黎景深懷里。 而糟糕的是,他不確定是不是剛剛回憶起糟糕的過去讓黎景深的狀態跟著變得不穩定,男人的力道沒有丁點克制,他猜測自己的腰上一定青了一片。 他是很容易會被留下痕跡的那種體質,上次黎景深喝多了把他按在床上,腰側被手掐得留下很大一塊淤青,以至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黎景深都不想撩開他的衣裳。 一想到之后的種種后遺癥,夏時不得不推著黎景深的肩膀分開點。這樣推攘的時候,他再一次意識到今天的黎景深并不如以往冷靜。因為冷靜的黎景深會很快順著他的力道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吮得他的唇瓣都在疼。 他在這個兇狠又貪婪的吻中艱難喘息,單薄的胸膛起伏劇烈。 “黎景深、嗚……你弄疼我了!” 他的腰已經被箍得死緊,兩人之間過分緊密的距離叫他覺得胸腔都被壓縮了。他不得不咬了口黎景深的唇,有些糟心的說,“會給你抱!給你抱!你松開一點!” 剛剛還十分兇狠的男人像是被按了開關控制器,夏時垂著腦袋小口喘息,就感覺到黎景深開始溫情地親吻他的肩頭。 “真的么?夏夏。” 夏時再一次清楚地意識到黎景深已經是個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