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因(彩蛋有rou)
陳幼悟忙著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干凈,系上腰帶穿上靴子。傅長風背對著他,已經收拾好自己。 等陳幼悟收拾好,傅長風轉過來一陣,二人面對面一陣尷尬。陳幼悟咳嗽一聲,想要鎮定,但是一雙手哆哆嗦嗦的整理衣領和腰帶分明是個被捉jian的偷情小寡婦樣,臉色潮紅,頭發凌亂的頂在腦袋上。傅長風饒是再喜怒不行于色,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頭發凌亂,有意不管,但這個樣子,讓外人一看是剛剛做過什么下流的事情。 傅長風思慮再三忍住心理的別樣情緒,伸手幫陳幼悟整理好頭發,陳幼悟本來想拒絕,被傅長風捉住手:“你想頂著這樣一臉春意去給別人看?” 陳幼悟只好任他打扮,扎好了頭發,就往回走。 傅長風一把扯住他頭發:“孩子給你了,鈞天一劍的劍譜呢?” 陳幼悟頓了一下:“傅長風,我們現在有沒有孩子還不確定呢,你可不要拿我當傻子,一般人都是三個月后才有孩子的。等到三個月后我自然會把鈞天一劍教給你” 傅長風看著他想裝作很懂行的樣子,一把扯過他,將手按在他肚子上:“陳幼悟你是不是傻,人家說的三個月是因為孩子月份太小,大夫診不出來。咱們這一回,孩子已經在你肚子里了。” 看著他腰帶上的金花紋路,陳幼悟道:“傅長風你可不要騙我。” 他有所懷疑,傅長風心想當然是騙你的,但他不可能直說。因此敷衍陳幼悟:“像我這樣的武林高手自然能讓你一次就懷孕,你若不信就算了。”說著傅長風伸手按他小腹,說要將東西按住來。 陳幼悟忙推開他的手,從他懷里跳出來;“我要先問問血醫,等他確認,自然把鈞天一劍教給你。” 傅長風看著他先跑了出去,心想血醫是自己人,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二人回到聚集地,小師妹羅芳芳迎接上來:“大師兄,傅師弟,你們去哪里了?” 陳幼悟安慰師妹:“我們去找救如意的良藥去了。你不用擔心,如意有救了。” 良藥?有救?羅芳芳看著大師兄一副心有安慰的樣子一臉懵逼:如意胡謅混元天通體的嬰兒rou做藥引才能救人。其實根本就沒這個東西,上哪里去找?他又看看二人空著的手。這手上也沒拿嬰兒呀。 羅芳芳茫然的看了傅長風一眼,傅長風看也不看她,跟著陳幼悟向著師門休息的地方走去。羅芳芳想著如意中毒一事對外說是被魔教護法打傷,自己不應該知道內情,就干脆先不問了,忙喊道:“大師兄和小師弟回來了……”。 陳幼悟回到地方,打發走了詢問的同門,來到李如意休息的地方,看著還躺在床上的李如意,替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忽而想起傅長風給自己理頭發的樣子,忙把手縮了回去。 陳幼悟靜靜看著睡著的李如意,羅芳芳沖進來,看到這一幕忙道:“自從師兄們出去,師姐就迷迷糊糊的時睡時醒。師兄你剛才說找到救師姐的藥了,藥在哪呢?” 陳幼悟道:“藥已經找到了,只是還未成熟,我去問問血醫,或許很快就可以入藥了。”他安慰羅芳芳:“師妹別擔心……你……我今日不在你練武了沒有?我不在半日你沒有偷懶吧。” 羅芳芳聽到這個就心煩:“師兄你離開半日又不是離開半年,半日不練也不算什么。” 陳幼悟立刻板下臉來:“你天賦又低,底子又差,身在江湖,武功是立足之本……” 羅芳芳趕忙求饒:“我是擔心師姐,這半日一直再照顧師姐才沒有練武,師兄你不是要去找血醫嗎?他在山坡上熬藥呢,你快去吧,馬上天黑了。” 陳幼悟知道她在趕人,本來還要接著訓她,但想起血醫,就想起自己的大事,伸手點點她走了。 血醫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但是為人乖僻,尖酸刻薄救人看心情,看財產,看笑話就是不看可憐,因此也被人稱為血醫。此次清風劍派聯合江湖六大派前往天山剿滅魔教融雪宮,血醫為了抓幾個魔教子弟試藥便跟著清風劍派來了,清風劍派李掌門雖然一項不和江湖上一正一邪的人物來往,但看在血醫的醫術上終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他相隨。 陳幼悟無數次感激幸好血醫跟來了,要不然上次在天山腳下與魔教短兵相交中,師妹李如意就被嗜血幡擊中而亡了。 只是血醫性質陰森,師門中人都不敢親近他,血醫自己便在駐扎地點的山腰上自己支了一個帳篷。 “血醫”陳幼悟面對血醫而坐:“我記得你說過的,需要混元天通體的嬰兒rou做藥引是不是?”。 血醫摸著短髭,看他臉色有些蒼白,回道:“是呀,怎么?你這么快就找到啦?我就說嘛,你們這次七大派齊聚魔教,各大高手再也沒有聚的這么齊的時候了。混元天通體的嬰兒父母必定也要是個高手,這樣孩子才能在娘胎里就打通奇經八脈。這樣算來,七大門派也沒有多少人符合條件了,你說你看中睡覺小孩兒了,我幫你偷過來。”隨后又嘲諷道:“我就說,這么些男男女女,怎么可能沒點事兒。” 陳幼悟不理他的嘲諷又道:“我找到了,只是還懷著,你說過的,師妹的毒還可以拖延。若是沒有剛出生的嬰兒,胎兒羊水也可以。” 這句話指向太明顯,“你不會打了那個珠胎暗結的女人的胎吧。”血醫看著陳幼悟,拿眼睛把他上下掃了一遍,一字一頓道:“這……可……有傷陰鷙呀……” 血醫想看看陳幼悟把羊水藏在哪里了,可是陳幼悟除了鬢角微亂,臉頰有些紅痕但幾不可見,這樣絕不像跟高手過完招的樣子。 陳幼悟強撐心力,站起來背過身去:“血醫見多識廣,可見過雌雄同體的人沒有。” 血醫聞弦歌而知雅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個孕婦還是個雌雄同體?他在哪兒?” 陳幼悟轉過身來,將手遞了過去。血醫看著他的手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想到什么又不敢相信。趕忙把手打上去號脈。但是陳幼悟脈象穩健,節律均勻,查不出什么。他遲疑的看了陳幼悟一眼,將陳幼悟扶到座位上,傾身過去細細號脈,漸漸決出端倪。陳幼悟身體里陰陽循環,天地同屬,是有些大大不同。他又看向陳幼悟的身體像是要透過衣服,看到他的rou體。 血醫遲疑問道:“雌雄同體?你是雌雄同體?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咱們就不要打啞謎了吧。求到我這里看病的,各個門派的高人,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倘若我一點見識也沒有,早就混不下去而來。而那些諱疾忌醫的人,卻總是疑神疑鬼什么都瞞著大夫,導致久之不及死了的,蔡桓公不就是個例子?” 陳幼悟盡量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點點頭:“血醫痛快我就直說了,我是雌雄同體沒錯。懷有身孕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就像血醫說的,你是個有見識的人……”陳幼悟將自己打算說了出來。 血醫此刻外表與內心完全分為兩層,外層看著陳幼悟訴說他莽撞的打算,內層心里正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血醫為報恩還情,跟隨七大派上天上,從旁策應必要的時候反水協助魔教。他跟隨清風劍派而來,得到的第一個命令是將清風劍派第一人陳幼悟逼入絕境,然后策反。故而在李如意裝中毒的時候沒有拆穿,反而幫助她圓謊,說要混元天通之體的嬰兒嫩rou做藥引,企圖將清風劍派唯一不二的掌門人員拉入魔道。 想也知道,人人都知道練成混元天通之體乃是修煉上層內功心法的捷徑,但江湖武林幾十年都不出一個,就是因為人越長大,人心與rou體越繁雜,與混元天通越背道而馳。但人太小,沒有幾十年內力不斷鍛煉靜脈,無法達到天通,因此這是個悖論。因此有人提出,在嬰兒時期,由武藝高強的父母提胎兒鍛體可以事半功倍,但是胎兒稚嫩,在鍛體中流掉的不計其數,甚至連累母體氣血耗盡而亡的也有,幾十年來成功的僅有兩例,一列是已經五歲的武當掌門徒孫。一列是前任崆峒掌門之子,這個小子比陳幼悟還大幾歲。因此血醫完全是胡說八道,就是為了挑起七大派之間的矛盾。等到陳幼悟被逼入絕境,自己在跳出來揭穿李如意讓他對師妹,乃至道德觀念產生懷疑,自己也好拉他入魔教。 但是……但是誰知道陳幼悟是個雌雄同體的人……這……血醫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要不,就讓他懷孕試試看? 可是,當初他被魔教中人救過,此次是為了報恩而來的。 可是,雌雄同體之人本就少見!雌雄同體還打算生孩子!雌雄同體還打算生混元天通之體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些,血醫整個人眼睛都綠了。報恩可以換個方式再報,一盞茶的功夫,血醫就打算去禍害別的門派繼承人了。